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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取名

我凭实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一七令 3826 2024-04-15 10:48:32

散值回家后, 傅朝瑜便发觉今日侯府气氛似乎格外不同,连安叔这般稳重之人也都脚步轻快,一派喜气洋洋。

难道是有什么喜事儿么?

傅朝瑜一头雾水地进了正院, 刚净了手还没喝上一口茶水, 便见到他娘子一手轻抚着小腹,温柔地告诉他:“怀瑾,你要当父亲了。”

擦手的帕子无声地落在了地上, 傅朝瑜脑袋开始放空。模样还是一样的俊朗, 但莫名就是有些……憨傻,林簪月挥了挥手:“怎么了?”

好一会儿,傅朝瑜才从震惊狂喜中回过神, 一把握住他娘子的手,目光骤亮:“真的?”

林簪月忍笑,回道:“是啊, 才刚一月。”

前两日太忙了她便没注意, 今儿中午用膳时忽然发现自己闻不得鱼肉的味道, 被丫鬟提醒才知道原来葵水也已经迟了好几日了。把脉一看,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林簪月也没想到夫君会高兴成这样,她还以为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都能不动如山呢。

傅朝瑜的确高兴到忘乎所以。他上辈子早亡, 后面在异世流浪之后又被他小外甥惨死的悲剧给打击到了, 那时候他身边没有一个亲人,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这一缕残魂一般,寂寥无声。重生回来的傅朝瑜无暇他顾,为了给他小外甥夺皇位煞费苦心。后来成婚了, 他们又一直没有音信,傅朝瑜本来觉得这事儿听天由命, 不用抱太大的期待。但真正听到这个喜讯时,依旧感动到无以复加。

他们家竟然要有新成员了,还是上辈子不曾孕育出来的小孩儿,命运已经很眷顾他们一家了。

傅朝瑜陪了娘子用膳,全程照顾得无微不至,晚上就寝前甚至还煞有介事地读书做胎教。

林簪月也由着他,若是不许,他总有说不完的歪理。可这么小的孩子,哪里真能听得到呢?

这股狂热劲儿一时半会是压不下去的,第二日一早傅朝瑜又急不可耐地进宫,给他小外甥分享了这一喜讯。

周景渊现如今已经有了做皇帝的自觉,平日里被教导着喜怒不形于色,但是这回听到消息之后却怎么都压不住嘴角。

傅朝瑜洋洋得意地表示:“你舅舅我马上就能当爹了!”

周景渊晕晕乎乎:他要做兄长了?

可他还没有准备好呢!

舅甥二人畅享了一会儿,若不是傅朝瑜近来忙碌有不少事儿等着处理,他能在大明宫畅享一整天!

等舅舅离开之后,周景渊呆坐片刻,随即立马跑去了库房。他的私库里头全是先帝留下来的宝贝,从前周景渊懒得看,但如今不同了,弟弟妹妹即将出生,出生、洗三、满月、每年周岁、及笄及冠……哪一回都不能少了礼物。

他得精挑细选,好好准备着,委屈了谁都不能委屈了弟弟妹妹。

周景渊跟福安还有秦嬷嬷念叨:“除了贺礼,还有爵位呢,日后弟弟妹妹还得袭爵。我看舅舅舅母的样子不大可能再要一个,但是傅家一门双侯,两个爵位可不能浪费,干脆一个人顶两个爵算了,总不能便宜了外人。”

秦嬷嬷面露无奈之色,万一生的是姑娘,难道要让一个姑娘袭双爵?听着匪夷所思,但她总觉得以圣上对这位小公子或者小小姐的看重,多半会力排众议做出这样离谱的决定,只是不知到时候朝臣们会不会吵翻天。

等过了三个月胎像稳固之后,傅朝瑜又迫不及待地跟身边的亲朋好友分享了这一消息。

自从傅朝瑜回京之后,陈淮书等人又恢复了隔三差五找傅朝瑜小聚的习惯,他们这六个人中成婚的也就三人,剩下陈淮书至今不婚,周文津无心另娶,吴之焕为人散漫不愿被拘束 ,但三人都是喜欢孩子的,尤其这还是傅朝瑜的孩子。

新帝小时候就挺像傅朝瑜的,可人家小时候也是皇子,身份不同,不能逗,也不敢抱,但是傅朝瑜亲生的就不一样了,那跟自家孩子也没啥区别了。为了孩子的取名问题,几个人僵持不下,彼此都嫌弃对方的名字不够文雅不够好听,哪怕傅朝瑜取的的名字都无法服众。

最后饶是好脾气的傅朝瑜也生气了:“你们想给孩子取名就自己生一个啊,惦记我们家孩子做什么?”

吴之焕嘿嘿一笑:“我们还早呢。”

周文津保持沉默,陈淮书比他更沉默。

这两个都是个倔驴,不想成婚的话谁说也没用。周文津心有所属,可惜对方门第过高且之前闹得难看;陈淮书清心寡欲又跟家中关系不好,这么多年国公府他安排的婚事都被他给推了。傅朝瑜也知道二人的情况,并不打算多问,反正日子是自己过的,好与不好唯有自己清楚。

傅朝瑜在分享,周景渊则在炫耀,在同周景文跟周景成炫耀。

贵妃与贤妃只生了一胎,这兄弟俩是妥妥的独生子,纵然宫中还有两位小公主,可是同他们也不亲近。周景渊自认已经高了老三他们好几成了,毕竟他的弟弟妹妹出生之后必然只更他亲密无间的。

周景成真情实感地羡慕起来,边上的周景文却不以为然:“能有多亲密,再亲近也不过偶尔见一见,你还能将他待回宫里养着?”

周景渊反问:“为什么不能呢?”

周景文被噎了一下:“带进宫谁养?让太皇太后养?”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皇贵太妃如今一门心思在宣扬律法上,早没心思照看小孩儿了。

周景渊白了他一眼,谁养,自然是他养了,他养弟弟妹妹有什么不对的?

罢了,他不愿意同这个没养过孩子的人计较。

到年关之后,朝中终于再开恩科。张丞相野心勃勃,直接挤掉了柳照临跑去当了主考官。他这样的身份给恩科的举子做主考官,那些考生们还得感激涕零?

许是为了那点名声,张丞相对于此次恩科可谓费尽心思,他比任何人x都希望这场考试公正公平,没有任何幺蛾子。唯有如此,他才能在读书人中刷一刷好感。

前面一切都如张丞相的预期,然而等到名次初定后,他却无意之间听到了几个考生议论起了傅朝瑜。

傅朝瑜同这次恩科有关系?提他作甚?张丞相附耳偷听——

“多亏了之前经常《国子监文刊》上拜读傅丞相的文章,虽然傅丞相近几年不常写了,但从前那些文章水平之高,发人深醒,看得多了,我如今的文风都与傅丞相有些相仿。”

“我是看了国子监出的参考教材,那东西还真有用。”

有人提醒:“国子监的参考教材从前也是傅丞相带人编制的。”

众人恍然,一下子记了当年之事。傅朝瑜在读书人之中风评一向极嘉,这并非一朝一夕积攒下的口碑,而是数年如一日的潜移默化。科考糊名,改变的是千千万万的读书人,但凡家世低微又想科考入仕的,很难不对傅朝瑜感恩戴德。

又是傅朝瑜,又抢他的风头。

张丞相指甲潜进门框,恨不得把门掐烂!

然而这些没眼力见的人竟然开始大放厥词起来:“我听闻,这次开恩科同样也是傅丞相的功劳。”

张丞相:放屁!

那人掷地有声:“据说当初张丞相提议的是大赦天下,傅丞相愣是没同意,众人一合计,这才退而求其次有了这场恩科。”

众人听此,纷纷清醒傅大人的远见卓识,倘若真的大赦天下,哪里还有他们什么事儿:“傅丞相果然高见!”

张丞相面色阴翳。好样的,他提出来的恩科,他主持的科考,临到头却被傅朝瑜给摘了桃子,张丞相直接气糊涂了。

他与傅朝瑜不共戴天!

傅朝瑜不知张丞相又是抽哪门子的疯,他最近没空跟张太傅扯皮,只一心想要推进修路一事。这些年,朝廷一直陆陆续续都在修路,只是修路耗资巨大,纵然攻打东.突厥后大魏得了一大笔钱,可是终究还是没办法将路遍大江南北。

许多地方仍旧道路崎岖,每逢雨雪天气更是泥泞难行。

道路不便,不仅不利于人员来往,更不利于商贸,甚至朝廷管理起来都难。好比福州一代,虽然很早便已划在大魏版图之中,但是朝廷对当地的控制却微乎其微,若是当地有人起兵闹事,大魏这边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得而知。

路是要修的,但是只靠着朝廷修路终究是奢望,朝廷没有那么多闲钱,官员们也不会同意在修路上动用如此多的银子。若是将压力分摊到地方商贾身上,情况会好上许多。

傅朝瑜叫上两位丞相一同入宫,特地与他小外甥商议这件事情。他这会儿没说修路是为了各地商贸通行,只说是为了加强朝廷对地方的控制,所以修路一事势在必行。

“既然朝廷开销不够,便得想想别的法子。”

张相轻蔑地看了傅朝瑜一眼:“傅大人有什么好法子?”

“好法子算不上,不过可以一试。早几年我在工部任职时,曾与不少商贾打过交道,后来朝廷在西北设置互市监,往来商贾更是多不胜数。同商贾往来越多,对他们了解自然也就越多,不少商贾对家乡很是看重,也愿意掏钱改变故乡。”

张相听完之后忍俊不禁,怼了傅朝瑜一句:“说得容易,谁愿意白出银子?”

周景渊皱着眉头看了看张相,这人为何总是对他舅舅说话这么冲,难道他与舅舅之间有什么矛盾不成?

傅朝瑜早知道对方看他不爽,说话也不含糊:“行与不行,试过不就知道了?张丞相不妨赌一赌?”

赌就赌,张相依旧冷笑,觉得傅朝瑜异想天开。

傅朝瑜提议,但凡愿意掏钱给家乡修水泥路的,都能在各地的官修地方志中留下名讳与所捐钱款,用以流传后世。每段路口都会立碑,将众人慷慨解囊的事迹镌刻下来,用以表彰,再者,便是减免本年的商税了。减少的这点商税,换来日后商贸繁盛,也不算亏。

张丞相本来是不同意这天马行空的怪异点子,可是傅朝瑜竟然对他使激将法:“张相是怕我将事儿办成了,您会面上无光?若是害怕,那便不要赌了。”

“我会害怕?”

笑话!

他比傅朝瑜大几轮,吃过的盐比傅朝瑜吃过的饭还要多,就傅朝瑜那点浅薄见识也就只能糊弄糊弄新帝跟韩相了,在他这儿是没用的。张相从前也是在地方做过官的,他最知道这些商贾有多难缠,一个个见钱眼开,有的还吝啬至极,让他们白白出钱就为了换一个名声,不可能的。

可出乎意外的,不可能的事儿偏偏就这般发生了。

一月之后,张相正在家中园子里喂鱼,书童急匆匆来报:“老爷,江南那头竟然真有不少商贾主动担起了修路的活儿,又是出人又是出钱,如今已经在买了水泥开始动工了。”

“什么?”这一惊,手上那把鱼饵全都撒在池子里面,便宜了里头的锦鲤。

张相只觉得匪夷所思:“他们真的愿意自个儿掏钱?”

“愿意,他们听说此事是傅大人推行的之后便乐意之至,后来又听闻能在地方志上加名字,还能减免商税,又猜测说不定往后在互市监也能行方便,便更加狂热了。”傅朝瑜在商贾中的号召力,简直吓人。

张相扯了扯嘴角,恍惚地望着水面。这该不会是傅朝瑜特意放出来的假消息吧?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究竟是为了糊弄那些商贾还是为了糊弄他?

张相又派人去打听,最终绝望地发现,消息是真的,真的有人那么蠢愿意花这样一大笔钱就为了图个名声跟那还未定下的减税一说。

张相心态彻底失衡,他想起当年江南遭遇水灾,朝廷的赈灾粮款还没有到,他们只能自行筹集。张相当初也是舔着一张老脸跑去各处借钱借粮,江南各地富商他都拜访了一遍,愣是没有几个能仗义疏财的。

因此,张相对商贾,尤其是江南一带的商贾意见都很大。可凭什么傅朝瑜便能说动他们?傅朝瑜他甚至都没有露面,只是给了个口头保证而已,凭什么能换来那些商贾的前赴后继?

不论张相如何不甘,这一局到底还是输了。

他想起傅朝瑜先前说的赌注,一时又觉得面上无光,这几日甚至都不愿意往傅朝瑜那儿多看一眼,生怕他又拿这件事说嘴。好在,傅朝瑜似乎忘了,之后也没再提醒,一如从前一般对待张相。

张相心虚之余,瞬间又觉得自己面子保住了,傅朝瑜他最好是已经忘了。

因为这件事,一连许久他都没有再找傅朝瑜的茬。

时间一晃而过,次年六月,侯府多了一位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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