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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获胜

我凭实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一七令 3424 2024-04-15 10:48:32

突厥城中一片混乱。

许将军等人已率兵前往, 傅朝瑜特意训练过来的护军也手持鸟铳紧随其后,另有士兵举盾在前掩护。

这些鸟铳护军金贵着呢,乃是傅大人亲自训练出来的, 伤了谁都不能伤了他们。

焉耆大殿下撑着一口气, 冲进来之后正想着多杀几个敌军,结果还未交手便看到前面举着刀赶过来的几个突厥人被大魏护军“砰砰”射了两枪,随即应生倒地, 胸口溅出了一团血花。

快得他都没来得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殿下只依稀看到那些大魏护军手中拿着一杆长筒, 并不大,比弓箭要小多了,可那玩意儿却厉害得很, 又快又准,瞬间就能将人射死。

焉耆军倒抽了一口凉气,纷纷围在大殿下周围, 七嘴八舌地问:“殿下, 咱们还要继续上吗?”

总觉得他们跟着过来就是为了充数的。

大殿下咬牙:“上, 得让大魏人看到咱们的诚意!”

来都来了,这回已经没有退路了。一旦撤回去,别说大魏皇帝会瞧不上他们, 就连他自己都瞧不上自己。还不如表现得英勇一些, 人家下回有什么好事, 也会看在今儿的份上带上他们的。更何况, 他还有笔交易想跟大魏做呢。

为了能长久地抱住金大腿,大殿下也是拼了,嘶吼一声冲入人群, 仿佛跟突厥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那凶劲儿比大魏人还要高上三分。

正在冲锋陷阵的许将军等人也被这变故给弄得愣住了, 面面相觑:“焉耆士兵都如此勇猛么?”

身边人也捉摸不透:“从未听闻焉耆人善战。”

其实,在他们圣上跟傅大人失踪之前,根本没有多少人关注过焉耆。这国家太小了,既算不上富裕,位置也不够险要,与他们又并非是邻国,若不是因缘际会,两国也不会像如今这样密不可分。焉耆人偏安一隅,除了略微擅长做生意并无长处,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可眼下来看,也不尽然。

若是焉耆人都跟这位大殿下一样骁勇善战,那他们从前确实是小看了焉耆这样的国家。虽是小国,却也有热血儿郎。

焉耆都如此了,大魏更不能输!

今日务必活捉突厥大汗!

万众瞩目的焉耆大殿下握着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生怕大魏那批护军手没拿稳,万一把他给打中就不好了。大魏鸟护军的命是金贵,他的命也同样金贵呀,他可是焉耆的大殿下,未来极有可能继承他父汗的汗位的。

不行,他得冲得再前些,远离大魏护卫的视线。

大殿下宛若一个战神,乍一看,还真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架势,许将军等人越发对焉耆改观了。

而东.突厥的士兵看待焉耆人如同看到一个疯子一般,他们跟对方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么?

摄图大汗也想问问,至于么?

大魏轰垮了他们的城门还不够,还射杀了他们这么多的守军。至于焉耆,则更是丧心病狂,他们跟焉耆近日无冤,远日无仇,摄图大汗完全想不通对方为何会死盯着他们不放。眼看着前线已经守不住了,摄图大汗带着连连后退,焉耆大殿下依旧冲在追杀的最前线。

眼看着对方穷追不舍,摄图大汗当机立断:“弃城后撤。”

达坦王子欲言又止。寒元关已经丢了,眼下这座若是再丢给大魏,他们就真的无城可守了。越往王庭深入,城池关隘越少,大魏士兵一旦突破天险,再往前推进便如履平地,真退到了王廷,他们能拿什么守?

可是危难当前,达坦王子又说不出要死守阵地的想法,毕竟谁都知道,这座城已经被大魏给打废了,便是强行去守也守不了多少天。

回撤途中,达坦王子还依稀能听到火炮声跟枪声。回眸凝望远处,数缕青烟徐徐升起,整座城都x在战火中湮灭。

他们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日后想要从大魏手中夺回来再重新建起来,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只是他不明白,分明是邻国,可为什么大魏能有如此的气运?大魏从前有抛石车,可等到自己这边将其偷来之后,他们又有了火炮。达坦王子也想过要将火炮给偷来,可是偷来之后呢,大魏若是再弄来一个新玩意儿,他们照样抵抗不过。他实在是太累了,生平从未遇见无解的对手。

倘若对面没有搅局的傅朝瑜,兴许他们东.突厥的铁骑早已踏平大魏西北了。可惜,为什么偏偏出来一个傅朝瑜,像是凭空蹦出来一个人似的,专门为了克制他们所有人。

摄图大汗携军逃跑的消息传了回来,一同传回来的还有他们的士兵已经彻底占领了东.突厥的城池的喜讯。

皇上下令乘胜追击,命许汉杰等继续追杀摄图大汗,焉耆那位大殿下也紧紧跟着徐将军等人。焉耆人的勇猛战绩传回来之后,从前见过焉耆对阵高昌军队的君臣二人都迷惑了。

焉耆要是真有这么厉害的话,还用得着被高昌压着打?怎么也想不通,于是皇上将其归结于天佑大魏,不仅大魏的士兵所向披靡,连焉耆的士兵都比从前精进了千百倍。

他们大魏果然是天命所归啊。

皇上洋洋得意了一阵子,自己并未跟进,而是带领剩余军队进驻城内,持续巩固大魏的战果。东突厥的领地对于皇上来说可有可无,细想想除了放牧似乎也没有别的用处了,但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地盘也不能不要,否则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他得留下来,好好盘算着东.突厥这块地盘要如何物尽其用。

眼下战况已然分明,彻底兼并东.突厥已是早晚之事,皇上自己留在了突厥境内,却让傅朝瑜带着周景渊一块儿回去。

意外之喜!

周景渊眼睛都亮了,傅朝瑜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别表现得这么明显。

皇上不动声色地将一切看在眼里,表情臭臭的,但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也收不回去了。

傅朝瑜当然是愿意的,却还是假模假样地问了一句:“那怎么好?怎能将圣上独自留在此处呢?”

皇上摆手:“得了吧,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还得经营西北,这兔崽子也得跟着他先生念书,趁早回去,省得留在这儿碍眼!”

周景渊心里“嘁”了一声,说得像谁愿意留在这里一样?他分明最喜欢跟着舅舅!

在皇上的一再“坚持”下,傅朝瑜顺理成章地接走了他的宝贝外甥。

两人离开的时候都有些迫不及待的味道,虽然以周景渊跟傅朝瑜的身份,即便留在军营也不会委屈了他们,但是整日留在皇上身边,处处受制,说话行事也不方便。而且傅朝瑜怕皇上吃醋,每日训练火器营训练得可勤快了,不轻易打扰他们父子相处。

即便如此,这对父子二人的情分仍然淡薄得可怕。

这种事也不能强求,皇上并非看重父子亲情之人,而他小外甥这儿,只怕心里也记恨从前姐姐无端被害。纵然皇上不是直接凶手,可他偏听偏信,也间接害死了姐姐。他们父子二人走到如今这一步,都是必然的。

一路轻车简行,等赶到常乐之后已然是数日之后了。

杜宁听闻他们回来,直接舍下手头的活儿迎了出来,喜极而泣地抱住了傅朝瑜:“你还知道回来!”

傅朝瑜被他箍得死死的,挣都挣不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就一个月吗?”

“不就一个月?”杜宁悲愤地抬起头,“你这话简直诛心!崔狄把我娘子跟林姑娘借走了,你又把方爻给调出去了,整个衙门能干事儿都不在,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来的?”

他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偶尔还得下去处理邻里间那点鸡毛蒜皮的琐事,这些百姓个个能说会道,吵得他头都大了!偏偏他为了傅朝瑜的名声,碰到这些事儿还得忍着不能破口大骂!

越想越气,杜宁最后甚至委屈地抹起了眼泪。这段时间他实在憋不住时,都是靠着骂傅朝瑜撑下来的。本以为来了西北投靠傅朝瑜便能万事无忧了,谁能料到,来了西北才是厄运的开始!

傅朝瑜说走就走,西北这摊子事儿却得有人来料理,他就是那个冤大头。杜宁这回是真正体会了一次什么叫做独当一面,从前他仗着有傅朝瑜,仗着有他娘子,仗着有方爻他们,不管做什么都底气十足。这回所有人都不在身边,他必须得自己拿主意,还不能露怯,否则便震慑不住手底下的人。

太累了……杜宁快要累垮了,他深切地认识到自己跟傅朝瑜、陈淮书他们是不同的,他压根没办法担当大任。手底下的人犯了错批评两句,不等别人羞愧,他自己都能内疚半天。

整日内耗,愈发难受。如今傅朝瑜回来,杜宁终于能将所有的活都丢给傅朝瑜了。倘若傅朝瑜觉得累,这不是还有五殿下?。好歹也是储君了,即便年纪小,总比他靠谱吧。

傅朝瑜还没想到杜宁这家伙已经恬不知耻到将主意打到他外甥头上了。可是打量着对方脸也黑了,身形也瘦了,连手上的茧子都厚了几分,心里也知道这回真的为难他了,傅朝瑜心虚地解释道:“这回真是例外,下次不会了。”

杜宁哼了一声,之前傅朝瑜从京城回来的时候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他若再信就是傻子!

傅朝瑜是真的准备让杜宁多歇一歇,自觉接过杜宁的活。可很快他便发现,都护府的事儿都被杜宁给做完了。春耕顺利结束,如今粮食都种在了地里,各地学堂已经建成,连先生都已经招好了,不日便能开堂授课。

互市监即将接近尾声,该谈的生意也已经谈拢了,剩下的便是付款跟押送货物。这些事也不必由傅朝瑜来操心。

环顾四方之后,傅朝瑜发现自己确实没啥事情可做。看来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不逼一逼,谁能想到杜宁也能将都护府照看得这么面面俱到?这可不是有人协助,而是杜宁单挑大梁。

看来自己跟杜尚书都小看了杜宁。

察觉到傅朝瑜打量他的眼神不对,似乎有股子算计的味道,杜宁遂凶狠地瞪了过去。

傅朝瑜幽幽地收回视线,哂笑一声。

两日后,听闻大魏军队又攻克了一城,直接朝着王廷逼近。傅朝瑜一面算计着还要多久才能结束战事,一面让人加紧赶制火药,可不能在这等关键时候掉了链子。

大魏败了一次已经足够了,这次绝不能再有差错。

等将小外甥送去给安老之后,傅朝瑜忽然收到了高昌县送来的几车货物。

原来是他先前让韩知县收集的赤盐到了,对方还在信中附了一条令傅朝瑜百思不得其解的消息——近日有不少人自觉迁入了高昌县,人数众多,还都是原属于吐谷浑的伊州百姓!

这些人报备了伊州官府与都护府之后,直接拖家带口赶去了高昌县。

傅朝瑜连忙叫来杜宁问及此事。

杜宁压根没多想,满脸单纯:“你之前不是头疼没人愿意去高昌吗,我瞧这些人自己愿意去,便赶紧批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

傅朝瑜恍惚地想着,这一切也太顺了吧,顺到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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