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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吾妻勿念(二更)

嫁给偏执战神后(重生) 妩梵 2503 2024-05-18 20:22:27

贺馨芫见阮安过来, 干脆从假山后走了出来,往长廊方向径直走去。

此时此刻,阿遥的面色又惊又惧, 她在邱瑞诧异目光的注视下, 微微启唇,最终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阿遥结巴地解释道:“我…我陪我嫂嫂一起来的。”

正此时,阮安恰能用余光瞧见,贺馨芫正往她们方向走来。

隔老远她都能觉察出, 贺馨芫周身散着的气压很低, 似在强迫自己压抑着怒气。

阮安垂了垂眼睫, 将眸底的阴霾掩住。

说到底,若不是邱瑞和阿遥先存了算计别人, 迫害人家姑娘一生的心思, 她也不至于做到这种份上。

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更遑论, 邱瑞和阿遥这两个人本来就心术不正,妄图通过伤害欺骗别人, 来走捷径。

“你不是有身孕了吗?怎么不好好待在家中养胎,跑到相府里做什么?”

阮安这句淡淡的问话, 却如平地骤起的惊雷一般, 乍然让邱瑞、阿遥和贺馨芫的面色都骇然一变。

邱瑞颤声回道:“侯夫人…这话可不能胡说。”

阮安勾了勾唇角, 反问道:“七日前我去她们点心铺子的时候,亲自问过她嫂嫂,她嫂嫂说, 阿遥的身子已经一个多月了。给她诊脉的人好像就是丰安坊的阮姓医姑, 你若不信, 大可以问问她嫂嫂, 再不济,去那阮医姑的药堂问问也成。”

邱瑞和阿遥的脸色越来越黑,阮安状若惊诧,往她二人的方向指了指,又问:“你该不会,就是阿遥姑娘的夫君吧?”

邱瑞本想辩解,却见贺馨芫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姑娘眼眶微红地连连摇着头首,语带泣声地质问道:“我真想不到,你原来是这种人!”

“二姑娘,你听我解释,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她是……”

邱瑞话还未说完,阿遥似是再无法忍受,干脆愤然地往他左脸甩了个巴掌。

空气中骤然划过一道清脆的响声。

邱瑞瞪大双眼,怒气冲冲地看向阿遥,沉声问道:“你这是做甚?”

适才邱瑞的那句话,让阿遥幡然醒悟,原来他是如此没有担当的男儿,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认,只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就将她一个人推出去,任由别人羞辱她。

“好啊邱瑞,你可真够狠的,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你……”

看着眼前的闹剧,贺馨芫再不想在此地多留片刻,且她心中已然落定了主意。

邱瑞这人不清不白,却颇善伪装,他实际上一直在骗她。

就算那唤作阿遥的女子,肚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也一定和她有过染。

她绝对不会和这样的男子成婚,等回到贺府,她就要跟房小娘说明这事,绝对不嫁给邱瑞。

贺馨芫边哭边跑,压根就没怎么看路,身后的女使怕她冲撞到府中参宴的贵人,忙从她身后喊道:“姑娘,姑娘你跑慢点儿。”

“咚——”一声。

贺馨芫的脑袋嗡然一痛,再抬首,便见自己竟是与一陌生的少年撞了个满怀,还将他手中持着的书卷撞到了地上。

这人正是霍家的三公子,霍乐识。

霍乐识倒是没因贺馨芫的莽撞感到气恼,只弯身将自己写的话本子从青石板地上拾了起来,无奈道:“姑娘,你怎么还不看路啊?”

贺馨芫嗫嚅地回了句:“对不起。”

霍乐识还未来得及看清她的相貌,那姑娘就哭哭啼啼地跑远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首,随即便往长廊方向遥遥看去。

霍乐识凭着多年写话本的经验,对许多秘闻轶事都很敏锐。

依着直觉,霍乐识料准了,适才一定发生了很刺激的事。

可那对神色难看的男女已然离开,长廊下,只剩下了他大嫂房氏,和几个女使。

霍乐识赶忙持著书卷,快步往阮安方向走去。

“大嫂!”

他兴奋地唤住了阮安,急不可耐地问道:“您快跟我讲讲,适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阮安觉得,这件事对于贺馨芫来说,是件很难启齿的事。

这姑娘不会想让别人知道她和邱瑞的事。

况且,如果霍乐识知道了这事,保不齐全长安的人都能知道。

霍乐识这人平日虽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可实力却不容小觑,他几乎同长安所有世家的车夫都处好了关系,掌握着一条非常可靠的消息情报线。

而各府的车夫虽然看似不起眼,却最能掌握各个世家的秘密,但凡主子乘车去了某地,他们多少都能从外面听得些里面的动静。

思及此,阮安温声回道:“没什么,我前阵子从丰安坊订得那些点心出岔子了,所以便想着问问店主缘由。”

霍乐识微作沉吟,亦清楚,阮安压根就没同他说实话。

可阮安毕竟是他的长辈,他也不好质问她,只探寻似的又问:“那适才跑走的姑娘,是哪家的?”

阮安微微一笑,回道:“她啊,是你大哥的远方表妹,是房小娘的女儿,也是你二嫂的亲妹妹,名唤贺馨芫。”

霍乐识听完却搔了搔后脑勺。

大嫂是大哥的表妹,适才那莽撞的贺家姑娘也是大哥的表妹,贺家姑娘还是二嫂的亲妹妹。

这关系简直比他话本子里的人物还要错综复杂。

虽是如此,霍乐识还是因为没将适才的事情弄明白,而觉心中痒痒的。

*******

散宴后,阮安通过贺馨芫的反应,已然确定她再不会与邱瑞这人有什么牵扯。

有关贺馨芫婚事的隐患被解除,阮安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可依旧放心不下的,仍是还在西宛征战的霍平枭。

回到定北侯府,茯苓一脸兴奋地递了她一封信,说道:“夫人,侯爷给您寄了封家书,想必他应该快回长安了。”

暮色四合,潼潼日影逐渐洒溢在朱红色的垂花廊下,颜色斑驳的枯叶在青石板地被秋风席卷,飒飒拂蹭过她衣摆。

阮安迫不及待地将信封拆开,见那张淡黄色纸张上的字迹刚劲有力,雄浑潇洒,却只书着八个字——

大战告捷,吾妻勿念。

*******

是日,阮安一如既往地来到丰安坊坐诊。

午时的药堂一贯没什么病患,附近新开的那间食肆做的羊肉汤和胡饼极为鲜美可口,阮安便给了田姜和田芽些碎银,让他们去那儿用些,她则留在药堂看店。

阮安踩在乌木交杌上,一手拿着账册,另一手不时地翻着药柜,仔细地查看药材可有缺失,好及时从药圃那儿填补。

姑娘做起自己的本职之务时,便极其专注,丝毫都未察觉到周围的异样。

“笃笃”两声。

有人曲起指骨,敲了敲药柜。

手头上的事突然被这道声音打乱,阮安心中蓦然一惊。

待循声看去,便见霍平枭背逆着盛秋的午后骄阳,已然站在了她的身旁。

男人身着一袭黯色的劲装弁服,利落考究的剪裁勾勒着他颀长高大的身形,宽肩窄腰,双腿修长。

肤色比离开长安前,稍微深了些,依旧是淡淡的麦色,整个人的面容轮廓愈显硬朗。

霍平枭的瞳色漆黑,眉眼深邃,颇显冷情寡性,看人时会让人想起凶戾的孤狼,侵略感很浓。

长长的赤色冠缨垂于他手背,但他没顾,只将双手交握,置于身前,低声问她:“想好要什么生辰贺礼了吗?”

阮安故作镇静地将药箱推回。

呼吸从他靠近她时,就变得紊乱,她尝试着将它平复,不想让他看出她的异样。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对他的喜欢源于十几岁时的知慕少艾,这种感情完完全全出于精神层面,纯洁且不掺任何杂质。

可越接触,越觉霍平枭这人的锋芒颇似燃.烧炬焰,身上散着能燎原的野性,欲感蓬勃。

只消微微靠近,就能轻而易举地让女子对他,产生最原始的本能。

她虽看似温吞沉静,可骨子里却也潜藏着叛逆和疯狂,一靠近他,那些情愫就如藤蔓般,悄无声息地在心间滋长。

阮安在他坦荡目光的注视下,将视线避开,小声回道:“没…还没想好。”

她瞥首时,泛红的软小耳朵正好对着他。

霍平枭见此,轻微地啧了声。

阮安的手背、颈部都涂了相应的膏脂,惟耳朵那处忘了掩盖。

肌肤柔.嫩且绵软,似将要化掉的细腻新雪。

霍平枭微微抿唇,伸手捏了下她的耳朵,无奈地问:“都多久了,怎么还没想好?”

男人的语气或多或少透了些埋怨意味。

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

你好像都不怎么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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