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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不想动脑有错吗 自爆卡车 5514 2024-07-29 09:03:50

找到冒牌货的下落比想象中的快。

在科技高速发展的二十一世纪,哪怕再能苟,只要不是与世隔绝的原始人,总归会在实时监控、通话记录、银行卡账单等方面留下痕迹。

于是,在多方情报人员连续不断地加班的努力下,以及月见里虹映铁了心要把冒牌货斩草除根的决心,终于查到了“月见里未央”使用另一个假身份的消费记录,并顺藤摸瓜地查到了手机号。

这时候,背靠组织的好处就来了。

港口Mafia设有昂贵的监听系统,专业设备拦截了电话信号,解码后成功监听了羂索的通话,而羂索作为被监听者却毫无察觉。

这大概就是金钱与科技二者相结合的力量。

所以说,与时俱进也是有坏处的,如果选择飞鸽传书或者用漂流瓶联络,就不会那么快被查出下落。

说来也巧,羂索和一个叫里梅的人刚好在电话里约定最近要见一面。

于是,明明是两个人的电影,即将出现第三个人的姓名。

而在约定时间的前一天,月见里虹映接到了一通来自森鸥外的电话。

“月濑君,听说明天你要去赴约了?”

月见里虹映答道:“是的。”

他在心里吐槽,什么“听说”啊,明明就是情报部门汇报的吧。

“太好了。”森鸥外的声音从手机另一头传来,月见里虹映都想象到对方笑容满面的样子,“我要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既然你明天能结束这件事,那我就通知那边把会议推迟几个小时,等你忙完了和我一起去吧。”

月见里虹映:“……”

果然,首领亲自给下属打电话,准没好事。

他还没结束呢,就给他安排好工作了,这就是黑手党的丑恶嘴脸吗?

月见里虹映尝试做出最后的挣扎:“中也君呢?”

“很遗憾,他去欧洲出差了。”

“我明白了。”月见里虹映叹息一声,“什么会议需要我亲自为你保驾护航?”

“是机密,暂时不能透露,你去了就知道了。”森鸥外轻飘飘地说,“对了,对方是异能特务科。”

月见里虹映:“……”

更不想去了,叛逃吧。

……

第二天,一想到结束这件事就要马不停蹄地赶去给首领当保镖,月见里虹映的心情就很不美妙。

所以,把冒牌货的合作者当成傀儡操控,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抓到里梅纯属意外,他也没想到会在路上偶遇。

至于怎么认出对方是冒牌货的合作者,是因为月见里虹映在实时监控捕捉到了一个很有记忆点的后脑勺,雪白的头发唯独后脑勺那块是红色的。

哪怕没见过里梅的正脸,也能凭借“草莓圣代”的特征认出他。

于是,他二话不说地直接出手,经过一番简单粗暴的实力碾压后,他又用“木偶奇遇记”的黑方能力制作了一个可控制本体的木偶,操控着里梅赴约。

这个能力只能操控本体做出一些简单的动作,和提线木偶没有任何区别,让本体说话、做表情或是操控本体使用能力统统做不到,除非异能力全部解放。

之所以选择使用这个能力,没有别的意思,单纯是为了玩。

坐在围墙上的月见里虹映轻轻地勾了勾手指,悬在半空中的提线木偶随之动了起来,被操控的妹妹头诅咒师不可反抗地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用悬线控制木偶是一项高难度技艺,导致里梅的姿势十分滑稽,一不小心还让他同手同脚了。

“太难了,这个能力一点也不好用。”

月见里虹映没用兴趣继续玩无聊的木偶戏,他干脆利落地扯断了悬线,木偶掉了下来,他用垂下的那条腿轻轻一踢,将木偶踢到了自己的怀里。

里梅瞬间拿回了身体的掌控权。

他猛地扭头看向还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羂索,想提醒对方赶紧撤退,他俩不是这家伙的对手:“快……”

“咔嚓——”

里梅的脖子突然一折,然后永远也发不出声了。

月见里虹映面无表情地掰断了木偶的脖子,木偶在他的掌心化为了抓不住的白色泡沫。

与此同时,身首异处的里梅压根儿来不及用反转术式抢救一下自己,他的身体也泛起了白色泡沫。

与其说是化为泡沫消散在空中,不如说是被白色的怪物吞噬殆尽。

虽然未经强化的“海的女儿”只能吞噬咒力或者异能力这种能量体,但他可以用这种间接的方式让其作用于人类的身上。

“解决一个了。”月见里虹映淡淡地说,声音听不出情绪,“轮到你了。”

他低头看向了站在围墙下方的温婉女性,那张与自己相似的面容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额头上那道缝合线碍眼得他想沿着它剪开。

羂索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敢相信自己的合作者就这样消失了。

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份,对方是这具身体的儿子——末永虹映。

根据月见里未央和末永佑治的记忆,他们的儿子应该是个普通人才对。

但他手里那个奇怪的提线木偶以及咒力稀缺的身体,怎么看都是一个异能力者,而且还是一个能轻松地把里梅解决掉的危险人物。

居然隐藏得那么好吗?还是说,他是后来才觉醒了异能力?

那末永家被灭门会不会与他有关?难道轮回之眼在他的手里?

羂索一边快速地思考着,一边模仿记忆中月见里未央的神情与语气,用惊讶的口吻轻柔地喊道:“虹映?”

话音刚落,巨大的冰锥在空中凝结成实体,它以惊人的速度向前方延展,势不可挡地刺了过来,尖部反射着冰冷的寒光。

——多重能力!?

若不是羂索反应及时地惊险避开,这一下绝对会贯穿这具身体的脑袋。

他心惊胆颤地瞥了一眼身后卡在墙里的冰锥,墙面四分五裂,冰锥完好无损。

连犹豫都不犹豫一下!哪来的疯子!?

羂索忍不住在心里骂骂咧咧。

千年来他更换过数不清的身体,也见过不少人见到死而复生的至亲的反应,有欣喜若狂的、有不愿接受的、有自我催眠的等等。

但这种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并且毫不手软地瞄准要害的疯子,绝对是史无前例。

月见里虹映冷淡地垂眼,不太高兴地嘀咕了一句:“哪来的东西啊,还要套近乎喊我的名字?”

他被刚才那一声激起一阵恶寒,同样的面容、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语气,却带给他截然不同的感受。

如果要形容他是什么样的心情,大概是再听一遍就会扶墙呕吐的程度。

事已至此,羂索也明白演不下去了,对方把他和月见里未央分得明明明白,丝毫没有吃代餐的打算。

他瞄了一眼里梅消失的位置。

对方的异能力像一团迷雾,他还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最稳妥的方法就是立刻撤退。

然而,月见里虹映来之前就猜到了羂索的打算,千年苟王在这种未知的情况下敢和他硬碰硬才奇怪,更何况还有里梅这个血淋淋的例子。

但既然他来了,就不可能让这个冒牌货活着走出这里。

月见里虹映伸出手,食指和中指并起,随意地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像是在确定范围。

——异能力,“童话绘卷”。

——“糖果屋”。

异能力发动,周围的环境骤然一变。

昏暗僻静的小巷眨眼间变成了由饼干和糖果打造而成的墙面,破碎的墙面和巨大的冰锥统统消失,二人出现在了糖果屋的内部,室内明亮、装潢梦幻,空气中飘荡着一股黏腻的甜味。

羂索惊呆了:“结界!?”

刚才还坐在围墙上的月见里虹映,此时正坐在由曲奇饼干和波板糖拼凑出来的吊灯上,他轻盈地跳了下来,落在巧克力餐桌上,像一只灵活的猫。

他没有回答羂索的问题。

只要公开能力就提高效果是咒术师的特权,他既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才能对付羂索,又不想多费口舌当一个体贴的解说员。

羂索果断扭头就跑,他想对墙面发动异能力,开一个能让自己逃离的出口。

这具身体的异能力是融化,顾名思义,能把触碰到的东西融化至液态,当初月见里虹映就是凭借这点认出了被破坏的监控设备是出自“月见里未央”的手笔。

但无论羂索怎么努力,都无法融化糖果屋的墙面。

“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

月见里虹映不紧不慢地踱步至羂索的身边,毫无波澜地注视着着这张属于他母亲的脸,浅灰色的眼眸像一面干净得一尘不染的镜子。

羂索冷汗直冒,心生一股强烈的翻车预感。

月见里虹映翘起唇角,轻声嘲笑道:“像一只不擅长打洞的老鼠。”

只要他发动“糖果屋”,对方就等同于瓮中之鳖了。

其他人想从内部突破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吃掉,主要把甜点制成的墙面或者门窗啃出一个窟窿,就能光明正大地走出去了。

除此之外,无法对糖果屋造成任何破损。

然而,尽管这是一个很符合童话原作的办法,但正常人就算想到了也不会相信。

更何况糖果屋的主人可不会傻站让被邀请进来的“客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啃屋子。

羂索见逃跑无果,又不敢贸然出手,只能硬着头皮和对方交涉:“末永虹映,我知道你的遭遇。”

月见里虹映歪了下脑袋:“嗯?”

末永虹映……么?

好久没听到别人这么叫自己了。

叫出这个名字无非就两种可能性。

第一种是故意喊他原来的姓氏,以此来激怒他。

冒牌货在这个时候选择喊他的全名,而不是“虹映”,说明对方想要避免再次激怒他,这种情况可以排除。

除非是这家伙自暴自弃地不想苟了,直接选择了死亡选项。

第二种是情报太落后了,不知道他改姓了。

从对方见到他的反应来判断,多半是不知道“月见里虹映”或者是“月濑见”,甚至还不知道他是异能力者,说明冒牌货对他的了解来自于月见里未央的记忆,所谓的遭遇仅仅是指他十岁前的经历,以咒术界的封闭程度来看,并不意外。

在这个性命攸关的时刻,对方冷不丁地冒出这种话,不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嘛。

——想和他交涉。

“你想死马当活马医?”月见里虹映好整以暇,“好呀,你说说看,正好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该用哪种方式弄死你。”

羂索:“……”

太狂妄了,但他只能忍着。

如果能把月见里虹映拉入己方阵营,赔上一个里梅反而是赚了。

羂索深呼吸了一下,缓缓道:“我所做的一切,只为了达成了一个目标。”

月见里虹映挑了挑眉:“消除人类与咒灵之间的生殖隔离?”

“当然不是!”羂索不假思索地否认了,然后他猛地反应了过来,“你知道什么!?”

回应他的却是一道贴着脖子刺向墙壁的攻击。

月见里虹映攥着纺车针,针尖刚好卡在两块饼干的缝隙之间,那双灰眸平静地盯着对方:“我想好该怎么杀死你了,要不我们直接进入正题?”

“呃……”羂索眼皮一跳,很识趣地闭口不问。

他悻悻地说:“我的目标是达成咒力最优化。”

月见里虹映冷漠道:“说人话。”

冰冷的纺车针紧贴着脖子,几乎要嵌进肉里了,羂索只好飞快地解释这句话的具体含义:“意思就是强制全日本的人类进行以特定人类为目标的进化,世界将会再次进入咒术全盛的平安盛世!”

月见里虹映不可思议道:“你苦苦计划了千年,结果范围只是全日本?”

羂索:“……”

好像被鄙视了。

但刚才被恐吓过了一次,他不敢问对方为什么知道他筹备了千年。

“你在千年时间里究竟筹备了什么?”月见里虹映问出了他最不理解的一件事。

再次被鄙夷的羂索憋屈地解释道:“我曾经两度败给拥有六眼的咒术师,但哪怕在婴儿时期将其杀死,很快也会有新的六眼咒术师诞生。所以这次我决定想办法封印五条悟,而非杀死他。”

月见里虹映实诚地吐槽:“你也杀不死啊。”

羂索:“……”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

在询问了羂索打算如何封印五条悟后,月见里虹映得知了一个叫狱门疆的特级咒物以及效果。

听完以后,他竟然觉得封印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前提是对方没有撒谎骗他。

应该没有,有没有撒谎他还是能判断出来的。

“很有诚意嘛,连这个都告诉我了。”月见里虹映似笑非笑地问,“不怕我透露给那位最强咒术师?”

羂索对此充满自信:“你不会插手咒术界的事务的。”

“真聪明,猜得很准,那么多年没白活。”月见里虹映在心里默默补充,反正你也要死在这里了。

他继续问:“下个问题,特定人类是谁?”

羂索答道:“你知道咒术界的那位天元大人吗?”

“哦,他啊。”月见里虹映若有所思道,“他已经进化到可以和星浆体以外的人类同化的程度了吗?”

“目前还不行,但继续进化下去就可以了。”讲到这里,羂索露出了疯狂的神色,“等到那个时候,与天元同化的人类甚至可以超越咒术师,以一种全新的形式存在于世上!”

月见里虹映:“……”

啊?就这?

所以,这家伙特地搬出他的遭遇来交涉,是觉得他想成为咒术师?难道他看起来需要获得末永家的认同吗?

奇妙的逻辑。

只有心存不甘并且认可那套价值观的人才会执着于成为其中的一员,就如正如五条悟猜测的那样,他反而那帮看不上他们。甚至,那帮不认同他的蠢货们早就死在了他的手下。

“原来如此。”

月见里虹映面不改色地地点了点头,仿佛他听到的不是一个足以影响咒术界、甚至是所有人类的计划,而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郊游安排。

虽然这个计划的范围只是日本一个国家,但如果完成进化后有人失控了,一亿份失去个体边界的恶意就会涌向全世界,后果不堪设想。

但问题不大。

他不会让这家伙活着走出糖果屋的,所以没必要放在心上,当笑话听听就好了。

不过,如果他加入这个计划,是不是能强化黑方能力?而且这个计划成功的话,从理论上而言,也可以实现夏油杰的愿望。

当然,他是不可能答应的,如果被织田作之助知道他要加入这种莫名奇妙的计划,绝对会被阻止的,弄不好还会被说教一通。

反过来说,要是他成功阻止这个计划,说不定能强化白方能力——但黑手党拯救世界算白方吗?他是不是该先原地宣布退出港口Mafia?

月见里虹映一边放飞思绪,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还有几个问题,虽然我已经有了答案,但我还是想确认一下。”

羂索谨慎地问:“什么?”

“如果天元完成进化,那他是不是更接近于咒灵?”

“没错。”

月见里虹映用笃定的口吻说道:“你的下一个阶段性目标,是夺取拥有咒灵操术的夏油杰的身体。”

羂索又惊又喜:“是的。”

虽然这个意料之外的少年态度狂妄,但他头脑清晰、思路明确,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迅速理清自己的计划。

而且他的实力非常强大,如果他能被说动的话,绝对是一大助力。

刚才他对亲生母亲的身体下手没有一丝犹豫,再加上记忆中他从小就冷漠得像一个没有心的人类。

于是羂索大胆猜测,这种狂妄自大的强者在意的应该是被自己夺取双亲身体的行为挑衅了。

不对,他应该不知道他父亲的身体也被使用过吧?

虽然无法从月见里虹映那张冷淡的脸上判断出他对这个目标的态度。

但他听了以后详细地问了那么多问题,羂索继续打算判断,他应该是有意向的。

所以,现在的最佳选择是能屈能伸地立刻滑跪。

“末永阁下。”羂索换了一个更尊敬的称呼,以表自己的态度,“你的异能力那么优异,如果能与天元同化,必定是一名强大的咒术师。”

月见里虹映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拔出了卡在饼干缝隙中的纺车针。

羂索以为有戏,赶紧趁热打铁:“甚至,超越五条悟也不在话下!”

能不能超越最强咒术师另当别论,反正先吹了再说!

月见里虹映没有搭理情绪高涨的羂索,以奇怪却郑重的状态自言自语道:“我宣布,我暂时退出港口Mafia。”

羂索:“?”

这是成功了吗?

“原来你是港口Mafia的成员吗?”羂索被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整得有些莫名,他迟疑了一下,贴心地提醒道,“和我合作不需要……”

退出组织。

后半句还没说完,一道锐利的杀气直逼而来,对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哪怕他反应及时地向旁边闪躲,还是不幸被砍断了右手。

手臂掉在了地上,血液却神奇地无法浸透饼干地板。

“好了,惩恶扬善的时间到了。”

月见里虹映提着一把凭空出现的宝剑,他抬手用剑尖指着羂索的脑袋,血红色的液体沿着剑身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上。

能不能强化白方能力,试试就知道了。

“你这家伙……”羂索愤恨地挤出一句。

“啊,对了,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月见里虹映想起了刚才的一句话,他勾起唇角,扯出一个少见的冷笑,“谁告诉你,我不是咒术师就不能超越五条悟了?”

“自信不是坏事,但狂妄到这种地步一定不是好事。”羂索迅速捞起掉在地上的手臂。

他用另一只手扶着断臂,对着伤口按了上去,被砍断的手臂竟然奇迹般地接了回去,没有留下一点伤痕。

若不是切口处和地板上还残留着血迹,刚才发生的一切当成幻觉也说得过去。

“嗯?反转术式吗?”月见里虹映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刚才那个叫里梅的诅咒师也会这招,不是说反转术式很难吗?难道和九年义务教育一样普及了?什么人都可以用了?”

“看来我们注定无法合作。”羂索无奈地摇了摇头,仿佛错过这个机会是对方的损失,“真遗憾,我以为是你的话肯定能理解的。”

他心想,只能选择正面开战这个下下策了。

“还要嘴硬吗?明明是被我逼到走投无路才不得不邀请我合作。”

月见里虹映稍稍调整了下握剑的手,将剑尖瞄准了羂索的眉心,即缝合线最中间的位置,“你去找夏油杰本人合作,都比邀请我的成功率要大。”

无论如何,当着他的面打夏油杰的主意,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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