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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不想动脑有错吗 自爆卡车 5616 2024-07-29 09:03:50

最近,咒术界的高层们非常头疼。

失窃多年的特级咒物有了音讯,这本该是一件好事,哪怕它目前在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普通人的手里,还提出了匪夷所思的要求,也没必要放在心上。

他们已经动用了一些特殊手段,相信用不了多久,轮回之眼就能重回咒术界了。

但一天又一天地过去了,他们迟迟没有等来喜讯,悬赏令石沉大海。

虽然价格是有点低,但五十万解决一个普通人肯定是不亏的,不可能一点音讯都没有。

难道末永家的那个幸存者不是胡言乱语,他真的和异能特务科有点关系,所以受到了异能侧的保护?还是说,他的体术可以对付比较底层的诅咒师,类似于低配版伏黑甚尔?

商讨过后,高层一致认为可以适当提升赏金价格,毕竟特级咒物放在一个普通人的手里,谁知道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他们大手一挥,自认为慷慨地将五十万翻了一倍,提到了一百万。

然后就大事不妙了。

从赏金上涨的那一天起,涩谷接连发生了好几起诅咒师冰冻事件,受害者统统是被冻住了下半身,被路人发现后报警。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没被发现的,他们干等着冰块融化,最后灰溜溜地离开现场。

若不是拥有咒力,被这么冻一下,免不了落到半身不遂的下场。

相同的手法一眼就能确定皆出自同一人之手,更别提这些诅咒师都是奔着那位行走的一百万去的。

脱离危险后,他们断断续续地向负责联络的高层心腹提出抗议和质疑,认为颁布悬赏的金主故意隐瞒实情,给出虚假情报来压低赏金,害得他们差点丢了命。

咒术界高层:?

等一下,末永虹映不是精神失常的普通人吗!?

好歹是在这个位置上混了那么多年的老油条了,这点危机意识还是有的,他们赶紧联系五条悟,要和他问个清楚。

最强咒术师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出了让高层们心梗的真相:“嗯?末永虹映是异能力者啊,你们不知道吗?”

咒术界高层:他们不知道啊!!

憋屈的高层们不愿意吃这个哑巴亏,质问对方为什么要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给出假情报,明明当初他们特地确认过末永虹映是不是没有咒力的普通人。

五条悟不能接受自己被冤枉,理直气壮地解释道:“我什么时候给你们假情报了?我说他是非术士,有哪里不对吗?”

高层们据理力争:“你还说末永虹映在异能特务科待不满一小时就会被赶出来,那意思不就是他不是异能力者吗?”

五条悟:“?”

五条悟:“谁赶他出来啊?那是他自己不愿意待。”

他快被笑死了,他的原话可不是这样的,绝对没用“赶”这个词。

要怪就怪这群老头子对着他的话乱做阅读理解。

再说了,就算不在异能特务科,也不能证明月见里虹映不是异能力者啊。这什么逻辑?他们是不是傻啊?

五条悟觉得高层们脑子有泡,同样的,高层们也觉得他脑子有泡。

虽然按照他的说法确实没问题,但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不提前说清楚!?

但高层们偏偏也不能拿五条悟怎么办,只好继续向他确认:“他的异能力是操控冰吗?”

五条悟回答道:“具体不清楚,但他确实会。”

这句也是实话,他至今不清楚月见里虹映的异能力是什么,只知道应该是复合异能,操控冰还是他最近才知道的。

高层们以为他口中的“具体”指的是由操控冰延伸出来的不同招数,谁也没有往多种异能力的方向考虑,毕竟常理来说异能力就和术式一样,一个人只能拥有一种。

这么想也没错,月见里虹映的确只有一种异能力,衍生出来的各种能力统称为“童话绘卷”。

阴差阳错之下,双方再次形成了信息差。

咒术界高层决定重新调整一下悬赏令的价格,对方好歹是一个异能力者,也不能看得太轻,就从一百万翻到五百万吧。

这个价格足以表现出他们的重视了。

以他们对大部分异能力者的认知,除非是猎犬级别或者港口Mafia干部级别的异能力者,又或者是欧洲那边的超越者,其余的似乎没有特别厉害。

只有短短几十年历史且没有系统化教学的特殊力量,再强能强到哪里去?

区区冰操使,不足为惧。

高层们自信满满,这下轮回之眼势在必得。

然而,一个星期过去了,新一批接下任务的诅咒师全都无功而返……哦,他们没返,因为他们同样被做成冰雕固定在了原地。

咒术界高层:?

是诅咒师的总体实力下降了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负责私下和诅咒师们联络的高层心腹又一次接到大批量的控诉,惊慌失措地带回了新情报:“我问过他们了,他们都说末永虹映很强!绝对不是五百万这个档次可以解决的!”

高层们不禁心生阴谋论。

是不是诅咒师发现了背后是谁在颁布悬赏,所以故意用这种方式诈他们一波?

他们将信将疑地把赏金提到了一千万。

从百万档到千万档,任务难度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留意到这份悬赏的人越来越多,诅咒师的实力也随之呈质的飞跃。

想当初,由夏油杰和五条悟保护的星浆体也不过三千万赏金,一千万搞定一个有点实力的异能力者还不是手到擒来?

高层们又觉得他们可以了。

但显然,这次依旧是他们的错觉,好消息一个都没有等到,反而又一次等到了诅咒师全军覆没的悲报。

高层们缓缓打出一排问号。

前几次说他们没把末永虹映放在眼里,他们咬咬牙也就认了,但现在都提到一千万了,再说他们没把非术士当回事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赏金从五十万到一千万,或许可以视为是高层们的自信从构筑到崩塌的全过程。

他们再一次找上了五条悟,这个不省心的最强咒术师一定又知情不报了。

其中一个高层沉声问:“你不是说末永虹映很弱吗?”

五条悟装傻充愣:“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另一个高层重复了一遍当初他的原句:“会被教训得哭出来——这不是你说的吗?”

五条悟恍然道:“啊对,你们会被教训得哭出来,有哪里不对吗?”

高层们:??

哪里都不对吧!被教训哭的不该是末永虹映吗!?

抱着非要抓到五条悟的破绽的想法,高层们不屈不饶地提出质疑:“你说这种跑腿任务交给谁都行,凑几个钢镚就能解决了,难道一千万是随便凑凑的钢镚?”

五条悟诧异道:“不是吗?一千万很多吗?”

咒术界高层:“……”

也是,这可是五条悟啊。

“而且我说的是跑腿任务,还特地关照过,让你们找人和他去交涉,哪知道你们反手就把他挂到悬赏网站上去了。”

五条悟耸了耸肩,一副受不了你们的表情,“我看你们信心十足,还以为你们很有把握呢。怎么了?翻车了?”

看着那群老头子气不打一出来的表情,他的心情就像把一筐发霉的烂橘子丢进马桶里亲手抽掉那样愉快。

高层们不是没想过让五条悟去解决这件事,但这位最强咒术师就推脱得飞快。

“不是我不想帮你们分担重任,但我和他约好了。”五条悟睁眼说瞎话,“他请我吃三个月的喜久福,来换我不插手这件事,束缚都立下了,我也没办法啊。”

咒术界高层:“……”

你没办法个鬼啊!谁会为了这种事立束缚啊!?

但考虑到说这话的人是这个不靠谱的五条悟,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是胡扯的,他摆明了要看总监部的笑话,他们也不可能按着他的脑袋去解决这件事。最强咒术师偏要摆烂,他们能怎么办?

五条悟笑眯眯地提议道:“要不把悬赏撤了?他到现在一个人都没杀,脾气应该还不错吧。”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腹诽:不错个鬼。

哪怕全世界都认为月见里虹映的脾气很好,五条悟也要站在全世界的对立面,大喊一声:“那个臭小鬼的脾气糟糕透了!”

这就是最强咒术师的倔强。

但心高气傲的高层们没有接受五条悟的提议。

一步一步提到一千万的悬赏哪能说撤就撤,不是显得咒术界还没有用吗?

而且撤了也就算了,关键是撤了以后还要低声下气地去求对方和他们交涉!

这不就说明他们拿他没辙吗?

他们拉不下这个脸!

事已至此,高层们决定把赏金继续往上提,干脆和末永虹映死磕到底,看看到底是谁先坚持不住。

反正高层们不觉得是他们。

哪怕是当年的五条悟,也会被伏黑甚尔用三千万赏金设下的人海战术消磨许多精力,一个孤立无援的冰操使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儿去?闹到这种程度,也没看异能特务科有出手保护他的意思。

说到底,只是一个在咒术界混不下去、只能跑到异能力侧嚣张的非术师罢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被瓦解的自信再次重建,咒术界高层又双叒叕觉得他们可以了。

……

咒术界高层在诅咒师暗网匿名发布的悬赏一路飙升到了三千万,之前不少原本持观望态度的诅咒师坐不住了。

但也有一部分打算继续观望下去,看看这赏金还有没有可能继续上涨。

这也不怪他们眼高手低,毕竟特危级异能力者的身份是政府机密。

哪怕有路子能查到月濑见这个临时马甲,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咒术界对异能力侧的了解同样微乎其微。

这些诅咒师只觉得这家伙混了那么多年连港口Mafia的干部都没混到,还没有另一个叫太宰治的干部厉害。

然而,这一切都与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月见里虹映无关。

因为他正窝在糖果屋里睡觉。

柔顺的蓝发贴着他的脸颊,闭上了冷淡的灰眸,睡梦中的他比平时看起来更好接近。

他躺在柔软的棉花糖软床上,脑袋下面枕着一个面包枕头,身上盖着他从外面带进来的毯子。

自从赏金提到一百万,故意暴露行踪的月见里虹映就陆陆续续地被盯上了。而在赏金提到一千万的那一刻,盯上他的人数更是呈爆炸式增长。

这就导致这段时间他就没消停过,和躺在蚊子遍布的夏日田野里没有任何区别,而他就像一个拿着杀虫剂通宵站岗几天几夜的保安,杀嘛杀不尽,闭眼不管又会被叮一口,非常痛苦,严重影响了他的休息时间。

都是五条悟的错,害得他的起点只有五十万。

月见里虹映累了,身心俱疲的那种,睡眠不足导致头疼又有复发的迹象。

他索性卷起自己的小毯子,溜到了他的安全屋。

等他睡饱了,再陪那群诅咒师玩。

无人打扰的糖果屋是一个很好的补觉地点。

在一片清甜的香味中,月见里虹映难得睡了一个安稳的好觉。

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仿佛外界的纷纷扰扰都与自己无关,屋外的世界只是一个糟心的黑童话,而此处才是真正的现实。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从所未有的安逸。

当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时,停在枕边的灰褐色小鸟正呆愣地歪着脑袋,黑芝麻似的小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它活泼地扑扇了几下翅膀,似乎在庆祝自家主人醒了,看起来傻里傻气的。

月见里虹映掩嘴打了一个哈欠,另一只手向前伸了伸,不需要他下达命令,夜莺就心领神会地飞了过来,停在了他的指尖。

他侧躺在床上,戳了戳它的翅膀:“怎么会有你这么粘人的异能力?你也十九岁了,年龄不小了。”

夜莺听懂了主人的吐槽,它蛮不讲理地朝着月见里虹映撞了过去,不满地挥动着翅膀,拍打着他的脸,最后一对小爪子霸道地踩了他的鼻子上。

被连扇好几下的月见里虹映:“……”

异能力造反了,还是炖了吧。

他一脸黑线地提住这只小笨鸟的后颈,把它从自己的鼻子上扒了下来,羽毛蹭得他想打喷嚏。

夜莺疯狂扑扇翅膀,想要挣脱禁锢,直到主人淡淡地说了一句“安静”,它立马乖巧得一动不动。

月见里虹映一手抓着自家夜莺,一手抱住毯子,从棉花糖床上跳了下来。

他走向出口,拧开门把手,光明正大地离开了这座只有他才能从正门走出来的糖果屋。

走出正门的那一刻,周围的环境瞬间画风突变,他回到了家中的卧室,风格简约大气。

如果不是他的身上还有一股未散去的糖果味,刚才的一切犹如幻境。

这个午觉睡得有点久,他是中午溜进糖果屋的,但现在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月见里虹映松开手,把毯子往床上一丢。与此同时,重获自由的夜莺从窗户飞了出去,很快地,它化为了一个黑点,消失在了视野中。

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房间内的窗户,进糖果屋前,窗户是半敞的,但现在却是完全敞开的状态。

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细节罢了,没发现也无所谓,因为他重回房间就留意到家里多出来一个陌生的气息,就躲在客厅的某一处呢。

大概以为他不在家,想给他来一个开门杀吧。

真是的,不要私闯民宅啊,能不能有点法律意识?

月见里虹映不禁感慨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否则今天他又睡不了一个好觉。

飞出窗外的夜莺绕了一圈,停在了院子里的围墙上,借由它的眼睛,他清晰地看到那个人藏匿的位置。

不得了,居然趴在了吊灯上……

那还是挺吓人的。

月见里虹映没有开灯,他平静地走出昏暗的卧室,像是幽灵那般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要不是他的双脚确实踩到了地板,说他是飘过去的都有理有据。

他穿过走廊,走下楼梯,停在了客厅门口。

他默默地仰头望着那个趴在天花板吊灯上的诅咒师,对方背对着他,压根儿没有发现悬赏目标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月见里虹映抬手,按下了吊灯的开关。

“咔。”

霎时,正白光照亮了黑漆漆的客厅,磨砂玻璃罩柔和了刺眼的led灯光,室内瞬间明亮了起来,同时也照亮了吊灯上的那道人影。

诅咒师被吓得差点从吊灯上掉下去:“谁!?”

“这不应该是我问的吗?”月见里虹映看傻子似的瞅着对方,“你觉得我家里除了我还会有谁?初音未来吗?”

“你就是末永虹映?”

诅咒师迅速调整好了状态,他侧过身子,仔细地打量着站在下方的月见里虹映。

虽然这个身形单薄的蓝发少年看起来很不经打,但他却不敢小觑对方,直到灯光亮起的那一瞬间,他都没有发现周围多了一个气息。

尤其是那双冷淡的灰眸,明明一丝杀气也没有,却盯得他有些头皮发麻,仿佛灵魂也被冻住了一样。

诅咒师舔了舔嘴唇:“怪不得值三千万,是有点本事。”

嗯?一觉醒来又涨价了?

看来总监部不是没钱,而是不舍得掏钱,加价不是加得挺爽快的嘛。

月见里虹映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开口道:“这位没有家教的诅咒师先生,请问你可以先下来吗?”

他漫不经心地活动了一下关节,表情甚是苦恼。

“万一吊灯坏掉了,出于需要点蜡烛吃晚饭的愤怒……”他顿了顿,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我可能会对你痛下杀手。”

……

几分钟后,鼻青脸肿的诅咒师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一只蓝灰色的卡通恐龙棉拖踢了踢他的脸,把脑袋的角度从侧面调整至正面,然后一脚踩住他的下巴,以免脑袋再次侧过去。

卡通恐龙棉拖的主人——月见里虹映一手揣兜,一手拿着手机滑动屏幕,他正在翻阅官方颁布的通缉令,并和上面的照片进行一一比对。

事实上,大部分诅咒师都是榜上有名的通缉犯,之前那些诅咒师冰冻事件中。

如果他们不幸地没有在冰块融化前逃脱出去,极有可能被赶来的警察识破真身并且当场逮捕。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他为社会治安做出了良好的贡献,间接立下了不少丰功伟绩。

询问咒术界交涉进度的种田山头火还调侃过他不忘本职工作,不愧是异能特务科的前优秀员工。

没办法,乍一看真的很像他和咒术界高层联手整了一出钓鱼执法。

对此,月见里虹映态度相当恶劣地回了一个字:“滚。”

但正因如此,异能特务科对他这段时间闹出来的动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顶多走个程序立了一个调查小组,然后就放置不管了。

不过,现在总监部已经对他有了一定程度的重视,并且他们多半想当然地以为他的异能力是操控冰。

所以他就没必要像个中二病晚期那样搞得那么夸张,每次都留下所谓的个人特色。

那没用的诅咒师该怎么处理呢?

答案很简单,上交给政府换赏金。

又能为民除害,又能薅羊毛,何乐而不为呢?

月见里虹映手速飞快地翻阅通缉犯的照片,很快就找到了脚下这个诅咒师的通缉令。

他扫了一眼价格,好家伙,八百万。

连这种他连名字都不乐意知道的诅咒师都值八百万,总监部在搞什么鬼?

看不起非术师也要有个限度啊。

不过,守株待兔抓通缉犯确实不失为一条新财路,而且没有讨人厌的上司,算是自由职业(?)。

以前他在异能特务科,抓到犯人的奖金远不及通缉令的赏金来得高。

后来他去了港口Mafia,虽然薪水很高,工作量比异能特务科少,但他依旧是一个忙碌的社畜。

看来轻松赚钱的方法也没有都写在刑法上。

再次比对了一下照片,确认无误后,月见里虹映一通电话打给了种田山头火,让他赶紧派人把家里这个晦气玩意儿捞走,顺便提醒尽快把赏金汇给自己。

一口气不带喘地交代完毕后,没等对方说话,月见里虹映非常果断地挂断了电话,显然是半个字都不想多扯。

他找了一根绳子,三下两下地把昏迷中的诅咒师绑了起来,然后打算统计一下家具损失,让异能特务科给自己公款报销。

结果他左看右看,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刚才的战斗在他的精心控制下,只报废了一个垃圾桶。

月见里虹映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说他的垃圾桶是24K纯金镶钻的,异能特务科会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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