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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不想动脑有错吗 自爆卡车 5461 2024-07-29 09:03:50

既然月见里虹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家入硝子自然不会刨根问底。

虽然对方和五条悟描述的大相径庭,脾气似乎不错,但他的疏远和冷淡不是假的,他对总监部做的事情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说到底他俩只是刚认识的陌生人,而他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会对陌生人全盘托出的类型。

她对他的经历一概不知,死缠烂打地问下去并不合适,非要说的话,没准儿让五条悟这么做效果更好。

家入硝子发动反转术式,治疗很快就结束了。

“好了,感觉怎么样?”她询问道。

月见里虹映迟疑地说:“好像……轻松了一点?”

他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感受前后的差别,但除了脑袋没有那么晕乎乎的以外,他几乎什么也没感受到,甚至还因为突然发作的头痛而微微蹙起了眉头。

可惜,疼痛并没有缓解。

“看样子效果不大。也是,最近你一直在休息,就算用脑过度,身体也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家入硝子叹了一口气,“果然,最关键的问题还是超负荷使用异能力。”

事已至此,她给不出比较有效的治疗方案了,只能给出一些最基本的建议,比如少用异能力、让大脑放松、注意休息等等,避免病情加重。

月见里虹映嘴上说知道了,但他会不会照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若是说生命真的有价值,那他认为自己的两大价值就是异能力和高智商。

以前他嚷嚷着不想动脑是因为他没有想做的事情,并且光靠异能力就能简单粗暴地解决绝大部分的事情。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有必须发挥自身价值的理由,他有想要去做的事情。

他无法为了缓解木已成舟的后遗症而放弃这一切。

不如让他像表面皲裂的钢化玻璃那样撑到最后一刻,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像转瞬即逝的烟花般炸裂,留下一地拼不出原形的玻璃渣。

或许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从根源上消除他的痛苦。

因此,他是不会收手的。

和家入硝子道别后,月见里虹映离开了医务室,在教学楼下遇到了刚回学校的五条悟。

“哟,虹映。”五条悟抬起手打了个招呼,挂到胳膊上的喜久福袋子晃了晃,“你那么快就来找硝子啊。”

月见里虹映看着用黑色眼罩束起白发的最强咒术师,突然想起了家入硝子和自己说的话,五条悟居然会担心他的情况。

可能是当了人民教师真的有所改变了吧。

时间果然很奇妙,当年他被五条悟单手托着从末永家的围墙上跳下来,被DK二人组“偷”出家过生日,怎么也没想到五条悟变了,夏油杰也变了。

本以为他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那一个,结果他好像也变了。

但话说回来,月见里虹映确实觉得自己没什么需要担心的,除去从来没有好过的后遗症外,现在的他比在异能特务科和港口Mafia那会儿更加自由肆意。

不想看到的东西直接毁掉,不愿配合的合作对象直接抹除,想做的事立刻去做,想要达成的目标一定会实现,就连心情不好都不会像以前那样憋着,就连发个无伤大雅的脾气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前所未有的畅快就像钢化玻璃上的裂痕那样在光滑平整的表面上炸开,蔓延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这不都是好事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啊。

那五条悟为什么会担心他?就像每次中原中也非要强调他很难过一样让他难以理解。

他觉得他很好。

五条悟歪了下脑袋,喊出了沉默不语的深蓝发少年的名字:“虹映弟弟?”

“嗯……”月见里虹映回过神,他的表情茫然了一秒,但很快切回表情冷淡的状态,语气平平地说,“最近比较闲,所以今天就来了。”

五条悟看了他一会儿,问:“硝子怎么说?”

“超负荷使用异能力对灵魂造成了永久性创伤,不在反转术式的治疗范围内。”月见里虹映说出结论,平静的表情仿佛遭受痛苦的不是他本人。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少用异能力?让大脑多休息?但这不可能。”月见里虹映耸肩,“唯一的指望就是等我服用的止痛药研发出加强版了。”

五条悟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觉得自己也该去找家入硝子看看病了:“你真有本事,居然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月见里虹映颔首:“谢谢夸奖。”

“没有在真的夸你的意思。”

“我知道。”

五条悟:“……”

他该说什么,真幽默吗?

考虑到五条悟在家入硝子面前疑似真情流露,月见里虹映特地强调了一下:“还算可以忍受的范围内,所以不必担心。”

五条悟叹了一口气,然后一巴掌拍在那颗深蓝色的脑袋上。

“痛。”月见里虹映面无表情地说,“现在超过可以忍受的范围了,你还是去死吧。”

五条悟对死亡威胁置若罔闻,得寸进尺地胡乱揉了一把他的脑袋:“你到底是九岁还是十九岁啊?”

月见里虹映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真挚地提问:“二十九岁的大叔可以住手了吗?”

“你说谁二十九岁?你的好哥哥才二十五岁哦。”五条悟一把捏住他的脸蛋,笑眯眯地发说出恐怖的发言,“脑子不好使,需要我就帮你切掉吗?”

月见里虹映一边以牙还牙地捏回去,一边含糊不清地用言语反击道:“那你的脑子根本不够切吧?脑容量那么小,不好使的次数还那么多。”

五条悟被一把揪住了鼻子,声音闷里闷气的:“你以为是切片做标本吗?”

“靠贩卖最强咒术师的大脑切片维持生计吗?不错的主意,我会考虑的。”

“我先把你切了卖给总监部吧,臭小鬼。”

月见里虹映故作惊讶地睁大眼睛:“你居然和总监部暗中勾结。”

五条悟:“?”

两人闹腾一阵后,默契地同时收手,一人顶着发红的脸颊,一人顶着发红的鼻子,场面有一丝微妙的好笑。

然后五条悟就用反转术式把鼻子治好了。

月见里虹映抗议道:“你这是耍赖。”

五条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连治疗都不会的小鬼建议回家里嘬手指。”

月见里虹映难得被戳到了痛处。

如果他洗心革面,做一个根正苗红的三好青年,那么白方能力被强化后,他也能治疗。

但他做不到。

可恶,明明他已经无所谓了,但被五条悟这么一嘲讽,那股属于天才的自尊心和好胜欲又冒出来了。

“破防了?”察觉到颇为幽怨的眼神,五条悟得意洋洋地戳了戳月见里虹映的脸颊,却被对方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掉了。

他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真凶,然后继续火上浇油:“做不到就做不到嘛,承认自己和最强之间的差距不丢脸。”

月见里虹映:“……”

他已经开始思考杀人埋尸的地点了。

就埋在总监部会议室的桌子底下吧?下次那帮蹲坑污垢开会的时候一定会被吓一大跳的。

就在月见里虹映准备实施计划的时候,他的头顶微微一沉,五条悟把手搭在了他的脑袋上,和刚才拍他的那下力道相比,现在几乎没用什么力气。

“既然没有那么强,就稍微休息一下吧,虹映弟弟。”五条悟说,“交给最强的我就好了。”

月见里虹映抬眼,入目是白发咒术师张扬的笑容,对方收起了一贯的不着调,沉稳的声音竟奇迹般地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

太惊人了,五条悟居然也有靠谱的一天吗?

月见里虹映沉默了片刻,语气平稳地说:“虽然很震惊你会对我说人话,如此通人性的行为让我深受感动……”

“你又找打了?”

他没有理会,继续道:“但很遗憾,悟还是太弱了,你做不到的。”

五条悟懒得继续和月见里虹映重复车轱辘话,如果只是口头上争论谁更强,对方完全是个最强王者,到最后话题肯定会被带偏。

“虹映。”他说,“我有些搞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都说了你脑容量小,你还不信。”

五条悟无视这句嘲讽,自顾自地说下去:“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和杰叛逃前很像。”

“不一样的。”月见里虹映否认道,“他明知不可能实现还要死钻牛角尖,而我无比确信我可以做到。”

五条悟摇了摇头:“不是这方面的。”

“那是什么?”

“放任不管会发生糟糕的事情。”

“我不理解你在担心什么。”月见里虹映表情冷淡,像是厌烦了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烟灰色的眼眸浮现出些许的不耐,“是杰的事情让你杯弓蛇影了吗?我明明说过的吧,我不会做出和他一样荒谬的事情。”

“啊,脾气也变差了。”五条悟若有所思地说。

月见里虹映斜眼道:“我脾气本来就很差,这可是你说的。”

“是不同方面的脾气差。”五条悟摸了摸下巴,试图总结出其中的不同,“之前你像是抓到老婆出轨的高层,关键词是暴躁啦,但你刚才更像是……我想想……啊!我知道了!就是那种连续三个月每天被强迫和一个烂橘子相亲却无法推脱的不耐烦!”

月见里虹映:“。”

月见里虹映:“我现在就送你去地狱和六位高层相亲。”

五条悟不仅毫无危机意识,还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亢奋地说:“出现了!抓到老婆出轨——”

空气中,冰霜凝固。

“停停停!Stop!”

五条悟赶紧阻止像是从冰箱冷冻室里捞出来的深蓝发少年,对方的头发上都冒处细碎的冰渣了:“冷静!别动手!硝子不是让你少用异能力吗?”

月见里虹映面无表情地说:“用异能力为民除害,是正当用途。”

“好了好了,别气了,我请你吃喜久福。我特地去仙台买的哦,是我最喜欢吃的毛豆生奶油味。”

五条悟提起手中的袋子,一脸肉疼地说下,“只能给你吃一个,不能再多了。”

月见里虹映冷冷拒绝:“你留着当传家宝吧。”

五条悟掏出一个喜久福,态度强硬地说:“不行,你必须吃。”

月见里虹映把手挡在胸口前,推拒道:“我才不要吃那么奇怪的口味。”

五条悟不服气地说:“这哪里是奇怪的口味?给我向毛豆生奶油道歉!”

月见里虹映竟然真的诚恳道歉了:“对不起,喜久福,因为嫌弃悟就顺带迁怒你了。”

“原来是我的问题吗?”五条悟松了一口气,“那没事了,喜久福是无辜的。”

月见里虹映:“……”

……

月见里虹映不知道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明明他只是想把这个碍眼的白毛咒术师冻成冰棍,立在咒术高专里当雕像,结果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俩正坐在鸟居前的台阶上,而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对方塞给他的喜久福。

他隐隐记得最近自己在戒糖。

算了,偶尔吃一点没事。

五条悟一边咬着喜久福,一边迫不及待地催促他给一点反应:“怎么样,好吃吧?”

月见里虹映不冷不热地评价道:“一般般。”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蛤?”月见里虹映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五条悟瞅着满脸写着“我不理解”的深蓝发少年,那双浅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喜久福,怎么看都不是不喜欢的样子。

与其说这家伙是他光想想就会被吓到的傲娇属性,不如说纯属喜欢和他唱反调。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臭毛病。

就在这时,附近的草丛突然晃了晃,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月见里虹映闻声望去,草丛里钻出一只灰白相间的猫咪,它也扭头向这边看了过来,一人一猫就这么对上了视线。

他本以为猫咪会飞快地逃离,没想到它非但没有认生地跑开,还乖巧地停在了原地,蓝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月见里虹映疑惑地歪了一下脑袋。

小猫也歪了下脑袋,还对他“喵”地叫了一声。

“啊!”月见里虹映惊讶地睁大眼睛:“悟,它在和我打招呼诶。”

五条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月见里虹映理直气壮地说:“猫咪对你叫就是在打招呼啊,你没有常识吗?”

“这算哪门子的常识?”

“好歹你们也是同一个物种,多了解了解同类吧。”

五条悟嘴角抽搐:“需要培养常识的人是你吧?人和猫都分不清了吗?”

在两人拌嘴的期间,小猫试探着往这边迈出脚步,它一步一步走得小心翼翼的,好像随时都会撤退。

介于认生和想贴贴之间的样子格外矛盾,却又显得恰到好处的可爱,直到月见里虹映朝它勾了勾手,它聪明地领会了他的意思,这才加快了步伐,轻盈地跑了上来,停在了同一层台阶上。

它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仿佛是在示好。

月见里虹映偏过脑袋,问道:“学校有人养猫吗?”

“没有,是流浪猫吧。”五条悟托着腮,随口问道,“流浪猫会喜欢吃毛豆生奶油的喜久福吗?”

月见里虹映不赞同地说:“请不要给猫咪投喂奇奇怪怪的食物。”

五条悟耸肩:“你能吃的,它也能吃吧?”

“呃……”看来是记上他刚才那句话了。

五条悟凑了过来:“是英短啊,走丢了吗?”

“不,应该是被主人抛弃了吧。”月见里虹映伸手摸了摸猫咪的脑袋,它没有反抗,温顺地任他抚摸,“如果猫咪是被遗弃的,为了被第二个主人领养,它会特地表现得很亲昵,就像现在这样。”

蹭人和愿意被摸都是希望被收养的表现,所以他才特地摸了摸它,想通过它的反应来确定它的想法。

看来是想跟他走。

“你也太了解猫了吧?”五条悟吐槽道,“我看你才是它的同类。”

“这些都是可以查到的常识。”月见里虹映对着这只小猫张开手,他稍微收敛了下冷淡的气质,生怕吓跑对情绪敏感的猫咪,语气轻柔地说,“过来。”

小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在确定他的危害性,一人一猫就这么对峙着。

月见里虹映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烦,以有别于对待咒术界高层和五条悟的耐心态度安静地等待着,双手不嫌累地悬在空中。

过了几秒,小猫终于放松了一些警惕,它轻快地跳到了他的怀里,被他稳稳地接住了,落在了他的大腿上。

月见里虹映笑了笑,挠了挠它的下巴:“是你自己跳过来的哦,那你就是我的了。”

“喵呜。”小猫柔柔弱弱地叫了一声,像是在表示同意。

五条悟略微诧异地问:“你要收养它?”

“这是银渐层,不是纯种英短,体质很弱,在外面流浪很快就会死掉的。”

月见里虹映熟练地抱起小猫,它的两条前肢扒拉着他的手臂,像是认定了这位意外撞见的新主人。

虽然他不知道他能养多久,但总比放着不管好。

“你这小鬼居然那么有爱心?”五条悟唏嘘道,“烂橘子听了都想流泪,人不如猫啊。”

“那能比吗?”月见里虹映嫌弃地说,“把那种皱巴巴的丑橘养在家里,我立刻离家出走。”

他抱起乖巧趴在自己怀里的猫咪,从台阶上站了起来,态度非常坚定:“没其他事情我就回去了,我要带它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

“走吧走吧,和新捡来的猫去过甜蜜的二猫世界吧。”五条悟随意地摆了摆手,“对了,欢迎随时向我求助哦,连流浪猫都会喵喵地向人类撒娇,你多少也学习一下人家吧。”

“人家是在和我撒娇,又不是你,连流浪猫都知道我比你可靠。”

“我是认真的。”五条悟托着腮帮子,懒洋洋地说,“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无法保护每一个人,我能拯救的只有那些准备好接受他人救助的人。”

刺眼的阳光穿透过树荫,打在他的半边脸上,能清晰地看到脸上的绒毛。

他微微偏头,扬起脑袋,脸上的那道明暗交接线随之移动,直到整张脸都被阳光照到。

最强咒术师噙着浅浅的笑意,无奈地说:“要向我伸出手啊,虹映弟弟。”

“呃……”月见里虹映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坐在台阶上的五条悟,浅灰色的眸子盈着看不透的情绪,像是被迷雾遮挡,难以揣摩他的想法。

直到怀里的小猫动了动,他才缓缓开口道:“所有做好被他人救助准备的人,你都能救下吗?”

五条悟比了一个OK的手势,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当然,因为我是最强啊。”

“真好。”

月见里虹映垂下眼眸,和抱在怀里的英短银渐层四目相对,明亮的蓝绿色猫瞳中倒映着他那张平静的脸庞。

他轻声说出一句让五条悟怀疑耳朵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确实是当之无愧的最强。”

无论是做好被他人救助准备的人,还是主动放弃生命的人,他都不能全部救下。

……

离开咒术高专后,月见里虹映带着猫咪去了正规的宠物医院做了基础体检,医生给它做了驱虫,还打了疫苗。

很幸运,它没有什么疾病,而且做过绝育手术了,是一个可爱的小妹妹。

离开宠物医院后,他去了一趟宠物店,买了猫砂、猫粮、猫碗等等一系列养猫必备物品,又买了一个宠物专用的航空箱,将把他当成交通工具的猫咪装了进去。

等月见里虹映提着航空箱到家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一片黑漆漆了。

他把航空箱打开,认生的猫咪躲在里面不敢出来,他不急着把人家抱出来,以防它出现应激反应。

他给箱门上的挂碗倒满水,把装着猫粮的猫盆放在了旁边,搞定这一切后,他就放着它不管了。

月见里虹映在沙发上坐下,开始上网查保姆级的新手养猫指南,比如该怎么教猫用猫砂,再比如哪些食物和植物对猫咪有毒、甚至致命。

就在他准备网购一个猫爬架的时候,航空箱那边终于有了动静,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啊呜啊呜地吃着刚才他刚才倒的猫粮。

说起来,他还没给它起名字。

从他直呼给自己起的假名非常随意就能看出来,他在名字这方面没什么讲究。

月见里虹映思考了片刻,很快地,他决定好了这位新成员的名字。

他走到航空箱的旁边蹲下。

正在享受食物的猫咪抬起脑袋,宝石般漂亮的蓝绿色猫瞳疑惑得顶着面前的深蓝发少年,像是在思考对方是不是打算和自己共进晚餐。

只听它的新主人认真地对它说出人类的语言:“妹妹,以后你就叫月濑见吧。”

“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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