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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屋子里的“不速之客”

诡异中间人 半卷梨白 3993 2024-08-14 10:25:38

在大巴车上的时间比来的时候用时要长,不过女诡的威胁可能起了作用,司机虽然开的还是有些颠簸,但是没有一开始那么夸张,尚且处于还能接受的范围。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吧,久到在昏暗无光的环境里,人类开始心生烦躁,动物也开始在人类的怀里扭动着想要四处乱窜时,大巴车终于“吱呀”一声的停住。

久违的阳光透过开启的车门照出一束光束,刺激的离门近的那些人类不自觉的眯起双眼,缓解突如其来的酸涩感。

尘埃在朦胧的光中跃动,一只毛发白亮的貂向着阳光探出右前爪子,灵动的眼睛溜溜转动着,抬着爪子去够在晃来晃去的斑点。

猫愿适应的很快,她的瞳孔缩小一圈,与女诡一同下车。

白毛的貂转着脑袋的注视着车上光与暗的分界线,碧绿色的眼眸里突兀的浮现一缕阴翳,又很快的被动物的懵懂取代。

无忧无虑的在阳光下发出愉悦的叫声。

眼前是一栋栋富有自然气息的小洋楼,两层、三层,但最高也没有超过四层的。

玉山镇里并不像一些城市,基本上是由钢筋水泥以及各种各样的玻璃构成,在这里更多的是砖头木头与藤蔓野花。

与招待他们的那栋楼完全不同,这两者是属于不同风格的建筑物,看得出来,这里应该是镇上居民居住的地方。

可能因为每家每户都养了动物,为了给动物充足的空间,所以每栋楼面前都带着一个布景各不相同的小花园。

草木的清香与一些动物粪便的味道交杂,倒也不算是难闻,真的是很大自然的味道。

每栋小洋楼前都竖立着一个木牌,奇怪的是木牌上面不是门牌号,也不是这栋楼的主人名称,而是色彩缤纷的动物卡通。

随着女诡沿着路往里走,人类看见了戴着项圈,在花园里拔树玩的棕熊,这家的木板上是一只正在喝蜂蜜的Q版棕熊图案。

他们还看见了一蹦一蹦的袋鼠,健硕的胸肌正对着路过的人类,像是在展现自己的威猛。

不过没有海洋生物,一个海洋生物的木牌都没有。

在蜥蜴与蜘蛛的木板中间,夹杂着一家木牌空白的三层小楼,女诡停下脚步指了指这里:“谁要住在这个地方。”

看样子人类要被拆开,做邻居的想法破灭。

这栋楼的花园有着一架被枯萎的藤蔓缠绕的秋千,看着破破烂烂的,还有就是矮小的灌木丛,与不知名的野花,没有任何树木。

“我们住这里吧。”牡丹欢抱着她那只肥兔子向女诡点了点头。

女诡笑着答应,领着牡丹欢走到木牌前,让她将兔子贴近那个木牌。

牡丹欢卡着兔子的腿,将兔子脸轻轻的按到木板上,就这样等了一分钟,木板毫无变化。

就在人类疑惑时,女诡读了读怀表的时间道:“可以了,将兔子抱走吧,”

牡丹欢将信将疑的将兔子抱起来,露出原先被兔子毛遮住的木板。

只见上面已经勾勒出一副栩栩如生的兔子啃草的画面,明明刚才还没有的。

牡丹欢注视着兔子的长耳朵,那片地方刚才没有被兔子挡住,所以能看清,那里在兔子没有离开时还是木板的原色。

而在兔子离开后,立刻就浮现出一双黑色的耳朵,看来时间很重要。

再次注意到怀表的猫愿这么想着。

之后她们又看见了用石头和人工瀑布造景的花园、满是鲜花的花园、有小亭子的花园……等。

猫愿等人纷纷选好自己的地方入住,进屋越早的人获取的信息就越少,只有最后一家入住的人类清晰的知道所有同伴的位置。

而位于最后的是鹦鹉夫人她们代表的乌鸦队,这个花园有着可供鸟类栖息的树木。

在木牌上出现乌鸦叼石头图后,她们怀里的鸟就和睡醒了一样,精力充沛的挥打翅膀在空中盘旋,并发出:“啊,啊——!”的嘶哑叫声。

“莫名感觉乌鸦还是更适合阴沉沉的城堡。”戴着墨镜的女孩笑嘻嘻的往前走几步,试着推了推大门,出乎意料的,她没怎么用力就将门推出一条缝隙。

她就是那名在斗兽场参赛的拳头姑娘。

她没有立即完全将门推开,而是将墨镜推到脑袋上,就这缝隙将眼睛挪近,往里看去。

一股腐朽的木头味顺着门缝往外飘,掺着潮湿的气息,里面的窗帘半拉着,露出一半窗户,让屋里有些光亮。

几只白色的蜡烛仿佛燃到半截火焰熄灭那样,融化的烛液挂在并不粗壮的蜡烛身上,还在蜡烛底下的金色托盘上形成点点斑驳的痕迹。

“乌鸦又不全是阴沉沉的,它们长得多俊俏啊,我觉得和咱们的小洋楼挺配的。”另外一名手上有戒指的女生向天空招手,向已经落到树梢上的乌鸦说道。

“对吧,嘬嘬嘬,小可爱们下来吧,别在树上啦,一起进屋呀?”

戒指上的亮光晃来晃去,乌鸦们侧着脑袋,猩红色的双眸随着戒指的摆动而移动。

鹦鹉夫人一手提着已经变得风尘仆仆的裙摆,蹲下身子用手指摸了摸花园的土壤。

瓜瓜见拳头姑娘还贴着门缝往屋里看来看去,又见另外那名女生在逗弄乌鸦,便来到鹦鹉夫人身边,见她挖起一块褐色的泥土手指搓了搓,又放在鼻尖嗅了嗅后,问道:“这土怎么了?”

鹦鹉夫人缓慢的摇摇头,没说话,而是仔细的闻了又闻,捻了又捻,这才蹙了蹙眉:“这土……好像有股铁锈味。”

她想到规则,谨慎的没有将那个字眼吐出,而是委婉的说道。

“你闻闻看,它很淡很淡,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瓜瓜沉下眼眸,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弯腰隔着纸用手挖出一大块来,鼻子几乎要挨到土壤上,却还是保持细微的距离,没有真的碰到,他沉默了半分钟:“我没有闻到。”

只闻见了一股子土味的他,盯着鹦鹉夫人手指上的泥土印:“不过如果是真的,那你已经……”沾上了血腥,直接违背玉山镇的规则3。

规则3:……也不能沾上半点血腥,只得食用素食……

戴戒指的女生两个肩膀上各扛着一只乌鸦,脑袋上顶着一只窝成一团的,怀里还抱着一只。

她注意到瓜瓜和鹦鹉夫人的对话,担忧的插进来:“规则上没有写如果沾上,要怎么做。”

“无妨。”鹦鹉夫人轻笑一声,揪起一片叶子,慢条斯理的将手指擦干净,眸子里尽是对自己的漠然:“总归死不了。”

“大家!”拳头姑娘眼神有些恍惚,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再探着头往里看,而是抬起音量喊道:“这里面好像有活物啊?”

她原先是顺着蜡烛往四周扩散视线的,但有一片影一直在晃来晃去,偏偏由于门缝的大小,她看不见那个影的本体是什么。

原先她没在意,只以为是窗帘或者吊灯在轻微的晃动,所以影子也在动。

但她看了一会才发现不对,那个影子动的幅度太大了,也太灵活,它好像察觉到有人在从外面往里看一样,一个圆形的黑影从长条的影上分离,然后又很快的缩回去。

这不就是脑袋吗?拳头姑娘的头往回一仰。

“进去吗?”她打算直接推门而入,管它什么活物死物,活的也先打死再说。

瓜瓜凝出冰刀,握着它大步上前率先将门全部推开,迈入一只脚后不回头的招呼她们:“走吧。”

冰刀被横在胸前,散发着冻人的寒意,可他十分习惯的用手与它亲密接触,他警惕的放轻脚步,目光快速的扫向四周,寻找拳头姑娘口中的那个疑似活物的东西。

“咯咯……”轻轻的类似物体与物体碰撞的声音从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传出来。

瓜瓜挪动脚步,转过挡住视野的屏风,那个角落正放着一张看上去很沉重的实木桌子,上面铺着浅绿色的桌面步,布匹柔顺的垂下来,滑在插在桌子下面的木椅子上,遮住声音的来源。

瓜瓜抬眸与鹦鹉夫人对上视线,鹦鹉夫人正挡住大门,拳头姑娘堵住楼梯口,而戒指女生在窗户面前,防止未知生物急了跳窗。

大家就各就各位,相互之间点点头,瓜瓜沉嗓低吼一声:“出来!”

“咯咯咯……”那个声音更大了一些,桌布以微小的幅度摆了摆,但没有任何东西从里面钻出来。

瓜瓜抿了抿唇,右手仍持刀横在面前,左手则托举在半空,冰蓝色的寒气萦绕在指尖,随着他一挥手的动作喷洒,力度十足的吹开桌布,并将桌布在高处,防止它又滑落挡住视线。

在众目睽睽下,那个生物浑身颤抖着,大大的尾巴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却阻隔不了咯咯的声音从毛发中漏出来。

那条尾巴没有将它的口鼻全部捂住,透过凌乱的毛,离的最近的瓜瓜才知道声音到底是怎么发出来的。

原来是牙齿的碰撞声。

不过鹦鹉夫人她们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继续坚守在原地,只有瓜瓜慢步上前,“咻——”是冰刀划过空气的声音。

那团生物瑟瑟发抖,它紧闭着双眼,尾巴虽然没有挡住口鼻却将眼睛全部挡住了。

显然是鸵鸟式躲避的典型例子。

寒冷的气息停在鼻尖,它耸耸鼻子,被突如其来的寒气冻的想打喷嚏,但是它不敢打出来。

一缕毛发被锋锐的刀刃割断,缓缓飘落,瓜瓜没有砍在它身子上,而是控制着停下来。

刀尖贴着它的鼻子,很快它就被冻出一条晶亮的鼻涕,瓜瓜熟视无睹,连手都没有抖一下:“你还要继续装死吗?”

它的尾巴尖肉眼可见的大幅度抖动一下。

“嗷……”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它弱弱的挪开尾巴,怯怯的探出一双棕色的眼睛。

而它的尾巴挪开后,被挡住的背部露出一朵看上去水汪汪的蓝色蘑菇。

它散发着浓郁的水汽,被瓜瓜的天赋影响的变成颗颗晶莹的冰粒挂在它打绺的毛发上。

“?”瓜瓜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不会说我的语言吗?”

“干脆杀了吧,又听不懂它在嗷嗷啥,又不知道它有没有危险性。”拳头姑娘大大咧咧的直言。

听懂的它下意识的瑟缩一下,生怕面前这个可怕的人类真的要杀了它,忙道:“不行,你们不能杀我,不然就违背规则了……”

它的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弱气,到最后的规则那里已经几不可闻。

“会说人话啊,”瓜瓜的笑不达眼底,刀尖下拉抵在它的脖子处,往上挑了挑它的脑袋,吐出一连串的问题:“你是什么生物,为什么会在这里,背上的这个又是什么东西,老实交代。”

它抻着脑袋,脖子伸的很长,胆小又怕死的它不敢赌这个人类的手稳不稳,于是很努力的想拉开和刀刃的距离。

“我……你们是新入住的镇民吗?”它弱弱的抱住自己的尾巴,“不是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应该就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家。”它的尾巴尖在它的怀里晃晃,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他们都死了,都死了,尸体也不见了……被吃掉了,统统都被吃掉了!”

“都会死,都会死,你会死,我会死,镇子,镇子不是镇子,不不不,镇子就是镇子……”

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信息太杂乱了。

瓜瓜望着它那双迅速湿润起来的眼睛,等了一会,发现它仍然沉浸在慌乱的状态里,冷冷的命令道:“说清楚,饲养你的人死了?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它咽了咽口水,刚想说说什么,可状态却突兀的平静下来,它背后的那朵蘑菇花纹变得十分艳丽,里面的汁水显得愈发饱满:“你们不好奇为什么我会说话吗?”

它有些奇怪的反问,不但没有回答瓜瓜的疑问,而且也不在害怕一直威胁着它的冰刀。

“嘿嘿嘿,你们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话吗?”它亢奋又激动的将脖子彻底搭在刀上,状态很奇怪,瓜瓜不得不控制着距离,免得真的将它划伤,弄出血液来。

“你……?”瓜瓜心里闪过一丝不对劲,手指攥着冰刀的力道加大,控制着肌肉按耐住想后撤的冲动,压抑着直觉给出的预警,“你想说什么?”

他死死的看着那朵开始膨胀的蘑菇,左手一攥,将蘑菇冻住,他有一种预感,他不能再放任蘑菇继续变大了。

“我想说,我是,呃……咔吧——”它的眼睛凸出来一块,红血丝几乎要撑爆眼球,它炸着毛声音尖锐到极致,却又戛然而止。

冻住蘑菇的冰层破开一道又一道的裂痕,咔嚓咔嚓,是冰块碎裂的声音。

“哈哈……你们迟早会,迟早会……”它的眼神充满恶意,完全看不出之前胆小怂唧唧的影子,它不甘心的伸出爪子,可终究没能说出最后一句话。

蘑菇爆开,就像是被碾压的葡萄,汁水疯狂的喷溅出来,瓜瓜按住冰刀的指节泛出青白色,他很尽力的在加固蘑菇上面的冰层,但蘑菇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根本控制不住。

透明的液体在空中被冻成一条一条的冰棱,危险危险危险,这些液体很危险!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疯狂叫嚣的危机感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压垮。

绝对绝对不能碰到蘑菇爆出来的汁水,这是他唯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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