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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比我更需要

桌下恋情 绊倒铁盒 3317 2024-07-21 08:43:58

这时候傅苔岑离得很近,正在生气的夏赊雨迟迟意识到,他刚刚亲过他脸颊之后一直没有拉远距离,就这么很近得跟他讲话,眼神又是那种乌深的、带笑的、松弛的,好像一个吃人的旋涡,紧接着亲吻脸颊的动作变得密集、暧昧,变成无法彻底分离的厮磨,随后缓慢移动到了嘴唇上。

想要骂人变态的话没说出口,夏赊雨就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这个吻一点点加深,可以说是一种罕见的温柔,傅苔岑吻技本来就很好,今天更是从座椅和后颈的缝隙里将夏赊雨的后脑勺托起来往深处吻。

胸腔里那些羞愤的,锐利的词汇都化掉了,夏赊雨感觉整个人都发软,往下坠。

如果这时候傅苔岑跟他较劲,说为什么不能画,就要画,他一定会抗辩到底,但偏偏傅苔岑跟他接了一个吻,一点点打开他让他接纳了,他吃软不吃硬,好像怎样都由他。

他跑来新疆,他也莫名其妙跟来,他要十一个点,十一点就十一点,他要和他恋爱,他的职业守则就都没了。

他觉得很危险,又觉得很刺激,理智与感性打作一团。好像傅苔岑偷偷打开了一个开关,他的轨道在悄然发生改变,他自己也开始好奇,他究竟会走向哪里。

两个人就这么舒服地接了会吻,闭上眼是一片橘红色的霞光,睁开眼世界是迷离的,混乱的,而傅苔岑是唯一的清晰。

这个清晰的人用指腹捻去他唇角的湿渍,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笑着说:“得走了,天都快黑了。”

两个人在外面随便吃了点,回到Backyard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一进前厅就看到前台后面的盛欣阳,和一旁举着手机在打游戏的阿布。

盛欣阳看到径直朝自己走来的夏赊雨显然有些欣喜,好像有满肚子话要问,结果夏赊雨一开口就是:“有房间换了吗?再帮我开两晚就行。”

盛欣阳脸上的笑意缓慢变得僵硬,挺不情愿地在电脑上故意拖延着慢慢操作,一边问:“你后天就要走?”

这时候阿布才后知后觉从手机里抬起脸,咋咋呼呼道:“这么快?”

夏赊雨笑了笑:“对,机票已经买好了。”

盛欣阳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傅苔岑,小声嘟囔了一句意图挽留:“不再玩两天?”

“对啊,我还没带你们去我家马场!”阿布刚结束一局,把头伸过来搁在台面上趴着插话,突然灵机一动,“反正是后天走,要不明天去我家马场骑马吧,店找陈姨看一下,大家都去!”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夏赊雨看了傅苔岑一眼,见人也没有反对,于是道:“那等明天傍晚,太阳小一点的时候。我们可以三点左右出发。”

阿布又高兴起来了,立刻开始打电话摇人,小少爷要带人回马场,好一通布置。

这时候盛欣阳才慢吞吞地将房卡递过来:“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打我的电话。”

夏赊雨没什么表情地接过,掠一眼卡套,正准备要走,却发现盛欣阳也不知道在撩什么骚,特意将上面印刷的前台固话划去,改成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夏赊雨留下房卡,将卡套重新推了回去:“谢谢,我会call前台。”

傅苔岑就在旁边撑着下巴老神在在地看着自己老婆“大杀四方”,随后抬腿跟上夏赊雨的脚步,往客房走去。

“你住哪间?”

“208。”

“在我楼下?”傅苔岑皱了皱眉,伸出手,“房卡给我。”

“干嘛?”

“我让他换一间同层的。”

夏赊雨一把扯住他:“别惹他了,他能给房卡就阿弥陀佛了。”

傅苔岑心有不甘地说:“那我可不可以直接搬去你房间?”

“单人间里只有一张书桌,你要用电脑,我也要用电脑。”夏赊雨给予了非常实用主义的理由婉拒,“虽然我不是你的编辑,催稿不是我的义务,但你还是在你自己的房间抓紧时间写大纲比较好。”

一提到未完成的大纲,傅苔岑有些头疼,发现对方不再继续说笑,夏赊雨又不想太过绝情,他挑了挑眉梢:“不过……我允许你晚上过来找我。”

借着楼梯的拐角遮掩,傅苔岑识趣地搂过他的腰:“三楼的房间比二楼的更大,为什么不是你过来找我?”

夏赊雨不以为然地觑了他一眼:“当然是因为你比我更有需要。”

这种事自然是谁先忍不住,谁更上赶着,不过傅苔岑觉得看床上的架势,夏赊雨可没他说的那么清心寡欲。

本来约定第二日下午三点整出发,结果为了如何坐车纠结到将近三点半才启程。

原因是盛欣阳说他的车坏了,只能和阿布一起乘坐傅苔岑租的那辆汽车去马场,偏偏后座都空着,没理由拒绝。更何况夏赊雨对阿布没什么意见,总不能同意载阿布,却让盛欣阳一个人打车,这样阿布一定会询问原因,场面反而更尴尬,于是最后只能都答应下来。

傅苔岑可不相信这车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坏,但也懒得戳穿,把车钥匙抛给夏赊雨,明里暗里的意思是,我不会给情敌开车。

夏赊雨也烦得很,只得气闷地坐进驾驶位。上了高速后,除了阿布一直在絮絮叨叨说起如何挑马骑马之外,剩下三个人都不怎么说话,坐在副驾驶的傅苔岑感受到后座盛欣阳投来的冷眼,抬起眼帘,在后视镜里和人对视。

其实傅苔岑的目光没什么情绪,但实在是太稳,稳定到极致之后就变成了一种不露声色的攻击,盛欣阳率先败下阵来,抱起手臂尴尬地移开了目光。

马场并不算远,在赛里木西侧,因为并不对外开放,马场格外空阔,除了一望无际的齐踝碧草,以及蓝天下悠闲的马儿,几乎没什么人烟。

下了车,日头威力不减,众人将防晒服拉好,跟着阿布沿着碎石小路往马场深处走,走到一个白顶的帐篷前面,阿布招着手大喊起来:“克里木!”

一听到阿布的呼喊,正坐在木凳上修理马鞭的克里木立刻站起来,手在衣服上揩了一下,才大笑着和阿布拥抱在一起。这个克里木其实是个年轻小伙子,但可能是长时间暴晒在太阳底下看守马场的缘故,他的皮肤黢黑粗糙,一笑起来面孔上的雀斑和纹路就很明显。

“我带着朋友来了。”阿布扬着下颌,姿态非常大方,“我跟爸爸说过了,给他们挑最好的马。”

克里木会意地点了点头,转身朝原野吹了声口哨,这哨声短促,却极为响亮,好像瞬间划亮了整个马场。

很快一匹白色的骏马领着两匹棕色的小马一起朝帐篷处扬蹄踏来,到了近前,克里木一拉缰绳吁了一声,捋着鬃毛对阿布说:“白色的这匹最高大,坐两个人都没问题,剩下两匹矮一点,也更温顺安全一些,你们随便挑。”

按照夏赊雨一贯比较稳妥的性子,他一定会选择棕色的更温驯的马,不过他承认白色的这匹看起来实在是过于骏美,昂首阔臀,皮毛油亮,鬃毛在风里猎猎时,实在英姿飒爽。

见无人主动,傅苔岑率先走到白马旁边,踩了下脚蹬试探了一下,随后拽紧缰绳翻身一跃而上,夹紧马肚的同时还知道摸摸马匹的颈项,安抚它的情绪。克里木看他的姿势就知道是会点儿的,拉着缰绳让马适应了一会,便也松了手。

傅苔岑驱使着马在原地打了个转,然后老神在在地走到夏赊雨旁边,垂着视线问他:“要不要一起?”

夏赊雨觉得自己的第一反应好像是拒绝,但是傅苔岑一伸手,他就下意识把手也递出去了,随后踏上傅苔岑让出来的脚蹬,也跟着被一把拽上了马。

余光里似乎瞥见盛欣阳不满的表情,甚至开了开口要说什么话。可是转瞬即逝,夏赊雨什么都没有听清,就被傅苔岑的一声“驾”给扔到了脑后。

感受到对方的紧绷,傅苔岑扶了一下他的腰,在他耳边笑:“你放松一点。”

话语接收到了,但脑子处理不了,夏赊雨紧紧盯着前面,感觉自己随时要摔下去:“等一下,我觉得这样不是很安全……”

话音未落,傅苔岑又喝了一声“驾”,风一下子跃动起来,呼啸着剐蹭耳骨。马蹄踏出激烈的哒哒声,更近一点的,只有背后傅苔岑发出的急促且令人耳蜗发麻的呼吸声。

这马确实烈,时常有肉体被载动向前,灵魂还在原地的感受,夏赊雨靠着傅苔岑发汗的身体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快跳出来,这种濒死感令他一面觉得自己是疯了,一面又觉得好爽。好像和傅苔岑一起就总是这样,他本来只是冰冷的蜡,但是傅苔岑会点火,裹挟着他剧烈地燃烧。

马穿过树林,从谷底直奔山顶,小丘的那一面是什么,看不到路,悬而未决的感受像立在悬崖边,有高坠之感,夏赊雨死死抓住鞍,不禁失声喊了起来,不管不顾的:“你慢点,傅苔岑,慢点!”

声音紧绷地发颤,但又是带笑的,好像拿人没办法,也可以一起“赴死”。语义听起来也怪,像在床上说的调情话。仔细想想,本质也没什么不同,肾上腺素飙升,前戏、高潮,以及结束后延宕的情,,yu。

傅苔岑指节泛白,紧勒缰绳,双腿夹紧马肚,速度这才减下来,风倏忽间变得悠悠然,橘色的落日垂在山脊,天际线也被晕染成了玫红色。夏赊雨脊背放松了些,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已经感觉到椎骨后傅苔岑明显的反应。

是对他,还是肾上腺素狂飙后自然的生理变化,夏赊雨无从判断。但他自己也觉得燥,身体发紧,他们都穿的少,马儿变慢之后,身体的摩擦像小说中的一抹闲笔,言有尽意无穷,更令人心猿意马。

过了一会,傅苔岑对他说:“你要不要自己牵绳?”

夏赊雨也想试试,于是自然而然接过来,傅苔岑的手无处落,便款款扶在他的腰上。

“你看你担心的事其实没有发生。或者说,其实大部分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傅苔岑缓慢地说,“夏赊雨,你有没有发现,人生有时候很需要冒险。”

傅苔岑的话似乎再一次把他自成一体的体系撕开了一个口子,“绳子在自己手里很好,因为可以自行调节速度,但不在自己手里也有不在的乐趣,因为你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

伴随着话语傅苔岑的手渐渐往下走,夏赊雨昏昏沉沉的,觉得很晒,很热,缺氧,同时有种汹涌又狂乱的悸动。

“傅苔岑!”他没什么说服力地阻止,“我们在马上……”

“你牵它的缰绳,我牵你的……”傅苔岑的手从运动褲的边沿伸进去,声音有些懒懒的,“所以回到刚刚那个话题,我觉得你有时候大可以放松一点。”

像魔术师的一个响指,夏赊雨闭了闭眼,感觉自己真的在傅苔岑的手里放松下来,嗅得到草的腥气,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他一点点膨胀,上涨。在水位彻底溢出前,他听到傅苔岑在他耳边笑了一下。

“夏赊雨,承认吧,明明是你更需要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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