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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好像发烧了

桌下恋情 绊倒铁盒 3679 2024-07-21 08:43:58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两天在泾县淋了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夏赊雨有点小感冒,不过除去这一点轻微不适以外整个人可谓是神采奕奕。

上午的例会后,他走进总编办公室,大概待了快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表情显得更轻松了。

郑小筝看了他半天,忍了又忍,终于在吃午饭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他。

“夏赊雨,你真的没有在谈恋爱吗?”郑小筝把面前的化妆镜转过来对准他的脸,“你自己看看,比我还如沐春风。”

夏赊雨正好吃完最后一口,把筷子撂在饭盒里,盖子一盖,爽快交代:“谈了。”

他一直没有正面回答过这个问题,这时候随随便便就给了答案,郑小筝睁大了眼睛,突然不知道该不该信了。

“真的假的?”

夏赊雨失笑道:“你看我说了你又不信。”

“哎……不是……”看到对方要起身扔垃圾,生怕这个话题中断,郑小筝拽了他一把,“我信我信。你展开说说?”

夏赊雨看了她一眼又坐回去,故意放慢了说:“而且我上午跟总编提了离职。”

郑小筝的眼珠都要掉出来了:“什么?!……我靠……”她说着摁亮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瞠目结舌了一会,郑小筝才回过神来:“是你被包养了?还是你傍了个富婆,啊不,富豪?连班都不上了?”夏赊雨张了张嘴,郑小筝却没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自顾自说下去了,“你年纪不大,做姐姐的要提醒你,别为了男人放弃工作,不值得的,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

“……我没……”夏赊雨等了一会,直到对方输出完毕,这才有时间说完这句话,“我没有被包养……我只是在和傅苔岑谈恋爱。”

“哪个傅苔岑?”郑小筝的脑子还没有转过来,“那↓个↓傅苔岑?”

夏赊雨学着她的语气回答:“就是那↓个↓傅苔岑。”

信息量过大,郑小筝感觉自己cpu已经干烧了:“所以你在新疆的那天早上,旁边是……”

夏赊雨点了点头。

“那傅老师来核稿子的时候……”

夏赊雨再次点了点头,目光里带着对郑小筝同志的同情:“是我开车载他一起来的。”

“所以你们现在在同居?”

“没错。”

“靠……”郑小筝突然感觉自己像傻子一样,还跟夏赊雨炫耀自己知道的小道消息,以及当着正主的面,猜测傅苔岑的老婆该有多么的美若天仙。

“所以你也知道规矩,版权经理不能和签约作者谈恋爱,我就辞职了。”夏赊雨平淡地总结道。

郑小筝有点回过神来了,同时也表示不理解:“但是……你不说我不说,其实也没有人知道。你现在刚小有成绩,二组组长的位置也在向你招手,还有傅大作家帮你挣业绩,多少人想都想不来,你就背着人谈呗,干嘛要辞职?”

夏赊雨平日都挺灵的,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在这件事上这么实心眼,她试图点醒他:“你以为圈子里这种事还少吗,有多少人和自己的作者谈着呢……”说到这又感觉好像把夏赊雨说得像什么人似的,立刻改了话风,“当然了,我不是说咱们是那种靠这个拉版权的人哈,只要你真心实意喜欢,我觉得就没什么问题。”

夏赊雨笑了笑:“首先这是行规,要谈就得背着人谈,我不想一直见不得光搞地下恋,对傅苔岑也不是很公平。再说我辞职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

“那还因为什么?”

“上周刘总编确实提到要提我做二组组长的事,考虑的过程中,我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份工作。”夏赊雨手指叩着杯子,一条条分析给她听,“首先我一直在一组,跟你们共事我很开心,可二组都是肖云峰留下的老人,我一方面不想和他们共事,另一方面可以想见推进工作会非常困难。当然如果我觉得值得,我也会去努力克服,但是我发现这份工作没有以前那么吸引我了。”

当年他入行时是有一些期待的,他对文化产业感兴趣,也以为可以大展拳脚,但随着一年又一年的消耗,他发觉这个行业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单纯。好像一架车轮磨损严重的汽车,他有时候不知道要开到哪里去,又能开到哪里去。

他确实在最短的时间内入了行,把这份工作做到最好了,可他最想追求的个人意义的那部分,好像已经看不见了。

之前他一直奔着升职加薪狂奔,不给自己一丝停下来喘息的机会,现在突然开始思考,是不是人生会有别的选择。

又或者他其实早就有此意,但是他同时也清楚,这是一种不切实际的臆想,下一份工作就一定比这一份要好吗,要更有意义吗,他能实现怎样的价值,他喜欢的工作又究竟是什么。他回答不了自己,他需要一个更实际可操作的想法,才会迈出改变的一步,而傅苔岑不过是推了他一把,让他有了新的想法,同时也提供了一个动因。

郑小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我明白你的想法了,尊重且支持吧。不过,刘总编怎么说?像你这样的人才,他一定很舍不得放你走。”

刚刚夏赊雨进到刘熠办公室,刘熠本以为这人是来答应做二组组长的,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辞职的消息。

刘熠非常惊讶,也实在想不通:“你如果不想做组长,可以继续留在一组,没有必要辞职吧?”

夏赊雨谈了下对这个行业的想法,以及对未来的考虑,说了以后想做的事情后,刘熠表达了理解,但还是觉得非常遗憾。

“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员工,也很年轻,如果一直在这行做,我觉得会很有成就。”刘熠说,“不过我也相信,以你的能力,在哪个行业都会非常出色,而且你想做的事也很有意义,趁着年轻的时候多尝试是好事,如果有一天还想回来,绘风永远为你敞开大门。”

从某种角度来说,入行的第一家出版社就是绘风,夏赊雨觉得非常幸运,但他同样也不是一个难以决断的人,他和刘熠道谢,出来后就提交了离职的工单。

“他同意了,毕竟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夏赊雨笑着拍拍怅然若失的郑小筝,“不过以后我应该还是在文化行业,相信还会有交集的。”

下午和蒋辛华也诚恳地当面谈了,之后就是一些收尾交接工作。由于已经提了离职,夏赊雨难得准时下班,打算一回家就公布这一重大消息。结果到家时傅苔岑正准备出门,打算去参加一个大学文学系的讲座。

他今天难得穿得正式,衬衣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色细边框眼镜,扶镜框时手指修长,指节分明。由于知道他这双很好看的手在床上能玩出什么花样,在夏赊雨眼里此时的傅苔岑很有点斯文败类的味道。

夏赊雨欣赏了一会他打领带的样子,同时确信现在并不是个谈话的好时候,他忍住没说:“什么主题的讲座?”

“一切伟大的行动和思想,都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傅苔岑低头戴腕表,“加缪的荒诞哲学。”

夏赊雨暗忖,倒是应景,他新的伟大也要从微不足道重新开始了。

“听起来很有意思。”他说着,走到餐桌边倒水,吞下一片感冒药,“讲座几点结束?”

“你怎么了?”傅苔岑手搭在门把手上注视着他。

“小问题,好像有点感冒。”夏赊雨吸了吸鼻子,“我睡一觉就好了。”

傅苔岑就又走回来亲亲他,看了一眼腕表,发现不容他再耽误时间:“那你早点休息,饭菜你热一下吃。我应该九点就结束了,不会太晚。”

傅苔岑离开后,夏赊雨走进厨房,把灶上的鸡汤和小炒菌菇端上桌,以前他也没觉得一个人吃饭怎么样,但似乎和傅苔岑在一起生活久了,餐桌对面少这么一个人搭几句话,还真有点寂寞。

饭刚吃到一半又接到一个工作电话,一份第二天要签的合同又审出问题,虽说要离职,但也得站好最后一班岗,于是他又打电话联系作者确认,请示组长,并且紧急修改了一份。

等忙完这一通,本来就等着傅苔岑回来诉诉苦,结果直到九点半还没有等到人进家门。夏赊雨仰面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呆,很快抄起手机给傅苔岑发了条微信。

“往回走了吗?”

过了大概五分钟,傅苔岑才简短回复:“还在礼堂,讲座结束了,但提问的人有点多。”

附加一张角度歪斜随手一咔的照片,就为了证明自己还在会场。照片里人确实不少,从傅苔岑的视角看,傅大作家大概是被一圈大学生包围了,其中不乏活力四射、年轻耀眼的男生。

夏赊雨只得扔开手机,重新闭上眼,眼前浮光掠影的。回忆起傅苔岑今日的衬衣是他之前给熨的,领带也是出门前他给挑的,早知道不让人这么体面地见人,本来就长得犯规,拾掇好之后魅力加倍,也不知道这样去一趟大学吸引多少人的注意。

过了一会,见傅苔岑还是没有回来的意思,他爬起来,从药箱里拿出来一根口腔体温计。

五分钟后,身在会场的傅大作家一边彬彬有礼地点头回应,一边随手划开手机屏幕,看到一张夏赊雨发来的照片——俯拍视角,脸部特写。眼尾的小痣在构图里产生一种不经意的美感,半张的嘴唇间湿红的舌尖隐约可见,舌下压着一根口腔温度计。

似乎是生病了,可画面里的他脸色潮红,眉眼微挑,眼神迷离,这种暧昧的氛围让那根温度计显得很不清白,看起来像是别的什么东西。

众目睽睽之下的傅苔岑赶忙叉掉大图,攥着手机紧了紧后牙,很快手机震动,又收到一条新消息。

“老公[委屈.jpg],我好像发烧了。”

半小时后,意料之中地响起了门锁转动的开门声。能听出来拖鞋都换得乱七八糟,脚步声趿拉着急促朝卧室而来。

夏赊雨故意没开灯,把自己埋在毛毯里,闭着眼睛装睡。听到声音在床边陡然停下,突然又万籁俱寂,没了动静。

一秒、两秒、三秒。

好难熬,傅苔岑到底在干嘛?

夏赊雨实在太想睁眼看一看,眼珠在眼皮底下无意识错动了一下,很快眼皮连带着睫毛越抖越厉害,根本控制不住。在夏赊雨完全笑出来之前,傅苔岑连带着毛毯将人端着一把抄了起来。

猛地一凌空,夏赊雨急忙睁开眼,扶住傅苔岑的肩膀,仰起头喉结攒动地笑了出来,明知故问道:“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是说提问的人很多?”

“是很多,但架不住有人在手机里喊我老公,勾引我。”

夏赊雨扯着他的领带,把他的眼镜摘下来了:“就这么禁不住勾引啊,傅大作家。”

傅苔岑亲他的脸,或许是被毛毯闷出来的,夏赊雨的脸颊热热的,但身上似乎并不是很烫,又看人还这么有体力兴味盎然地同他调情,心里也知道八成体温计就只是做戏而已。

傅苔岑重新把人放回到床上,膝盖也随之跪上来,十指从人的指缝扣进去在耳边压实了:“我老婆喊我回家,给我发擦边照片。夏赊雨,我又不是阳wei。”

夏赊雨有时候也是挺服气自己的,就连感冒了,看到傅苔岑西装革履的也不忘动騎人脸上的心思。

“是吗?我看看。”夏赊雨抬脚踩了踩傅苔岑的那里,脚趾压实了还故意碾一下,正要踩第二下,被傅苔岑握住脚掌,顺势往膝弯处一压,把腿给架起来了。

“所以,你到底是发烧了,还是发骚了,嗯?”

傅苔岑面上处事说话一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一句粗话都找不到,在床上讲这些骚话的时候,构成的反差就让人更来感觉。

其实是明知故问,夏赊雨便也欲笑不笑地挑眉看他:“你猜。”

“真发烧的话需要吃药。”傅苔岑笑了一下,手往夏赊雨的睡裤里伸,“让我看看你到底发没发烧。”

夏赊雨挺起胸膛,笑得气喘吁吁:“你看哪儿啊……”

傅苔岑压着人的膝盖:“发烧除了测额头、口腔和腋下,你说还能测哪?”

“别闹,傅苔岑!”夏赊雨扭着腰挡了一下,结果更像调情了,完全起不到任何阻止的作用,“别闹了!你听我……哎……停停停……”又笑着说,“先听我说,傅苔岑,我辞职了!”

【作者有话说】

傅苔岑(紧急刹车):老婆你这样我真的会y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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