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看着这条消息,谈越警告地看了慕柯一眼。
“你小点声。”
正嘻嘻哈哈的人立马闭上了嘴。
很快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慕柯跟着谈越一起，他第一次到这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结果一个不留神就走掉了。
“谈哥,等等我。”
慕柯快步跟上，他没什么距离感,凑过来紧贴着谈越。
慕柯话多，嘴巴没停过,将一旁的凌危衬得愈发沉默寡言，要是平时,谈越和他还能说上一两句。
终于排到了他们,选好了菜之后，三人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慕柯因为要去上洗手间暂时离开了,现在只剩他和凌危。
“凌秘书。”
谈越叫了他一声。
凌危抬头看过来,他的情绪很少外露，此刻也是一样，语气和往常一般无二,“怎么了？”
谈越托着下巴，“你心情不好啊？”
这双眼过于透亮,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他,凌危有种自己的心思被看穿的感觉。
“没有。”
“我发现了，凌秘书你喜欢口是心非,这样吧,我问你个问题。”
谈越眼一弯，又想到了好玩的东西。
“你喜欢我吗？”
如果回答不喜欢呢,那就是口是心非，真实答案是喜欢。
如果是喜欢呢。
谈越觉得他说不出这两个字，至少现在，凌危说不出口。
“吃饭。”
凌危移开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在逃避。
“哎呀，说说嘛。”
谈越踢了踢他的鞋尖，整个人也往前凑。
青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凌危避无可避，思绪一瞬间变得混乱。
什么喜欢不喜欢，他只当谈越是……
“凌秘书。”
青年故作委屈地垂下眼，明明知道他是装的，但凌危的心跳还是漏了一拍。
没有等到凌危的回答，去洗手间的慕柯便回来了，他一坐下便拉过谈越神神秘秘地在他耳边说话。
“我是不是有点太受欢迎了，路上的人都在看我，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虽然这话是对着谈越说的，但就他那音量，旁边的人都能听到，凌危闻言多看了慕柯几眼。
“是吗？那你魅力还挺大。”
谈越没把这件事放心上，毕竟他又没跟着一起去。
不过今天周围的人确实很关注他们这边，他到公司也有一个星期了，一开始觉得新奇也正常，但现在应该过了那阵子了。
【啊啊啊，今天中午吃饭我就做他们边上，我只能说少爷好宠。】
【我洗手的时候碰见他了，阳光小奶狗！】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在公司磕CP。】
【难道你们没有人看见少爷中午和凌秘书说话的时候还特意凑过去了吗。】
【等等，我记得凌秘书好像也在这个群里吧。】
【？？】
【！！！】
一阵刷屏过后，这些讨论八卦的消息都被顶上去了，群里又恢复了往日死水一般的沉寂。
凌危冷着脸关掉对话框，午休时间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不打算休息，开始处理上午剩下来的工作。
-
“谈哥，我怎么感觉那个秘书对人爱答不理的，他平时对你也这样？”
“对我啊？有时候挺热情的。”
慕柯皱着眉思考了会儿，摇了摇头，“想象不出来他热情的样子。”
楼下咖啡店里生意不错，中午人几乎都坐满了，空气里都萦绕着淡淡的咖啡香，谈越要了杯纯奶，小口小口地喝着。
“对了，谈哥，你这？”
慕柯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谁胆子怎么大啊。”
“胆子大吗？”谈越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不给慕柯继续问下去的机会。
“晚上请凌秘书吃个饭吧。”
慕柯：“为什么？”
“你说呢，你打扰别人这么久不该请人吃个饭？”
慕柯喝了口咖啡，心想他可一点没麻烦人家，但既然谈越开了这个口，他也只好答应。
“该，就是不知道这凌秘书答不答应。”
谈越搅动着杯子里的牛奶，里面的冰块逐渐融化，“那你得想办法让他答应啊，看好你哦。”
“……”
慕柯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来问题出在哪，于是便不再思考了，反正谈越总不会坑他。
下午慕柯还是跟着谈越，不过下午的时间实在太适合睡觉，咖啡都赶不走他的瞌睡，在办公室待了没一会儿便趴在谈越旁边睡着了。
谈越的工作早就做完，他闲得没事，凌危又和他隔着一段距离，他只好在电脑上发消息。
【凌秘书，你来一下。】
凌危从座位上起来，朝这边走来，西装一丝不苟地扣着，一说话就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有什么事？”
谈越手里拿着签字笔玩，他撑着下巴，眼睛向上扬着，“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没事就不能找了？”
“我没这意思。”
谈越耸了耸肩，“那行吧，我也没什么事。”
生气生得格外明显，明摆着就要要人去哄。
“你都做完了？”
凌危走到谈越身旁，握着鼠标点开桌面上的文件。
“我看看。”
他慢慢地下滑着页面，像是在认真检查，一直看到最后，凌危才说道。
“挺好的。”
从凌危嘴里听到夸他的话还是第一次，也能看出这人是真的不擅长夸人。
“哪好了？”谈越非要挑刺，直接压着他的手移动着光标关掉了文件。
“你做的挺好的，都没出错。”
谈越哼了声，“你不是觉得我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谈越翘着腿一晃一晃，语气气人得很，“是没说，你敢说你心里没这么想过。”
“还是不一样的，你很聪明，要是愿意学，肯定都能学会。”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谈越的态度终于有软化。
“凌秘书，我口渴。”
“嗯，多冰？”
谈越咳了几声。
“别加太多，嗓子有点不舒服。”
“好。”
凌危出门，正往茶水间走，便迎面碰到了谈其。
“凌秘书，你跟我来一下。”
“好的谈总，我先去倒杯水，马上来。”
凌危加快脚步离开，身后的谈其却有些意外地盯着他的背影多看了几眼。
给谈越送完他要的橙汁，凌危就去找谈其了，他敲门，得到同意后开门进去，谈其和他说了下最新的工作安排，又给他增加了一部分工作内容。
说到最后又聊起了谈越。
“对了，谈越会影响你吗？”
凌危回答得很快。
“不会。”
“看上去你和他相处得不错，挺好的，让他在公司里混着总比在外面混着要好，那这段时间就继续辛苦你了。”
凌危起身，“谈总，那我回去继续工作了。”
谈其点了点头，他总觉得自己这个秘书有哪里不一样了，但又好像是他的错觉。
……
“我哥都跟你说什么了？”
谈越站在办公室的门口，一条腿斜着，拦住要进来的人。
“都是工作的事。”
谈越才不信，“没说我？”
“说了。”
“说我什么。”
“你……辛苦了。”
谈越闷声笑起来，肩膀一抖一抖。
“凌秘书，你真的很不会撒谎。”
“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吧。”
谈越收回腿让出了空间，凌危刚走出一步，他又伸了出去。
“小心一点嘛。”
谈越扶住要被绊倒的人，在他耳边提醒道。
他们挨得极近，谈越抓着他的手腕，托着整条手臂，凌危也向他这边靠，他们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昨天用的一样的沐浴露，衣服来自同一个衣柜。
“你们，在干嘛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慕柯支着脑袋疑惑地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