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小家伙简直以自己为支点开始旋转了，托尼按住那颗蓬松的小脑袋,像是控制住了一个陀螺一样：“STOP！Kid我现在唯一的不舒服就是被你转的头晕了。”
Sir撒谎了,Jar在后台默默的记录这一切，明明因为运行了装甲，血液中的毒素又上升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去给你端一杯果汁,配上青豆好吗？“幼崽还有些不放心的拍拍托尼的胸膛，疏于锻炼的纽约首富，仍然还有着手感很是不错的肌肉。
瘫倒在沙发上的钢铁侠，毫无负罪感的指使着还没沙发靠背高的崽：“再配上一份焦糖吐司就再好不过了。“
被指使的团团转的幼崽,是真的团团转,都走出去一半了,又一个迅速转身,白嫩的小脸蛋很是认真，举起手表示明白了：“Yes，sir！”
美美的喝了一大口果汁，托尼惬意的捞起毛绒睡衣崽，就像个玩偶一样搂在旁边沙发,滚来滚去！有崽当然要好好玩，不然还有什么意义。
包子脸艰难的从沙发和托尼的缝隙中弹出来：“托尼尼,我可以去韦恩庄园做客吗？“
托尼一个惊坐起,震怒！什么！哪里来的黑发哥谭佬！这么轻易就把崽拐走了！
————————
然后就是第二天，不放心的钢铁侠连夜赶出了原本还在测试阶段的小号马克二号。
卫斯理目瞪口呆的看着小笨手旁边的那超级酷炫的战甲,是和钢铁侠一个系列的金红配色,看的幼崽移不开眼睛，全程张着小嘴：“哇——“
熬了个大夜的托尼,那双枫糖色的大眼睛下都是青黑色了，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表示这根本就不值一提，对于天才斯塔克来说——
“托尼！“幼崽并没有立刻跑向那战甲，而是第一时间扑向了托尼，让我们的首席制造者愣了一下，蹲下来接住了这一团软软的崽，幼崽的蓝色眼睛亮晶晶的，全然的喜悦和感动，小小的手臂环住了托尼的脖子，也许是小孩子的体温都比较高，托尼感觉自己怀里简直像抱了个大号的暖宝宝。
暖宝宝粘人的不得了，抱着就不松手，啧！托尼看似没办法的，亲了亲两口那肥美的小脸蛋，实则还故意用小胡子蹭了蹭奶香味的崽：“可以了啊，Kid，你现在可是一只分量不轻的崽。”
卫斯理只是手臂紧紧的抱着托尼，把一张小脸埋进托尼的肩膀处，奶声奶气的声音很真挚，一字一句地说道：“谢谢你，托尼，我好幸运。”他抬起脸，漂亮的蓝眼睛圆圆的，满满的倒映着托尼的影子，软软地说道：“Love you！”
说完，白嫩的脸蛋上浮起红晕，像个樱花小馒头，又把脸埋了起来。
托尼也许自己都没感觉到，他嘴角的笑意根本就压制不住，肆意妄为的前花花公子，现超级英雄轻轻的亲了亲幼崽的头顶：“好吧，又撒娇，那我只能回应了。”托尼举高了幼崽，看着那张快乐的笑脸，咳了一声：“I love you，kid.”
Jar默默的在拍照和录像，而小笨手悄悄地蹭了过来，举着灭火器企图参与合影。
————————
看着自家庄园领空俯冲姿态异常一致的一大一小两个铁人，降落时大的那个还一脚削掉了韦恩庄园造型别致的盆景，布鲁斯在思考，为什么看上去大的那个这么欠揍呢？
而且他以后一定会禁止有人在韦恩庄园上空飞行的！
超人：我就说为什么我才第一次飞过来，就被红牌警告了，原来是前人闯祸，后人承担！
大铁人带着小铁人，小铁人按了下手环，一个穿着袋鼠衣服的幼崽快乐落地，而大铁人只是打开了面罩，半蹲下来，旁若无人地开始叮嘱：“东西带齐了吗？手机呢？“
“在这里！“袋鼠宝宝从肚子前的大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最新款斯塔克手机，防水防弹防摔。
“副卡呢？”是的，我们斯塔克秉持着富养幼崽的原则，可以说就算是今天卫斯理在哥谭决定刷一艘游轮回加州都可以。
“也在这里！”袋鼠宝宝的大口袋就像一个百宝袋，接下来依次出现了想和布鲁斯分享的珍藏版怪味巧克力，托尼小笨手还有Jar投屏合影，可爱的胡萝卜玩具……
托尼满意的点了点头，幼崽也同样一本正经的拍了拍那金属手臂：“手机开提醒了吗？要接我的电话哦！”
“开了。”托尼懒懒散散的回复。
“魔豆要记得浇水，不舒服的话要找小辣椒，Jar会提醒你的！”幼崽开始掰着手指做计划，甚至指定了两位监督人，可以说是比托尼更加不放心了。
托尼丝毫不心虚的歪了下嘴角，一口应下，终于将目光转向了对面的哥谭阔佬，非常嫌弃的上下打量，尤其是穿着战甲的情况下，气场两米八，啧，果然是个花花公子，在幼崽面前也打扮的花枝招展，还喷了香水！
纽约首富.一个月换八个女友.前花花公子非常带派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理解这种花孔雀。
“明天来接你！”说完，钢铁侠帅气的挥了一下手，飞出了韦恩庄园。
布鲁斯：禁止会飞生物在韦恩庄园随意起飞降落！
————————
“走叭！”幼崽熟门熟路的小跑过来，身后的装饰作用小尾巴一甩一甩，自然的牵住了布鲁斯的手。
一只小小的还没自己手掌大的手，手心的触感是有些陌生的细嫩，布鲁斯的手早已不是养尊处优的韦恩少爷的手，厚实的茧子，各种划痕留下的痕迹，让那修长的手指变得粗糙，然而幼崽却很是自在，甚至牵住这只手还很安心。
拜托！这可是蝙蝠侠哎！卫斯理看似镇定自若，实则同手同脚。
阿福含笑的看着这难得一见的黑发蓝眼成对出现的景象，更加有趣的是，他能看出看似淡定的布鲁斯老爷此刻浑身肌肉紧绷，十分僵硬，而小号黑发蓝眼则是看似蹦蹦跳跳，实则左脚就要绊倒右脚难以平衡。
这让阿福想起了很多年前，在花园里奔跑打闹的布鲁斯少爷被托马斯老爷牵回家里的场景，夫人在门口蹲下来准备给少爷一个拥抱。
很久，很久，之前的场景了。
老管家欠身：“卫斯理小少爷，我是韦恩庄园的管家，阿尔弗雷德。”
“可以叫你阿福吗！”幼崽偷偷的观察，万能阿福还是一样的优雅，但是似乎比之前的阿福更加年轻一些，头发……唔，好像还是一样的有点少，这是可以说的吗？
“我的荣幸，卫斯理小少爷。”
是小甜饼！幼崽眼睛一亮，敏锐的闻出了这熟悉的味道，皱着小鼻子，已经闻香识饼，迫不及待地开始往大宅里冲！是的，老管家早就准备好了刚出炉的小甜饼，香气四溢。
“谢谢阿福！”甜心崽下意识的清脆道谢，但是却没有马上拿起小甜饼开吃，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布鲁斯，突然严肃的包子脸：“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吗？”
所以幼崽的话绝不是偶然，他真的发现了布鲁斯韦恩的神秘身份，布鲁斯和阿福交换了一下眼神，那张英俊的脸上轻松的神情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蝙蝠侠审视的目光。
“谁告诉你的？”布鲁斯的声音原本是很有磁性很好听的，但是此时压低的冷淡显得有些吓人，他需要从幼崽这里获取更多信息。
幼崽却完全不怕，他比布鲁斯还严肃，摇了摇头，拿出了自己那明显就是不科学的针线包，示意不是别人泄密的。
布鲁斯的目光扫过那个针线包，脸上的神情没变，大脑中处理的信息显然是更多了，牵扯到了神秘侧，事情总是会更加复杂，他在想这个幼崽的身份，他查过，所有的资料都是斯塔克完善的，一份完全合法合规的身份资料，更重要的是，没有和魔法牵扯有关的神秘背景。
这会是一场阴谋吗？
“还有谁知道？”布鲁斯显然并没有放下疑虑。
卫斯理有些苦恼，他身上有太多不能直说的秘密，但是——他真的是个好崽，努力的投射真诚的眼神，幼崽爬上桌子，用一双大大的蓝眼睛企图说服对方：“我才不会随便泄露秘密的！”
他甚至举起了小手，闭上了眼睛：“可以蒙住我的眼睛，我来给你治疗！”是的，这是仗着自己缝针技术高超，且只要缝完就能完好如初的神奇道具，所以打算成为一代神医的自信崽！
为什么总是觉得离阴谋又差了口气呢，布鲁斯沉默：“蝙蝠侠不需要你的治疗。”
而事实上，连布鲁斯身上的乌木沉香的味道也是为了掩盖那没能完全愈合的血腥，他的身体几乎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叠着伤痕，从中东出来之后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就已经有了无数的暗伤，还有新鲜的枪伤。
可是这次反对的人却是阿福，他没有说话，而是从旁边端出了小甜饼，递给了他们可爱的小客人：“请先吃一些吧，卫斯理小少爷。”
“好的！”崽很懂，这是大人要谈话的时间了，他欣然接受了小甜饼的投喂。
另一边，阿福低下了头，那是一个老人看着自己带着长大的孩子的无奈和请求，他叹了口气，事实上，自从那天的宴会听到一切开始，他就一直有一种恐惧：“老爷，我不想再送走一位韦恩了。”
这座庄园已经埋葬了太多的欢乐，而现在，只剩布鲁斯老爷一人执着的穿行在一片黑暗中，他拒绝所有人的靠近，即使是他也一样。
阿福在说：“布鲁斯老爷，在你成为蝙蝠侠之前，你离开了七年。那七年间我一直等，希望你不要回来，不要回来哥谭，我很清楚这里没有属于你的东西，只有伤痛和苦难。我不希望你过这样的日子。”是很久的停顿，阿福的声音里是疲惫也是痛苦：“……我现在仍这么想。”
从选择这条道路开始，布鲁斯就知道自己会死去，甚至不是像一个英雄一样死去。可能是被所有人抛弃和不理解之后的孤身一人，可能是活的太久与这座城市共同沉沦之后的毁灭，也可能是成为哥谭的恐惧在黑暗中消失，他没想过好的结局，也没想过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