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成年后,alpha易感期所带来的资讯素紊乱一直断断续续,像是阴魂不散的厉鬼一样缠绕着姬恂。
alpha的资讯素会让他本能排斥,控制不住用更强势的资讯素进行威压恐吓;oga又因匹配度过于低,每每接触便感觉甜腻的资讯素充斥着每一寸空气,完全无法呼吸,生不起半分欲望。
可面前的人却完全不同。
资讯素并不像糖果那般赤。裸裸地大胆而甜腻,像是待腻了高楼大厦,炎炎夏日去往深山遇到潺潺奔腾的泉水,那股不甚明显却令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自然的气息。
一直突突跳的太阳穴一点点平缓,连充斥着暴戾的胸口也逐渐安分。
像是被安抚住的一头巨兽。
姬恂目不转睛盯着微弱灯光下的人,抑制剂和信息素相撞,头脑昏沉几l乎让他认知错乱。
这人是谁?
是别人送来勾引他的oga吗?
姬恂眉头紧皱。
陌生的alph息素侵略到套房各处角落,楚召淮晕晕乎乎地察觉到不对,迷茫睁开眼睛。
有人隐在黑暗中直勾勾盯着他,眼神像是即将扑来的凶兽。
若是寻常人看到这一幕早就吓得尖叫连连,楚召淮却歪了歪脑袋,迷茫道:“舅舅吗?”
年轻的oga似乎被保护得太好,不知危险为何物。
和方才的睡美人不同,骤然动了起来,鲜活而灵动。
姬恂喉结上下动了动。
常年的易感期已让他学会如何控制冲动,淡淡移开视线,正要说话,就见床上的人面容不正常地发红。
套房的温度保持在最舒适的26度,楚召淮醒来后却觉得身体越来越热,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
后颈的阻隔贴吸满浓烈的气息,从雪白皮肤下滑落下来。
套房中两股资讯素相互交缠,像是调香般逐渐交织成浓浓的烈性春药。
姬恂一怔。
楚召淮浑身发软地躺在床上,只是嗅到alpha的资讯素,他竟然短暂进入了假性发情。
楚召淮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眼眸涣散盯着天花板,脸庞越来越红,嘴里却还在呢喃着背着书本上的知识。
“资讯素匹配度在60至80区间,会让ao产生一见钟情的感觉,可那只是身体对欲。望的冲动,并不是爱。80以上,会急速引发假性发情……”
姬恂:“……”
忽然记起来这人是谁了。
在宴会上喋喋不休背了一个小时书的oga。
姬恂罕见地有些进退两难。
若是一走了之,进行假性发情的oga若是没有alph息素安抚,恐怕对身体有损伤。
可……
楚召淮感觉体内像是有一汪水正在从下往上涌着,即将突破身体满溢而出,资讯素发散得越来越浓烈。
姬恂呼吸一顿,艰难压抑住的情绪倏地卷土重来。
楚召淮揪着衬衫的袖子,热得他莫名烦躁,用力过大将口子崩开几l粒。
正急得毫无章法时,一只手缓缓从身边伸来,一点点解开他的扣子。
楚召淮怔然看去。
姬恂伏在他身上,眼神炽热,带着令人畏惧的强势和侵略感居高临下注视着他的脸。
楚召淮五官精致而清冷,好似天边不可攀折的明月,再龌龊的人见到他第一眼也不会将他和性。欲联系在一起。
如今清冷的禁欲者却动了情。
姬恂身上源源不断散发着令他心安的信息素,他像是只晒太阳的猫懒洋洋躺在那,让脱衣就脱衣,让抬腿就抬腿。
姬恂俯下身注视着他满是水痕的眼,沉声问他:“你叫什么?”
楚召淮被欲。望折磨得难受,似乎觉得他好啰嗦,直接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姬恂瞳孔倏地一动。
两股资讯素在偌大的套房中交织交缠,深入碰撞,墙隔音极好,声音和醇厚的资讯素完全无法泄露出去半分。
楚医生从小到大从未吃过苦,手指磕一下都得被哄半天,如今却被钉在床上吃了大苦头,大剌剌任由疯狗似的男人按着他凿。
楚召淮被弄得乱七八糟,满脸是泪,因喘息小腹剧烈起伏着,哭得嗓子都哑了,却还在擦着眼泪,给笨蛋alpha上课,科普知识。
“我……我是假性发••情,书、书上说生•殖•腔没有办法凿开,你如果要成。结,可能得等我真正发。情嗷。”
姬恂:“……”
姬恂将人漂亮得全是齿痕的身体翻过去,尖牙狠狠叼住他微微鼓起的后颈。
楚召淮短促地叫了声,手挣扎着抓紧枕头想要往前爬,却被束缚在原地,感受着源源不断的资讯素灌入他的腺。体,一寸寸侵占着将他包裹住。
楚召淮还在哭着往前爬,漂亮的指尖泛着粉色,呜咽着说:“我都说了是假性发。情,临时标记也三天就代谢掉了,你好笨……你是笨蛋,你上学时考几l分呀?”
挣扎着说完,楚召淮满是泪水的眼瞳骤然涣散,整个身体瘫软着砸在床上。
一副被弄傻的模样。
姬恂像是只餍足的兽,仍压在他身上和他肌肤相贴,舔着那有着一个个交迭着咬痕的后颈,眼底混沌的欲。望还未消退。
他低低笑了声:“那你考了几l分?”
楚召淮双眼失神,脚趾像是猫似的一会蜷缩一会又开花,神智仍沉浸在被标记的快感中,根本没反应过来。
青年顶级oga青涩的身体像是盈满汁液的果实,被人轻轻一戳便爆开甜甜的汁水。
楚召淮体内奔腾的欲望终于偃旗息鼓,昏昏沉沉陷入睡梦中。
姬恂前所未有地睡了个好觉。
这些年因易感期的折磨,姬恂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饱觉,好在他是alpha,身体强悍,否则早已垮了。
鼻间还残留着那股勾人心魄的资讯素的味道,只是却越来越淡了。
姬恂伸手在床上摸了摸,左右无人。
他忽然醒了。
套房的落地窗窗帘已被扯开,只留一片白纱窗帘遮掩着光芒,窗外刮来一道风,将帘子吹出海浪的形状。
整个床上只有他一人。
姬恂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皱着眉环顾四周。
他躺在床的右半边,被子凌乱枕头歪斜;而另外左半边却整整齐齐连个褶皱都没有,床脚的脚踏上放着姬恂昨日随手脱了扔在一边的西装外套,也被迭放好放在那。
姬恂:“……”
若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清泉气息,姬恂都要以为昨晚那场厮混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那个oga,竟然跑了?
姬恂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沉着脸下床洗漱。
可到了洗漱间,就见一张纸贴在镜子上,上面用龙飞凤舞的字迹写着愤怒的一行字。
“只有你这个ao生理知识都不懂的笨蛋才需要考试,我都是保送的!”
姬恂:“……”
姬恂直接被气笑了。
这时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面无表情拿起来接通。
“姬总,我一大清早去找您,您怎么不在套房?”
姬恂下意识揉着眉心,却后知后觉头已不再发疼,浑身上下前所未有地舒适,和抑制剂的感觉完全不同。
好一会,姬恂才道:“替我查个人。”
殷重山熟读霸总小说,听到这只有在小说里才会出现的臺词,顿时精神一振,掩饰住兴奋:“姬总请说。”
“昨天在晚宴说资讯素紊乱自虐又变态的oga,是谁?”
殷重山心中“谑”了声,面上仍保持精英的素养:“姬总,我得提醒您,就算再有权有势也不能违法,绑架顶级oga是要坐牢的。”
姬恂:“……”
姬恂笑了声:“殷秘书不说我竟然没想到这一点,那不知道熟读法律的殷秘书,以‘左脚踏进公司’为理由而扣住员工年终奖的话,算不算违法呢?”
殷重山:“……”
殷重山肃然道:“白氏集团的小少爷,楚召淮——他爸爸早死,妈妈白知砚将他抚养长大,属于最顶级的oga。”
姬恂若有所思:“白医生的儿子?”
“嗯。”殷重山道,“白医生去国外两个月,这段时间会由清冷大美……咳,由楚医生负责姬总。”
姬恂捏着那张满是愤怒的纸,离近了还能闻到那股清冽的信息素的味道。
楚医生?
姬恂忽然笑了声。
楚召淮猛地打了个寒颤,坐在浴缸中抱着膝盖,下巴抵在膝盖上,嘴浸在水中咕嘟嘟吐着泡泡。
后颈疼,腰疼,腿疼肚子疼。
浑身全是alph息素的味道。
明明回到家就洗了澡,但他还是觉得肚子里全是水,好像微微一晃就要溢出来。
完了,昨天不光背着妈妈喝酒,还和一个alpha上床了。
若是家里人任何一个人知道,肯定会骂他的。
楚召淮浑身酸疼,浸泡了一会感觉晕晕乎乎的,只好挣扎着起身擦了擦。
他浑身上下像是被狗咬过一样,没有一块好肉,大腿根都带着一个个牙印,穿衣服就疼,只能赤着身子委委屈屈地缩在床上。
将被子盖好,楚召淮脾气很好,很快将自己开解好。
其实就是露水情缘,睡一觉而已。
当时也挺舒服的,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见了,不会有太大关系。
不过他和那个男人真的信息素适配度这么高吗,见一面就假性发情?
好想研究一下。
但不能再见面了,不能被妈妈和舅舅知道。
楚召淮深深吸了口气,蜷缩着捂住肚子,恹恹地躺着补眠。
好在这两天是週末,能让吃了苦头的楚医生能好好修养。
週一清晨,楚召淮穿着白衬衫黑长裤,银边半框眼镜架在鼻樑上,禁欲清冷的皮囊却满身痕迹未全消,离得近都能瞧见脖颈上未消的吻痕。
后颈处贴着崭新的资讯素阻隔贴,这张没有印小熊。
楚召淮吃了早饭坐在办公室无所事事,这两个月他也就“姬恂”一个病人,估摸着一月见一次,例行检查就行。
白知砚临走前已经和姬恂检查过,下次这位病人来可能得下半个月。
闲得慌。
楚召淮捧着手机看医学书籍,刚看了一会,就有护士过来叫他。
“楚医生,有病人来找您。”
楚召淮抬头扶了扶眼镜:“谁?”
“姬总。”
楚召淮蹙眉:“啊?但我……但白医生不是说要亲自去姬总家检查吗?”
现在霸总这么亲近吗?
但唯一的病人来了不能将人拒之门外,楚召淮将手机关掉,起身点头:“好,我马上过去。”
病人在燕京医院有单独的病房,检查仪器全是独一份不外用。
楚召淮身形高挑,寻常人穿得鬆鬆垮垮的白大褂在他身上却像是t臺走秀的披风,一双长腿迈步而去。
病房奢华堪比豪华套房,楚召淮带着病历本推门进去。
还没走进去,楚召淮像是突然立起警惕的兔子耳朵,慢半拍地嗅到一丝熟悉的资讯素。
什么味道?
再嗅嗅。
鼻子刚一动,耳畔就听到有人轻笑了声:“这位就是楚医生?”
楚召淮后知后觉抬头看去,忽然歪了歪脑袋。
传说中资讯素紊乱到需要每月打一箱抑制剂的“姬总”翘着二郎腿大马金刀坐在真皮沙发上,一身黑色西装将宽肩窄腰勾勒出令人心动的曲线,带着浓烈的荷尔蒙男色。
像是哪个明星在拍海报似的。
楚召淮盯着他看,没什么反应。
姬恂眉头轻佻,似笑非笑地道:“楚医生贵人多忘事,没记起来我?”
楚召淮这才恍然大悟,“啊”了声:“我想起来了——对不起啊,你穿着衣服,我一时没认出来。”
姬恂:“……”
一旁的殷重山:“……”
殷秘书差点一口水喷出来,目瞪口呆看着这位禁欲清冷的楚医生。
这……这虎狼之词!
姬恂笑了起来,伸手将领带松了松,淡淡道:“那天分开后,我发现身体资讯素有些异样,所以过来让楚医生看看。”
楚召淮:“哦。”
和一夜情对象再次相遇是一种什么感觉。
楚召淮没什么感觉,甚至有点感谢他送上门来,最好能研究下两个人资讯素适配度有多少。
楚召淮自小被家族带着学医,对皮囊性。欲在他看来只是是人类正常的生理欲。望罢了,没什么需要害臊的。
当务之急,最好还是能让这人帮自己隐瞒一下不要让他妈妈知道。
楚召淮走上前,熟练地将旁边的仪器往姬恂身上贴,来检查他体内的信息素紊乱情况。
从姬恂坐着的视角,可以瞧见微微弯腰的楚召淮衣领处的锁骨上残留着未消的吻痕。
哪怕贴着资讯素阻隔贴,那被体温熨过的气息更加轻柔温和,丝丝缕缕往姬恂身上飘。
殷重山左看右看,敏锐地嗅到这位楚医生身上……
似乎有姬总的资讯素。
嘶。
殷秘书悄无声息吸了口凉气。
难道说週五那天晚上姬总没有回套房,是因为和这位楚医生激情一夜。情?
有点刺激。
楚召淮很快检查好,对照了下白知砚之前记录的病历看了半天,诧异道:“姬总的信息素竟然稳住了,现在也不处于易感期,之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姬恂撑着脑袋笑着看他:“没有,这是第一次。”
楚医生想不通,将白大褂上别着的笔拿出来,叼着笔帽唰唰在上面记录下姬恂的一切数据。
姬恂淡淡道:“楚医生,不知道我这个病症,需不需要转移去精神科?”
楚召淮银边眼镜下清冷的眼眸浮现一抹不解:“你想去精神科吗?笨并不是一种病,你多学习就好了。”
姬恂:“……”
殷重山:“……”
噗。
姬恂脾气并不算好,甚至有“疯狗”“煞神”的称号,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耐心十足,被接连噎了几l回竟然也不生气,反而笑意越来越深。
“可那天楚医生明明说信息素紊乱是自虐而变态的,要去看精神科。”
楚召淮想了想,才记起来自己醉酒时的确说过这句话。
“可你的确……”
有外人在,“变态”两个字没好意思说出来,否则他定要脱了衣服给这变态看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
狗一样咬人,害他差点去打狂犬病疫苗。
楚召淮咳了声,对殷秘书道:“家属出去等着吧。”
殷重山看两人气氛很不对劲,强忍着好奇彬彬有礼地站起来离开。
其他人一走,楚召淮直接开门见山,说:“两个月后白医生会回来继续为姬总看病,希望你到时候不要把我们两个的事告诉她。”
姬恂明知故问:“为什么?”
楚召淮没察觉到他的坏心眼,直接说:“我妈妈不喜欢我和alpha走得太近。”
姬恂故作为难道:“可我不太确定能不能守住这个秘密。”
楚召淮努力想了想,道:“那我求求你?”
姬恂瞳孔一动。
楚召淮从小被宠着长大,只要撒撒娇说个“求求了”就能得到任何想要的,他习惯了对家人卖乖,自然而然已经形成了一套应对方法。
楚召淮说完,认真等着他说“那好吧”。
姬恂喉结轻轻滚了下,好一会才懒洋洋道:“那也不行。”
楚召淮懵了下,觉得这人好难伺候啊,求求他竟然都不行。
好在楚医生脾气好,直接问:“那姬总要怎么才能答应我?”
姬恂缓缓笑开了:“週五那一夜过后,我多年的资讯素紊乱不药而愈,想来应该和楚医生的资讯素有关,我只有一个条件。”
楚召淮直接问:“要上床两个月吗?”
姬恂:“……”
姬恂瞥他,似笑非笑道:“我是病人,并不是买卖人口的□□,不会提出这么丧人性的条件——只是想让楚医生配合用资讯素安抚我的易感期,两个月就可以。”
楚召淮直接答应了:“好吧。”
姬恂没想到这么干脆,眼眸露出一抹讶然,很快消失。
毕竟对oga来说,对着alpha露出后颈来吸资讯素,和调情差不多了。
倒是豁达。
豁达的楚医生说:“既然没事你就先回吧,我要去忙了。”
姬恂笑了下,忽然起了逗他的心思:“可我今早觉得头有些疼,应该是后遗症还没好,现在能请楚医生帮我缓解吗?”
楚召淮翻了翻病历本,重新看了遍数据:“可仪器显示你一切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不应该头疼啊。”
姬恂懒懒道:“对啊,为什么还是疼呢,是不是医院的仪器不灵了?要不给我换一臺吧。”
楚召淮吓了一跳。
检测资讯素的仪器好几l百万,刚买来才半年不到,前几l天刚检查过,怎么可能坏?
楚召淮艰难地用他所剩无几l的情商奋力分析了下,发现姬恂似乎是在故意为难他。
商陆师哥和他说过,上流社会会有很多难缠的病人,以为难医生为乐。
楚召淮撇撇嘴,但也没表露出来,为了仪器,只好淡淡地说:“那可能真是后遗症吧,姬总想要怎么缓解呢?”
姬恂笑了:“揭开你的阻隔贴。”
楚召淮照做,只是撕的时候龇牙咧嘴的。
后颈腺体全是咬痕,楚召淮不敢让家里佣人给他贴,省得给他妈打小报告,只好自己笨手笨脚贴,还将几l根头发糊进去了。
正疼得往下撕,忽然一只手从旁边探来。
楚召淮一顿。
姬恂站起身拂开他的手,温热的十指轻轻地将几l根乌黑的发从粘性粘贴拂下来。
轻微的“嘶”了声,沉甸甸的阻隔贴终于撕下来。
因和体温糊着,一上午时间已有几l滴汗珠,姬恂随手将阻隔贴放在口袋里,注视着那全是齿痕的后颈。
楚召淮背对着一个性攻击性极其强的alpha,却好像不知道危险,毫无警惕性,还在说:“就撕掉就可以了吗?”
没了阻隔贴,那沁人心脾的信息素已逐渐弥漫病房中。
姬恂喉结轻动,好一会才道:“嗯,今日不严重,这样就可以了。”
楚召淮“哦”了声,心想还挺容易的。
他转过身朝姬恂伸出手:“我的阻隔贴呢?”
姬恂淡淡道:“没粘性,再贴也贴不上去。”
楚召淮“哦”了声,只好找了个新的。
看他手忙脚乱贴着,姬恂又上前接过来,将一头乌发拂到肩上,撕开印着小熊logo的阻隔贴,轻缓贴在满是痕迹的后颈腺体上。
完全遮掩住自己所留下的痕迹,让姬恂眼皮重重一跳,明明易感期已过,心中却无法控制生起一股暴躁。
不过只是一闪而逝。
楚召淮白日贴的那个鼓鼓囊囊很不舒服,这下终于服帖了:“谢谢你。”
姬恂笑了:“客气——楚医生晚上有空吗?”
楚召淮点头:“有空。”
姬恂问:“那能有荣幸请楚医生一起共进晚餐吗?”
楚医生“啊”了声,干巴巴道:“我……我又没空了。”
姬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