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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南疆深山

当无cp男主动了心[快穿] 昔缘 2324 2024-08-23 11:51:42

南疆是个很特殊的地方。

地处偏野,位处深山,常年湿障带毒,薄雾与浓雾交错着笼罩这片疆域,若是没有准备的外人进去,只怕不出三日就要晕死在里面。

之后会被毒虫啃咬殆尽,还是被人悄无声息拖走,亦或是被好心的南疆人给救下,这都要看运气。

偏又总是有许多人,带着猎奇心理爱往此处钻,为了此事,朝廷几次与南疆交涉,才将此事安定在一个可控的范围。

就比如现在。

吕定嗅着掌心黑而小的一粒药丸,脑中有一瞬的晕眩,他不由晃了下脑袋,再看向手中药丸时面露迟疑。

“这真的能防毒吗?”他这么看着更像是在下毒呢?

谢辰碾玩着手中黑色的小药丸,随着他的动作,小药丸在指尖翻来覆去,衬着他手上润白的肤色,草药熬出的黝黑格外醒目。

他这般玩法,吕定不由多看了一眼,怀疑对方是不是压根没有入口的打算。

但这便是朝廷交涉的结果,在山群外围,相当于入南疆内部之前的必经之路上,特别住了一些南疆人,向外来人兜售各类防毒药物与深山特产。

十几年下来,还未入南疆内部,这外山的热闹程度已经堪比城镇,没有特殊情况的普通人,在外围游玩也能宾客尽欢。

这种据说防毒的小药丸并不便宜,见吕定不吃,卖药的阿婶翻了个白眼,“不吃就等着被毒死吧。”

她抛了抛手中碎银,身上的银饰叮铃铃作响,态度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

吕定讪讪一笑,刚才在他前面有人不乐意买,莽撞就往里进了,他见这阿婶的视线看那人像是看一个没脑子的动物,怪冷的。

让他现在心里微微发毛。

阿婶像是瞧出他的顾虑,嗤笑道:“你怕什么,那人死不了。就为了这种人,毒雾里面可是特意安排了人巡逻,定能赶在他死前将人拖出来。”

只不过要躺上多久就不太好说了,到那时请大夫加上草药钱,可比眼下二人手中的小药丸不知道要翻上几倍了。

想到这,阿婶心情微微愉悦,抬手装模作样地摸了晃动的银饰,不同于刚才的老练稳重,透出一丝不是很明显的娇俏来。

她似是想到什么,最后收手的动作有些不够自然,正要抬眼对上眼前这两个磨蹭的家伙,却刚好撞上一双笑意浅浅的眸子。

阿婶明显愣了一下。

直到谢辰轻轻收回视线,那股子从桃花林中钻出来的风流劲才淡去,阿婶没再说话,气氛莫名有些凝滞。

吕定将药丸服下,转头看向身边人,谢辰刚好吞咽下药丸,对着他微微一笑。

两人要离开时,从刚才安静下来冷眼看着两人的阿婶突然出声道:“劝你们不要太深入,南疆深处的蛇虫就算我们也不敢随意靠近。”

吕定有些没反应过来,摸着头尚是茫然模样,谢辰接过话题,颔首浅笑道:“自然,我们哪有深入的本事。”

南疆深山出了名的危险,他们此时服下的药丸,也只够深山一定范围内,而现下热闹的场景,不过未入山群。

阿婶意有所指,“最好如此。”

*

谢辰面不改色绕过脚边对他吐着蛇信的小蛇,相比较他的冷静,吕定对于时不时窜出来的毒物就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了。

他先前误入草坑的时候,不小心被一些奇怪恶蚊虫给叮了几口,正当他胆战心惊的时候,发现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才放下了心。

当两人走回正道之后,那种仿佛步入荒野的情况才好上了许多。

吕定舒了口气,“这才是正常的路,刚才真是吓人。”

转眸看向身边公子,对方看着是个不沾阳春水的富贵公子,从头到脚都像是在金银堆里打滚的人,对于这种环境,却是比他还要从容。

吕定心中奇怪。

谢辰踩了踩脚下还算干净整实的路面,语调微扬,“不觉得很厉害吗?”

这样没头没尾的话让吕定下意识回道:“什么?”

谢辰仰首道:“南疆这块地方就好像一块坏掉的土地,不管怎么修整,都会有毒虫从更深处冒出来,但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们却把一块坏掉的地换了个方式去养。”

“并且养的很好。”

好到他险些认不出这里。

浅而淡的视线中,谢辰看向了薄雾遮掩之下的南疆,面上笑意在吕定眼中竟有些愉悦的意味,仿佛在看一个长大的孩子那样。

吕定从步入这里开始,就觉得这里其实有种扭曲于内陆的邪异,但是听谢辰这么说,竟一时觉得南疆人还真是了不起。

“这还要感谢当今圣上,前朝这里可不是这样,简直是个三不管地带,先皇在朝时,尚是太子的当今圣上针对南疆提了系列策案,才让此处在短短几年变了副模样。”

吕定说起这事,语气难掩敬畏。

纵使当今圣上年岁与他近似,但于吕定而言,那已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谢辰闻言面色微微变化,眼睫覆下一瞬,抬眼面无异样地赞了一句,“当今圣上真厉害。”

他口中吐出这几字,心上却荡开莫名涟漪。

仿佛生来知之,一点就透的帝王啊,谢辰心尖古怪地震动几下,若不是他此生权欲淡薄,从出生开始堆砌在周围的滔天权与贵,似乎只要他心中有一点逆心,便能反手与对方僵持与王朝两地。

依着那些话本中,就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一般。

他们会争,会斗,会败,却独独不会与情牵扯在一起。

世上的规矩被打破了,谢辰竟也能在此时轻轻想一下被他抛在身后的那位帝王。

他勾唇笑了一下,回头看向来路时,有些好玩,又有些期待。

视线微微撇开时,在某处不经意的定了一下。

待两人向前走后,藏在浓密树梢中的南疆姑娘心惊的捂着嘴,身上的银饰精致无比,风吹过却不见响。

她迟疑探出头,并不敢确定对方有没有看到自己。

可若是真能发现自己,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她伸手抚过头上银饰,咯咯笑了一声。

中原内陆之中,难不成还有他们十二部圣地流落在外的族人?

比如那个与长老们口中最爱拐骗她们年轻姑娘的,素衣公子?

可不是么,单单靠着那张脸,就有许多姐妹心里像是开了朵花一样。

*

此时京都,长公主终于想起她还是为贵女的身份,没有再无事跑往寺庙,被太后催促着邀了京中尚未婚嫁的姑娘们办了场送春宴。

夏书意嘴中念着送春宴这三个字,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伤,辗转又是一年过去。

这个王朝真正的帷幕还未拉开,日后许多波澜壮阔的画卷,正待着这个王朝的主人一一挥笔落定。

而那个走了已有一月多的谢家哥哥,依旧没有一点消息。

也许那日是她想多了,但如果一个人身边总是出现一些不同凡响的人,被这些人包围在中心的那个人,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纨绔吗?

嗜好享乐,醉于女色,哪怕生的金尊玉贵,不似凡世人,对方种种事迹依旧让夏书意找不出破绽。

但她本就没见过对方几面。

她所了解的,终归是飘至耳中的他人言语。

宴会中姑娘们的笑语,从闺中密事,逐渐转至未来夫婿身上,她们被拘泥于时代之下,敢于放肆的也只有这些。

无谈悲哀,夏书意找了个借口,从这醉眼的热闹景象中溜了出去。

离开前,她看了眼上位,那位尊贵的公主只是安静坐着,身旁守着的侍女们却将一个人尊出了不可攀的高贵,来源于皇权的奉养,哪怕只是简单看上一眼,夏书意心中都漏跳一拍。

她看着那位公主有些熟悉。

但终究不敢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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