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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无人留画

当无cp男主动了心[快穿] 昔缘 2845 2024-08-23 11:51:42

上元节之后,一片大红喜庆的彩灯连收起都没有必要,反手套上不同颜色的玻璃纸,卸下部分上元节特供的花灯之后,紧凑着年后还未散尽的热闹气氛,众人一鼓作气将朝天节迎接仪式的雏形给装饰了出来。

这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将在京都过年的异族使者看的是目瞪口呆,经此一番动作,他们暗中记下,倒是想要回去学上一学,可是发现要费上许多功夫。

着实不懂为何天楚人就能这般省财省力。

夏书意是第一次在这个时代过新年,她翻看着自己攒了厚厚一叠的剪纸,有些爱不释手。

夏卓璐看着忍不住笑道:“你怎么把这些剪纸当做宝贝一样,若是真的喜欢,寻人去要些好的,这些款式都是再普通不过的。”

夏书意闻言手上动作一顿。

这些精细的手工活对于她来说是可见不可求,但对于旁人哪怕是夏府中最普通的丫鬟,也不会多么珍惜。

随便托个人,就能找到个手艺不错的妇人剪出一叠,纵然精巧,过了年也就没那么需要小心保存。

就像是夏卓璐所说,这些在她眼中活灵活现的剪纸并没有小心当做宝贝保存的必要性。

夏书意在上元节中,在一个接一个郑重又细小的礼节中感受到了那种说不清的隔阂感,平日有些感受不显山露水,可它总会在关键的时候冒出来提醒一下,这个时代是陌生的。

“我喜欢,用不着你多说。”

夏书意将剪纸收好,很快调整好那些情绪,气哼哼的看了眼夏卓璐。

夏卓璐单手抵在桌面上,随意拿起一张抖了抖,在夏书意瞪过来的时候又笑着丢了回去,他坐下喝了口温茶,才又道:“我听说你之前想要差人去寻永安君亲手留下的古画书册,若是能寻到一张画卷最好。”

夏书意看了眼夏卓璐,想起之前心血来潮的吩咐,“那都是很久之前了,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差不多就是在揽芳盛宴那阵子,吩咐是吩咐下去了,但是没有半点反馈,她以为那人没有用心去寻,也没放在心上。

夏卓璐意味深长看她,“我知晓你平日不爱读书,没想到你喜欢永安君,却又对与他相关的事情所知匮乏到这个程度。”

夏书意疑惑快要写到脸上,她面上表现如常,心中微微一拧,“有什么问题吗?”

夏卓璐长叹一声,“留有永安君书画的真迹在市面上早就炒成了天价,你那点银两,连个消息都买不到,我猜那人早就卷了银两跑路了。”

夏书意闻言瞪眸要怒,不等她如何,又听夏卓璐道:“而永安君的画卷……”

他朝夏书意无奈耸了耸肩,“前朝至今,许多人像你一般寻着记录着永安君面貌的画卷。”

夏书意忘了之前被骗了钱的愤怒,双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闪着光,探头追问道:“如何如何?永安君是什么模样的?”

在后世,没有任何记录着的永安君是何摸样的画卷,只有正史上容色出众这样显得端正规制的一笔描述,似乎多写上几句,就会抹消了关于永安君的无数功勋。

后世人们,也只能从一些与永安君交好的友人诗集中,脑补着关于永安君的绝代风华。

但此时天楚王朝是距离前朝最近的时代,此时应该有许多关于画卷还未丢失,夏书意期待看着夏卓璐,想要从这位哥哥口中得知一二,面上俱是止不住的期待。

夏卓璐看出夏书意真的毫不知情,眉头真切的皱了起来,他夸张道:“你竟然真的不知道。”

夏书意:“?”

夏卓璐向后一靠,“永安君根本没有留下画卷。”

“一张也没有,不过许多前人留下的书册中,倒是说过君子如仙这种极大赞扬皮相的话,你托人要找画卷的时候,那人一定是像看傻子一样看你。”

“难怪那家伙敢卷了银两就跑。”

可不,如今夏书意回过神,难怪当时那人看着她时格外的安静,仿佛多说一句话就要露馅了似的。

夏书意脸都要气红了,她拍桌而起,丝毫顾不得淑女二字,“岂有此理!”

她倒是可以骂出更脏的话,但眼前坐着的夏卓璐也听不懂,还容易露馅。

“那这个世上真的没有人知道永安君长什么模样了吗?”夏书意不甘心,后世那是隔了千年,如今隔了几百年,却还是一无所获。

夏卓璐摊手,“再往前推几百年,多的是人。”

夏书意本要再开口,却又闭上了嘴巴。

她突然想起,这世上或许真的有一人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永安君的相貌。

……

楚千泽同样对这件事心有所惑,他没有去问谢辰为何没有留下一张自己的画像,而是抬眸认真打量了谢辰片刻后,才若有所思出声,“你前世,是什么样子?”

丑自然是不可能的,若是对着永安君臆测出一个丑字,有无数本可以佐证的前朝书册,瞬息就能甩到那人的面前。

但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楚千泽也有几分好奇。

谢辰撑着半边脸,抬首遥遥冲着楚千泽笑了笑,唇角一勾,连带着俊美眉眼一同惑人心神,气质温雅高华,却也压不住这幅皮相的出挑之处。

桃花眸子点缀了笑意,眸光流转着,将这张脸发挥到了最大,他伸出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就是你看到的这幅模样,大概有个七成相似吧。”

余下三成,是不同经历铸就给人的不同感觉,谢辰这一世金尊玉贵的养着,慵懒肆意惯了,在旁人眼中都能落下纨绔二字,想也知道平日处事有多随性张扬。

自然与前世那副忧这忧那的模样不同。

楚千泽被谢辰逗弄多了,闻言半信半疑,迟迟没有应声。

只是凤眸中闪烁不定,总在谢辰脸上徘徊。

谢辰失笑:“没有骗你,真的。”

“倒不是我刻意拦着人去留下画卷,只是早年有人拿着我的长相说事,惹出了一些事端。后来他们总也觉得我不喜这幅过盛的相貌,生怕多谈多画,会招惹我的不喜,便极力避开,只记事不说人。”他说的轻巧至极,

“我后来觉得这样记挺好,就让他们保持这样的风格,阴差阳错那流言就越传越真。”

那个时候见过永安君的,都以为这是个忌讳,自然不会冒犯,有意想画着偷传于外人的,口述又讲不清自己又画不来。

再加上那个时候又乱又忙,还真的没有人再想着这件事。

谢辰补充道:“不过我当时觉得这个流言很有意思,还特意让人去搜有没有人藏了我的画。”

当时不过是苦日子里找趣,恶劣心思发作了,真的找的也不会做些什么,却将有些人吓得不轻,连夜毁了剩下的画卷。

谢辰想到这,依旧觉得趣味盎然,至于后世如何抓心挠肺,那就是后世的事情了,他那时若是知道,只怕会更热衷毁了自己的画卷。

不过这番阴差阳错,倒是成就了这一世的平静。

不然还没长几岁,只怕就要有人拿着永安君的画卷,惊愕谢家子为何这般相似于永安君。

那才是一个不得安宁。

这也正是当日大巫祭一见面,便怎么都不肯松手的重要原因。

谢辰说的轻松有趣,似乎只是在将记忆中好玩的事情分享给了楚千泽,但楚千泽却撩眼,好似没有听到那些话,语调有种莫名的冷淡,却不是朝着谢辰的。

“拿你长相说事的那人,惹出了何事?”

楚千泽并不信谢辰轻描淡写下的一语带过,能让他身边人小心翼翼,甚至到了半句不敢多提的地步,那样的事情又怎么会是一件小事。

谢辰心内叹了口气,他还是低估了楚千泽的敏锐程度,真是惊讶,明明他最是忌惮这般心思莫测极善拿捏人心的人,偏偏这些落到了楚千泽的身上,就像是破了例一般。

越相处便越喜欢,往日平静无波的心,都一软再软。

谢辰没有再隐瞒,“前朝风气严苛,对于许多看的极重,辱人名声是大仇。当时有敌军将领挑着我相貌一事,造了些谣。”

“什么谣?”楚千泽没有轻易放过,他眸色已经沉了下去,指尖无意识轻点着桌面。

“龙阳一事。”谢辰怕年轻的帝王隔了几百年还要将那位将军给找出来鞭尸,便多说了几句,“那位将军本身也是同好之人,说出的话对于旁人而言多了几分信服,不过是往脏处说多了点,早就被我割了舌头打断了手脚丢进了小倌中。”

他说最后一句时轻松淡然,抬眼还朝着神态危险的帝王笑了一笑,高华出尘,不见半点血腥味。

“现在想要,那位将军或许手段下作了些,但是应该也是看出了一分我的喜好。”

龙阳之好,这一点倒是没有说错。

谢辰眉眼微低,虽然有些记不清了,但是如今尝了情爱,那时一闪而过的感觉如今却是清明了。

那位将军,约莫是有几分心仪他的,不过两军对垒,得不到自然就存了毁掉的心思。

否则,常人又怎么会想到那种事。

只有先动了念头的,才会这般细致落实。

楚千泽不知谢辰藏着的最后一点是什么,只听那些,就已经足够让他淡下眉眼,平生一丝透骨的寒。

“你下手太轻了。”

他最后淡淡评了一句。

谢辰不可置否,笑着错开了这个话题,轻与不轻,只有他自己知道,想当年,那位将军也算是一个人物。

不过这些,就没有必要说与对方听了。

早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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