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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一个世界(25)

给毛茸茸当老婆[快穿] 绯色世家 5074 2024-08-30 20:14:24

在反派身边工作太久,乌遥被搞出了疑心病。哪怕可能性很小,他也担心这是一个陷阱。

在系统的劝架声中,乌遥反抗得愈发激烈。他一手用力拉扯脖颈上的手臂,一手不断朝后肘击。

前些天受的伤还没好透,挣扎间衣服渗出鲜血,他的动作也逐渐慢了下去。

男人纹丝不动,乌遥像是被逼到了极点,疯狂挣扎几下后虚弱地瘫软下去。

在他丧失反抗能力的瞬间,背后的男人就松开了手,将他抱起来放到沙发床上。

乌遥失神地望着天花板,时不时咳嗽两声。男人掀开他的衣摆,仔细检查伤口。

确定乌遥没有大碍,男人眼中的关切被寒意取代。

他掐住乌遥的脖颈,语气冰冷:“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乌遥放松下来。

实锤了,这就是他家的圣父狗。

系统被乌拾忆身上的杀气唬住,【他看着好凶啊。】

‘装的,我让他装不下去。’

乌遥突然剧烈咳嗽两声,痛苦地捂住胸口。

乌拾忆眉头紧锁,“不许乱动。”

眼镜滑落到鼻尖,露出一双含着水雾的桃花眼。

长发男人蜷缩起身体,疼得声音都在发抖,“药……把药给我,求你,求……”

乌拾忆舔舔下唇犹豫两秒,开始在男人身上摸索。

“你随身带着药了?你得了什么病?别紧张深呼吸,还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将男人的口袋都翻了个遍,乌拾忆也没找到药。

他戒备地抬头看去,男人正弯着眉眼冲他笑,嘴里还可怜兮兮喊着,“我好疼,救救我。”

被耍了。

乌拾忆深吸口气,抡起拳头准备打断男人的鼻梁,再卸掉他的两条手臂,让他安分些。

长发男人依旧在冲他笑,还露出两颗不明显的小虎牙,“嘬嘬嘬。”

这是逗弄猫狗的声音,是对他的羞辱。

可乌拾忆不仅不生气还莫名觉得开心,连耳尖都在隐隐发烫。

被他救出来的3号,是个性子很直爽的短发女人。

之前闲聊的时候她问过他,为什么要戴能栓绳的项圈,是单纯用来装饰,还是圈子里的人。

她也在那个圈子里,如果他没找到主,她可以跟他试试,保证让他满意。

乌拾忆以行家般成熟的口吻,拒绝了她的邀请,实际她说的他一句都没听懂。

男人性子很恶劣,但似乎对他没有恶意。

他漂亮的眼睛缓缓眨动,乌拾忆有些走神,觉得他又长又密的睫毛像蝴蝶翅膀,很好看。

男人忽然抬手,指尖穿过铁环勾住他的项圈,拽狗一样将他拉扯到沙发床上。

乌拾忆上身前倾双手撑着沙发,脸色越来越沉,“够了!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生气了?我这么过分你为什么不打我。之前也没见你有这个毛病,现在怎么只会汪汪叫不会咬人了?”

男人一手勾着项圈,另一只手抚摸他的短发。

这是摸狗的动作,是赤.裸.裸的挑衅侮辱。

乌拾忆身体微微发抖。

不是气的是兴奋的,他的脑子肯定是被真知会给电出问题了。

“够了,适可而止!”

“你不喜欢这样?为什么不反抗。”

乌拾忆抽出匕首抵住男人的脖颈,“我没耐心继续陪你发疯,说!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到底是谁的人!”

他现在特别凶,周身散发的气势像是杀过几百人的暴.徒。

乌拾忆脾气好不代表他不会杀人,可乌遥就是紧张不起来。

他探究地看着乌拾忆,“你真不记得我?”

“什么?”

“我逗了你那么久,你一点都没回想起来?”

乌拾忆紧咬着牙,努力克制着心中的冲动。

长发男人躺在沙发床上的画面看着莫名的熟悉,他灵魂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

‘快挤到床上躺到他身边,快用脑袋拱他的手让他摸摸头。舔他的手心,跟他倾诉这些天受到的委屈,让他帮你出出主意。’

这些动作只有猫狗才会做,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乌拾忆又想起了3号的话,难道他真的是那什么圈子里的人,想给自己找个……找个主人了?

可他在3号身边时,并没有想被摸头的冲动。

男人肤色比普通人黑,现在一张俊脸更是黑得几乎滴墨。

系统看着发怵,【淦,这衰仔真把你忘了。别玩了小祖宗,万一他把你抹了脖子咱们就扑街了!】

‘你最近的口音怎么乱七八糟的,小心以后改不回去,公司年考普通话不过关是要扣钱的。’

系统:……

【我毕业这么多年了还要考试!我那些同学都不用考,就咱们公司领导个顶个的傻逼!】

快穿公司和无限流公司性质特殊,和寻常公司不一样,每次考试都是为了提升员工的存活率。

换成乌遥做领导,他不仅要年考,还要安排月考周考。

乌遥不是在胡闹,乌拾忆只是善良不是愚蠢。这种时候,轻易放过敌人就等于自杀。

他必须弄清乌遥的危险程度、所属阵营、以及是否会暴露他的行踪,再决定要不要杀他灭口。

如果对方真的是无脑圣父,早就把乌遥打晕绑起来草草了事了。

从乌拾忆的反应可以看出,他不记得乌遥只是隐隐对他有些好感,愿意容忍他的冒犯。

这点感觉很容易被乌拾忆当做对他外表、身手的欣赏,不会往深处想。他就算把事情全都说了,乌拾忆也不见得会信。

乌遥要踩着乌拾忆的底线,一步步唤醒他的记忆。

上轮循环里,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大黑狗,也习惯了以宠物狗的身份和他相处。

那就先让乌拾忆想起做狗的感觉。

无视了脖子上的匕首,乌遥挪到沙发床里侧,对着男人勾勾手指,“嘬嘬,上来,乖狗狗。”

乌拾忆怔怔地看着他。

身体比大脑先有了反应,直到双手撑到沙发上,他才错愕地瞪大眼睛,“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不是狗?”

乌遥单手撩起衣服,露出缠着绷带的上身。

他勾住项圈将乌拾忆拽到身前,安抚地摸他的头发,“十亿不要紧张,我在帮你。不要抗拒你心底的冲动。好好闻闻我身上的味道,是不是很熟悉。”

看着近在眼前的白皙胸膛,乌拾忆脑袋嗡嗡作响。

他抓了个gay?

不对,他被真知会电坏了脑子。男人认识他,做的一切都是想唤醒他的记忆。

是朋友,不是敌人。

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乌拾忆探头仔细嗅着男人的气味。

药味、血腥味、消毒水,还有残留的一点红酒味,和轻的几乎闻不到的汗味。

没什么特别的。

乌拾忆抬眸看向乌遥,“先生,你想让我回忆什么?”

乌遥眨眨眼,“你忘了?”

“人的嗅觉不够敏锐,很多气味我闻不到。”

长发男人垂头看着他,镜片后的双眼含着笑意,如暖阳般温柔。

“气味从不是重点,十亿。这个环境这样的姿势没让你想起些什么?如果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的脸又怎么会这么红?”

男人话音未落,一个个凌.乱的片段在乌拾忆眼前闪过。

画面中,他和男人同吃同住形影不离。一天夜里他跪在男人身前,鼻尖在白皙的皮肤上一寸寸扫过,最后失控地舔了对方的小腹。

虽然男人立刻将他赶下床,让他去切了一堆小柿子。但之后的画面里,他们又在地震中紧紧抱在了一起。

画面破碎凌.乱像缺失大半的拼图,乌拾忆摸索着拼好,试图还原过去的记忆。

过了半晌,他茫然地抬起头,“你……你是我的……”

乌遥笑着点头,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朋友,主人,答案不固定哪个都可以。

乌拾忆脸颊泛起薄红,“相依相偎生死相随,我想起来了,你是我的妻子。”

系统:啊?

乌遥呆了呆,一把捂住他的嘴,“闭嘴,你再说什么胡话!”

————

这个回答太冒昧了,乌遥告诉乌拾忆,他们是朋友。

“是指我们还没结婚?”

男人的目光太真诚,乌遥根本生不起气,“我们不是恋人,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真的?可我隐约记得我们曾经睡在同一张床上,你还喜欢把我的头按在怀里。”

“你之前是一只狗,每个人都会喜欢摸狗头。至于其他的肢体接触,我和那些兄弟也经常勾肩搭背。”

乌拾忆观察着他的表情,“抱歉是我唐突,我受到了点刺激现在脑子很乱。”

即使变成人,男人也有一双明亮的狗狗眼。

乌遥被他盯着看了一阵,忍不住开口:“不过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最特殊,所有人里你最重要。”

乌拾忆眼睛一亮,张嘴想笑又忍不住。

他微微坐直身体,“听你这么说,我真的很开心。”

乌遥突然发现男人表现得很完美。

得意骄傲一类的小情绪都严严实实藏了起来,脸上时刻带着温柔谦逊的面具。

乌遥有些失望。

他更喜欢直白热情的傻狗。

从进门到相认一共花了13分钟,乌遥的原计划是在20分钟内交代清所有的事。

有了基本的信任,双方沟通起来就轻松许多。乌遥将上次循环的事情简单概括一遍,连同自己的计划一起告知了乌拾忆。

男人听得很认真,“秦警官可信?”

“不完全,如果她认为我们这轮没有胜算,她会立刻倒向镇长保全自己。”

乌拾忆从乌遥语速里,听出了时间的紧迫。循环这事太新鲜也太离谱,他强压下疑惑没有追问。

“你想在亚当身边卧底?他思想很极端,这件事很危险。”

乌遥一愣,他计划里只提到了镇长,“亚当真的是镇长?”

“对,他一直在暗杀陷害其他候选人,再这样下去,下一任镇长只能是他。”

乌遥摇摇头,”我的意思是,你确定这些都是亚当做的?”

这和他之前的推测不一样。

乌拾忆微微蹙眉,“不,更像是另一个人的手段。”

“谁?”

“这就是关键,其他东西我多多少少还能想起来,唯独这个人名我记不清。”

“我大概知道些。”

乌遥凑到他耳边,缓缓吐出两个字,“诺亚?”

乌拾忆眼睛猛然瞪大,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在这瞬间离他的远去。

他能看见乌遥嘴唇在动却听不清他的声音,耳边充斥着一声声嘶吼。

‘诺亚!你背叛了约定!!!’

‘你要做什么,快住手!’

‘你杀了他?你怎么能这么做!’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被背叛人类!’

‘诺亚!诺亚!开门啊!!!’

冷汗滑过小麦色的脸颊,男人胸膛剧烈起伏,失神地喃喃,“诺亚……想控制天堂岛的人是诺亚,亚当恐怕早已被他……”

乌遥冷笑一声,狐狸尾巴被他抓住了。

他就知道,天堂岛上肯定还藏着一个最重要的人。

镇长能变成其他人的模样,亚当是十二个人里和他关系最亲密最有威胁的,他每轮开局都会先控制住亚当,取代他的身份。

他这么做是想隐藏自己,确切地说,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名字。

上一轮循环交锋中,乌遥就觉得镇长行为古怪。

a区是政治中心,所有人都认为镇长生活在a区。乌遥待在c区安心养狗,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当时已经到了循环的后期,用不了多久乌遥就会和其他人一样,在循环结束时随着天堂岛一起消失。

既然他早晚都会死,也不可能有机会前往a区,镇长为什么还要针对他?

答案只有一个。

只要乌遥掌握了天堂岛隐藏的秘密,无论他是人是狗住在a区还是c区,他都能让镇长的计划满盘皆输。

‘诺亚’这两个字,是秘密的一部分。

表世界几乎看不到异常,里世界又是一片废墟,仅仅靠着一个苹果的接触时间,很难找到深藏在废墟之下的线索。

镇长这轮会除掉小刘警官,正是因为他偷偷给乌遥提供的智能饭盒,暴露了‘方舟生活’的存在。

能让人看见真相的苹果、十二名四处演讲又一一被迫害死去的候选人、里世界随处可见的‘方舟生活’

它们有一个共同的联系。

创世记亚当的苹果,宗教术语中的十二使徒,以及最后的诺亚方舟。

到了这一步,答案呼之欲出。

系统呆呆地看着他,【不会吧?难道天堂岛的无限循环是神安排的?神想毁灭世界?】

‘你太抬举镇长了它才不是神,而且天堂岛和鬼怪神明没有半点关系,这里的一切都是人做的。’

在乌遥看来,这些名字还藏着更深层次的含义,更像是人类给自己留下的一种暗号。

看着捂着头深陷回忆的乌拾忆,乌遥知道那些‘暗号’生效了。

如果乌拾忆能直接回忆起最关键的信息,他们就不用再冒险前往a区。

镇长喜欢主动进攻,只要对手露出疲态就追着猛打。

这种激进的打法确实容易被人抓住破绽,但不代表镇长好对付,乌拾忆想起来的可能性不大。

乌遥没有加班费就没动力,刀架在钱包上才会想到反击。

自己当老板和给别人当社畜,积极性就是不一样。

粗重的喘息声打断乌遥的思绪,乌拾忆紧咬着牙,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

前几天乌遥刚被系统恢复记忆,知道男人现在头痛欲裂一定很难受。

他正要出声安慰,乌拾忆突然抬起手抱住他,将头深深埋在他怀里,“我头疼。”

乌遥嗯了一声,“我知道。”

“摸摸我的头。”

“你不是不喜欢……”

乌拾忆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抬眸定定地望着他。

恍惚间,乌遥仿佛又看见了蔫头耷脑的大黑狗。

回过神时,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对方的头顶。不需要他做什么,男人正仰头一下下蹭着他的掌心。

乌遥呆愣半晌,忽然发现男人哭了,“你不耐痛?没事。你想不想得起来都不重要,不要为难自己。”

乌拾忆疼得耳朵嗡嗡作响,听不清外界的声音。

他抬手按住乌遥的胸口,“我记得之前钢筋从这穿了过去,你流了好多血一定很疼。现在摸不到伤口了,真好。”

乌遥像是被烫了一下,不自在地躲开他的手。

————

十二个候选人里乌拾忆最擅长处理伤口,原本重伤昏迷的4号如今已经恢复意识。

短发女人一边给他喂水,一边恶狠狠咒骂亚当。

老人失神地望着墙壁,“亚当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学生,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害我。”

“他真是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五十多岁根本没兴趣做什么镇长,如果不是亚当的思想太偏激,我也不会跟他争。”

“您压根没听我说话。”

远处传来一阵轻响打断两人的对话,乌拾忆掀开井盖爬了几下,直接跳到地上。

3号走过去,“情况怎么样,要找的东西找到了?”

乌拾忆掀开衣服露出腰上的绷带。

“你换了个新的绷带?给我看这个干嘛?”

“别人亲手给我换的。”

3号没听懂。

乌拾忆俯身检查4号的伤口,从怀里掏出汉堡递给两人,“别人送的,说可以分给你们吃。”

3号警惕地抱着手臂,“别人?东西是陌生人给的?你这人太没戒心,这食物我不放心。”

男人也不解释,只是歪头冲她笑。

3号从没见过他这种表情,红晕瞬间爬满脸颊,“我吃!我吃还不行么!”

她两口啃掉半个汉堡,琢磨着赚钱的路子。

等解决了亚当洗清冤屈,她一定要拉着12号去拍电影专演从天而降的英雄,顺便再接几个牙膏广告的代言。

乌拾忆指指自己的脸,“你更喜欢我这样笑?”

3号一拍手,“简直帅到爆炸啊!”

“我父亲一直说我长得黑,露齿笑看着又蠢又丑。”

“你听他放屁你这样超清纯超诱人!比你平时那种笑法自然多了,我要是长你这种脸,我天天呲个大牙花子。”

乌拾忆摸摸嘴角,“诱人?”

3号摆摆手,“放宽心,我虽然玩得花但对你没兴趣,你太正经了很没意思。”

乌拾忆低着头,勾了勾脖子上的项圈。

没关系,他朋友不觉得他无聊。

————

离开公寓楼,乌遥先去了趟斗犬场。里面空无一人,这轮镇长转移了斗犬场的位置。

火锅城倒没什么变化,只是老板没做斗犬的生意。

乌遥跟秦警官借了点钱,在火锅城吃了顿饭。

系统正在烤肉串,【你要是饿了就来我家吃,我这边烧烤烤肉管够,没必要跑去借钱。】

‘我不饿,是给镇长释放信号,等着他来拉我入伙。’

乌遥吃着涮羊肉,‘这还多亏了你,让我能凭空掏出百八十个腰子。诺亚从没见过我这种人类,肯定想搞清楚我身上的秘密。’

【那一会咱们给他来个大的,我去做个婴儿串。】

乌遥发现无限流公司出来的人,真是个顶个的变态。

他来火锅城还有一个目的。

乌遥怀疑上一轮循环中,死在地下室里的两只斗犬,有一只就是10号候选人亚当。

其中一只用尽力气对他呜了十下,它就算不是亚当,也一定和亚当有关系。

想了没多久,乌遥就开始走神。

眼前时不时浮现出乌拾忆雾蒙蒙的眼睛,搞得他心烦。

当时他俩都被穿了串,傻狗怎么只惦记他疼不疼?

乌遥开了痛觉屏蔽一点事都没有,被乌拾忆这么一问,他总感觉特别心虚。

火锅城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金发混血儿从车上下来,面带微笑走进火锅城。

乌遥冲男人礼貌地笑了笑,‘大夏天穿西装,也不嫌热。’

【傻狗不也穿黑风衣么,他那身看着更热。】

‘你话密了。’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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