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城跟上来,就听见那个人在前面说:“戒指给我摘了,手表摘了,……”
说着说着,秦臻才意识到,沈佳城自己后腰的枪套都没摘,“枪也摘了,等着走火呢。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进浴室,我送你的东西不是给你这么糟蹋的。”
明明第一次跟自己做的时候什么都摘掉,赤身裸体一腔赤诚,都是他妈的骗人的。
“你来了雅苑就是选择上我的床,别那么多要求。”沈佳城的脾气也上来了,从到家门口等检查那会儿,他就一直在忍着。他的服务精神也是有限度的。
可话音刚落,枪套、手表、袖扣、戒指,一路走一路摘,叮里咣啷倒是都卸下来了。
沈佳城按住他肩膀,紧紧攥着他大腿内侧那一片肉,贴着他后颈说:“秦臻,婚戒摘不摘。”
“……随你便。”
“秦臻,之前在门口……”他抬起左手,扶住秦臻的肩膀,对上他黑色眼睛:“你是在担心我么?”
“我动动手能找到的频道,指不定谁,在附近停着车就能找到。太不应该了。要是我这次没回来呢?”
沈佳城越听他说就越兴奋,他分析得有条有理,可就是没有说个半个“不”字。
“……你……嗯……等等 ……”
“忍不了了。”
他大腿还有点脱力,后穴仍控制不住地往外流水,前面后面同时高潮的后劲儿太大了,车上那一次射进去的东西还没流出来,沈佳城就又整根撞了进去。
有些许阻力,但里面还是湿滑的。他直接顶到最里面,贴着他的后背动起来。
“啊……”
太深了。每次跟他搞,总是自己身体疲倦的时候,实在是不太凑巧。他到底是两天没睡,又在车里折腾那么久,铁人也会累。
秦臻受不了,终于呻吟出声。
沈佳城又说:“叫我名字。”
秦臻叫是叫了,就是连名带姓在骂他,骂得很难听,沈佳城就更狠地操他。得有几分钟,他一句话都没有,就低喘着。阴茎在里面涨得紫红,搜刮内壁所有敏感的位置。关起门来,秦臻反抗的决心没那么强了,对方这一通猛操把他的攻势都撞散了。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仍然在高潮还是在去下一次的路上。
早就退化的生殖腔在紧里面,他每一次都贴住腔口,不再平滑,而是凸起的一块。也像是块伤痕似的。秦臻抖得厉害,抬起臀部迎合,却错了拍。正赶上沈佳城把他胯骨往后面带,前端就滑进去一点点,腔口都快要让他给操开了。
Alpha的生殖腔按理来说早就没有功能了,在里面成结非常不舒服。疼得像要裂开一样。
“我操!出去!”
沈佳城有点激动,仍忍住情绪,贴着他的后背,礼貌地,低声地说:“我想射进去,阿臻,就这一次。……”
“不行。”
沈佳城低声说:“就当是……为胜利提前庆祝。”
‘三叉戟’军事行动大获全胜之后,许多人都在说,胜利近在咫尺。不需要军事专家,沈佳城自己拿来一张第九区的地图也看得出。
胜利近了,他俩的婚约也就离终止又进一步。
秦臻动了一下,犹豫片刻。可他仍是说:“不行。”
“你知道我不是要……”又撞进去,抵住那一点。和前列腺快感不太一样,有种很异样的感觉。疼,但不完全是。
秦臻在情欲顶端,仍是拒绝他:“沈佳城,不行。”
身后那人的信息素上来了,连带着整个体重,都压在他肩膀是。秦臻被他压到喘不过气。只是,他都没力气骂他,倒是好声好气地说:“……就好好做,不行吗。”
往日他们回雅苑,也总会做上一场。互相解决欲望而已,礼尚往来。秦臻不明白他为什么今天如此激动。
最后,沈佳城遵从了他。他可以在小事上面违逆秦臻,但他知道分寸。
可以操,不能成结。可以骂,不能折辱。可以吻,不能喜欢。
没有人说话,他拉开秦臻双腿,帮他抚慰着前端,后面贴着腔口慢慢磨。顶撞又深又重,速度越来越快,后面早已泥泞不堪,靠近穴口的肠肉都要被操得翻出来。身体被填满,秦臻用颤抖的手撑着,无意识地向后挺身,想要更多。
不愧是Alpha,太有韧劲儿了。明明小/穴已经完全被他玩儿的湿透,可内壁那么又弹性,一下一下快速吞吐着巨物,包裹着让茎身流连忘返。
沈佳城低头看着,甚至有一瞬间觉得不是他在操秦臻,而是这个人用小洞,在操自己。
他把秦臻的脖颈按住,嘴唇贴上去。
“……唔……”那人显然无意识,也没料到他来这一招,牙齿磕碰到他嘴唇。
沈佳城吃痛,沉声道:“张嘴。”
于是他们接吻。货真价实的吻。唇齿交缠,湿热的舌互相进攻着不分彼此。
不行,想要高潮。
是沈佳城先抽离的,他低头咬住秦臻后颈的腺体。
Alpha不会被标记,只是野兽般的本能罢了。
秦臻叫了一声。琥珀和沉香木的味道飘了一房间,沈佳城努力控制自己的信息素,让他占了上风。
沈佳城很喜欢听他叫床,平日里他声音就挺有磁性,到床上以后又低一个八度。
他喜欢听他用这把嗓子,喘着气,低低地求自己——佳城,让我射吧。
很不矫揉造作,很真。
秦臻被撞得几乎要散了架,低声吼着,后面先高潮——他前面射不太出来了。沈佳城没停止,把他操得哆哆嗦嗦地颤,还在猛地撞他。直到他前面也硬挺着,颤颤巍巍地从马眼往外流水。
整个床单都湿了。
沈佳城骂了声:“操,骚货。”
他赶紧把性器抽出来——在里面待久了,他会控制不住地想操进他那个生殖腔里去。
本来要插他嘴里再射的,沈佳城当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还记着早先他那句话的仇。可刚把他翻过来,看着他蹙眉隐忍的表情,颈间一片红,他就忍不住了。
沈佳城这段时间也很忙,算起来已经快两个月没跟任何人真刀真枪做过。要认真说上一次,他是坐在家庭办公室里,给秦臻打电话那时候。
电话是加密的内线。他们聊了十五分钟政治,最后五分钟急转直下,他问秦臻,你喜欢我怎么操你。
主要是他在说。
他说,你好好回忆那几次,我们在桌子上,床上,书房里,车里,哦,还是椅子上那次——你喷得可真多,差点把我给夹断了。
秦臻心情不错,竟然没挂电话。他还回应说,还是床上吧,比较稳当。以你这脾气,哪次在床外面搞不是搞破坏。
沈佳城说,嗯,那把椅子我扔了,没跟你说。怕你说我浪费。秦臻,那就在床上,我想用手指头操你,用肉/棒操你,或者一起,我知道你吃得下…… 你最喜欢我往上面顶,顶到最里面的时候再往上一点,嗯对……
电话那头喘息急促,随后,是快速的脚步声。然后是关门声。衣物簌簌摩擦声。
沈佳城知道,他在摸自己。
然后,他问,秦臻,你在摸哪里。现在只用前面,你也能射么。我不信。
那边不答话,只有浓重的喘息。
沈佳城说,秦臻,你高潮一次,我听着。
他用力给自己撸动着,而对方从头到尾就说了个“我”字,然后电话挂了。
不用问就知道,他射了。
也是讽刺,他连秦臻濒临高潮的时候怎么抖,喘成什么样都知道。却猜不透他心思。
战争快要结束了,是不是终于能休息了,能摆脱这一段契约关系了?
你高兴吗,真真?
浓精喷了他一脸。秦臻竟然没躲。
沈佳城沉默着,看他了几秒。那个人大概是真累了,仰面躺在枕头上,伸出一只手挡着脸和脖颈。
沈佳城又把他的手拿开。片刻后,他才站起来,去浴室拿了块毛巾。放水开关打开,温水调好,毛巾沾湿,回到卧室帮他一点点擦脸。
擦完脸,是腰和腿。
秦臻说:“不用了,我来吧。”又不是什么被操到下不来床的Omega。他反倒是受不太了沈佳城对他这么温柔。
那个人没再争,跟他说:“有点东西没看完,有事的话书房叫我。”
秦臻点了点头,又抬起头叫他:“等等。”
沈佳城垂首,等着下文。
他说:“晚安。”
处理完住房政策改革相关的事情,沈佳城从书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半。
家里有收拾好的客卧,秦臻去洗了个澡之后,完全可以去客卧。可他还是留在了主卧。被单换过一次,床头柜一尘不染,放着一块军用手表,一枚戒指,一把枪。还有一本书。
《刀锋》。是上次秦臻回家时候开始看的,之后就一直放在床头柜,沈佳城没动过。
秦臻侧躺着,赤裸上半身,连灯都忘记关,就这样睡得很熟。
左肩上有一道十多厘米长的伤疤,是一个爆炸装置的碎片划过的,从锁骨连到肩膀。那是他在第九区这几年来,离死亡最近的一次。离颈动脉非常近。另外一片贴着大腿,嵌入膝盖,紧贴着五年前的子弹贯穿旧伤。手术需要很长的休息期,残片到现在都还没取出来。
战争快要结束了——是好事吧。沈佳城想。
他走近,轻轻熄灭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