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的手掌抵住沈佳城炙热的胸膛,把他推靠在墙上,先抬手解自己的衣服。
卧室的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沈佳城才意识到,他们连灯都忘了开。匆忙间,沈佳城被地上的衣物绊倒,秦臻也跟着他往下坠,沈佳城伸手护住他的肩膀,一个人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唔……你慢一点。”沈佳城喘得很急,只记得嘱咐对方。
“我没事,”秦臻道,“你也不用那么小心。”
孕期时候荷尔蒙会发生变化,曾经是受过最严苛训练的Alpha,也不得不坦诚面对加倍于平常易感期的欲望。沈佳城一只手指伸进去的时候,已经感觉到甬道温软湿润,仿佛一种先天的保护。
秦臻扶着他肩膀,跨坐在他身上,大腿夹紧,胯骨摇晃着,把挺立的性器往他嘴里送。
最开始是他把握的节奏,沈佳城的手指进入三根,抵住他敏感点不断摩擦,他的腿有点抖,又感觉到沈佳城用舌头包裹住他前端神经末梢处,用力吸吮。
“……嗯……再来……再来一次。”
腿一软,那手指反而进得更深,甬道打开得太过顺畅,几乎吞下他半只手掌。
沈佳城吐出性器,前端小孔渗出点点晶莹液体,打湿了他眉骨、睫毛、嘴唇,甚至半边脸颊。沈佳城把脸颊贴靠上去,靠着秦臻的腹部——Alpha天生骨架很大,个子也高,穿好衣服之后仍是平坦的,只有脱下衣服反复用手掌抚摸过,才能感觉到这里微妙的变化。
沈佳城的声音微哑,又问:“这样可以吗?”
“可以。继续。”
他也低头抵住沈佳城的肩膀,根本没想对抗这快感,反而把身体敞开给对方。他很快尝到甜头,沈佳城一只手扶住秦臻的跨骨,三根手指在里面抽动不止,抵住他最脆弱的地方仿佛折磨。液体流出来,流了他满手,仅抽插就带出水声阵阵。
“……可以,我说可以了。”
大腿内侧被顶得发烫,他不用看也能感觉得到沈佳城硬成了什么样。
“医生……怎么说。”沈佳城的声音很轻,贴着他脸侧,近乎于耳语。
“不要太剧烈,别进到最里面,你也有数,之前又不是没做过……嗯……”
“之前……我不知道。”
沈佳城扶住他一双胯骨,把性器顶进去一半。怕太久没做伤到对方,他又补了点润滑。
“……啊……”
抽插两下,秦臻就跪不住了,大腿痉挛一般地抖。沈佳城没见过他这种反应,都有点怕,又把硬挺的性器抽出来,拽着秦臻的脖颈,逼他和自己对视。
“秦臻,怎么了?”
“没事,就是感觉……”
“感觉怎么样。”
“嗯,很舒服。你……再进去一点。”
沈佳城又顶进去,这回整根都滑入,他才意识到之前是在太多虑。后穴湿润得像是做过两次之后的,卡得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空隙。软肉热情地咬着着他,吸引他不断地往里面入,要用尽全部精神力气才能忍着不顶到最深处。
他不再需要秦臻的引导,自己把握着节奏,插得不算太深,只抓住在外面的敏感区域不断地转着圈磨,时浅时重。
沈佳城又拽下来他脖颈,这次是吻他。这亲吻也跟往常不一样,自从游艇那天晚上以后,他们就没接过那种清清楚楚的吻,每次都是唇瓣交缠着不分彼此,舌也要抵住对方,里里外外都要吻得湿漉漉的,吻到喘不上来气。
“你也放松一点,坐下来,坐在我腿上。这样太累——”
沈佳城捏住对方挺立性器,帮他纾解着欲望,可秦臻却推他肩膀。太久没做,一下吃进去一整根性器,渴望许久后空虚被填满,快感来得汹涌,他几乎失声。
秦臻把最后一层衬衣也解开,乳尖早就挺立起来,肌肉和伤疤都漂亮极了。沈佳城抬起眼睛,又凑进去贴着他左边胸口吻咬,让他整个上半身都酥酥麻麻,仿佛灵魂出窍。
“还有另一边。”胸膛挺立,贴住沈佳城的鼻骨。左边,然后是右边。
“好。”沈佳城轻声答,只一个音节。
秦臻笑了一声:“大点声,你是怕吵着她么。”
“我……”沈佳城看不得他这么笑,扶着他紧绷的臀肉开始快速颠弄。臀瓣被操开,穴口撞软,明明力道不算猛,可秦臻太失控了,甬道里面反复收紧,水顺着交合的地方一直流。
秦臻让他停,他就停。真停下来了,又让他继续。
最后,秦臻受不了,只开口说:“我要……”
沈佳城仍看着他眼睛:“嗯,给我。”
到底不是一场游戏,身在局中的自己从来没有选择,没有退路,没有底牌,也没有博弈。只有平平整整以血肉浇筑的一颗心。无论怎样把控节奏都控制不住心底压抑的爱欲,没坚持过五分钟,秦臻一手撑着他肩膀,腹部被顶得微微隆起,挺着腰被他操上失神的高潮。
沈佳城几乎难以相信,低头叫他名字,让他渐渐回神。“还可以吗?”
秦臻的眼睛有点红,嘴唇被亲得发肿,正闭着眼睛慢慢喘着气。
半晌,他睁开眼睛,说:“嗯,我也没……没那么娇气。再进来操我,快点。”
沈佳城的理智也坚持不了太久。
秦臻也太配合,顶着腰不断诱引他深入,呻吟声低沉又放肆,手臂一直按在沈佳城的肩膀上,按得他皮肤发烫。
沈佳城也坚持不了太久,抽插百余回后抽出来对着他臀缝射精,那一刻又低下头咬住他后颈的腺体,像捕猎的兽一般。他忍耐太久,射出来的东西太多,一股又一股,顶得秦臻浑身脱力,靠着他肩膀粗喘。
“嗯……”
“秦臻。”
“嗯?”
“没事,就是想叫你。”
秦臻低头,把头放到他肩膀上,笑声低缓:“那你叫。”
“真真……再来一次,可以吗?”
“可以。”
往后一整夜,他们身体交缠着几乎永无休止。能用的姿势有限,后入最为保险。沈佳城按住他肩膀,贴着他脊背,一只手握住他浑圆挺翘的臀瓣,顶这他的敏感点不断操弄。做过太多次,大腿根的软肉被掐着反复揉捏,入口处湿了一片,甬道早就被插得汁水四溅,精液流到脊背肚皮大腿根,随着抽插又被反复送进去,色情得可以。
秦臻放得很开,没掩饰自己的呻吟声。每一次,沈佳城问可不可以,他总说可以。
做到最后,他跪都跪不住。沈佳城心疼他右边膝盖,搂着他的腰又侧躺过来,左手穿过腰腹拉住他的右手,婚戒碰上婚戒,十指交错,后面又紧密地联着,律动抽插不停。
秦臻做到脊背发麻,挺着腰只顾被他一次次送上高潮,里面像是坏掉了,沈佳城的性器埋进去,稍微动两下,就想要射。前面高潮过,射到精液稀薄,后面还在一次次高潮。
沈佳城最后抽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像是溺水一般,全身都湿透了。他在腰腹处不敢使的劲儿,变本加厉全用在了自己腿上脖颈上,秦臻低头看的时候也觉得惊讶,大腿内侧被掐得紫红,几乎不像是自己的。
他的腿和腰都有千斤重,确实也不像自己的,甚至不想走去浴室冲洗。
腹部斑驳,全是干涸的精斑,似乎是错觉,后面吃进去不少精液以后,那个微弱的弧度变得更加明显。
沈佳城拿毛巾过来慢慢擦拭,这时却突然停住手,低下头来,贴住他腰腹。
“宝宝,还好吧。”
秦臻失笑:“你问我,还是问她。”
沈佳城错拍半秒。这称呼过分亲密,他完全没有回过神来。
秦臻起身,自己去床头拿了水,润润嗓子,才开口道:“都挺好的。别想了。就是有点晕。”
言罢,还伸手把剩下半杯水递给沈佳城。后者听他说头晕,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这才起身要去拿抑制剂,可秦臻按住他的手腕:“现在没关系。”
“你不讨厌?”
“嗯,现在……恰恰相反。”
沈佳城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便翻身过来,一手揽住他肩膀,另外一只手抵着他后颈腺体处,用指腹慢慢地按揉。他现在不用有意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反而对对方是有效的安抚。
“好点了么?”
秦臻“嗯”了一声。“仅仅是你信息素的味道的话,其实我也不讨厌。很像……我小时候的冬天,我家后山有一片松树林。小时候不想在家里待着,房子太小,妈妈总生病,家里很闷。做好饭以后,我就会一个人去后山看看小松鼠,有时候还能看见鹿。一家几口,爸爸妈妈带着小鹿,我会挨个给他们起名字。”
小时候的秦臻,是怎么样的呢?独自度过了极为寒冷的、漫长的冬天的那个人,又是什么样的呢?
沈佳城闭上眼睛,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我……我还没跟你回过你家。那片树林……还在吗?”
秦臻拉住他的手腕,回道:“很快。会有机会的。”
沈佳城翻过身来,慢慢地吻他。唇瓣被分开,舌头顶入,像要从自己身上汲取全部氧气。同处三年,可秦臻仍不太习惯这样的吻法,像一道道细密的浪一般,让他几乎溺死。
……高潮的感觉就像死过一次,这说法不太准确。接吻才是。
秦臻喘得实在太厉害,沈佳城决定暂时放过他。
沈佳城的右手放在秦臻后颈处,感受他心跳渐渐平缓,才敢开口:“我……有几个问题。今天,咱们只说实话,好吗。”
秦臻闭着眼睛,只点点头,默许游戏规则。
沈佳城问:“两年前,我生日前一天,你说遂康天文台是整个首都你最喜欢的地方。”
秦臻开口,声音全哑:“是真话。”
“你说每次回来首都,想回家,是因为你累了。”
“……嗯,真话。”
“之前小邱的事情,你说你不恨我。”
“也是真话。”
书房内电话铃突兀地响起,尖锐刺耳。
沈佳城仍坚持,执着地问完最后一个问题:“那永远不会爱我……”
秦臻顿了顿,回答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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