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和那些小屁孩一起上学。”加加听着长辈们的问话,翻了个白眼,“他们太幼稚了,跟他们在一起浪费我的时间。”
在场所有的大人们无语中。
“我要去。”贝贝小宝贝举着高高的手,突然转头看了看哥哥加加,有点委屈地说道,“哥哥不去我也不去了。”
这时候,贺坤和肖文才特别醒悟过来,他们应该把两孩子的性格考虑进去。
加加是沉稳过人的聪明,但贝贝趋向于普通正常发育过程中的小孩。
在三岁这个年纪,加加对汉字的认识已经远超过十岁小孩的汉字的认识,这个时候都可以毫无问题地看《达尔文进化论》了。
如果抱加加放入幼儿园去培养,那就是浪费了加加的天赋,对加加的培养应该采用特殊的方式。
而贝贝则更符合正常小孩的成长发育的阶段,倒是可以把他放进幼儿园去进行学前教育,也让他多接触其他的小朋友,拓展社交能力。
而且贝贝太粘加加了,这也不好。
贝贝对加加的依赖性太强,会失去独立能力,把两个小孩分开培养也是对的。
不过,在这之前,要对加加和贝贝进行一次测试,如果贝贝的智商和能力也同样能达到加加同等的程度,只是没有表现出来,那也不能随便地对两个孩子下定义。
这个处理办法得到了大部分长辈们的同意,连欧博清夫妇也是同意的。贝贝虽然是姓欧,是他们欧家的人,但欧博清夫妇对孩子的期望只是希望他健康快乐地成长,其他没有要求。
加加似乎听懂了大人们的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摸了摸贝贝的脑袋,与弟弟分开,他也是舍不得的。
但贝贝还是懵懂地看着长辈们和哥哥,还不知道大人们想着要把自己与哥哥分开,让他独立成长。
“不然,把贝贝交给我吧?”贺卓平眼睛没离开贝贝,突然开口道。
“呃?”所有人把目光投到了贺卓平的身上。
“你们其实并没有发现,贝贝不是智商比加加低,而是他发展的方向与加加不同。”贺卓平看着贝贝身上穿的小迷彩服,开口说道。
“呃?”在场的人把目光投向贺卓平。
贺卓平看着贝贝,微笑着说道,“上次我送了贝贝一把仿真玩具手枪,那把玩具手枪仿真度非常高,跟真的手枪一样,都可以把每个零件都拆卸下来。过了一个星期我再次看到贝贝时,他已经能够把整把手枪用极快的速度拆卸下来再装回去了,就这点而言,仅三岁的小孩能做到这些,这完全是军事上的天才。”
贺卓平说到这事时非常的激动,“我从发现贝贝特别喜欢穿军装开始就观察贝贝,叫他蹲马步或是其他军体动作,他也做的非常完美。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贝贝送进我国专门培养军事特种天才的基地去培训。”
贺卓平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加加的眼睛也发亮起来,他是有发现弟弟特别喜欢军事方面的东西,但他还真没有大爷爷这样的观察力,竟然没有发现弟弟在军事方面的天赋。他是怎么当人家哥哥的,加加心里有点懊恼。
肖文和贺坤面面相觑,心里倒是对自己责怪起来。说实话,两人对加加贝贝的照顾不谓不仔细认真,但是贝贝一向表现得比较天真幼稚,又有一个沉稳过人的加加做对比,可能两人心里也是希望贝贝就是这样天真下去,更符合小孩子的样子一点,所以对贝贝军事方面的天赋还真没有特意去发现去观察。
“孩子还这么小……”肖文有点犹豫,做父母的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心疼。
“问问贝贝自己吧。”贺卓平也用了这一招,他似乎对贝贝很有自信。
肖文看了看贺坤,贺坤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哦图。
贺卓平笑了,走到贝贝的面前,蹲下身子问道,“贝贝,大爷爷带你去部队里面玩好不好?那里有好多枪枪,还可学武术,很厉害的。”
贺坤与肖文翻了翻白眼。
“真的吗?”贝贝兴奋起来,“大爷爷,还有像上次你送我的枪枪一样的枪枪吗?那把枪枪我玩得都腻了。”
“有啊,”贺卓平点了点头,“比那些枪枪还要好玩的枪枪都有呢。”
“好啊好啊,大爷爷,我跟你去。”贝贝兴奋地要扑到贺卓平的身上,突然想起哥哥,转头对加加说,“哥哥,我们一起去部队玩,大爷爷说有好多好玩的枪枪。”
“哥哥不去呢。”贺坤摇了摇头,“如果贝贝喜欢,就得贝贝一个人去了。加加有他自己的事情。”
贝贝扑闪着大眼睛上的睫毛看了看加加,又看了看贺卓平,似乎在犹豫选哥哥还是选自己喜欢的枪枪。
过了好一会儿,贝贝才眨巴着眼睛,扁着小嘴,眼睛里都快掉出泪来了,“哥哥不去,我也不去。”
贺坤与肖文无奈地对视一眼,也知道贝贝的意思了,他还是愿意去的。虽然贝贝还小,但有他自己的发展方向还是好的。至于贝贝说的‘哥哥不去,我也不去’的话,让大人们都自动忽视了,反正就算贝贝不去部队培养,他与加加的培养过程也是不同的,两个孩子同样是要分开的。
贺卓平满意地偷偷的笑,他今天硬是跟着过来的目的也达到了,他对贝贝窥觑已久,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于是,加加和贝贝的未来安排就这样被长辈们决定了,孩子的培养向来是家长们最重视的事情,他们的成长之路才刚刚开始。
“部长,这个地方是个好地方啊,清静,让人感觉心情都放宽下来。”陆载泽落后贺坤一步走在京城一座清幽的寺庙当中,这寺庙里没有多少香火,不过是庙里的和尚敬上的,没有香客叨扰,寺庙里却不显冷清,只见清幽。
“嗯。”贺坤淡笑着点了点头,“这里的普善大师最爱下棋,偶尔在这里下一盘棋,的确有大师所说的‘放下’之感。”
陆载泽轻轻地笑,静静地跟在贺坤的身后。
陆载泽如今也已经是粤西省的省委副书记了,他是最早一批跟着贺坤的手下,贺系的大将,当然,也本来是可塑之才,给贺坤的印象也一直是敢作敢当,在粤西省的时候帮着贺坤也做了不少的事情。
这次,贺坤把陆载泽叫来京城,当然是有目的的。
粤西是贺坤走出来的地方,也可以说是贺系的后花园,这个地方对贺坤或者说整个贺系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前几年,贺坤离开时,因为权衡的关系,也因为陆载泽的升迁时间也太短的原因,只是把陆载泽放在粤西省委副书记的位置上,这次,中组部对地方的调整计划中,贺坤打算把陆载泽放到粤西省省长的位置上来。
这次贺坤把陆载泽叫来,也许也存着对他进行最后考验的意思吧。
绕过一个弯,果然就看到一颗大树下放着一副棋子,石桌为盘,棋子像是玉石制作而成的,被摸得甚是光滑,显然常常被把玩。
“普善大师不在,想来是做功课去了。”贺坤说着笑着走到一边坐下,“来,载泽,过来陪我下一盘。”
陆载泽受宠若惊,头有点发晕,赔笑道,“我的围棋水平太差了,不敢在部长面前献丑。”
“呵呵,坐。”贺坤微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对面的位置,“上次倒是听说你与昌继书记下过一盘,还打了个平手。”
陆载泽这才明白,贺坤怎么会想着跟他下棋。这还是几年前,与自己的老领导现粤西省省委书记周昌继书记下了一盘棋。说实话,周书记的围棋水平实在是次,要输他都不容易。陆载泽从小到大的爱好就是下围棋,最后想尽办法,终于拼着与周书记打了个平手,最后倒是把名声给亮出去了。
“没有没有,”陆载泽谦虚地说道,“都是老领导让着我。”
贺坤没有多说话,陆载泽与他下棋,想来是不敢执白子的,他也不客气,直接执了白子,一马当先,走了当头炮。
陆载泽也不敢多言,执黑子下起了棋。
陆载泽看贺坤下的棋,一般来说,会下棋的人会从棋品里看人品,说是走当头炮的人,做事果决,作风硬朗,在陆载泽眼里,贺坤也的确是这样的人。
陆载泽与贺坤下棋,前面几步走得都比较快,而且陆载泽一直走的是守势,没有进攻的路子。
几步过后,贺坤淡淡一笑,“载泽,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你一向是攻势较强的人,下起棋来又如何这般绵软。”
陆载泽不敢回话,这话可不好回,说什么也不对。
贺坤下了一子,微笑问道,“载泽,你谈谈对粤西现在的班子成员有什么看法?”
陆载泽心里一抖,看了,考验来了。
粤西省委书记周继昌是陆载泽的老领导,他不好发表什么感言,而且打击都知道,周昌继下一步要不就要退二线,要不就要被调到中央去了贺坤部长说的当然不是周昌继,而是其他的几个人选。
这样的情况,一般来说,贺坤如果跟周昌继这么聊倒还是合适的,但是却把这个难题向陆载泽提了出来,这里面意义可是不同的。
陆载泽的想法很多,但是却也只在一瞬之间就下了决心。
贺坤既然提了,不回答是不行的。
贺坤一直是他跟随的目标,而且贺坤的未来摆在那里,只有紧紧地跟随贺坤,才有自己的将来。
“我随意谈谈吧,只是一些个人看法。”陆载泽笑道,“刘自国同志,党性很强,原则性事情坚持得非常好,但是就是有点保守了,做什么事情都是一步三看,不太愿意变通。”
陆载泽从刘自国同志开始提起,是正确的。就如同他刚才所想的,省委书记周昌继是他的老领导,而且马上就要退或调走的人了,提出来没有意义,而刘自国同志是粤西省省长,从他提起,倒是合适的。
“钟奔涛同志,做为省纪委书记,工作的独立性很强。而且在纪委工作多年,认真负责,经验丰富。”
贺坤听着点了点头,陆载泽对省纪委书记钟奔涛倒是评价很高,这个人是他自己当年提拔起来的,是干爹欧博清的人,陆载泽并不知道他们的这重关系,但是从他客观的评价来说,钟奔涛还是个不错的人。
看来,陆载泽对班子里的人的特性都是清楚的,那么把他提到粤西省省长的位置,想来也是应付得来的。让他在省长的位置上锻炼几年,以后也是一个栋梁之材。
陆载泽的考验也算是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