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被深色的窗帘隔绝在外,屋内昏暗的光线让人一时分不清正确的时间。
稍稍一起身,从后腰和隐秘处传来的不适感一下将萧瑾打醒了,他愣了好几秒钟,感觉有一道惊雷劈到了头上,把混乱的大脑劈得四分五裂。
萧珏他——他居然敢——
不能怪他迟钝,实在是萧珏一直以来都把好哥哥的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殷雪榕偏心到一碗水端不平,也没放天平上称一称,只记得护住手心。萧珏告诉他爱没有正确与否,就算你是所有人的手心肉,哥哥也爱你。
一直以来他习惯了萧珏对他的好,甚至到后来演变成把这些都当成了理所应当。
以至于刚到纽约那几年,他曾经无数次站在镜子前,对着里头那张脸喃喃自语,“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他咬牙切齿地盯着镜子里那张容貌,萧珏,你怎么可以骗我。
往事突然如泄闸的洪水般一幕幕回放,直到现在他才不得不正视更为严重的问题——
原来萧珏想上他,那个脑子里只有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萧珏,竟然想上他的亲弟弟。
余光瞥见桌上的照片,萧瑾捏紧拳心,他望着桌上的相框,两个相貌相同的男孩,一位敞着校服外套,冲着镜头做鬼脸,另一位衣裳整洁,眉眼弯弯。
萧瑾捡起裤子艰难穿上,挪过去狠狠摔了那个实木相框,蜘蛛网似的纹爬满了玻璃。
摔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这是萧珏的房间。
他姿势别扭地走到门口,压着门把手甫一打开,就听见楼下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萧远山的声音隔着一层楼都可以听出其中十足的怒火,“混账!睡觉睡到大中午,这成何体统!”
殷雪榕在一旁道:“可能是昨晚生日喝太多了,醒不来也情有可原,一会儿让他们把醒酒汤送上去。”
萧瑾听着楼下的动静,冷汗顿时就冒了下来。一屋子情欲的味道仿佛还未散去,他仓促地逃回隔壁,一头扎进衣柜里。
昨晚的事儿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从小到大离经叛道的事儿他没少干,在国外的八年也的确做过不少荒唐事,唯独乱伦这个罪名,他从未想过,也从不敢想。
萧珏这个疯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提上裤子戴好眼镜,又恢复成克己守礼的贵公子。言行举止乃至笑容都像经过专业的教导,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也难怪萧远山喜欢这个儿子,在饭桌上放下手上的报纸,和颜悦色地询问萧珏毕业后的计划安排。话说到一半,目光落在后方,看见杵在楼梯上的萧瑾时顿时晴转多云,脸立马就黑了下来。
“中午才起床,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迎着他的目光,萧瑾没来由得一阵心虚,把衣领往上拉了拉,这才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他竭力维持着正常的走路姿势,落座在萧珏身旁的那一刻,心里已经把他骂了千万遍。
他目前还能忍着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无非也是为了萧远山手上的股份和公司,在他爸眼里他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但架不住他有个偏心到太平洋的妈。这次回国前殷雪榕就跟他通过声了,儿子,你放心,我已经说服了你爸先让你去管分部的公司,等你都熟悉了之后,萧家的一切早晚都是你的。
至于另一个儿子,对方好像压根就不在乎这些,对各种权钱交接充耳不闻。
萧瑾故意在饭桌上谈论此事,向爸妈吹嘘在国外学的管理手段,侃侃而谈之际,余光不时往旁边瞥。
却见萧珏目不斜视地用完了餐,然后面带微笑地,把手边的牛奶推了过来。
萧瑾话语一下就顿住了,警惕道:“你干什么?”
“小瑾,你昨晚喝多了,喝点牛奶养胃。”
父母都坐在对面看着他俩,此刻萧瑾面上一派优雅从容,和昨晚的禽兽简直判若两人。
只是他放在桌下的温热手心,突然落在了萧瑾的腿根上,隔着布料狠狠擦过。
萧瑾浑身一震,几乎条件反射猛地站了起来,在父母的疑惑目光中含糊了几句,便扔下个“我先去公司了”就急匆匆出门。
还没走到车库,被搂住了腰往回拖,硬拽着他撞入宽厚的胸膛,扑面而来的熟悉气味快让他喘不过气了。
动作过大导致萧瑾体内的不适感愈加明显。
很快地,有黏腻的液体沿着深处的甬道流出来,落在他刚换的棉质内裤上,打出几簇湿淋淋的水花,难堪又耻辱。
很快的,他就感觉有道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屁股上。
萧瑾皱着眉还未言语,萧珏便凑到他耳边,舔了舔他的耳垂,“小瑾,爸妈他们正在窗户那儿看着我们。”
放屁,他们肯定不在。
但心里有鬼的人,便觉得家中的各个偏僻院落都有眼睛盯着。
萧瑾根本不敢挣扎,只能皱着眉头,带着不加掩饰的怒意斥他:“你疯了吗?”
萧珏用手指轻轻地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柔声道:“屁股湿了是不是?昨晚射太深了,清理的时候没有全部弄出来,是哥哥的错。”
萧瑾感觉冷汗正顺着僵硬的后背往下流,于是干脆闭上眼睛。
“萧珏,你他妈果然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