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宝宝, 起了吗?”
X:“记得吃早饭,时间来不及的话带着去教室吃。”
X:“不许不吃。”
谢远星神游一样晃到教室,已经入冬了, 天气很冷,教室里的人个个都没什么精神,他在其中呆滞得并不显眼。
手机嗡嗡响动了两声, 是X。
X:“宝宝?还没起?这会儿应该到教室了吧。”
X:“太赶时间了没空看手机吗?”
谢远星点了点头,没回。
手机又嗡的响了一声。
X:“还是宝宝故意装作没看见?”
怎么会这么敏锐啊....
谢远星又是心虚, 又是有些微微的郁闷,为了防止罪名被坐实,他赶紧趁着上课打铃前回了, “没有呀。”
“今天早上起晚了,是跑来教室的。”
“没时间看消息。”
X:“撒谎。”
X:“宝宝,你是不是后悔了?”
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谢远星停顿了大约三十秒。
X幽幽道:“你果然后悔了。”
颇具指控意味的话让谢远星不知道该怎么回, X的消息就一条接一条的紧跟而来。
X:“不可以后悔的宝宝。”
X:“不是说好了要见面吗。”
X:“很想宝宝, 很想抱着宝宝。”
X:“让我抱一下吧宝宝, 想得要发疯了。”
谢远星很犹豫,昨天答应见面是一时冲动下的做出的决定, 冷静下来就不断的翻涌着后悔的情绪。
他对X的期待从来都很小, 小到仅仅限于网上就好了。
见面了,X也许就会消失了。
不开灯, 黑暗, 都不足够保险, 意外太多了,唯有杜绝一切可能,只停留在网上, 才不会有意外发生。
谢远星盯着和X的聊天界面,伸手点了点X的头像,头像抖动了两下,下面的聊天框里多出了一排字“你戳了戳X”
!
!!
谢远星眼睛一下睁大了,慌慌忙忙想要补救,但是毫无办法。
X:“宝宝?”
X:“别折磨我了,宝宝,我知道你在看。”
谢远星尴尬又慌张,还隐隐有点恼上了VX这奇奇怪怪的功能。
他确实后悔了,即使被X揭穿,也鸵鸟似的不回消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在了桌子下面。
要上课了。
好学生上课不玩手机。
跟导员请了两天假在外面忙的沈边野看着半天没有任何消息的手机,哼笑了一声,带着点不爽的意味。
这时候卢强给他打了个电话,沈边野伸手接了,“怎么样?”
卢强:“查清楚了,谢远星妈妈是车祸,当时的赔偿款全都归给他叔婶一家了。”
“谢远星他家原本有一套房子,他妈妈有个小公司,资金出了点问题,他妈出事以后房子被法拍了。”
听到房子,沈边野眼眸闪了闪,问道:“那套房子现在多少钱?”
卢强:“我瞅瞅啊,原来好像是不贵,但是前几年被划进学区里去了,那个地方,估计两千来万吧。”
那是谢远星想买回去的家吗。
两千万,怪不得他给了谢远星钱,谢远星依旧那么省吃俭用。
沈边野思忖片刻,道:“你把查到的东西发给我吧,我这边准备起诉了。”
卢强应了,“行,但是这种事,你随便交给哪个律师不行吗。”
“而且,咋从头到尾没见到传说中的谢远星啊,他不做事吗?”
沈边野:“不想他掺和到这些烂事里来,你别管了。”
卢强:.....?
他匪夷所思的把手机从耳朵边拿开了一点,看了眼,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什么叫,不想他掺和进来?
这TM不是谢远星自己的事情吗?
因为沈边野催得急,卢强在警厅那边关系很硬,但还是亲自跑去催了催,这才一大早就能收到那些材料。
结果,现在沈边野说什么,不想谢远星掺和进来?
卢强麻了,声音放高了:“谢远星不掺和进来,那谁掺和进来?”
“我吗???!”
沈边野没怎么走心的一边让旁边的律师准备这些文件,一边道:“你有用才叫你,周超想来都没门。”
卢强诡异的停顿了一下,“周超...算了,说不过你,我睡觉去。”
沈边野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旁边一直等着的律师说道:“所有材料都准备好了,我今天就向法院递交起诉状。”
沈边野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冷厉,“要快,不接受任何经济赔偿,我只要他们坐牢。”
......
下午两点四十,照例在麻将馆打麻将的吴秀丽先是收到了法院的短信,她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垃圾短信,直到法院的人上门找到了她。
“你说谢远星告我们虐待罪?!”
吴秀丽一推桌上的牌,撒泼一般站起来,麻将哗哗作响,却比不过她的嗓门,“他疯了吧,翅膀硬了?”
“老娘养了他六年,他上个大学就分不清谁养着他了?”
她猛地啐了一口,“呸,白眼狼。”
麻将馆里有早就看不顺眼吴秀丽平日做派的,看热闹不嫌事大,道:“你对你那个外甥,平日里不是打就是骂,告你不是很正常?”
“放屁,”吴秀丽骂骂咧咧,说着就要冲上去打人,道:“你养小孩不打孩子?”
一旁法院的人拉住她,神情严肃道:“我劝你最好还是严肃对待。”
“如果对方胜诉的话,你将会面临七年的牢狱。”
七年?!
吴秀丽整个人如遭雷击,打人的手僵住,身体一软,倒靠在麻将桌上,七年,怎么可能七年,她要去找谢远星,去问谢远星这个白眼狼到底想做什么。
......
“这两天你婶婶叔叔表弟有可能会急着联系你,电话都别接,该拉黑的就拉黑,陌生号码也别接。”
“一切都有专业律师处理。”
“你放心,绝对能判个六七年。”
沈边野回了学校,在课间时候把谢远星从教室里叫了出来,把事情一样样的告诉了谢远星。
谢远星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像是有人把他心底的石头搬走,轻松了很多,但又因为还没得到最终的判决结果,细小的石子还硌在心口。
事情比他想象的简单了很多。
他不用东奔西跑的上诉,不用忧心怎么找能帮他胜诉的律师,不用忍着恶心去和叔叔婶婶一家一遍遍的扯皮。
这一切都是因为沈边野,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沈边野看着眼前的人,寒风吹得谢远星额前的碎发晃动,他在谢远星沉思时往旁边走了两步,挡住了从走廊吹来的风。
应该给谢远星买几件冬天穿的衣服了,谢远星自己的太单薄。
除了衣服,在买几条围巾,还有帽子,他在学校里看见Omega和女生喜欢戴的那种毛茸茸的熊熊帽就很不错。
谢远星脸小,帽子围起来唇红齿白的,嫩得还像高中生。
他自己也在走神,却问谢远星,“怎么不说话?”
谢远星攥了攥手指,低声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沈边野略微挑眉,神情挺高高在上的:“你不用想着怎么谢我,我也就打了几个电话。”
“对你来说天大的事,对我不值一提。”
“我们两个人的世界,差距就是这么大,懂吗?”
他嗤笑一声,道:“你要是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报答欲,去做多余的事情,比如想着对我好,给我做饭,送东西,那就是惹人厌烦了,明白吗?”
谢远星看了他一眼,轻轻的阐述事实:“你放心吧,我没钱做这些。”
沈边野:.....
气笑了。
谢远星却在他兀自生着气的时候,认真说道:“如果以后,我能帮得上你的忙,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帮你。”
沈边野怕他自己在这里感动坏了,感动到爱上他了,连忙泼一盆冷水,“得了吧。”
“你又穷又抠,一块钱都舍不得给别人花,能帮上什么忙,省省吧。”
谢远星没生气,看着沈边野,眼眸坚韧,“我读书,努力考上这里,学习,考证,就算怎么也够不上你的阶层,但我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这是我的承诺,沈边野,承诺好的事情就要放在心上。”
“不管你会不会需要,我都会记得。”
沈边野被他的认真所震住,不知怎么,突然有些不自在。
其实这些事情,即使不遇到他,谢远星毕业以后自己也能解决,
谢远星自己保存了证据,有名校毕业的身份能让他很快找到工作,站稳脚跟后,就能一点点处理这些烂事。
他的报复绵长,就像蘑菇悄悄洒下带毒的孢子,只等着发芽生效。
沈边野只是加快了这些,如果谢远星要报答,算起来还是他占了便宜。
咳。
怎么能这么想,他占谢远星什么便宜了。
他又不要谢远星报答。
真是被小蘑菇唬住了。
沈边野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转移话题道:“对了,开庭时间定在一个月以后,你想到现场吗。”
谢远星摇了摇头,拒绝了,“不了,我不想看到他们。”
“但是,如果判决书下来以后,我想去见见谢卓武。”
沈边野一愣,不爽道:“见他干什么?”
谢远星唇角翘了翘,朝着沈边野眨眨眼,竟然有几分狡黠:“落井下石啊。”
他难得这样生动,沈边野只顾着怔怔的看着谢远星。
看他白皙柔嫩的脸,秀气的鼻尖,眨眼间卷翘浓密的睫毛如欲飞不飞的蝴蝶,那枚泪痣就在下面跟着晃动。
一瞬间,口舌生津。
沈边野无意识间咽了咽,目光痴痴的追随着那枚小巧的泪痣,他如同被蛊惑一般慢慢靠近,唇瓣微微张开,像是随时要伸出舌尖。
谢远星在他的目光下感觉到格外的不自在,想要溃逃一般躲开,沈边野的视线太灼热了,细微的动作更是让人联想到了...痴迷。
他毫不怀疑,如果他不后退,沈边野会直接舔上来。
所以谢远星后退了一步,用无辜茫然的语气问:“怎么了,是发呆了吗。”
他感谢沈边野的帮助,讨厌沈边野的贬低,不喜欢沈边野,所以要后退。
沈边野心底骤然涌起一股失落,心不甘情不愿的盯着那枚泪痣,哑声说了句没事。
“我还要去上课,走了。”
到底怎么样才能舔到啊。
....X能舔到吗。
他脚步一顿,转头对谢远星说道:“对了,手机这两天下课的时候不要调静音,我会让律师加你,万一有什么事情要和你确认。”
谢远星回到教室,将静音改成了震动,嗡嗡响起来的却不是来自律师的VX好友申请。
X:“宝宝,你一天没有理我了。”
X:“明明是宝宝先说的想见我。”
X:“坏宝宝,怎么能这样。”
X:“故意勾我,又不理我。”
X:“不要冷战好不好,这样我会觉得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他在示弱,在示好,却对最重要的取消见面这件事提都不提。
谢远星确实把人晾了一天,心底有些歉疚,想了想,还是回了,“我只是有点担心。”
X:“宝宝在担心什么?”
X:“不用担心的宝宝,我会戴电击颈环,宝宝一进门就把电击开关交给宝宝好不好?”
不是的,谢远星不是担心这些。
他担心一切会变,担心见面了,X就不是X了。
谢远星沉默不语,在上课铃打响后又把手机改成静音放在了一边。
中年男老师从讲台的座位上站起来,开始讲着让人昏昏欲睡的马哲,阶梯教室宽大,台下坐着不少低头玩手机的学生。
谢远星的视线移向窗边,从窗户往外看去,远处的灰蓝天空逐渐暗淡,鸟雀扑扇而起,他心间突然一松。
最让他痛苦的事情将在一个月后尘埃落定,他的心情会越来越放松。
见面也没什么,如果X变了,就扔掉好了。
虽然这样想有点缺德,但谁让X最开始加他的目的也不纯粹呢。
在下课铃声打响后,谢远星红着耳根,给X回了一条消息:“我想好了,可以的。”
......
X说从S市到A市的航班会在第二天晚上到,并且给谢远星发来了一条地址。
X:“把身份证交给前台,她会给你房卡的宝宝。”
X:“宝宝记得带上我送宝宝的项圈来。”
谢远星是坐公交车过去的,下了公交,又按着导航蹬了十来分钟的自行车,街道周围的建筑繁华,路边停的车外观看上去都不便宜。
他左看右看找着地方停他的自行车,蹭蹭蹭的将橙黄的共享单车停在了一辆宝马和一辆奔驰中间的缝隙里。
酒店是谢远星从没踏入过的五星级酒店,大厅都铺着高级羊毛毯,空气中有股淡淡的熏香味。
谢远星局促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角,走向前台,说了一个房间号后,把自己的身份证递了出去。
前台漂亮的Omega小姐姐脸上带着笑,温柔的将房卡交给了他,还贴心的指了指电梯所在。
谢远星走进去,电梯里面还有一个穿着制服的电梯小姐,轻柔的问他:“客人,您到几楼?”
他抿着唇摇头,伸手自己戳了戳电梯楼层,“谢谢。”
叮——
电梯在对应的楼层停下,电梯小姐伸出手挡在电梯门框上,谢远星走出去时,心跳渐渐变得更快了。
他很紧张,从一踏进酒店开始,就紧张,在快要到房间时,紧绷的心情更是几乎要提到嗓子眼。
谢远星慢吞吞的几乎是磨蹭的走到了房卡对应的房门上,拿出手上的房卡,贴了上去。
滴——的一声,门开了,整个楼层的电也在这瞬间断了。
骤然失去光,谢远星什么也看不见,走廊漆黑一片,他突然被拉入了房间,压在了墙上。
心在胸腔砰砰砰跳个不停,耳边传来熟悉的,温柔的声音,“宝宝,是我。”
X伸手,给谢远星眼睛上蒙上了一层更黑的眼罩,“宝宝,我做实验伤到脸了,要有一段时间恢复期。”
“不想让宝宝害怕,给宝宝再戴个眼罩好不好。”
“我挑了很久的,黑色的,边缘是蕾丝的,很衬宝宝。”
谢远星的心一下又落了回去,任由他给自己戴好了眼罩,才伸手推了推压在身上高大的影子,小声的抱怨着:“很吓人。”
黑暗中,有人抓住了他的手,将一个硬物塞到了他的手心。
X:“我错了宝宝。”
X:“给你,电击项圈开关。”
X语气愉悦的开口:“要先试试吗宝宝。”
谢远星:“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啊,试试不就是电你了吗?”
X:“我没事的宝宝,只是想让宝宝看看效果。”
X:“想让宝宝放心,让宝宝爽。”
谢远星的脸一下臊红成滚烫的一片,忍不住伸手捶了一下X,“我又不是变态,怎么会因为电别人爽啊。”
X低笑,声音微微沙哑,“没有别人,是电我,只能电我宝宝。”
Alpha的视力更优越,哪怕房间里没开灯窗帘紧闭,漆黑一片,他也能勉强看清眼前的人。
努力睁大了眼睛还是显得很茫然,小小的一只,黑发柔软。
太黑了,他只能靠想象去描摹谢远星脸红的样子,虽然看不到有些遗憾,但现在这样也足够可爱。
X伸手抱了上去,一个紧到让谢远星感觉到有些勒得痛的怀抱,却让X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终于抱到宝宝了。”
谢远星一怔,也卸了力道依靠进X滚烫宽厚的胸膛,脸颊在肩膀的位置蹭了蹭,有些羡慕的小声感叹:“你好高啊。”
不知道是在哪里看到的,说人能从怀抱中获得力量。
谢远星不知道这个结论有没有经过可靠的研究,但此时,他却觉得这句话就是真的。
黑暗里,两个人抱在一起,谢远星几乎整个嵌进X的怀抱里,温暖有力。
X笑了下,也低声说着;“大概有一米九左右吧,不会给宝宝丢脸的。”
他去摩挲着捉住谢远星的手,往衣摆下面带,“宝宝,摸一下,男朋友的腹肌。”
谢远星脸红红的,想抽手,“不,不摸。”
X却压住了他的手不让他抽离,语气甚至有些幽怨,“宝宝,你摸一摸嘛。”
“一点儿都不馋我,坏宝宝,我都要被宝宝勾死了。”
谢远星的手有些发凉,掌心下面是块垒分明结实紧绷的腹肌,他贴在上面,抽不开手,也不敢动,“什么啊,哪有勾你。”
X:“怎么没有,宝宝发来的照片,每一张都在勾我。”
黑暗中,男人抱着谢远星在他的脸侧蹭了蹭,温柔的诱哄着,“可以亲一下吗宝宝,就亲一下。”
谢远星摇了摇头,“不可以。”
X语气低低的,“铁石心肠,但还是好喜欢宝宝。”
“怎么这么漂亮啊宝宝,抱起来也软软的。”
“宝宝脸上有一颗泪痣对不对,在照片里我就看到了。”
“可以舔舔它吗宝宝。”
“它小小的,只有一颗,好可怜。”
谢远星好笑又无奈的摇头,“这有什么可怜的,它不可怜。”
电击项圈除了带电,还有一般项圈都有的阻断信息素的功能,谢远星只听得见X的语气,以为还有的商量,丝毫不知道那些被项圈压得死死的信息素沸腾到了什么地步。
如果一解开,浓烈的余烬味会汹涌充斥整个房间。
X的语气急切起来,又带着些古怪的粘腻感,“可怜的宝宝,它可怜的。”
“它看上去,像是很想被人舔一舔。”
“不信你问问它,宝宝,你问问它。”
泪痣要怎么问啊。
难道还会开口说话吗?
谢远星抿了抿唇,一只手抵住X的肩膀,一只手想要从腹肌上面抽离,他推拒的动作却换来了对方更猛烈的反扑。
下一秒,谢远星被更深的抵在了墙上。
X用身体将谢远星的手压得死死的,一只手摩挲着摸到了谢远星的唇,指腹在唇肉上揉弄按压。
黑暗里,他的语气焦灼:“宝宝,让我舔一舔吧。”
“不亲宝宝,就舔一下泪痣可以吗?”
“馋了好久了。”
“求你了宝宝,就一下,就舔一下。”
唇上揉弄着的那只手捂住了谢远星的嘴,耳边传来X温柔低哑又古怪愉悦的声音,“宝宝不说话,就当宝宝同意了。”
谢远星猛地一下睁大了眼睛,被捂住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在感觉到X的呼吸靠近脸颊时,他猛地按下了手里的电击开关。
谢远星发誓,他听到了电流响动的声音。
X闷哼了一声,动作没有半点停顿,反而急切的扑了上来。
谢远星的眼下传来濡湿的、温热的触感,滚烫的舌尖重重舔过白皙滑嫩的皮肤,脊背爬上酥麻的感觉,他不受控的轻微颤了颤。
好烫。
像是要把他眼下的那一点薄薄的肌肤烫软烫化。
太黑了,X自己也看不清那枚小小的泪痣,他嘬了一口光洁的脸颊,含糊着问:“有舔到吗,舔到宝宝的泪痣了吗,宝宝感觉到了吗。”
谢远星还没来得及回答,X的身体突然失力一般倒了下去。
谢远星慌乱的伸手去接,高大的身体倒在他身上,头靠着他的肩膀,这时候,谢远星才在砰砰乱跳的心跳声中,辨别出那滋滋的电流声。
手里的电击项圈,竟然一直忘了关。
X太重了,谢远星被带着也站不稳,只好凭感觉把人放倒在地上,他则带着蹲在一边,有些无措。
怎么办?
要叫救护车吗?
泪痣到底有什么好亲的啊,馋得一直被电也要又舔又嘬。
慌乱生气之余,谢远星竟然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