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星没慌乱纠结多久, 就听到躺在地上的人发出声音,有些像梦呓,不太能听得清。
房间里本就黑, 他又带着眼罩,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感觉伸长耳朵去靠近。
然后就被人舔了一口脸。
谢远星蕾丝眼罩下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捂着被舔的地方噔噔噔的后退,耳边传来X的闷笑:“宝宝。”
“好可爱啊。”
谢远星耳根红红, 隐隐有些恼:“你骗我?”
X嘶了一声,在黑暗里没什么形象的就那么懒散的仰躺在地上,“没骗你宝宝。”
“刚刚真晕了一下。”
“太疼了。”
他伸手揉了下脖子,歪头一点,朝着谢远星看去,黑暗中,眼神势在必得, 带着浓浓的侵略感。
语气却是调侃的, 像是很无害:“感觉脖子要被电熟了, 宝宝闻闻,有肉香吗。”
电击项圈, 电流最大的地方是靠近Alpha腺体那里, 怎么可能不疼。
也就SSS的体质皮糙肉厚扛得住,晕一下就能醒过来。
他无声笑了笑, 舔了舔唇, 像是在回味。
反正舔到了, 不亏。
谢远星被他的语气骗到,以为X是无害的,也怕刚刚那一下真的把人电出个好歹来, 凑近了,摸索到X的项圈,知道那是脖颈的位置,傻乎乎的真去闻。
“没有焦啊。”
后背猛然压上来一只手,谢远星被这股力压得蹲不稳,直直的扑在了X的身上。
他趴在X的肩膀上,头顶传来X温柔含笑的声音:“抓到你了,宝宝。”
谢远星想起来,后腰上的手看似温柔,实际牢牢的将他禁锢住,半点挣脱不得,他想了想,也没继续挣扎,伸手去摸了摸X的脖子,“这里很疼吗?”
虽然是X让他拿的电击项圈的开关,但是谢远星没想到电流这么强,能把人电晕过去。
多少有些后怕,还有点心疼,指尖勾着项圈的缝隙,伸进去轻轻摸了摸。
身体贴着身体,宝宝靠在他怀里,勾着项圈问他疼不疼。
X的呼吸猛然粗重了一瞬,压在谢远星后背上的手忍不住顺着脊背滑动,“宝宝。”
谢远星软声道:“嗯?怎么啦。”
X顿了下,声音闷闷的,压着声音里的不爽,“冬天衣服穿太厚了,摸不到宝宝。”
一手摸下去,全是棉服滑溜溜的面料感。
虽然很不合适,但谢远星听到后确实噗嗤一声笑了。
X见他笑,抱着他就开始耍赖,“脱了吧宝宝,屋子里开了空调的。”
“一直穿着会热。”
谢远星身上的确有点热,犹豫了下,小声道:“脱了你不能乱摸。”
X诡异的沉默了片刻,很艰难的开口:“我尽量。”
“尽量好吗宝宝?”
“要是宝宝感觉不舒服的话,就摁那个电流开关。”
谢远星伸手推了推他,示意自己要脱衣服,慢腾腾的站起来,一边脱着外面肥大的棉服,一边道:“还摁啊?”
“刚刚你晕过去,我都在想要不要叫救护车了,很吓人的。”
X:“放心吧宝宝。”
X:“这个是让易感期发狂的Alpha冷静的电击项圈,电不死人的。”
谢远星:“可你不是beta吗,为什么要戴这个。”
X的回答迅速,像是在脑海里想过千万遍这个理由,“面对宝宝,很难忍得住。”
“担心宝宝害怕我,才戴上这个。”
像恶狼馋得流口水,却主动戴上镣铐,并把开启的钥匙交到了无辜的羔羊手里。
其实也算是实话。
而且还有一点是,这个项圈能帮他压住他自己都压不住的信息素。
他的信息素紊乱特殊,为了以防万一,他是打了两针抑制剂才戴上的这个,蠢蠢欲动渴望黏上谢远星的信息素被压得死死的,伪装成了一个无害的beta。
黑暗里,X看着谢远星脱衣服。
宝宝胆子小又吝啬,只脱掉外面的棉服就不肯脱了,贴身毛衣却将他的身形完全勾勒出来,大约是因为节俭,毛衣不合身了也将就着穿,露出一截细腰来。
X第一次发现,谢远星的节约也不是毫无用处的。
他无声舔舔唇,伸手摸了上去,光滑细嫩,像在摸一块上等的暖玉,柔软滑嫩得让人口舌生津。
馋了。
嘴上却佯装无辜,温柔狎昵的问着;“宝宝,怎么摸到腰了。”
“是腰露出来了吗,还是宝宝脱光了?”
谢远星不知道他看得见,脸被说得通红,局促的扯了扯衣服,“是衣服有点短了。”
他嘟囔着小声吐槽:“谁会脱光衣服啊,又不是变态。”
X轻笑,手指蠢蠢欲动的想要贴着腰身向下滑动,忍了忍,一边道:“我啊,宝宝。”
“宝宝想摸的话,我可以脱的。”
谢远星招架不住,脸一直红到了耳根,伸手推他,“别...别。”
他以为要很用力才能推开,X却很顺从的往后退了一步,问他:“宝宝,项圈带了吗?”
“在哪里?”
谢远星抿着唇,羞窘的点了点头,“带了,在棉服的兜兜里。”
兜兜里。
X顶了顶脸腮,“撒娇呢?宝宝。”
谢远星茫然,眼罩下的眼睛眨了眨,“什么?”
X只笑,摸着谢远星的脸,“怎么这么可爱啊我的宝宝。”
“好喜欢宝宝。”
什么呀。
谢远星被揉着脸,茫然懵懂,像被逮住,被迫被人类猛吸了一口的猫。
X把他放开后,伸手去拿被脱下来的棉服里的那条黑色皮革项圈。
谢远星感觉到了冰凉的皮革贴上脖颈,没有躲,听到了金属卡扣发出的一声咔哒声。
走廊外面的电来了,一点点隐约的光从门缝里溜进来,足够让X看清眼前的风景。
边缘是黑色的蕾丝眼罩紧紧系在柔嫩的脸上,鼻梁将蕾丝顶出一点点缝隙,蕾丝网格下的肌肤白皙清透,黑与白交织出欲望的颜色。
往下,是纤细脖颈上的黑色皮革项圈,他被圈住命脉,像极了掉入陷阱的可爱羔羊。
黑色很衬谢远星,尤其的衬。
能让他有种惊人的漂亮,勾人的要死。
酒店的房间安静,静得能让谢远星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身处在黑暗的环境,又好半天没有人说话,他有点不安,唇瓣微微张开,试探性的问着:“你还在吗?”
X伸手捏住了谢远星的后颈,手指不断在那处X的标记上滑动,哑声道:“我在,宝宝。”
他痴迷的看着谢远星说话时张合的唇瓣,伸手摸上去,指尖隐隐往里顶,摸到了一点点湿润,声音越发的哑:“宝宝,让我亲一口好不好?”
X的请求在谢远星这里已经打上了危险的记号,吓得连忙想往后退。
可后颈被人捏住,连退路都被堵上了,只能偏着头,慌乱的避开X压在自己唇肉上的手,“不行。”
“不能亲。”
“见面之前我们说好了的,你再这样,下次我就不见你了。”
X的动作止住了,这句话比电击的疼痛更有效,他收回手,盯着他的宝宝,在黑暗中无声舔掉了自己手上的湿润,语似呢喃:“坏宝宝。”
“就知道钓着我。”
他伸手将谢远星抱进怀里,带了点泄愤的力道,“都馋疯了,宝宝就是不让我亲一口。”
“我怎么这么可怜啊宝宝。”
馋得要死了,都只能偷偷摸摸舔一口手指上沾到的宝宝的水。
X将下巴搁在谢远星的肩窝,一声连一声黏黏糊糊的喊着,他声音低,说话的时候像把那几个字含在嘴里尝了尝般念出来:“宝宝,宝宝,远星宝宝。”
谢远星有一种对方在撒娇的感觉,他有点招架不住,耳根被念得又热又烫,声音也软了下来:“哪有一见面就亲亲的。”
X:“可是我们不是在谈朋友吗宝宝。”
X:“是不想认账吗?”
X委委屈屈的开口:“怎么能这样啊宝宝。”
谢远星被一声声的追问逼得难以招架,无师自通的打起了太极,“下次吧好吗?”
“下次见面就让你亲,今天我有点困了。”
X目光沉沉的看着谢远星,片刻后,低声哄道:“宝宝再说一遍。”
谢远星羞窘得很,又怕这件事过不去,只好乖乖的重复着,“下次见面就让你亲,真的。”
下一秒,他的声音再度响起,响在谢远星耳边,重复了一次这个话。
谢远星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这是什么,“你怎么还录音啊!”
X:“怕宝宝不认账。”
谢远星不承认自己听到这个有点心虚,下意识抬高了声音:“才不会!你快删了。”
X:“不要。”
X:“宝宝不是说困了吗,带宝宝去睡觉好不好?”
谢远星被牵着带进了一个房间,硬毛的东西抵到他嘴边的时候,他呆了一下。
X:“宝宝张嘴,刷牙了。”
?
啊?
谢远星脸臊得通红,黑暗中凭感觉伸手去摸抵在嘴边的牙刷,“我自己来。”
X啧了一下,把牙刷递给了他,拿起杯子接了水,等着谢远星刷完牙以后递过去。
谢远星被迫就着他的手含了一口水漱口,咕噜咕噜两声后弯腰摸着洗脸台吐了出去。
“你怎么能看清的,是开灯了吗?”
也不会啊,虽然带了眼罩,但如果开灯了,肯定会有光线透进来的啊。
X:“宝宝,我视力好,能看个大概。”
他再度将一个东西抵到谢远星嘴边,“柠檬味的漱口水,宝宝张嘴。”
谢远星窘迫的张嘴,含糊的咕噜着,“你不用这样....”
“让我自己来吧。”
X:“没事的宝宝,我喜欢做这些。”
X:“宝宝像我养的猫一样,好可爱。”
他逐渐开始理解他妈以前对猫的痴迷,看猫喝水可以蹲在旁边看得聚精会神一动不动。
他们家的猫是个猫祖宗,地位比他还高,成天还对人爱答不理的。
还是他的宝宝可爱,宝宝会理他。
谢远星因为他这句话愣了下,没吭声,把嘴里的漱口水吐了,留下一嘴的甜柠檬味。
脸上被温热的毛巾碰了碰,X:“宝宝洗脸。”
谢远星接过毛巾的时候,竟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还好没有说帮他洗脸。
他已经快要十九岁了,被人像对小宝宝一样对待,说不羞臊是假的,但又说不出强硬拒绝的话。
大概是因为,感觉到被珍视了吧。
X快速的收拾好自己,比对待谢远星时粗暴得多,拉着谢远星的手往床边走的时候,忍不住握着捏了捏,语气愉悦:“宝宝的手软软的。”
“怎么不戴我送的表啊宝宝,是不喜欢吗?”
谢远星抿了抿唇,道:“太贵了,怕磕坏了。”
X:“不贵的宝宝,都是碎钻啊。”
X:“现在人工钻可便宜了,磕坏了也不要紧。”
X:“喜欢看宝宝戴着我送的东西,戴着嘛宝宝,五万块钱的表,磕了就磕了。”
他随意的给五百万的表抹去了不知道多少个零,又道:“给宝宝买衣服好不好,想看宝宝穿我买的衣服。”
谢远星摇摇头:“不要,我有衣服穿,不要乱花钱。”
送过来的表,他以后还能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衣服那些,有不同尺码的,他还也不好还。
X轻笑了一声,“喜欢宝宝,想给宝宝花钱。”
钱对他来说是最不重要的东西,能打扮谢远星带给他的愉悦感是不同的。
X带着谢远星上床,让谢远星靠在他怀里,冬日的拥抱带给人暖洋洋的温暖,他轻声说着:“我把宝宝捧得高高的,宝宝以后就看不上其他人了。”
如果谢远星再找,能打动谢远星的必然只会是比X更好的人。
“什么呀,”谢远星无奈又好笑的开口:“哪有那么多人看上我才对。”
X抱着人,下颚在谢远星的发顶蹭过,“宝宝,你长得好,性格也好,学习也好,哪哪都很好,是我眼里闪闪发亮的宝宝。”
谢远星抿着唇,被夸得心尖尖软下来,却摇了摇头,“我表弟以前说我很丑,要用头发挡着脸,不然会把别人吓到。”
X冷笑:“那是他瞎,宝宝才不丑。”
他摸了摸谢远星的脸,爱怜的蹭蹭,“宝宝很好看的,戴黑色更是漂亮,超衬宝宝,漂亮得要死,超级勾人。”
他的夸奖真诚而热烈,更是把人往怀里更深的揣了揣,像藏起一个宝贝。
谢远星迟疑,轻声反问:“真的吗?”
X:“我都要被宝宝迷死了,宝宝还不信我吗?”
X:“抱着宝宝睡觉都不敢脱裤子的,宝宝。”
X:“宝宝不信可以用腿蹭蹭,感受一下,但是不能骂我流氓。”
谢远星不想懂。
但他也是男人,很羞耻的被迫懂了。
不仅没蹭,反而缩着往后退了退。
抱着他的人闷声笑了起来,伸手把他捞了回去,声音温柔宠溺。
X:“不要听那些人的话。”
X:“宝宝,要听爱你的人怎么讲。”
谢远星一怔,埋在X的肩膀,用脸蹭了蹭,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他曾经也是这样的,只是后来爱他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下那些好难听好难听的话。
但是还好。
那些难听的话以后也会消失了。
谢远星缩在X的怀里睡着了,脸埋在X的肩膀,身体微微蜷缩着,像个没安全感的小朋友。
X原本想趁人熟睡以后偷偷亲一口的心淡了,心想宝宝睡得这么香,这么毫无防备,他偷亲的话,挺没礼貌的。
而且宝宝已经答应了下次见面就让他亲,不想认账的话,他还有录音。
算了,他想。
怀里的人蹭了蹭,在他怀里翻了身,背对着他,微微埋着脸睡的姿势露出纤长的脖颈,那个金属的X紧贴在谢远星后颈,如同一个烙在那的标记。
就像是被他标记的Omega一样。
他一边觉得这个想法不礼貌,一边又忍不住为此躁动。
主要的不是Omega还是beta,重要的是,被他标记。
信息素因为这个想法而沸腾,又被电击颈圈死死压住,沈边野无端感觉到一股窒息感,他没有管,着迷一般低头凑上去,去寻他的解药。
一个吻隔着那枚X的标记落在谢远星的后颈。
是他偷来的。
......
第二天早上谢远星醒过来的时候,大脑还有些发懵,他缓缓的睁开眼,看到了造型精致的灯。
?
谢远星猛地坐起身,才发现眼罩静静的摆在床头上,而房间已经没有人了。
他伸手拿起眼罩,脸上红一阵黄一阵,不敢想自己带上它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样子。
蕾丝网格的薄纱眼罩,只有中间挡住视线那里是实心的,其他地方都坠着纱,黑色的,精致又轻挑。
手机嗡嗡响了两声,谢远星从旁边挂着的棉服兜里翻出来,发现了好几条未读消息。
X:“宝宝,我学校实验还没做完,要先走了,舍不得宝宝。”
X:“给你叫了早餐,一会儿有人送来,吃了再走。”
X:“宝宝,醒了吗?”
“韩律师向你发来好友申请。”
沈边野:“你昨晚怎么不在宿舍?”
沈边野:“算了。”
沈边野:“律师加你了,有事跟他联系。”
谢远星给X回了两句,听到门铃响的时候,掀开被子去开了门。
是推着餐车的工作人员,谢远星侧身让他进了,抬头看了眼走廊外面。
有一片衣角在拐角处消失,速度很快,没有被谢远星捕捉到。
沈边野从酒店十七楼下来了,没坐电梯,就从拐角走的楼梯,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也许是很平静。
走到昨天直接停在门口的奔驰大G面前,看到了一辆倒在车身上的橙黄色共享单车。
把共享单车拉起来一看,车身上被刮花了一个长印。
酒店是有泊车服务的,昨天沈边野嫌麻烦,直接停在了酒店外面的路边。
现在看到被共享单车刮花了的奔驰大G,脸上没露出半点不悦,还一把架起旁边的共享单车,把它停到了该停的位置。
沈边野坐上车带上车门的时候,一边拿出手机给卢强打了个电话,“你的车,被停在旁边的共享单车刮花了。”
卢强:“刮花了找停车的人赔啊,什么弱智,把共享单车停在我车旁边?”
沈边野啧了声,他也不知道是谁停的共享单车,这么天才,但他看什么都顺眼今天,干脆道:“得了,骂什么人。”
“我掏钱给你修了吧。”
“反正车也是我开出来的。”
一百多万的车,他当然不可能开走了就是他的了,只是当时坐着卢强的车去的,干脆就先开走了。
卢强:“不是,你今天走地上捡钱了?”
“大方就算了,给一个陌生人掏钱都这么高兴?”
沈边野绷了绷脸:“信息素的原因,也没有很高兴。”
“Alpha就这样,被信息素操控,动物一样,人的人性被动物性操控了,易感期更是纯兽性,信息素让身体更强,也让身体不完全被思维主宰,主要是信息素喜欢,我没什么高不高兴的。”
卢强一大早就听什么人性动物性的哲学,听得脑袋大,“你这都什么跟什么,读你那个名牌大学读疯了?精神状态还正常吗?”
沈边野:“这和...”
他刚说两个字,就被卢强紧急叫停:“行行行,你别说了,而且你骂你自己也就算了,别把我骂进去,我也Alpha。”
“车要是被刮花得不多,你就直接让校门口那边的人给我开回来吧,也甭修了,你要是想开就送你玩玩。”
沈边野:“不开,最近这段时间都不打算开奔驰。”
忽悠谢远星的时候他说自己赔上了一辆奔驰,保险起见,还是别开了。
虽然他感觉,以谢远星的性格,大概也不认识什么叫奔驰。
沈边野开着车到了校门口,立刻就有一个脸生的男人快跑上来,恭恭敬敬的从他手里接过钥匙,把车直接开走了。
他没多管,扫了眼学校门口的情况,抬脚走进了校门。
沈边野个子高,穿着大衣,显得更为修长,走路时低着头看了眼手机,抬眼往前,帅得很出众,像是在拍什么偶像片。
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忍不住看他,他却专注的盯着手机那头,落在路人眼里,认为他大概是看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两个vx。
两边都有同一个人发来的消息。
沈边野vx上的是这样——谢远星:“嗯,谢谢。”
X的vx上的是这样——宝宝:“醒了,起来啦。”
宝宝:“照片.jpg,在吃早饭了。”
宝宝:“你呢,吃饭了吗?”
看到这些消息的都是他,只有他一个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沈边野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不爽。
一个室友一个男朋友,都是友,怎么能区别大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