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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仲春 大白鹅 2059 2025-01-13 11:52:59

深夜,松霖在烛火下批公文,倦怠地揉了揉太阳穴。近来迁了官,事情颇多。

忽然有敲窗声。

“笃笃”声,在夜风声、打更声里更像是无足轻重的幻觉。松霖疑心自己听错,叹口气,蘸蘸墨继续写。

“笃、笃……”窗外又有敲击声,一声一声。

松霖手一抖,滴下一滴浓墨,在纸上慢慢晕开。他心悸得厉害,张了张嘴,竟哑了声。定定神,再开口:

“是谁?”

窗外静下来,空气也凝固住。片刻:

“你走这么远,我找好久。”

手中的笔划出长长一条墨痕,坏了一张好纸。松霖没想过他会来,不敢想,不敢信。像在一场不真实的梦里。然而心跳这样急,这样乱,甚至有些发疼。

“为什么找我?”

声音竟是发颤的。

“我很想你。”

“想我什么?”

碧泽答非所问:

“……我还是不懂爱。”

松霖觉得自己有些心脏太重,眼眶也酸。

碧泽却还没说完,在一呼吸的沉默后,他听见碧泽说:

“你来教我吧,教我爱你。”

“我不想你变成蛇了,也不要你和我回山里。我们一起留在人间,小泽,我想学着好好地爱你。”

这、果真是个梦吧!烛火跳跃间,松霖咬住牙抵抗心脏过于剧烈地跳动,跌跌撞撞走到窗边。纸窗闭合,投下一个模糊的影。

松霖手指虚虚放在窗上,指尖发颤,竟不敢推开。

他们共同静默。许久,松霖问:

“你来学着爱我?”

碧泽回他一声鼻音的“嗯”,像每一次回应他的呼唤那样。

“你愿意留在人间?”

“嗯。”

“不会再走?”

“……嗯。”

松霖在短短几须臾,千回百转,百般想法掠过心头。松霖最终笑了一下,眼睫上沾着泪,声音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问:

“还记得我叫你怎么亲吻吗?”

这片羽毛落在碧泽心上,他仍回以一声“嗯”。

窗户在声音落下的一瞬从里面打开。

碧泽站在窗外,满身夜色,松霖站在窗内,沾满烛光。

他们对视,松霖看那双深翠湖泊一样的绿眼睛,看他的蛇妖。

松霖轻轻笑起来,扶在窗棂上,往前倾身。碧泽俯身迎上他的唇。

他们一个在窗里,一个在窗外,隔着一扇窗吻在一起。

吻过了,碧泽摸摸松霖红红的眼尾:“别哭,乖崽崽。”

“没哭。”松霖捧着碧泽的脸又去亲他,“我只是……太高兴。”

两人的嘴唇都因为亲吻变得鲜红柔软,松霖叫碧泽不要站在外面了。

蛇妖便翻了窗,从夜色里踏进温暖烛火。

落地时,一枝桃花从碧泽袖口落出,开得正好。

松霖微微一怔,碧泽弯腰去拾,解释道:

“我折下时,花苞刚泛红。路上走了八日,拿法力养着。”

碧泽递过这枝桃花,湖水一样的绿眼睛,神色堪称温柔:

“见到你时,便恰好开了。”

京城春天要比崎城晚上许多,碧泽像是从梦里来,从旧时光里来……摘了枝春天来。

这蛇妖确实是在学着爱人了,笨拙地把一腔情意寄予山花。

眼尾更红了,松霖接过这枝春天,这枝野桃花,偏过头:“碧泽……我把家里的桃树砍了,你知不知道?”

“嗯。我看见了。”

松霖不说话,仍偏着头。碧泽伸手抚上那雪白的后颈,慢慢摩挲着:“别哭,别哭,我们还可以再种。”

“碧泽……”松霖想说他意难平,话在齿间转了几转,又被他咽下。

松霖扶住碧泽手臂,低头咬下了一朵桃花,然后凑过去吻在碧泽唇上。

唇舌交缠间,他们共尝了桃花的香与苦涩。

书桌上的文书字帖全部被拂落在地,毛笔滚了几圈停在男人脚边。

乌木的书桌是黑的,松霖是白的,赤裸地躺着,像一轮月亮。

“瘦了。”男人摸着他腰肢,觉出他消瘦许多,简直白得有些脆弱。

“唔……别管那个。”松霖一脚搭在碧泽臂弯,一脚踩在他胸膛,“快进来。”

碧泽揉了揉穴口,感受到一点柔软的湿意。

硕大的龟头往里挤,强硬地拓开每一寸软肉。碧泽被夹得发疼,皱起眉头:“好紧。”

肉刃像劈开一朵花苞,或是刺破一颗果实。松霖也是疼的,他为这疼痛发颤,又在这疼痛中感受到重逢的欢喜。欢愉总像是一场幻梦,惟有感受到疼痛,才能意识到这是真实。于是松霖说:

“没关系,进来。再深点、再深点。”

碧泽把自己的阴茎尽根没入,一时被穴肉紧紧箍着难以动作。

松霖喘得很急,碧泽弯腰咬他的乳头,咬一口,又含在嘴里吮,吮吸得红艳艳,复又舔舐,连带把乳晕都舔得泛红。

阳茎感受到穴里泛滥的淫液,开始缓慢地抽送。碧泽放开嘴里的红肿的如树莓的乳头,哑着声,又重复一遍:“我很想你。”

“唔——”松霖难耐地呻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快感,一直红着的眼终于滚落泪珠,他不肯说自己,只是说:“……我知道了。”

“肏我!哈……快点!”

碧泽起身,偏头在松霖大腿内侧留下牙印,像某种侵略前的宣告,开始小幅度地进出,深而重地快速操弄后穴,每一下都顶得深极了。

这轮月亮完全舒展开身体,承受男人猛烈的操干和夹着疼痛的快感。

松霖屁股悬空,双腿被碧泽架在肩膀上,碧泽抓着他柔软的臀肉露出后穴狠狠撞击,胯部拍打在雪白的臀上,把白屁股撞得泛粉,发红。囊袋也拍在软屁股上,发出啪啪声。

被操开的后穴无力地承受入侵,快感完全代替疼痛,攥住松霖,叫他难耐地呻吟也喘息,像最放浪的妓子。

先前催促的,这会受不了了,又求:“慢点……轻点……啊!”

碧泽早习惯他这样,只是揪着他乳粒肏,偶尔重重地摩挲他胸膛。

松霖挺起胸口任他弄,碧泽在性事中总不爱他自己把自己撸射,便只是呻吟着,抓紧了书桌边沿。

约莫是太久没泄过,松霖没多久就抖着身子,精液射在了碧泽脸上,后穴也收缩得厉害。

碧泽舔舔嘴角的白浊,拍一巴掌松霖的屁股:“别咬。”

松霖在高潮中被打得颤一下,没了神智,只哭喊:“碧泽、碧泽……碧泽!”

碧泽应一声,继续操他屁股,又快又重。松霖被迫又硬,难受地哭喊,泪水濡湿了鬓角。松霖带着哭腔:

“碧泽啊,慢点!亲、亲我!”

碧泽向来是不爱亲吻的,总要他求着哄着。松霖浑身都软,像小孩子索求拥抱一样,向碧泽伸手。

但这次碧泽很快就弯腰回应他。拉他起来抱在怀里吻,一边吻一边干。松霖觉得自己要化在碧泽的唇舌间了,身下那根一抖一抖地往外吐腺液,沿着碧泽小腹肌肉的线条流进那丛黑硬的毛发,流到他们交合处。

而后他们在床上又翻来覆去,淫靡至极,松霖泄过两次,便被碧泽握住了性器,控制他泄的次数。

等碧泽痛痛快快在他身体里泄过两三次,松霖大腿都在颤,腿根酸软。精液又多又浓,松霖恍惚间觉得自己小腹好像都鼓起来。

碧泽摸摸他肚子,在他耳边说:“我的。”

松霖趴在软被上,神智昏聩,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依旧回他:“都是你的。”

私鹅飞机被缴公了。

在路边找野草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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