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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炮灰师尊稳拿反派剧本 青云碎月 3455 2024-01-17 10:13:40

蛊雕,其声如婴啼,生于雷泽。

陆行渊也没想到它会突然来这一出,连忙把它从怀里抓出来,揪着他给舒长老行礼,歉意道:“师尊,你还好吗?”

疾风这一口雷看着效果惊人,但从陆行渊的感知来看,威力不大。雷霆入它的口,就是被它当成食物,狂暴之力应该已经进了它的肚子。

疾风缩成一团,尾巴垂在半空中,一扫一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弱小无助又可怜。

舒长老抹去脸上的焦黑,两条卷曲的眉毛倒竖,怒道:“白泽!”

他声音洪亮,这是被气的不轻。陆行渊自知理亏,没有多言。

旁边的人在他的爆喝中回过神来,看着他眼下的窘态,来客想笑又不敢笑,和他相熟的秦长老秦回却不给面子。

秦回给舒言丢了个除尘术,散去他和狐狸那一身的焦黑,倒竖的狐狸毛恢复如常,只是有些轻微的卷曲。

“舒老头,你自己大意可怪不得你徒弟。我瞧着这雕不错,雷属性可是很少见,便宜你了。”秦回摸着自己的胡子,因为舒言吃瘪,他笑的见牙不见眼。

御兽宗的妖兽派别是私下形成的,和宗门规定无关。妖兽结契讲究一个契合,徒弟刚入门时,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能确定?

只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偏好,当徒弟的能够和师尊偏好一致再好不过。

不行也不能强求。

“你要是真的不喜欢他换了契兽,不如让给我?”秦回的眼神在疾风的身上看了又看,他的契兽是鸟禽,说不定会和陆行渊更有共同话题。

他明着讨要,哪怕舒言眼底都要喷出怒火了,他还是一脸笑意。

陆行渊不觉得自己有这样大的魅力,能让一个刚见面的长老拉拢,对方的意思更像是故意激一激舒言。

果不其然,对方话音刚落,舒言就扔给陆行渊一块玉牌,道:“看在它有条尾巴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今年的弟子大会,你最好想清楚应该拿个什么样的成绩给我看。”

舒言当初看中了狼,也看中了人。这狼实在找不回来,他还有个像样的徒弟在,总不至于两头空。

陆行渊的神识在玉牌上一扫,这是弟子大会的通行证,记载了参赛者名字和排名。陆行渊没有参加过,所以排名是空的。

舒言拿着这块玉牌两年了,现在才等来它的主人。

陆行渊拜师是权宜之计,但对舒言而言,却是真的养了个徒弟。他不曾怀疑他的用心,还给他准备好了一切。

哪怕被放了两年的鸽子,见面又被徒弟的契约兽喷了一口雷,他也没有气急败坏到要把这个半路捡来的徒弟逐出师门的意思。

陆行渊心情复杂,抬手行礼:“弟子一定不会让师尊失望。 ”

他能做的,大概就是让舒言面子上好看一点。

舒言并不怀疑陆行渊的实力,他这会儿还在气头上,但是周围人太多了,不适合教训徒弟,他冷哼一声,丢了句让陆行渊晚上去找他,就骑着狐狸离开了。

陆行渊初来乍到,对这个二级宗门完全不熟,不过他身边跟着程修,怎么想都丢不了

众人目送舒言离开,经此一闹,陆行渊的身份不在是个秘密,就算是没见过他的人,也能喊出他的名字。

谢遥诧异地看着陆行渊,这几年他和御兽宗关系密切,一些趣事私底下还是听说过。能让舒言容忍两年的弟子,确实是有些本事。

不说他本人的形象,就他手上这只雕,就不像是寻常妖兽。

陆行渊给秦回行了个晚辈礼,道:“多谢秦长老出言相助。”

秦回摸着胡子,乐呵呵地站在一旁,摆摆手:“你只是过了眼下这一关,好好准备弟子大会吧!”

秦回还要带两位皇子去拜见宗主,没有久留。谢遥走前对陆行渊抱了抱拳,示好之意不言而明。

陆行渊的视线从谢陵身上掠过,同样抱拳回礼。

陆行渊在皇朝时和谢遥打过几次交道,他这次来御兽宗,也是打的谢遥的主意。谢遥有野心,做事不算离谱,就是背后的势力差了点,在皇朝不得志。

他的原意是通过御兽宗接触谢遥 ,借谢遥的身份进入皇朝,如此一来,一切人脉关系都和陆行渊这个身份不沾边,就算惹人怀疑,也不会怀疑到这上面。

没想到谢遥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倒是省了他很多麻烦,唯一的问题是他身边有谢陵。

舒言两年的坚持让陆行渊这个身份完美自洽,虽然他不在宗门内,但宗门内处处都有他的传说。那些好奇的弟子围上来凑了个热闹,陆行渊通过他们,很快地了解了不少御兽宗的事。

疾风化身拟态窝在陆行渊的肩膀上,它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么多的人,紧张的它又想吐雷,翅膀上电弧交错,噼里啪啦作响。

陆行渊不经意地拍拍它的背,把它身上的电弧全部压下去。

夜幕下,山中流光四溢,七彩缤纷。

舒言挽起袖子在给自家的狐狸梳毛,试图把那些卷曲的毛发扒拉直。狐狸乖巧地蹲着,一双大耳朵可爱极了。

陆行渊看着就想起小狼,之前离的远还不觉得,现在靠的那么近,心里的思念翻涌,想要见面的冲动变得强烈。

不过眼下不是时候,他还得先过了舒言这一关。

舒言放下手里的梳子,眼神从疾风身上扫过,就在陆行渊担心他要说什么时,舒言指着山头的另一边道:“你的院子在那儿,当我的徒弟没什么要求,不需要你一日三餐前来问候。有事可以来问我,没事你爱干嘛干嘛。”

舒言养徒弟是放养,他的要求不高,找得到人,还活着就行。

陆行渊看向舒言指的方向,那是早就备下的院子,附近住的都是他的师兄师姐,只不过他们外出历练没有回来,偌大的山里只有他和舒言二人。

没有想象中的训斥,陆行渊有些诧异。舒言被他下了面子,他以为他多少会说两句。

“师尊不生气了吗?”陆行渊想了想,问道。

舒言瞪了他一眼,看来还是在生气,只是没有拿他发泄而已。

“这东西是蛊雕?”舒言施法擒住疾风,将他从陆行渊的肩上抓到半空。

世间的奇珍异兽,御兽宗有完整的建档。舒言专长这方面,有所怀疑不足为奇。

陆行渊没有隐瞒,他心里早就编好了一套说辞,就等着舒言发问。

但舒言没问,他只是说了一句:“扎眼,不过也是你的运气。回头让程修看看,能不能培育出后代。”

陆行渊愣了一下,道:“怕是不太行。”

疾风搞不好是如今大陆仅有的一只蛊雕,它从雷池中孵化后,没有察觉到任何族人的气息。它求偶过其他鸟禽,但并没有后代。显然就算没有种族隔离,它的后代也需要雷霆之力才能孵化。

“能不能行是程修的本事,你记得把鸟给他就行。” 程修在培养妖兽这方面的本事不是说说而已,舒言只是觉得可以一试,成败无所谓。

疾风收敛翅膀,一脸茫然,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眼前这个弱小的人类。陆行渊压制了自己的气息,也压制了它的气息,让它看起来并不强。

舒言把鸟还给陆行渊,夜色下,他神情严肃道:“你的气运我生平少见,但想要留住手里的东西,光靠气运还不够,实力也至关重要。一只荒兽,哪怕还很弱小,也足够引人眼红。不认识也就罢了,但要是认出来,你可明白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再简单不过。

陆行渊抚摸疾风的羽翼,目光深邃:“我明白。”

异域他乡的第一晚,陆行渊没有睡着,他的神识覆盖整座山峰,察觉到舒言歇下后,他把疾风往小世界一塞,悄无声息地溜出去。

两位皇子亲临,掌门亲自设宴款待,宴席上,谢遥和宗主相谈甚欢,谢陵借口喝多了酒出门透透气。

他拒绝弟子引路,独自一人越走越僻静,很快就到了无人的山间,月上梢头,繁星满天。

忽然,月下晃过一道人影,一只手扣在谢陵的手腕上。谢陵垂首,还没看个真切,就被人揽入怀中,熟悉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围过来,急促的呼吸声就在耳边。

谢陵紧绷的神经放松,抬手回应这个拥抱。

三年阔别,一朝重逢,所有的思念都融化在这个相拥中,心跳声交织,不知道是谁乱了心弦。

袅袅月色,泼了银霜,染了秋色。

“师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陆行渊坐在草地上,谢陵躺下枕着他的大腿,仰头看着陆行渊。月色下,他的皮毛镀上银霜,越发漂亮。

“也就这两日。”陆行渊解释自己前来的目的,他比魔族先行,是避免移动目标太大,外人盯的紧,不方便脱身。

“师尊想进皇朝,找我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借谢遥的势?”谢陵被谢道义叫回去,现在他就是一众皇子中的香饽饽,塞个人进去轻而易举。一想到陆行渊迂回作战,而不是和他联手,谢陵的目光就黯淡下来。

“谢遥和我非亲非故,找他是避免遭人怀疑。”陆行渊轻揉他的耳朵,道:“谢道义嘴上偏袒你,心里还是对你多有防备,你身边要是多出来一个人,和你亲密无间,很容易招人怀疑。”

陆行渊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这个决定,走谢陵的关系是条捷径,但被怀疑的几率很高。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谢陵嘴角浮现一抹笑意,这一次重逢,他和陆行渊之间没有前世的隔阂,没有误会的猜忌,有的是坦白后的携手并进。

谢陵的目光凝视着陆行渊的面具,直接坐起来靠过去,手掌扣在面具上:“我听他们说你毁容了?”

陆行渊握住他的手,苦笑道:“是啊,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

谢陵心里一紧:“是回去的路上遇到伏击?”

感受到掌心手腕的僵硬,陆行渊眼底掠过笑意。他没有回答,而是握着谢陵的手,让他把面具取下来。

谢陵紧张的不敢眨眼,随着面具一点点移动,陆行渊完好无损的脸逐渐暴露在他眼前。深邃的眉眼下,那双原本漆黑的眼睛泛起一层赤色,漂亮,迷人,摄人心魄。

谢陵呼吸一滞,意识到被陆行渊骗了,他脸上的担忧褪去,浮现一抹怒色,可是很快他又展颜笑了起来,搂着陆行渊的脖子,狼尾在身后摇晃。

陆行渊以前从来不会和他开玩笑,现在却学会了。这是不是说明他师尊在他面前,没有以前那么紧绷严肃?

“你故意的。”谢陵嗔道,忽然发现陆行渊身上有些不太一样,他视线上移,看见了陆行渊的魔角。

陆行渊往他面前凑,搂着他的腰道:“我想给你个惊喜,所以在梦里没有提过。”

谢陵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只漂亮的魔角,心里情不自禁地伸出想要握住的冲动,而他这样想,身体也就这样做了。传递到手心的是冰冷的金属质感,他的动作让陆行渊身体一僵。

陆行渊刚想制止,谢陵的手就摸上没有硬化的角尖,柔韧还带着细绒。一股酥麻感从角尖传过来,陆行渊呼吸急促。

他偏了偏头,略显狼狈地躲开了谢陵的手,板起脸道:“不能摸。”

谢陵垂眸,眼神亮如星辰,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甩了甩尾巴,人畜无害道:“我给师尊摸尾巴,师尊给我摸摸角?”

陆行渊红了耳朵,一头埋在谢陵的肩上,这不是能不能交换的问题。

他的角,自己摸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可是谢陵伸手触碰,就会变得格外敏感,让他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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