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几天,五千实在是有点多。
乌云都不敢点收款。
还是乔勇军给他算了一笔账:“寄养一天要328,游泳只能在个小澡盆里。粮和零食还都是自己家的。刚才差点被骗到做检查,我就预支了三千。给你五千真的不多。真的,小乌大夫你就安心收着,你要是不收,我家鸭鸭还不知道怎么办,还得感谢你帮忙找到我家鸭鸭。”
五千的重点是帮助寻回宠物的报酬。
养过宠物的都知道。不管宠物本身花没花钱,花了多少钱,这永远都是最小的一笔投入,之后宠物总能以各种方式给自己涨身价。
乌云就收下了这笔算是业内顶尖的标准收费,不过他的重点是这家店的犯罪金额应该已经达到了入刑标准。
镇上宠物店……和烤鸭店好几家呢,不差这两个。
处理完,才下午2点多。
他直接就往家里飞。
明后天放假,他可以踏踏实实在家里躺两天,嘎嘎!
呸呸,他是鸦鸦不是鸭鸭,才不会嘎嘎叫。
“嘎……咳咳咳,啊!”
大太阳底下飞翔的乌鸦十分快活,感觉浑身充满了能量,除了飞着飞着总要和自己的叫声较劲之外,也没什么别的不顺遂。
一通猛飞之下,乌云落在自家阳台……阳台窗怎么又关上了!
差点又一头撞上去。
他绕着自己家转了一圈,发现只有卫生间开着一点缝隙。
缝隙太小了,他还挤不进去。
扒拉又怕扒拉坏了。毕竟是自己家的窗,坏了得自己掏钱修。
乌云没办法,顺势飞到楼顶停下歇歇脚,刚落下就踩到了一片青苔,直接滑成了一字马,一屁股坐在臭烘烘的小水坑里,主打一个猝不及防。
“啊!”
乌云整只鸦都愣住了。
谁能想得到啊!
一字马和鸦鸦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草……离离原上草,他现在怎么把脚收回来啊?
乌鸦一阵胡乱扑腾,幸亏落下来的位置在屋顶边缘,干脆让自己往下摔,再翅膀一张滑翔到自家店门口,冲着门缝喊:“妈,开门。”
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叫妈妈!
这个时间点没什么客人。
关丽姝坐在收银台里刷剧,猛地觉得光线有点暗,又听到一声怪腔怪调的“妈”,从收银台侧身看出去,也看不到人,顿时脸色发白,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给乌江打电话:“老老老公,你快回来,有脏东西。”竟然还叫她开门。
这青天白日的,见了鬼了。
说话的时候,她壮着胆子,蹲下身,把收银台当掩体,往门口看得更清楚一点,然后就看到她的鸟儿子,翅膀大张地趴在门口,嘴巴卡在门缝里,像个傻鸟。
是个傻鸟。
她立刻对电话里说道:“哦,没事了,是乌云回来了。”
关丽姝挂了电话,快步小跑过来开门,一把掐着乌鸦的后脖颈提溜起来:“你这是掉茅坑里了?哪儿弄的这么脏……臭死了!”
妈妈能解决一切问题,妈妈也能解决他。
乌云努力缩着脖子不敢说话,被关丽姝提溜到后头,摁在洗手盆里冲水。
没有热水、没有精油、没有花瓣,只有两块钱的药皂。
乌云很忧虑:“这个不适合洗毛毛吧?洗了会不会掉毛?”
自从能够变成鸟之后,乌云对自己的毛更加关注。
人类秃了,只会变得更强。
鸟类秃了,那就飞不起来了!
关丽姝冷笑:“不要药皂啊,还有洗衣皂,要不要?”
乌云不敢吱声。
关丽姝冷哼:“都把你养到这么大了,还要老娘给你洗澡,也不知道不好意思,还敢叽叽歪歪!别以为你现在一副鸟样,老娘就不敢打你。”
乌江急匆匆跑回店里,看到的就是落汤鸡儿子:“怎么了这是?”
关丽姝就连着乌江一起骂了一顿,总结:“看看你生的好儿子!”
“我回去做饭!”乌江刚抽空去买菜呢,把裹着干毛巾的鸟儿子往装满了菜的小推车里一放,三步并两步就往家里走。
乌云就和边上杀好的秃秃的鸡四目相对,怀里还蹦进来一条死而不僵的鱼。
路上遇见邻居,看到乌云:“老乌啊,你买的乌鸡自己带回去杀啊?”这乌鸡长得有哪里怪怪的。
乌江不好回答,打了个哈哈,赶紧走开两步,用一把芹菜盖住了鸦头,免得再碰到人问一些不好回答的问题。
乌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
遭了老罪了,真的!
好不容易进了家门,乌云自己从小推车里跳出来,变成人形就想去沙发上瘫一会儿,就被乌江扯着后衣领拽住:“往哪儿走呢?一身脏兮兮的,先去洗个澡。”
“妈刚给我冲过了!”
“一头的芹菜味、一身的鱼腥味自己闻不到吗?去去去,洗干净点!”乌江刚赶了儿子,突然又把人给叫住,“哎,等等。”
“干嘛?”
“你都这一身味儿了,干脆先把晚饭做了。菜都买好了,你做完来叫我们。我先去店里陪你妈。”
乌云目瞪口呆:“我这回来是干嘛的?”
他就应该待在豪华大别墅里,接受资本家的腐蚀,过上饭来张口高床软枕的腐败生活!
乌云顶着芹菜叶,做了四菜一汤,去楼下叫了爸妈回家去吃晚饭,自己去不远的杂货铺。
乌江和关丽姝让隔壁帮忙看一会儿店,转头就看到儿子买了个大红的塑料澡盆:“买这个干嘛?”
乌云不吭声。
哼,他生气了!
夫妻俩就看着儿子把塑料澡盆拖回家,随便扒拉两口晚饭,就把塑料澡盆往电视机前一放,灌满水,滴上花露水,变成鸟往里面一跳,翅膀一张,开始泡澡。
关丽姝:“还挺有仪式感的。”
鸦鸦扭头:“哼!”
关丽姝戳戳他:“要不要给你来两滴精油?”
鸦鸦好奇:“我们家有精油?”
“有的。”关丽姝去卫生间拿了一个小瓶子出来,“喏,生姜精油,你爸冬天泡脚用的。”
乌云惊呆了:“你怎么不直接从厨房拿葱姜料酒?”
乌江蹲在乌云边上,很顺溜地接话:“这不等我们家的乌鸡自己泡开水退完毛嘛?”
“哇!”鸦鸦被气哭了,扑腾着翅膀从塑料澡盆里跳出来,直接跑回自己的房间,期间还因为地砖沾了水太滑摔了一跤。
更气了!
“嘭!”
夫妻俩看着重重关上的房门,对视一眼,有些小心虚。
关丽姝板着脸:“你没事逗你儿子干嘛?”
乌江干咳了一声:“这不是看到个鸟,觉得有意思嘛。”儿子老大一个了,已经不好玩了。但是鸟嘛,小动物嘛,就跟逗小孩儿一样,逗哭为止。
“我回去看店了,你把这一滩收拾好。”
乌江只能认命去倒水拖地。
倒是乌云没一会儿就开了房门,背着翅膀小步小步跳过来,对着他爸仰头:“啊!”
乌江没好气地看着他:“啊什么啊?一身水,自己去擦干!”
乌云歪了一下头,爪子在地砖上走路,发出“擦擦擦”的声音,又在地上踩出一串湿脚印,刚要走进卫生间,又转了一圈到自己老爸身边。
乌江不明所以:“怎么了?忘记什么东西了?”
大乌鸦突然侧着往乌江身边靠了靠,然后站直了身体,展开翅膀。
乌江的神色顿时变得惊恐:“别!”
已经来不及了。
大乌鸦疯狂抖毛:“啊啊!”得意!
抖完快速往窗台上一跳,直接落跑!
“我走了,拜拜!”
留下来干嘛?会挨揍的!
老爸的手劲比老妈大多了!
大乌鸦落荒而逃,风驰电掣直接飞到颜昊家里。
颜昊竟然不在家。
乌云找到甄英俊:“你坏人大伯呢?”
甄英俊难得一个狗就端端正正,神情严肃地坐在初具规模的狗屋/违章搭建前,桀骜不驯:“我管他?”
乌云给了它一翅膀:“重新组织一下语言,好好说话。”
哈士奇不蠢。
人类对于狗狗的所谓智商排行榜,不是狗的智商的高低,更多的是狗对于命令的服从度的高低。
哈士奇就是对人类命令服从度很低的那种,但可以对兽医服从。
甄英俊领教过翅膀的威力,敏捷地跳开:“坏人大伯在农家乐吃喝玩乐,不带我。晚上下班他让施叔先把我送回来了。他肯定在吃很多肉,不让我吃。”
经过一代代筛选的所谓纯种狗、纯种猫,大部分基因已经衰退到一定程度。玻璃胃是很常见的情况。
饮食方面需要格外注意,稍有一点点不对的地方,就要折腾到医院里。
他家白姐的肠胃也不太好。不过那是长期流浪,饮食不规律导致的,并不是天生肠胃娇弱。
一听没有亮晶晶,大别墅对他的吸引力迅速降低。
乌云很敷衍地跟甄英俊说了声再见,就直接飞去农家乐。
唉,下班了就不想再回到单位了。
可为了他的亮晶晶,他还要这么飞一趟,牺牲可大了。
没有一个西瓜是安慰不好的。
他到农家乐,想是想找颜昊的,但没打算跟颜昊腻歪。
好歹跟颜昊那么熟了,知道这人其实公私分得很开。
家里基本不会招待什么客人。
其实像他现在住的别墅,很适合开趴体办个小宴会什么的。他几乎天天往那儿飞,就奥利维亚家,已经邀请过好几次客人了。
他瞧着也不是很麻烦,反正直接外包,有专门的酒店承接业务,连装饰都是有人上门来做。自家的住家保姆都不用多动一根手指头。
当然,周灿灿这位女主人要打扮很久。
颜昊又没有女主人,连男主鸦都没有呢。
待客地点放在农家乐,吃喝是有的,玩乐肯定是没有的。
大黑鸟悄无声息地落在大草坪边缘的一棵树上,看到颜昊,甄元恺竟然也在。
草坪上摆着长桌,边上有人在烤肉。
一群人穿着正式但不算隆重的衣服,三三两两聚着聊天。
乌云听了一耳朵,发现果然全沾了点工作。
这一群人,应该就是颜昊自己公司的人。
这些人平时跟着甄元恺在市区办公,这次是来农家乐团建,也是庆祝公司正式开张。
乌云本来想过去蹭块肉什么的,但看看烤得黑漆漆的香蕉……还不如刚才让高阿姨给他整两根薯条。
其实这会儿时间还不算晚,颜昊看到了树丛中飞走的大黑鸟,下意识叫了一声:“小八哥!”
乌云听到,还是很给面子,回来在他头顶盘旋了一圈,再飞走。
甄元恺也仰头看着:“还真是小八哥啊。他怎么不过来呢?”
“大概是人太多,他害怕吧。”
甄元恺觉得他表哥对那乌鸦的滤镜一定有十米厚:“那种一顿几个人类的体型,他会害怕人多?”
刚才在头顶盘旋的样子,他心跳都漏了两拍,之前他看到的时候感觉还没那么大?
不过鸟类都这德行,收拢翅膀的时候还没只鸡大,张开翅膀那叫一个遮天蔽日。
盘旋飞走的乌云看亮晶晶在忙,就飞回自己宿舍。
伴随着周围的宿舍都有人入住,整栋宿舍楼比以前肯定是要热闹一些。
他的大门让人改了个猫门,方便大白自由进出。
白姐这样从小野惯了的猫猫,一下把它关在20来个平方里也不现实。
乌云在宿舍里转了一圈,果然没看到大白。
他也不着急找猫,知道大白不会跑远,先趁着大白不在,把宿舍的卫生搞一遍。
本来宿舍就那么大一点地方,他平时待在宿舍的时间不多,打扫应该不需要那么频繁才对。
但他这不是有了大白嘛。
猫猫的毛量就是个迷。
天天掉,哪儿哪儿都是,偏偏还是毛发浓密。
乌云满怀羡慕地打扫完,拎着垃圾袋下楼。
有同事看到他就招呼:“这是又在家打扫卫生呢?”
“小乌是做医生的,肯定比一般人更爱干净。”
乌云觉得那个人说“医生”两个字的时候有点阴阳怪气,但兽医怎么就不是医生了呢?
他脸上挂着营业笑容:“就是简单扫一下。”又问楼下喜欢八卦的一个阿姨,“张老师,有没有看到我家大白?”
张老师是老员工,以前是负责工厂的技术工作,现在就是等着退休的小老太太,说起话来先笑三分:“大白啊,刚看到它往车棚那边去了。”
老技术员不做具体工作之后,就天天捣鼓一些小手工。
乌云上个礼拜看她还在做纸巾盒,今天就看她在做丝带绣抱枕,还怪好看的勒。
他谢过张老师,往车棚那边走过去。
员工宿舍这边的车棚挺大的,本来住着的人就不少,然后有单位的两轮、三轮、四轮的各种车,还有员工自己的。
这边有统一安装的充电桩。不住宿舍开新能源车的,也会把车开到这儿充电。
车棚的感应灯不是很好,亮度不够,有几个还不太感应,不知道是灯的问题,还是线路的问题。
乌云已经习惯了:“大白!白姐!”
他很快听到一声回应:“唔——”像摩托车发动的声音似的。
乌云很熟悉,往声音那边走过去:“逮到老鼠了?”
走近了一点,他听到细微的扑腾声。
麻雀?
这什么?
乌云看着被大白压在身下,翅膀张开和大白差不多的鸟,一瞬间以为大白逮到了一只鸡。
讲道理,地面战,鸡的战斗力很强的。
尤其是公鸡,普通猫不一定打得过。
好吧,他家的不是普通猫,是猫老大。
但猫老大才绝育完没几天,小衣服刚脱掉呢,就能逮鸡了?再说这里哪儿来的鸡,别不是从食堂跑出来的吧?
乌云把“鸡”救了下来,是一只葵花鹦鹉,就是鸟中哈士奇的那种。
白姐还是比较给自己小弟面子的,跟着乌云一起到了办公室里,坐在办公桌上舔爪子洗脸:“这东西还没你厉害呢。”
鹦鹉掉了毛,流了血,不过就是点皮外伤,显然是吓得不轻,被一路带过来一声不吭,听到白姐的喵喵声,坦胸露肚地要往乌云怀里躲——它胸口的毛都没了。
“我很厉害的好不好?信不信小游现在都打不过我?”乌云赶紧把鹦鹉放进笼子里,在乔勇军……哦,不是,是鸭鸭的隔壁,轻声对鹦鹉说道,“你在这儿很安全,别怕。”
葵花鹦鹉的飞羽被剪掉了,明显是人工饲养的。
这是废话。国内压根没有葵花鹦鹉的自然分布。
国内允许合法饲养的鹦鹉就三种,葵花鹦鹉显然不在其列,属于非法饲养。
但总有人喜欢,且愿意出高价,就会有人通过各种方法“弄”来。
很多售卖甚至非常公开。
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价格都很透明。
像眼前这只白凤头葵花鹦鹉,市价四万左右,比隔壁的鸭鸭身价还高。
乌云想着今天刚入账的五千,看着笼子里的一万和四万,再看看桌子上免费……高贵的白姐。
算了,他先去给鹦鹉弄点吃的喝的。暂时没有鹦鹉专吃的粮,先拿鸭鸭的凑合一下,再拿个水果,还好农家乐里缺什么都不会缺水果。
他记得办公室里还有一包猫饼干,拿两块出来给白姐磨磨牙,免得白姐殴打四万。
他的视线看向一万,感觉柯尔鸭笑嘻嘻的豆豆眼似乎也扁了一点。
可能大家在白姐的威严之下,都在小心讨生活吧。
他们可是高贵的恐龙啊!
龙威在哪里?
还不能震慑一只普普通通的猫猫吗?
他给小动物们添上食水,看着它们一通猛造。
可以的,弱小无助但能吃。吃饭的时候,很有恐龙的遗风。
忙完,他的手机也收到了消息,是下午刚和他联系完的警察。
大概是真的熟悉了,对方也不跟他客套:“我这边先做个记录,你明天过来报案登记一下。”没细说,但是细微的背景音能听出还在工作。
乌云不知道他们这么一个小地方的警察究竟一天到晚能有多少事情要忙,但想想就自己这些天光是整些猫猫狗狗,都麻烦了他们好几次。
譬如鸭鸭,他只要等乔勇军回来,把鸭鸭送回去就算是结束了,甚至连报酬都提前收好。
但留给警察要处理的事情还有不少。
宠物店和烤鸭店的违规违法经营,估计还得联合工商部门和食品安全部门联合执法什么的。
乌云简单想想就觉得脑壳疼,抓了一把瓜子,问鹦鹉:“嗑瓜子吗?”
鹦鹉歪过头,头冠像踩奶的猫爪子一样,一会儿张开一会儿收拢,慢慢张嘴,磕了个瓜子,顺溜地吐掉瓜子皮,然后一个单词跟着瓜子皮一起吐出来。
“F**k!”
第一个字吐出来之后,鹦鹉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语言系统,头冠完全张开,暴躁地在笼子里甩着脑袋,斜着眼从自己胸口拔了一根毛一扔,破口大骂:“辣块麻麻敢剪老子羽毛!格老子的走地鸡汪!娘希匹的喵喵……嘤?”
乌云把走到笼子前的大白抱住:“白姐,冷静白姐!”又看看这鹦鹉,方言多到难以判断究竟是哪儿人……哪儿鸟。
鹦鹉,尤其是中大型鹦鹉的智商很高。
智商高,想的就多。
想得多,就容易得精神病。
很多鹦鹉抑郁了就开始拔毛。
尤其是很多人工饲养后被剪掉飞羽的鸟类,乌云代入到自己身上,想想自己要是被人硬是从天上扯下来,还整日关在笼子,那特喵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大白抬爪子猛地拍了拍,把笼子拍得乓乓响。
鸭鸭在边上笼子里吓坏了:“嘎嘎……要嘎了嘎了!”
鹦鹉梗着脖子,炸着头冠,很有一副不服就干的架势,但嘴上发出示弱的叫声:“嘎嘎嘎……嘎嘎?嘎得不对吗?”
鹦鹉的语言学习能力果然很强。
乌云一手捞着大白,一手摁住笼子:“行了行了,现在安全了。你先在笼子里待一会儿,我去找根木头给你踩。”
他办公室里有很多栖木,不过是按照他的脚爪尺寸来,鹦鹉的爪子比他的小多了。
好在农家乐里树枝有的是,先去弄两根来凑合一下,明天再去后勤仓库那边找找有没有合适的。
乌云很快找到了几根树枝,大白蹲坐在笼子前面,目光炯炯地盯着鹦鹉。
鹦鹉看他开笼门,没有试图趁机逃走,往里面让了让,对乌云说道:“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不用谢。我叫乌云,你可以叫我乌大夫。”乌云问它,“你叫什么名字,从哪儿逃出来的?”
鹦鹉挺着光秃秃的胸口:“我叫嘤嘤怪。唉,我知道这不是个好词,乌大夫能给我起个好听的新名字吗?”
乌云:你听我自己的名字,觉得我像是会起名字的人吗?
他爸叫乌江,他大伯叫乌海,姑姑叫乌河。
爷爷奶奶没生第四个,不然他家能乌湖起飞。
“你那么聪明,为什么不自己起个名字呢?你想叫什么名字?”
鹦鹉下意识想低头梳理一下羽毛,喙一下就碰到了自己光秃秃的胸口,又转头理了理自己的翅膀,神情莫名暴躁:“我要姓猫!”
“啊?”
“猫比较厉害。狗不好。他们说我狗,我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