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森林公园回来以后,陈冬阑和袁渊又开始了新一周的工作。虽然确定了交往关系,但他们的生活却没发生什么变化。
还是像往常一样, 陈冬阑每天早上做早餐,在厨房里等着袁渊穿着睡衣走出来,问他今天早上吃什么。
然后,他们坐在一起吃饭,看晨间新闻。到点了一起出门,他去搭地铁,袁渊去停车场开车,告别时说一句“晚上见”。
晚上到家,他们一起在厨房做饭,对坐在一起吃,最后一起洗碗。
唯一的变化,就是在这些称得上朴素的日常生活中,他们会亲密地贴在一起,相互拥抱,亲吻,实在吻上头了,还会像在森林公园里一样,用手为对方疏解。
元宵节那天,由于霖起头,叫上了小周、欧阳、袁渊和陈冬阑,约在一起吃火锅。
于霖先到了,小周和欧阳在他之后。他们惊讶地发现于霖竟然还带了一个女伴,性格温婉,自我介绍时,告诉大家她是于霖的女朋友,姓张,职业是小学老师。
欧阳和小周下巴都快合不上了:“张老师,你怎么会看上于霖这样的人?我跟你说,于霖他……”
于霖稍有羞涩,着急地打断欧阳:“去去去,有话你回去跟自己说去。”
小周笑着帮于霖“解围”:“张老师,于霖这个人平时总是不着调,一到聚会就会叽叽喳喳,还点很多酒,但是今天他没有点,安静得跟老头似的,看来是因为有你在这里,把他给管住了。”
张老师很容易害羞,这几句简单的调侃就把她的脸说红了:“没有……于先生一直都很稳重。”
于霖嘿嘿一笑,跟个傻子似的。
小周和欧阳对视一眼,同时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他们聊了几分钟,袁渊和陈冬阑才赶到。
“不好意思,来迟了。路上有点堵。”袁渊先给陈冬阑拉开了椅子,等他坐下,凑在他耳边问,“热不热,要不要脱外套?”
陈冬阑摇摇头,他才坐在他身边。
四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们看。
“怎么了?”袁渊莫名其妙,“菜都点好了吗?”说完才注意到于霖身边的长发女性。
张老师向他们问好,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见于霖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我很得意”,袁渊忍住了,没拆他的台:“你好,我是袁渊。”
陈冬阑也向她点一点头:“我叫陈冬阑。”
于霖神清气爽,从张老师答应他跟他交往的那一刹那起,他就在想象这一刻了。他喜欢的人这么好,一定要昭告天下,让所有的朋友知道才行。
“菜点过了,你爱吃的也点了,放心吧。”于霖露出“我办事你放心”的微笑。
袁渊则敷衍地点点头,又叫来服务生,拿着菜单一道道问陈冬阑“喜不喜欢”“要几份”“口味要重要轻”。
于霖没在意,但欧阳和小周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欧阳用手机打字,给小周看:[袁老大跟宠老婆似的。]
小周回给他一连串点头的表情包,附赠几个感叹号。
欧阳继续:[你伤心了?娇俏学妹居然比不上一个老同学,啧啧啧。]
小周一脚踩在欧阳的皮鞋上,不再理他。
菜上齐后,大家边涮火锅边闲聊。主要聊的是于霖和张老师的恋情,毕竟像于霖这样分分钟教坏小学生的人,居然会追到小学老师,实在是不可思议。
张老师性格腼腆,根本经不住人问,连带着于霖这个没有脸皮可言的人也跟着害羞,支支吾吾说不出细节。
“我真的没什么能说的了,”张老师语带求饶,他们问起她有没有和于霖接过吻,她实在羞于启齿,就绞尽脑汁转移话题:“那袁先生和陈先生呢,看你们这么亲密,不会是情侣关系吧?”
她是一个敏感的人,看着袁渊和陈冬阑的互动就觉得他们关系不简单。她没有真的认为他们是情侣,只是开个玩笑。但因为聊天水平不佳,常常会说出一些不合时宜的玩笑。
她这话一出,五个人都愣了。
于霖非常尴尬,向女友解释:“不是,他们只是关系比较……”
“这么容易看出来吗?”袁渊惊讶地看向张老师,“我们刚刚在一起不久,还以为不会表现出来。”
陈冬阑嘴里的东西忘了嚼,鼓着腮帮子望向袁渊。
袁渊在桌子底下握紧他的手。
于霖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老大……你别开玩笑,今天是愚人节吗?”
张老师虽然也很惊讶,但元宵节怎么看都不会和愚人节重叠在一起:“当然不是啊,你怎么问这个?”
小周捂住嘴,发出小声的惊呼。
欧阳的反应最镇定:“什么时候的事?”
袁渊也十分镇定:“就是前几天。”
“前几天才确定的关系,马上就告诉大家了……”欧阳看向他,“你是认真的?”
“嗯。”袁渊点头,“认真的。”
欧阳陷入了沉默。他不说话,桌上也没有人说话。等到张老师露出不安的表情,于霖才主动把话题扯开,大家又聊了起来,但气氛一直没能恢复之前的轻松,只有张老师一个人还搞不清楚情况。
饭后,大家各自回家。于霖叫住了袁渊,说:“袁老大,我只有一句话,只要这事你们要是认真的,我们兄弟几个就会支持你们。”
小周站在他身后,低头把眼泪忍回去,抬起头时,脸上带的是笑。
袁渊拍拍他的肩:“谢谢。”
跟朋友们告别后,袁渊和陈冬阑开车回家。陈冬阑没有马上系安全带,而是问袁渊:“为什么突然说出来?”
坦白得如此坚决,好像就此肯定了自己的心意,绝不会再后悔一般。
袁渊给他让人安心的眼神:“因为我是认真的。”
陈冬阑系上安全带,用这个动作来掩饰他泛红的眼睛。
回家的路上路过药店,陈冬阑叫了停。他匆匆下车:“我买点东西,等我一下。”
他回来的时候提了一个小袋子,袁渊怕他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才突然去买药,拿过来看,发现里头是几盒避孕套,还有一瓶润滑剂。
陈冬阑双手颤抖,搂住他的肩膀,吻他的唇角,说:“袁渊,我想跟你做爱。”
那之后,袁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的,有没有超速,他只知道他在电梯里就抱住陈冬阑,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头发,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平复心中的焦躁。
进到家中,他刚把门关上,陈冬阑就贴了过来,捧住他的脸不停地吻他。
袁渊呼吸粗重,搂紧他,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觉得自己渴得不行,双手从陈冬阑的衣服下摆伸进去,顺着腰背,依次摸过每一根脊骨。
陈冬阑发出一身叹息。
他们不舍得分开,所以衣物脱得很艰难,但脱掉一件就有了一件的经验,越往后动作越快,越急切。
当袁渊的手拂上陈冬阑的胸前,找到了硬得像是小石子的乳头之后,只不过用拇指蹭了一下,陈冬阑就站不住了。袁渊将他搂起来,放在沙发上。
陈冬阑全身上下都是酥麻的。他的手伸向装着润滑剂的袋子,却因为手臂没有力气,抓住了润滑剂,却让两盒避孕套散落在地上。
他们很好学,束手无措过一次之后,就查明白了这种事要怎么做。本着刻苦钻研的精神,比学生时代还要认真。
袁渊知道他拿起润滑剂是什么意思,他把陈冬阑的裤子脱下,抓住他的脚踝,把他的腿分开。
他两腿间的阴茎翘得老高,颜色浅淡,因为袁渊的动作,轻微地弹跳了一下。囊袋后头,是陈冬阑的腿根和臀部,隐隐泛着红色。
“你会想要吗?”陈冬阑急切地问,“你会想要我吗?”
袁渊的喉部快要烧起来,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是随着喘息把“要”字吐出来。
他把润滑剂挤在手上,探向了陈冬阑的后穴。
穴口很紧,哪怕润滑剂多到顺着袁渊的手指掉下来,也让他花费了很久才探进去一根手指。
陈冬阑的呼吸频率变得很快,他感到疼痛,但这份疼痛他并不在意。
他脑中只有“他们在做爱”这个念头,而这个念头只能让他的下身变得更硬,好像所有血液都集中到了那里去。
当袁渊添到第二根手指的时候,陈冬阑的后穴已经变得松软湿润了了。每当袁渊的手指抽出又进入时,内壁会自发地吸附着他的手指,不让他抽离。
袁渊的全身都是汗。下体硬到颜色变深,茎身上的青筋脉络十分明显。
但他还是忍到陈冬阑能容纳三根手指时,才撕开一只避孕套,套在阴茎上面,将它慢慢送进去。
只是进入了一个龟头,陈冬阑就发出呜咽的声音。痛是有的,但因为扩张得当,更多的是一种被撑开的酸胀。袁渊的阴茎很烫,所以进入的每一寸都能被陈冬阑清晰地感知到。
太好了,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袁渊吻着他,慢慢地,把整根东西都插了进去。
太涨了。陈冬阑咬住手背,忍不住往上躲了一下,但袁渊按紧了他,没让他逃开哪怕一厘米。
“可以吗?”袁渊问,“这样能接受吗?”
陈冬阑点点头,主动用双腿夹住他的腰,往前送了送,让袁渊能插得更深。
真正的性交从这一刻开始。袁渊开始缓慢地抽插,频率不快,但每一下都送得很深。
陈冬阑起初感受不到快感,只有心里的满足,等到袁渊顶到某一点后,他发出一声短促叫声,眼角跟着红了。
快感顺着尾椎骨,一路过电般往上爬。
袁渊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因为进的很深,几乎每一次都会顶弄到那一处。
陈冬阑瞪大眼,几乎夹不住腿:“等等,袁渊,等一下……”
袁渊眼睛也是红的,舔了舔陈冬阑的下唇,问:“这样你舒服吗?”
陈冬阑的阴茎抖了抖,差点射出来。
他回吻他,一遍遍说:“舒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