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50章 一拍两散

公主病攻怎么也有老婆 吃姜糖 4537 2024-07-02 10:18:07

也许是薛千湘现在的脸色太过难看, 几乎可以算作是扭曲,那omega此刻还怀着孕,保护腹中的孩子是本能, 见状, 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他强作镇定,掌心护在腹部,看着薛千湘,问道: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薛千湘抬头看着他,心乱如麻, 但半晌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哑着嗓子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云渐阑。”那omega应该是被家里保护的很好, 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毫不犹豫就将家里的信息和盘托出。

“家里是干什么的?”薛千湘记下了这个名字, 准备和江彻寒对峙:

“和他认识多久了?”

“我妈是首都第一医院的院长, 我爸是外交官, 我姐姐是.......”云渐阑忽然卡了一下, 紧接着马上反应过来:“诶不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薛千湘耸了耸肩, 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云渐阑:“.........”

云渐阑气的炸毛:“你!”

“具体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我会和我男朋友说清楚的。”

薛千湘打断了他的话:

“如果他真的出轨了,我会和他分手的。但在此之前,我要再问问他, 和他当面对峙, 毕竟, 我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

言罢, 薛千湘就直接关上了门, 不再理睬门外的云渐阑。

云渐阑:“..........”

云渐阑:“?”

云渐阑懵懵地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 看着紧闭的大门,才垂着头,不甘心地缓步朝电梯间走去。

今天又是没有见到江明若的一天。

他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手机铃响了,他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人提示,随即瞪圆眼睛,立刻接了起来,气势汹汹道:

“江明若!”

“怎么?”江明若的声音很疲惫且很不耐烦:“有事说事。”

“我这几天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云渐阑满脸委屈:“我想你了。”

“我最近家里有事。”江明若说:“而且不是说好了不要再联系了吗?”

“我不!”云渐阑气炸了:“凭什么!你睡都把我睡了!”

“那天关系怎么发生的你自己心里有数,不能全赖我。”江明若的语气很冷淡,一如既往:“你是不是觉得钱不够多?你还要多少?到时候我让会计打你账户上。”

“我不要钱!我要你的人!”云渐阑跳脚:“我又不缺钱!我就是喜欢——”

江明若那边一直在沉默,最后未等云渐阑说完话,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云渐阑的“你”字还没说出口,手机屏就自动熄灭了。

云渐阑:“........”

他快气哭了,再次给江明若打电话,但却发现自己已经直接被江明若拉黑了。

云渐阑:“.......”

狗alpha!

而在另一边,回到家里的薛千湘已经没有了探究江彻寒秘密的心思。

他在床上枯坐了一下午,给江彻寒发消息,江彻寒没回,他于是晚上又去楼下买了菜回来做。

回来的时候,云渐阑还等在小区楼底下。

他还怀着孕,在小区楼底下等的腿都酸了,薛千湘提着菜回家的时候,云渐阑捂着肚子蹲在路边,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累的。

.......也可能是冷的。

薛千湘:“..........”

他本来想无视云渐阑,当做没看见离开,却在经过云渐阑身边时,听见对方狠狠打了三个喷嚏。

“奇怪,”云渐阑揉了揉鼻子,带着鼻音闷闷嘀咕:

“是不是有人在骂我?”

薛千湘:“........”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在夜风中冷的瑟瑟发抖、却依旧固执的不肯离去的云渐阑,犹豫片刻,还是自作主张道:

“要不你上楼,进屋坐坐吧。”

他说:“我给他发消息了,他可能没那么快回家。”

云渐阑:“?”

他迟疑几秒,看着薛千湘,似乎是在谨慎判断薛千湘把他骗进屋后会不会杀人分尸。

“.........”薛千湘看了他几秒,随即轻飘飘地收回视线:

“爱来不来。”

“..........”云渐阑这才赶紧上前几步,跟上了薛千湘:

“我来。”

他还要和江明若面对面说孩子的事情呢。

薛千湘转身将他领回了家。

云渐阑中午饭没有吃,一直在楼下等江明若,就怕错过,此刻饿的前胸贴后背,刚进江彻寒的家门,就迫不及待地顺走了客厅里的苹果,洗干净后坐在沙发上,像个仓鼠一样捧着苹果小口小口吃着。

薛千湘看了他一会儿,随即系上围裙开火做饭。

因为不确定江彻寒会不会回来,薛千湘就只做了两菜一汤。

他将菜端出来,放在餐桌上,喊云渐阑:

“过来吃饭。”

云渐阑早就饿了,丢下啃得不剩多少的苹果,洗手坐下。

他本来对薛千湘的手艺还存疑,但当吃到第一口红烧肉后,登时两眼放光,迅速地扒了一口饭。

也许是看他吃的香,薛千湘冷不丁开口说了一句:“你就不怕我在菜里下毒?”

云渐阑一噎,紧接着呛到喉管,剧烈咳嗽起来:“..........”

薛千湘:“........骗你的。”

云渐阑艰难地将口中的饭咽下去,闷闷不乐:“你好坏。”

薛千湘:“........”

薛千湘吃不太下,但云渐阑胃口很好,迅速吃完一碗饭,又加了一碗。

但他可能是吹了一下午的冷风,他有点感冒了,开始咳嗽起来。

薛千湘翻出感冒灵冲剂给他冲服,但是效果不大,薛千湘只好劝着把他送到了楼下不远处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挂水。

忙完这一切,把云渐阑送回家,薛千湘已经有点后悔不该把云渐阑带回家里。

他回到家的时候,江彻寒还没回来。

摸出手机一看,江彻寒给他发消息说今晚要加班。

“..........”

所以他是知道云渐阑生病了,所以去陪他了吗?

薛千湘失魂落魄地想。

他在客厅等了江彻寒一晚上,没能等到江彻寒回家,迷迷糊糊中只能抱着双臂在客厅沙发上睡了几小时,等到被冷醒的时候,起来已经有些头重脚轻。

他迷糊着给自己冲了一服感冒灵,喝下后又因着药劲儿,睡着了。

等到他清醒的时候,头晕晕的,睁开眼睛时整个天花板的灯都在旋转,连看东西都有模模糊糊的重影。

耳边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很快,江彻寒的脸庞就出现在他面前,手里拿着杯子和药。

“醒了?”江彻寒摸了摸他的脸蛋,皱眉道:

“宝贝,你的脸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薛千湘闻言,迟钝反应了几秒钟,才想起来回话,语气慢吞吞的:

“不知道........”

他说:“江彻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二十分钟前。”昨天夜里柳元弦又吐血了,状态很差,江彻寒和江灵均守在他床边,几乎一夜没合眼。

等到江彻寒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的时候,又看见薛千湘躺在沙发上,不盖被子也不盖衣服,就这样单薄地睡着。

他将薛千湘打横抱起,抱回自己房间的床上,刚给薛千湘煮好热水和药,薛千湘就醒了。

“来,宝贝,吃药。”江彻寒将药片放在掌心,和热水一起递给薛千湘:

“你应该是着凉发烧了。”

“.........”薛千湘看着江彻寒担忧中又透露着关心的眉眼,一时间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究竟是出自爱,还是就是在演戏。

他没有接过江彻寒递过来的热水和药,沉默片刻,清了清嗓子,但喉咙依旧很痛,连带着声音也透露着些许沙哑:

“江彻寒,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嗯,你说。”江彻寒疑惑:“什么事?”

“我生日当天,你没有来,是为了一个人吧。一个......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且亲近的人。”薛千湘看着江彻寒,一字一句道:“是不是,江彻寒?不要和我撒谎。”

江彻寒:“..........”

他眼神里出现了非常明显的慌乱,连水杯都没端稳,差点撒出来,不敢吱声。

薛千湘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一痛,忍不住提高了音调,最后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疯狂咳嗽:

“是不是,咳咳........”

“.........是,”江彻寒赶紧伸手,想要去拍薛千湘的背,却被薛千湘用手打开:

“你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薛千湘咬牙切齿:“何况我已经见过他了。”

“.........”江彻寒豁然瞪圆眼睛:“你见过他了?!”

“嗯。”薛千湘用力呼吸:“他让我离开你,离开这个家。”

江彻寒倏然沉默,开始头脑风暴:“.........”

薛千湘见过妈妈了?

什么时候?

他怎么不知道?

妈妈有叫薛千湘离开自己吗?

但按照妈妈对薛家的讨厌程度........倒也不是不可能。

思及此,江彻寒彻底不说话了。

见江彻寒不说话,薛千湘的心里凉了半截: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彻寒将水杯和药放在一边,移开视线,面对着墙,沉默片刻,最后,才在薛千湘的催促声中,缓缓开口道:

“我.......不想和你分开。”

薛千湘的心微微放下一点,但依旧高悬: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说:“你知道的,我们之间.......反正,我不可能和他共处一室的。”

他可没有那样的“正宫”度量,和小三共事一夫。

“等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走上正轨了,我会和他说,到时候结婚之后和你一起搬出去住,把你们俩分开。”

江彻寒应该是有仔细考虑过他和薛千湘的未来,但对于薛家和江家之间的恩怨情仇,他也没有很好的解决方案,依旧束手无策,只能采取这样距离产生美的方式:

“我平时还是和你住在一起,周末就回家看看他。”

“.........???”薛千湘惊呆了,不可置信道:“你和我住在一起,周末却要回去看他?!”

江彻寒低下头,虚虚看着不远处的一家人的相册:

“........嗯。”

他说:“我知道这样很过分........但是他毕竟是我最亲近的人之一,即使和你结婚了,我也不可能不回家看他的。”

“你!”薛千湘气的心脏病都要出来了,一喘气就眼前发黑:

“江彻寒!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他咬牙道:“我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我做不到这样!你要么选择我,要么选择他!如果你想要和我结婚,那就首先要和他一拍两散!”

江彻寒:“..........”

他豁然抬起眼,看着薛千湘,脸色惨白惨白的,半晌,才在薛千湘急促的喘息声中,无助道:

“珍珠.........”

“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话就放在这里,有我没他,有他没我。”薛千湘不可能和云渐阑分享江彻寒的,江彻寒竟然还想和自己结完婚之后,继续和云渐阑保持关系,薛千湘快要疯了:

“江彻寒,你自己选一个吧。”

“不.........”江彻寒垂下头,指尖插入发中,像是很焦躁,又很摇摆:

“他身体不好.........珍珠,我不可能丢下他的。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那我呢?!我抛下容港的一切,抛下我能拥有的一切,来京海找你,现在你告诉我,你不能放弃他,那我怎么办?我是你的第二选择是吗?”薛千湘气的眼前阵阵发黑,快要晕过去:

“你和他认识多久了?”

“.........十多年了。”江彻寒声音放的很低,姿态也是:

“珍珠,我知道你们肯定不可能和平共处........所以我们结婚之后搬出去住,逢年过节和节假日我再回去看看他,这样也不行吗?”

“不行不行不行!”

薛千湘快要崩溃了,他完全没料到江彻寒竟然还有一个他不知道的青梅竹马,头昏脑涨的他脱口而出一句:

“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说要和他分开,并且你们以后不再联系。不然,不然我们就..........”

江彻寒看着他,眼圈发红:

“不然.........就怎么样?”

“不然我们就分手!”薛千湘捂着胸膛,双目赤红:

“江彻寒,你心里清楚,我永远不可能和他和平共处的!永远不可能!”

江彻寒:“.............”

是啊,薛家和江家的恩怨,哪里是短短的一段时间相处,就能消解的。

过去发生的事情,就像插入所有人心里的一根刺,隐隐的泛着疼,让人辗转难眠。

可是柳元弦是生他养他的母亲啊,还生了重病,得了胃癌,马上就要做手术,江彻寒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柳元弦呢?

他定定地看着薛千湘,许久,才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地站起了身:

“珍珠..........”

他声音低低,不敢看薛千湘不可置信的眼睛:

“对不起。”

他嗓音发抖,手腕也发颤:“我还是没办法离开他。”

薛千湘崩溃地捂住脸:“.........江彻寒!”

“珍珠,他对我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最重要的人。”江彻寒说:“我曾经很认真地思考过我们的未来,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消解过去发生的事情,消解你和他之间的心结,所以我只能将你们分开,但是我做不到和他彻底断联。”

江彻寒声音低低:“对不起.........珍珠。”

薛千湘被江彻寒的话气的耳朵嗡嗡的,四肢都要不听使唤了,只觉一股热血直往大脑冲,他在那一瞬间竟然完全思考不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凭本能,呆滞地看着手足无措的江彻寒,喃喃道:

“所以江彻寒..........你是想为了他,和我分手的意思吗?”

“我不想和你分手。珍珠,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一点也不想和你分手。”江彻寒眼眶发烫,整个人像是个湿淋淋的无措猫咪:

“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和他分开........但如果你坚持要分手的话,我........尊重你的选择。”

他最后几个字说的很艰难,几乎是踌躇犹豫很久,才慢慢往外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单词,嗓音破碎,几乎不成声调:

“珍珠.........对不起........”

“.........”

薛千湘听着耳边让他难以置信的话语,如同被铁锤击中,登时头脑昏涨,最后满脸是泪,像是第一次认识江彻寒一样,满脸失望地看着他。

难道真是他........赌错了?

薛千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走了眼,更不敢相信江彻寒竟然不是他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明明他之前对自己这么好.........他那天生日宴失约,他还始终相信他有苦衷,始终给他找理由,甚至为了这个理由,毅然决然地抛下容港的一切,来找江彻寒。

没想到........江彻寒竟然脚踩两条船,甚至还恬不知耻地在他面前表明要坐享齐人之福。

你大爷的江彻寒!

薛千湘烧的大脑昏涨,无法准确思考,也没办法捕捉到江彻寒语气里的不舍和紧张,盯着江彻寒开合的嘴唇,忽然从床上跳起来,抓起床上的枕头,猛地砸向江彻寒的头。

但他手中的枕头还未落在江彻寒的身上,就忽然眼前一黑,手中的枕头脱力掉落在地,他整个人也闭上眼睛,直挺挺地栽倒了下去。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薛千湘能看清面前低着头任他打的江彻寒听到动静,猛地抬起头来,见他晕倒,登时面色大变,几乎是一个箭步,冲上来紧紧抱住他。

“珍珠!珍珠!”江彻寒掌心捧着薛千湘昏迷的脸蛋,抖着唇喊他的名字,心疼的看着那烧红的皮肤和脖颈,半晌,江彻寒红着眼睛将薛千湘打横抱起,随即迅速冲出了家门。

薛千湘的脸贴在江彻寒的身上,无意识间还能听到江彻寒奔跑时急促如鼓点的心跳。

他缓缓睁开眼,眼皮眯成一条缝,恍惚地看着江彻寒紧闭的下颌线和紧张的脸庞,迷迷糊糊之间,忽然听到一声崩溃般的呼喊:

“珍珠,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薛千湘看着江彻寒紧闭的唇,头痛欲裂,耳边再度传来清晰的碎碎念,像是猫咪紧张时不断团团转,在喵喵叫一样:

“珍珠,珍珠..........”

薛千湘被吵的耳朵疼,像是上一次发烧时,耳边听到的江彻寒的声音一样,烦躁地喃喃道:

“江彻寒.........你真的好吵........”

江彻寒抱着薛千湘跑下楼,没听清,于是乎低下头,看着薛千湘,凑过去道:“珍珠,你说什么?”

薛千湘看着满脸紧张的江彻寒,动了动苍白干裂的唇,正想说话,但还未来得及开口,几秒钟之后,就缓缓闭上眼睛,歪头彻底烧昏迷了过去。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