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见他们三言两语的决定了他的去向,丝毫没有问问他的想法的意思。
此时更是直接敲定将他送去荒星,他直接愤怒大叫,“你们既然这样对我,我的雄父是不会同意的。”
顾珩怜悯的看他了一眼,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虫帝的脸也拉了下来。
安德鲁几次三番的提到他的雄父。
难道安公爵还想造反不成?
虫帝不悦厉声,“要是安公爵有什么不同意,你直接让他来找我。”
话音刚落,安德鲁直接浑身瘫软在地上。
因为他知道虫帝这样说,事情已是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既然事情已经有了定论,这件事情也是告了一段落。
顾珩嫌弃的看了一眼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安德鲁,径直从他的身上跨过。
徒留安德鲁一虫在大殿哭叫抱怨。
处理完安德鲁这个家伙,前前后后消耗了顾珩不少时间。
顾珩估摸着时间,赫厄弥斯这边应该已经治疗完了。
医院。
赫厄弥斯被抓进监狱后,他就被虫注射了精神力疲软剂。
这个药剂的作用就是,
即使这个雌虫的精神力再怎么强大,在药剂生效的那一刻,他也会变成一个没有任何精神力的普通虫。
而赫厄弥斯双S级的精神力其危险程度不必多言,他们直接给他注射了两枚药剂,也就是普通雌虫双倍的量。
进监狱后,赫厄弥斯被动用私刑。
那些虫想让赫厄弥斯承认,他抓安德鲁完全是出于私心。
还想让赫厄弥斯隐瞒关于安德鲁对顾珩所做的一切。
但是赫厄弥斯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如愿?
他誓死不改口。
雌虫骂他是个犟骨头,冥顽不灵,明明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在虫看来雄虫不会醒来的事已成定局,可是赫厄弥斯却依旧不愿意改口,在虫看来他就是愚蠢不堪,不可教化。
赫厄弥斯隐隐约约间感觉看到了雄主。
等到赫厄弥斯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感觉全身暖洋洋的,每一处经络都无比舒畅,他很少没有这么舒服的时候了。
“上将,您醒了?”
治疗舱被打开,里面的雌虫缓缓的睁开双眼。
赫厄弥斯顺着声音望过去,发现是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此时他正惊喜的望着自己。
赫厄弥斯坐直身子,他看着自己身下流淌的明显是治疗药剂。
他的脑袋现在还没有转过来,他不是在监狱吗?怎么出现出现了医院?
而且他好像迷迷糊糊地看见了雄主,而且……雄主好像还抱了自己。
难道这都不是做梦?
赫厄弥斯看向那名医生,“是谁送我过来的?”
医生答,“是您的雄主,上将。”
赫厄弥斯的手指微微攥紧,竟然真的是雄主!
他的视线转了一圈,却没看到自己想见的虫。
赫厄弥斯复问,“那雄主虫呢?”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雄虫在支付完治疗舱的费用后,就不知所踪了。”
赫厄弥斯皱眉,雄虫这是走了吗?
赫厄弥斯低头,他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完全好了。
雌虫活动了一下手腕,心里已经反应过来,雄主给他配备的这个治疗舱,比普通的治疗仪效果好的不止一星半点。
这一定十分昂贵。
赫厄弥斯薄唇微抿,雄主竟然肯为他一只雌虫花费这么多的钱。
他再次感受到了雄主的与众不同。
雌虫被允许用药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赫厄弥斯不敢想自己的雄主对自己如此好,并且还给他使用如此昂贵的治疗舱。
赫厄弥斯此时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他心神都被牵动。
赫厄弥斯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落在医生眼里,以为是因为没有看到雄虫。
他安慰到,“冕下,说不定马上就要来了。”
顾珩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雌虫和医生的对话落入他的耳中。
顾珩开口,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们是在找我吗?”
病房内两个虫都齐齐向门外看去。
赫厄弥斯的眼睛在看见顾珩的那一刻,亮起来,金色的眼眸就像是雨过晴天后升起的太阳,里面洒满点点细碎的星光。
赫厄弥斯下意识的呢喃出声,“雄主原来我真的没有做梦。”
顾珩将雌虫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发现正如医生所说的那样,这个治疗舱的效果是非常的好,因为他没有在赫厄弥斯的身上看到一点伤痕。
顾珩心想这笔钱花的真的很值。
紧接着,赫厄弥斯的声音飘到顾珩的耳中,让他忍不住失笑。
顾珩脚步微跨,最后只离赫厄弥斯隔了半步的距离。
他眼里带着盈盈笑意,缓缓伏低身子,好似只会让此虫看的更清楚。
顾珩说,“现在还感觉在做梦吗?”
雄虫靠的极近,赫厄弥斯几乎能感受到倾撒过来的灼热气息。
他下意识开口,“不,当然不。”
然而下一秒。
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雌虫又改变了说法,“不过,也许可能。”
“嗯?”顾珩挑眉。
雌虫又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他微仰着头,一瞬不瞬的注视着这张近在咫尺的面孔。
“我感觉还是好不真实,要是您能捏捏我的脸的话……”
说到一半,赫厄弥斯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他像是欲盖弥彰着掩饰着些什么,“如果疼的话,那可能就不是做梦了。”
啊,他到底是说什么……
赫厄弥斯几乎是瞬间又后悔了。
刚刚的话真的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吗?
这真的太不像他了。
空气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就在赫厄弥以为顾珩并不会有所动作的时候。
倏地,脸上被温柔的触碰。
一点也不痛。
赫厄弥斯顺着本能抬头,就看见雄主靠的极近,笑意盈盈地正注视着他,玫瑰似的唇瓣晃眼的很。
就像是雄主下一秒就会吻过来……
同时赫厄弥斯听见顾珩带着低笑的声音,“是这样吗?”
雄主竟然真的捏了他的脸……
脸上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赫厄弥斯真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您……”
“嗯?”顾珩的眼里微微漾起笑意。
他看着雌虫的耳根慢慢爬上绯红,只觉雌虫不要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