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消息总是传的很快。
短短几日,赫厄弥斯上将和他雄主超高的匹配度就已经传遍了军部上下。
没有虫不会为这近乎百分之百的匹配度所震惊,即使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怀疑。
直到后来有虫得到了上将副官的亲口证实,他们才恍然做梦般回神,原来这么高的匹配度是真实存在的。
他们并没有听错!
最近,雷特走在路上被拦下的频率特别高,在又目送一只雌虫离开后,他无奈的加快了脚步,避免等下又被虫拉着问一堆话。
清风徐徐,阳光正好。
今日是阿岱夫元帅一百二十岁的生辰。
虫族寿命普遍很长,阿岱夫也才堪堪走过虫生的一半。
赫厄弥斯也来参加了这场生日宴会。
要是平常,他可能到了现场也不会太受瞩目。
但是今日大为不同,赫厄弥斯踏入门的那一刻,竟是比阿岱夫元帅这位主角虫还要惹眼三分。
显然在场的都是消息灵通的虫。
阿岱夫注意到了气氛微妙的变化,顺着一个个视线望过去,这才发现原来是赫厄弥斯来了。
银发军雌个高腿长,身后灿然的阳光为他整只虫都镀上一层淡淡金边,无形之中柔和了他冷峻的眉眼。
赫厄弥斯朝着阿岱夫元帅的方向踱步而来。
阿岱夫显然也是想到了什么,他望着走到跟前的雌虫,灰色的眸中笑意明显。
宴会最中央的水晶灯明亮璨然,打落一片灼灼的光影。
赫厄弥斯上前送上了生日祝福。
阿岱夫看着眼前年轻的军雌心中没由来的涌上些许感慨。
同为雌虫,赫厄弥斯的运气明显是比他更好。
阿岱夫像是走神了一瞬,他注视着军雌深邃的眉眼,半晌才又道,“赫厄弥斯,听说你和雄主匹配度高达百分之百,这在帝国可是唯一一例。”
即使阿岱夫元帅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和大多数虫一样怀疑其真实性,但现在这已然是被证实。
阿岱夫希望这对年轻的夫夫可以走的更远,他声音缓慢,也送上了自己的祝愿,“祝福你们。”
赫厄弥斯一向没什么弧度的嘴角,此时也弯了几分,“感谢您的祝福,元帅。”
阿岱夫身后的众虫看到元帅都送去了祝福,他们纷纷也上前祝贺。
赫厄弥斯一一感谢,他一向不怎么喝酒,此时也许是兴致上来了,来向他敬酒的虫他都没拒绝。
画面一派和洽,不知道的虫可能都会分不清这场宴会的主角虫。
赫厄弥斯知道自己的酒量一般,因此还是收敛着喝的。
不过显然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赫厄弥斯找了个借口离开,随后来到了洗手间,抬手稍稍松了松领口。
下一秒,赫厄弥斯被面前镜子中虫的神态恍神了下。
这还是他吗?
镜子中的雌虫脸颊薄红,平日清凌凌的眼中蒙上了淡淡的水光。
褪去了几分冷淡疏离之色。
赫厄弥斯用手捧了点水,打湿了隐隐发热的脸。
一颗水珠顺着下颚线滑落,滴入微微凹陷的锁骨之中。
最终,在白色衣领上晕开一抹深色。
为避免自己失态,赫厄弥斯整理好自己后,和阿岱夫元帅打了个招呼后就离开了。
上了飞行器,赫厄弥斯并没有自己亲自驾驶,指尖在操作屏上轻点了几下,设定了自动驾驶模式。
今天回家明显是比赫厄弥斯自己操作要慢上一会儿。
顾珩记得赫厄弥斯提过今日有宴会参加,可能会晚回家。
因此,在门外传来钥匙转动锁眼的声音时,顾珩走过去,在看到一身军装的雌虫时,他明显怔愣了会。
半秒后,顾珩开口说,“你今天回来的好早。”
“是的,雄主。”
赫厄弥斯转身将门带上,玄关处灯光昏暗,雌虫半边脸庞隐没在阴影中,让虫看的不真切。
传进顾珩耳中的声音比平常还要低几个度,还没等他深想,待到虫慢慢走近,顾珩察觉有些不对劲。
他无意识地皱了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雌虫一向清冷的眼尾,现下拖拽着一抹旖旎艳丽的颜色。
就像是发着高烧一样。
闻言,赫厄弥斯下意识摸了摸脸颊,发现温度好像的确有些高,或许是手心凉的缘故。
他解释,“今天喝了点酒。”
顾珩平日里没怎么见过赫厄弥斯喝酒,不过今天日子特殊,雌虫小酌几杯也说得过去。
顾珩问,“没喝醉吧?”
赫厄弥斯摇头,全然忽视了自己现在混沌的脑子,想也没想直接回答,“没,我喝的很少雄主。”
顾珩怀疑的视线在雌虫身上打了个转,随后才慢慢收回来,可能是他想多了,有些虫就是喝酒容易红脸。
直到睡觉时,这场怀疑才被认定为事实。
也许,喝醉的虫并不会认为自己是喝醉了。
卧室门被打开后,很快,顾珩怀里就钻进一具温热的身体,胸膛毛茸茸的银发轻蹭,好似掠过衣物在他的肌肤上扫上一阵痒意。
“雄主……”
微哑的嗓音低低响起,像是藏着深深的缱绻依恋。
顾珩拿着光脑的手停顿,今天的雌虫倒是比往日要黏虫几分。
之前赫厄弥斯可很少这般主动。
顾珩的手落在雌虫的脊背上,后缓缓抚到腰上,掌心下的身子有一瞬的轻颤。
但是顾珩眼下的注意力已然到了别的地方……
为什么雌虫的身体有些发烫?这也是喝酒后的反应之一吗?
还没等顾珩多想,他腰间忽的一热。
赫厄弥斯的手灵巧的钻进顾珩衣服下摆,温热的指尖划过泛着凉意的皮肤,让两虫心都颤了一下。
“雄主,我想您了。”
赫厄弥斯再次开口的声音涩然,黏黏糊糊的像是嗓子里含着什么东西。
雌虫的手不安分的往下。
此情此景,这句话无疑是裹着更深层的含义。
然而顾珩还是在下一秒,握住了赫厄弥斯乱动的手。
“……雄主。”
赫厄弥斯抬起金色的眼眸,细细望进去,里面委屈之色几乎是要溢出来。
为什么雄主要阻止他?
难道雄主已经厌烦他这具身体了吗?
顾珩要是知道赫厄弥斯内心的想法,一定会直呼冤枉。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刚刚的确是被今日格外不同的雌虫勾住了。
但是这也让顾珩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开口问,“上将,我怎么感觉你喝醉了。”
“我没有。”
赫厄弥斯回答斩钉截铁,给虫一种话还没过脑子,他就已经脱口而出的感觉。
“真的吗?”顾珩视线紧紧盯着眼前的雌虫,话中不信之意明显。
“……真的。”赫厄弥斯拨开了雄主握着他的手,小声反驳,“我没有骗您。”
拉长的尾音带着一丝倔。
为什么雄主不信他啊……
他不会骗虫,更不会骗雄主。
“我真的没骗您。”赫厄弥斯又说,他仰着头讨好的亲了亲雄主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