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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说谎

必须每天和死对头秀恩爱 点点轻 5841 2024-07-13 12:56:07

把人拉走以后,林望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冲动。

旁边是桐大的历史博物馆,其他人都跟着带队老师鱼贯而入,他和江行野两个人留在外面。

香樟大道两旁树影斑驳。

眼前的少年一半脸沐在阳光下,一半脸匿在树影中,微微垂着头。

就这样平静地、直直地,注视着他。

林望甚至还没想好自己要说什么。

你和学姐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我。

你怎么又不打一声招呼就自我发挥加戏了。

还是——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但每一句都不是那么的合适。

他怕一切都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错觉,像是那种自我意识过剩的人,听见别人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就觉得和自己有关。

他们现在这样被系统强行捆绑在一起的关系,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仿佛都很正常。

本来不应该想这么多的。

但昨天那个小女孩的一句话,好像在他脑海中下了蛊一样,不断盘旋。

林望实在是忍不住了。

“江行野。”林望深吸了一口气,“你刚刚和学姐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江行野笑了一声:“刚刚说了好几句,你问的哪一句?”

“是为爱从良?还是让我从良的那个对象很漂亮?”他慢悠悠地问。

林望把话问出口的时候,就想过了江行野的反应,大致就是像这样云淡风轻、吊儿郎当的,把问题再抛回给他。

所以他也没有再觉得窘迫。

没有躲避也没有后退,林望迎上他的目光:“都是。”

江行野不答反问:“望哥是不是还想问我,这个人是你吗?”

一句话把朦胧的局势挑破。

林望眨了眨眼,觉得心跳得很快。

砰、砰、砰。

像人用重锤一下一下地敲击。

林望点头承认:“我是想知道。”

江行野眸光未动,唇角翘了翘,日光在梨涡里砸出一个小坑。

“那望哥想听我怎么回答?”

“我是开玩笑的,就是随便说说,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乱在别人面前说一些暧昧不清的话——”江行野一字一句地慢吞吞说。

他每说一句,林望的心就放下了一点,直到他说完最后一句。

江行野:“——望哥是不是想听我这么说?”

江行野又靠近了一步。

林望霍然抬头。

两个人站在树干后面,不过是十几厘米的距离,他要抬起下巴,才能更好地和江行野对视。

路上有人骑着自行车经过,风吹得头顶枝叶窸窣作响,混合着自行车铃。

又喧嚣又安静。

更显出了他心跳声音很重。

林望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他知道哪怕就是出一点点问题,今天之后,这场谈话之后,他和江行野都不能再正常的,当朋友,一起做任务。

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是更想知道真相,还是更想继续粉饰太平。

“我……”他底气弱了下去,但仍坚持着道,“我想听你说实话。”

江行野看着他。

林望还站在原地,但是整个人的姿势已经从放松变成了防备。

他被林望抵在树干前,可林望可以轻而易举地,从他面前逃开。

似乎他此刻多说一句不正确的话,都会让人立刻消失,再也抓不回来。

江行野还在笑,只是琥珀色的双眸里,笑意却变得寡淡,甚至仔细看,找不到一星半点的影子。

林望听见他轻声说:“望哥好了解我,我就是你想的那样,喜欢乱开玩笑的人。”

-

直到下午分小组上课的时候,林望和江行野之间的氛围还是奇奇怪怪的。

情侣之间的气场外人很容易看出。

尤其是南城一中在论坛里饱受过熏陶的学生们,每天在各种帖子里补充过大量的糖分。

现在正主就在面前,两个人中间却偏偏还隔开了一段距离,没法不让人多想。

[随便考考主要是去看小姐姐分队]微信群中。

[啊,是我想多了吗……我怎么觉得两位大佬吵架了?]

[我也……]

[早上我们去博物馆的时候,江哥林哥是不是单独出去活动了,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吧?]

[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不对劲的,中午吃饭的时候望哥还跟我坐在一桌,虽然是因为食堂人太多,他和江哥找不到两个连在一起的座位了,但还是有丶丶不太正常。]

[齐建国呢!你不是现在坐在望哥旁边吗,你去问问?]

[操,老子又不是不想活了,如果他俩现在真吵架了,我敢跟望哥说句话,立刻被江哥暗鲨好吗。]

话是怎么说着,但齐建国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从本子上撕下了一张纸。

趁在讲台上抄题的老师没注意,在纸上写下一行字,揉成团偷偷摸摸地传到了林望桌上。

林望把纸团展开,看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望哥,你和江哥怎么没坐在一起啊?”

其实说没坐在一起也不太准确,只是他和江行野中间还隔着一个座位。

下午上课的时候,江行野先进去坐在了最里面,林望没紧挨着他,而是在中间空了一位坐下。

大学一个教室能容纳小几百个人,他们几十个人在一起上课,坐得松散一点也不是什么怪事。

他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在纸上写下回复:“那个座位坏了。”

齐建国没想那么多,林望这么写他就这么信了,去群里汇报一番,大家心里都跟着松了口气。

但角落处的大魔王周身的低气压却仍旧没有消散。

早上的“谈谈”,虽然表面上看着是圆满的结束了,但林望知道不会也不应该就这么简单。

可江行野选择在那里打住话题,他再刨根问底也就不再有意义。

等谈话结束,林望才意识到,自己话里似乎传达出的意思是,他很不喜欢、甚至厌恶被人开这样的玩笑。

所以在这以后的半天里,江行野都一改往日那种偏轻佻的态度,忽然对他客客气气、规规矩矩。

连唇角的笑都变得公式化,懂分寸、知收敛。

林望蹙了蹙眉。

他是不想那样过于和人亲近。

但现在也并没有感觉到半分轻松,反而像被施加了另一种压力。

他想和江行野保持一定的距离,但不想以这种,会伤害到对方的方式。

讲台上负责讲课的老师是特别邀请来的桐大物理系的教授。

大学物理知识和高中的必修课之间跨越了巨大的沟堑。教授课讲得很慢,题目没讲多少,先从物理学史讲起。

语气风趣幽默,物理这样大多数人看来枯燥乏味的学科,也可以讲得像段子一样。

教室里时不时响起一阵哄笑。

齐建国嗓门大,连笑声都像轰炸机,带的一整排桌子微微晃动。

教授的视线被吸引过来,目光却没有落在齐建国身上,反而看见了他旁边并没有跟着大家一起笑的林望。

过来上课前,每个人胸前都会佩戴着一张资料卡,他们坐在靠前的位置。

教授踱着步子从讲台上下来,瞥清了林望胸牌上的名字,温和地笑道:“看这位林同学一直在认真思考,不知道对刚刚那道题目有没有什么思路?”

黑板上写着前几年一道国际竞赛真题,原子探针显微镜的题目,进行了一定的改编,难度加大。

林望刷过原题,自己也进行过变形训练,尽管刚刚走了半分钟的神,但仔细看了几秒,脑海里就有了大致的思路。

他对教授点了点头,然后接过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完整的解题过程。

林望做题一向心无旁骛,全神贯注心算最后的结果,所以也就不知道在他上去以后,底下响起了一阵议论声。

在场的女生人数虽然不多,但零零散散也占了四分之一。

颜控这种生物是不受年纪和成绩限制的。

“哇,你看见那个男生的胸牌没有,是南城那边的,好帅啊,比我还白,我酸了QAQ”

“他们学校的人上课前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还有一个大帅比,就坐在他旁边。何德何能一个学校竟然出两个这种极品校草级人物。”

“啊他心算能力也好强,长得帅为什么脑子也这么好!为什么!”

“好想去要个号码,一起讨论一下学♂习。”

说最后一句话的女生就坐在江行野后面。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目视前方,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林望上去了不到五分钟,就在教授赞许的目光中回来了,“林同学解得很好,大家可以把手里的讲义翻到第十八页,黑板上是这道题的变形……”

林望从讲台上下来的时候,江行野已经把目光又收了回来。

所以林望看见的就是对方一脸漠不关心的表情。

一瞬间,林望感觉又像回到了过去几次他和江行野一起参加比赛的时候。

那时也是这样,两个人各占一方天地。

互不干扰,也互不理睬。

甚至有时候还对对方饱含战意。

林望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

不管江行野心里是怎么想的,起码现在他们表面上维系着最基本的和平。

没等他多想一秒,这个表面和平就维持不住了。

江行野主动举手,说自己还有另一种解法,然后就目不斜视地从林望身边借过。

林望的字体很规矩,没有什么锋芒,是最适合应试的那种印刷体。

江行野却不一样,大概是人心情不好,本来就嚣张得龙飞凤舞的字变得更加张狂。

黑板不大,写到最后和林望的字挤在一起,硬生生有了一种恃强凌弱以硬欺软的感觉。

但落下的最后一笔又很轻。

挨在林望的最末尾那个数字的旁边。

左一半,右一半。

两个人的字碰在一起,像拼成了一颗爱心。

但这点小细节,却没有很多人发现。

只有南城一中磕糖一号种子选手的某位女生察觉了。

女生热泪盈眶地掏出手机,假装是在拍解法,实际是记录下这公开又隐秘表白的一幕。

校霸好会哦。

好刺激。

林望也没有发现。

两个人还在莫名其妙的冷战。

他看着江行野的字把自己的字围成一圈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应。

猜测是江行野在借此发泄心里的怒气。

事情归根结底是他的责任,江行野想要这么发泄,他也没有意见。

只不过,他非常不喜欢和人冷战。

无论江行野是真的喜欢他也好,并不喜欢他也好。

他只想要一个明确的回答。

再之后要不就轰轰烈烈的吵一架,动嘴不够,也可以继续发展成打一架,把事情解决完。

还能做朋友的话,大家就好好做朋友。

不能做朋友,就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以后除了必要的做任务,不要再来往了。

虽然他内心很不想失去江行野这么一个朋友,但如果江行野是这么决定,他也会尊重江行野的选择。

就是不要这样不上不下地吊在这里。

-

下午的课上到六点结束。

周一到周五都是上课的时间,周末两天会进行测试。

一共两周。

第一周的测试是初赛,第二周的测试是复赛,会综合两次测试的成绩评判出最后的结果。

在两周的测试结束之后,大家还会有三天的自由活动时间。

可以自主选择是回南城边上课边等消息,还是留在桐城边玩边等。

这两个选项基本上不用考虑,几乎每年都没有两个愿意提早三天回南城的人。

所以在第一天的课结束后,带队老师统计大家回程时间统一订票的时候,齐建国直接喊了一声:“老师你给我们都订5号的票吧。”

老师笑了笑:“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就没有一个想家要早点回去的吗?”

齐刷刷异口同声的一片“没有”中,江行野开口道:“老师,我今晚再考虑一下。”

有人压低了声音诧异道:“我还以为江哥望哥是肯定要留下来的一批。”

“公费度蜜月的机会都不好好把握的啊?”

“日,这也太高风亮节了。”

高风亮节的林望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手指,偏过头看向身侧的人。

江行野没有看他,和老师说完之后,就低下了头,手机上还是刷题的界面。

要提前走的事情,江行野也并没有跟他说过。

林望目光一动不动。

江行野这个人笑起来的时候,像那种特别风流浪荡的纨绔少爷。

不笑的时候,却给人一种冷酷暴戾,生人勿近的感觉。

晚饭也是在桐大的食堂里解决的。

七点多钟,外面突然下起了雨,这一次天气预报倒是很准,大家都带上了伞,但无奈雨势太大,打不打伞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好在从桐大南门到酒店也就几百米的距离,跑得快的两分钟就过去了。

大家都是正值青春年少体力最好的年纪,有男生嫌打伞麻烦,直接就一鼓作气冲进雨里拼命,cos一把亡命天涯的浪子。

林望忽然就想起了上次在游乐园,也是这么大的雨。

那时候江行野说,每次下雨都会有好事发生。

林望扯了扯嘴角,心想这次江行野肯定觉得不一样了。

林望的书包是防水的,不怕雨淋,他也干脆随人群一起扎进暴雨中。

结果还没往前多跑两步,身后就有一道比雨声还急的脚步声追了上来,江行野举着伞向他靠近。

打着伞跑得都比他快,很了不起吗。

林望第一次有这种蛮不讲理又矫情的想法。

再下一秒,伞就挡在了他头顶。

瓢泼雨势稍减。

虽然斜前方的雨水还是直直地扑面而来,但好像有什么发生了改变。

等回到酒店房间以后,林望还是跟江行野说了声谢谢。

普普通通的话,换成往日,江行野应该有一百种调戏回来的方式,但今天他只平平淡淡地嗯了一声:“你先去洗澡。”

林望知道自己明显更狼狈一点,没有再推辞。

下雨天的晚上酒店热水需求量猛增,分配到每个房间的水流难免变小,温度也不是很高。

幸好桐城提早步入了夏天,即便下了雨,气温也没降下来。

林望半洗了个冷水澡,整个人慢慢冷静下来。

以往也不是没有在夏天打完球后冲过冷水澡,林望没当回事儿。

所以眼皮越来越重,体表温度也在升高的时候,林望只觉得是折腾一天太累了。

老师布置下来的作业不少,虽然不一定要今天完成,但林望强迫症,有作业总要先做完才能好好休息。

江行野不知道去哪儿了,林望想给他发条消息,兜兜转转一个字没打出来,索性放弃了,一个人霸占桌子刷题。

强打起的精神在眼皮热得发烫之后,终于也消散无几。

江行野拎着外卖叫的姜茶回来时,趴在桌上的人已经睡了好一会儿。

脸颊还透着不自然的潮红。

昨天才被他手把手教过洗完澡怎么擦干身体,这次头发倒是真的好好吹过了。

江行野不清楚他睡得熟不熟,犹豫了两秒,最后手背还是贴上了林望的额头。

都烧成这样了,还敢把空调打得这么低。

江行野抿了抿唇,无可奈何。

男生手里还牢牢地抓着一支签字笔,江行野想把人叫醒吃药,看见他微蹙的眉心,又不舍得开口了。

江行野先把笔从他手里掰下,然后再把人抱到他那边床上。

那么高的个子,体重却很轻,蝴蝶骨突出形状好看的两块,腰也过分的瘦,江行野抱着人的手都不太用力。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轻轻地笑了一下:“望哥,这次先斩后奏,又偷偷公主抱你——”

“别生气。”

这么一番折腾人都没醒,看来是真的睡得不省人事了。

江行野没办法,只能尽量把药塞进他嘴里,一勺一勺地喂姜茶。

林望睡着时齿关闭得很严,水迹从嘴角蜿蜒下滑,江行野尝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喂下去。

最后只好威胁他。

“望哥听话,好好吃药。”江行野意有所指,“不然我就要用另一种方式喂你了。”

威胁好像真的有效果,林望眉心蹙得更紧,但到底是把药咽了下去。

江行野一时之间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装睡。

之前林望洗澡的时候,他只简单地换了身衣服,要转身去浴室清理的时候,衣角却被人攥住了。

“江行野。”

模模糊糊的三个字从林望微启的唇瓣间逸出。

江行野要很仔细地才能辨别出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后面跟着的一句话是:

“我没有讨厌你。”

人烧得神智都不太清楚了,还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讨厌你,你很好。”

江行野脚步顿住。

被人扔在冰窖整整一天的心,就因为这样一句话,重新回暖。

万物复苏,天光灼盛。

怎么可能不喜欢林望。

他根本没办法不喜欢林望。

-

一场发烧来去匆匆。

第二天上午醒来,林望的烧就彻彻底底退下去了。

病好以后,本来林望还有些不自在,他对自己烧糊涂时候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一无所知。

但是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谁给他喂的药,又把他搬上了床。

明明是冷战期间,还麻烦江行野为他跑前跑后,林望心里愧疚得不行。

但江行野好像又一夜之间,把前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给他带早饭的时候,脸上还挂着像往日一样轻松的笑:“望哥满血复活了?”

林望迟疑着,对他点了点头。

而接下来的一整天里,江行野的表现都很正常。

会正常地说话、正常地开各种玩笑、正常地在满教室的座位中要和他坐在一起。

林望高悬的一颗心慢慢地落回了原处。

吊着就吊着。

他一点也不想再冷战了。

-

刷题考试的生活过得很快。

两周的生活在大家熟悉了酒店、桐大教学楼、桐大食堂之间的各种路线后,划到了尾声。

系统很通情达理地没有在他们准备竞赛的过程中发布什么刁难人的任务。

最后一场复赛考试结束后,整个考场里再也压抑不住众人躁动的灵魂。

林望和江行野几乎是被人从教室里挤出去的。

周日的校园里氛围很松散惬意,傍晚时分,天际云蒸霞蔚,晚风带着久违的凉意,广播里放着轻快的英文歌。

靠近南门出口的位置,有社团支起了好多帐篷,帐篷边上还摆满了各种雕塑玩偶。

社团的工作人员也穿着各式各样的COS服,在给来往的行人发宣传单。

林望随手接过一张,才知道今天是桐大文学社的童话日。

日期是因为安徒生的生日是四月二日,所以每个月的二号,文学社都会组织童话日活动。

但是四周摆放的童话人物雕塑里,并不只是安徒生童话里的人物,林望右手边就摆着一排白雪公主睡美人。

周围都是被萌得嗷嗷叫的声音。

林望不算很有童趣的人,此时也不禁被气氛感染,唇角微微扬起。

他一转身,江行野正对着斜前方的一排雕塑出神。

林望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江行野忽然转过头来问他:“望哥,你看我鼻子变长了吗?”

林望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迷惑地看他一眼。

树梢上挂着一圈星星灯,和远处天际若隐若现的星子遥相辉映。

林望和江行野又站在了树下,和那天仿佛一模一样的位置。

好像有什么预兆似的,潜伏已久的火山似乎就要在下一秒爆发。

林望怔怔地站在原地,心跳速率一路攀升。

江行野垂首,唇角带着笑:“匹诺曹撒谎说今天不上课,鼻子变长了一截。”

“我说我是乱开玩笑只把望哥当朋友,那鼻子应该变得更长。”

林望茫然地睁着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任凭江行野靠得更近:“想要忍一下的。对不起,没有忍住。”

嘴唇慢慢地贴上了他的耳廓。

江行野低声喃喃:“可能是……”

“太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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