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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42 章

误给钓系总裁赎身 青柠养乐多 8085 2024-09-13 14:37:17

江雨浓愣了下,就这么看着白兰起身,又走了。

还真是梦游啊。和资料里写的一模一样。

江雨浓稍微放心了点,跟着白兰出去了。

曲明渊在家里晃了一圈,无视跟在她身后的江雨浓。

曲明渊一番话卡在喉头。

她曾几何时,被如此爱过?

曲明渊以为,她不需要任何形式的爱。

友情也好,亲情也罢。遑论爱情。

她这一辈子有太多事想做,有太多事必须做。

要处理它们,她哪儿来的闲心恋爱,哪儿有空经营没有利益纠纷的人际关系?

“走啦。明天我们的崽也还在的。”江雨浓见白兰呆在原地,估计她又要睡着,伸手穿过她的腋下,把她提了起来。

曲明渊罕见的沉默了,竟没有挣扎。

“好姐姐……晚安,这次要好好睡觉啦。”江雨浓换成公主抱,把白兰带回了房间,轻放在床上。

她全程没有开灯,屋内黑如墨染。

曲明渊看不清江雨浓的脸,却忍不住想要去确认江雨浓说这句话时的表情。

怎么会有人在半夜被打扰,醒了后又被折腾了那么久,还毫无怨言,甚至语气还带上了甜蜜的笑意呢?

江雨浓对自己……对白兰,是真的很喜欢啊。

曲明渊感觉脸蛋被一点葱白指滑过。

触感在心底放大。

一个全心全意爱着谁的人,也会有十足的魅力吗?

被爱着自己的人专注的看着,自己的心里也会悸动吗?

曲明渊第一次意识到爱这件事。

她闭上眼,被江雨浓揽入怀中。

怀抱温暖的好似许久以前,阿婆织给她的球衣。

曲明渊在沉睡前想到,她可能比自己想象中要懦弱的多。

连一番拒绝江雨浓,讲清事实的话都说不出了。

江雨浓看着白兰闭眼再次进入熟睡,心中还沾上了点满足感。

这也算她哄睡的,对吧?

江雨浓也闭上眼,进入只有白兰的梦境。

翌日早,白兰有些困,眼睛都睁不开。

江雨浓还觉得奇怪。

都说梦游是在深度睡眠,难道也会让人疲惫?

“不用送我,再睡会儿。”她半夜起来给白兰涂了药,这会儿也困。

可她得去上班,补觉的事,就让白兰帮她享受吧。

“奇怪了……”白兰哼哼唧唧的躺了回去,还不忘跟江雨浓要亲亲。

江雨浓给了她上班吻,而后把窗帘拉上,灯也关好,去上班了。

等白兰再睁眼,又是十点。

她揉着头,丝毫不知道每晚曲明渊都会借她身体醒来,还会跟江雨浓有互动。

白兰靠着床头醒了一会儿,打开手机,给江雨浓发了消息后,才看见郁青鸾的消息。

【今天能去你家坐坐吗?】郁青鸾在早上七点的时候发来了这条消息。

【我得问问小雨。】白兰把消息截图,发给了江雨浓。

【可以啊,你给她这个地址。到时候你下楼去接她就好。】江雨浓答应的也很快。

半个小时后,郁青鸾到了江雨浓家。

“所以你现在住她家里?”郁青鸾看了眼装潢,瞅见角落里因为下雨没搬去阳台的两小只,眼睛一亮。

“哇,好可爱。你都没告诉我你家还养了小宠物。”郁青鸾一下凑了过去。

“别碰哦,会咬人的。”白兰拉住了想要去戳汤圆的郁青鸾。

“这么凶吗?我还以为大老鼠不会咬人。”郁青鸾拿出手机,给汤圆拍了照。

“罗云笺!”一旁的芒果看见郁青鸾,一下兴奋起来,跳着开始喊它唯三知道的名字。

“……这是郁青鸾,是我朋友。不是罗云笺。”白兰无语了,拿出零食来诱惑芒果。

“你再喊罗云笺这个名字,我就跟小雨告状,她就不给你买零食了。”

“罗云笺是……”郁青鸾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都没思考,直接问了出来。

“啊,不方便说的话也没关系。”她赶紧找补。

“就是小雨的前任。是个劈腿的渣女。不管她。”

白兰把芒果惹得气急败坏,在笼子里跳个不停。

郁青鸾明白了,这小宠物是江雨浓和前任在一起的时候买的。

“怎么不看店了,今天不开门?”介绍过两小只,白兰才问郁青鸾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知道那个人……她是我前任。”郁青鸾还不肯说玉泠雪的名字。

“上次处理车祸的事,有了点交集,结果她又找上来了。”

郁青鸾早就想和玉泠雪彻彻底底的断了。

事不过三。她不可能再原谅玉泠雪一次。

“你们是什么原因分手的啊?”白兰不好意思说,她觉得玉泠雪人不差。

但或许,人好,不意味着她适合谈恋爱。

郁青鸾叹息了一声。

“要说复杂,也复杂。家境不对等,观念不统一。我和她差距太大了,本身就不该强求再续一段缘……能有美好的过往,我不否认和她过去的好,就足够了。”

“要说简单的话,或许只是,我在她心中并不是所有事里的第一位。她有太多更重视的事。家族、朋友、事业……”

她最后转到客厅,看见了两个昨天没见过的东西。

曲明渊对着那两个笼子,蹲了下去。

“哎,姐姐。”江雨浓感叹了一声,连忙一块儿蹲下去,防止白兰误触,被有起床气的芒果和最近特别喜欢扒拉人手的汤圆啄。

她的可爱姐姐,睡着了也还是喜欢找这俩崽子玩呢。

江雨浓不知道,曲明渊只是在判断她的财力。

独居,有工作,能养活两个宠物……再加上一个人。

曲明渊勉强认可了江雨浓现在的工作。

当然,仅仅是作为普通人,有这样的工作很不错了。

可曲明渊身份摆在那里。

她阻止白兰和江雨浓恋爱,不只是因为对江雨浓无感。

白兰也是她,她也是白兰。

说不定相处一段时间,她对江雨浓的观感会变。

可她们门不当户不对,生活水平差距太大,习惯亦是如此。

两个人的认知或许算得上天差地别。

矛盾不可能小。

设想一下,将来若是结婚,她们一块儿看戒指。

曲明渊一口气买了一打,看着不顺眼,最后还是自己挑了宝石找定做。

而江雨浓挑来挑去,买不起最喜欢的那一只,只能退而求其次。

这是金钱观念和能力上的不同。

也是日后最有可能产生矛盾的地方。

至于别的观念……曲明渊不认为江雨浓能够认同她的部分想法。

她是在豪门摸爬滚打着长大,从小被当作继承人培养,每天见过的勾心斗角比江雨浓一年接触的都多。

手段、处事方式注定不会和普通人一致。

若是江雨浓觉得她太过激进,手段太粗暴残忍,她们又因此大吵一架,怎么办?

说到底,曲明渊不看好这段感情。

她以为,白兰至今和江雨浓没有任何矛盾,只是因为她们还有一层依附关系。

白兰会因此把江雨浓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重过自身。

于是有些原本需要磨合的地方,也变为了白兰单方面的退让。

无论谈现实还是谈感情,曲明渊都不满意江雨浓。

加之此前她都没考虑过结婚,这才会想方设法的拉住白兰。

两个人这才交往不到一周,现在还能及时止损。

久了就难了。

曲明渊侧过头,看向那个陪她一块儿蹲在角落的姑娘,想要开口把一些事说清楚。

“姐姐呀。”江雨浓注意到曲明渊的目光,对上她冷冷的眼,伸手揉起她的脸来。

“看够了就回去吧?我抱你去睡觉。”江雨浓知道梦游的人不会和她交流,即便如此,看见白兰,也忍不住开口。

无论什么时候看见白兰,她就是有一长串的话想要说。

少女的眼在暗夜重亮得惊人。

比窗外幽幽照着大地的月还明。

一点笑意又把她眼中的光晕染开。

这份鲜亮散在江雨浓身上,把她涂成清隽的蓝。

江雨浓无疑是可爱的。二十岁的姑娘,只要笑起来,谁不是水灵灵的?

可江雨浓比曲明渊认知中的人都要鲜活。

她还没有被利益的戾气洗刷,一双眼里带着十分的澄澈。

她的漂亮不止在于五官的精巧,更在于那一颦一笑里明藏暗放的,俱是真挚。

就像她给白兰的这份爱。

是会在半夜起来悄悄给她涂药膏,陪着她下床,防止她受伤,还看着她就想笑的爱。

她本不该奢求神女下凡,能和她在尘世长长久久的相伴。

不知为何,郁青鸾提起这些原因的时候,白兰心口也跟着在发痛。

就好像她和江雨浓也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白兰闷了下气,把眼中的酸涩赶走。

只要不恢复记忆,她和江雨浓就会一直像这样好下去吧?

她们不要像这对曾经相爱,如今也还忘不掉彼此的人一样犯错。

“不说这些了。我带了针线,继续绣之前的作品?”

郁青鸾摇头,没再提她和玉泠雪的过往。

“好啊。我中午要去给小雨送饭。你看是……”

两个人合计了一番,白兰又去征求江雨浓的意见。

江雨浓给了许可,她们才一块儿去了江雨浓的公司。

“姐姐!”江雨浓下楼去接白兰。

罗云笺打着电话,看向江雨浓的神色无比复杂。

不止江雨浓再也不理她了,那次聚餐后,阿敏也和她断交了。

早知道,她也许应该只单独给江雨浓请帖的。

电话接通后,岑沂那娇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阿云?找我有事吗?”

罗云笺抿着嘴,眉毛都拧出愁云了。“沂沂,我们好几天没有见面了,我很想你。”

“啊……”

罗云笺似乎听见了岑沂那边刀叉碰撞盘子的声音。

“稍等啊,我说个事。”甚至,岑沂都没有像从前那样,接到她电话就放下手里的事,专注和她讲话。

罗云笺心跳不断加速着。

她有很不好的感觉,还说不出到底是什么,但背后已经凉如洗了。

随后,罗云笺听见岑沂和一个陌生女人交谈的声音。

声音很模糊,她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只知道岑沂被逗笑得前仰后翻。

罗云笺攥紧掌心,顾不上那里被自己掐出了血痕。

心中的酸痛依旧没法消除。

她告诫自己应该相信岑沂。

毕竟,这段关系里,岑沂才是主导。

她若是怀疑岑沂,因此做出些神经质的举动,岑沂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她。

可这种感觉实在难受得……

让她想吐。

“好了。阿云,你刚刚说了什么?”

等岑沂再拿起电话,等待她的,是一片如死的寂静。

“阿云?”她又唤了一声,耳边的呼吸声才明显了起来。

“没,没什么。我只是……只是很想你。”罗云笺慌张又恐惧。

再三克制,也没能让声音的颤抖完全消失。

而岑沂仿若没有听出来。“明天,明天一定和你出去吃饭。我这边太忙了,你也知道我家里……”

后面的话,罗云笺听不见了。

原本白兰一个人来,江雨浓也不会放心。

但有郁青鸾陪着,无论如何,悬着的心会好受一点。

“郁小姐。”江雨浓和白兰转着圈抱完,才给郁青鸾打了招呼。

“没事,当我不存在就好。”郁青鸾只不过是来躲前任的。

江雨浓于是挽着白兰上楼,郁青鸾跟在她们身后。

“不是姐妹。”看见她们三个人,小雅下巴就这么砸地上了。

她怕被人听见,又传出些流言蜚语,只能和江雨浓打字交流。

【你都有老婆了,这这这,你当渣女啊???】

江雨浓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雅在说什么。

【……那是我家姐姐的好朋友。】江雨浓都想拿手机砸小雅的头一下了。

在想什么。她是那种人吗?

“哦哦……漂亮姐姐你好!”小雅一下活了过来。

她感觉自己又可以了。

希望这位姐姐是单身。

“你好。”郁青鸾想着白兰这会儿不会搭理她,就和小雅聊了起来。

小雅家和道士沾了边,家里也有人是绣娘,两个人意外有共同话题。

等白兰送完饭要走了,小雅还挺恋恋不舍的。

两个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小雅坐在位置上满足的冒泡泡。

“我可得提醒你一句。”江雨浓看着好友这副模样,啧啧感叹着。

“咋?我又没想对你老婆怎么样。你,你不许阻止我。”

被江雨浓看穿了心思,小雅有点尴尬,眼神乱瞥。

“不是。郁小姐有个大美人前任。美人姐姐还有钱有闲,对她余情未了,最近在重新追她。”

江雨浓把该提醒的提醒到了。

也没管小雅心里在想什么。

都说是前任了。小雅没有因此放弃。

大部分前任,不都像江雨浓和那个罗什么来着一样,巴不得对方“死了”,别来打扰吗?

说到罗云笺……小雅瞅了眼对面的办公室。

哈库网络和她们公司的合作还在继续。

罗云笺时不时会来办公室一趟。

但江雨浓就跟没看见一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而罗云笺,最近也只敢在远处悄悄的看着江雨浓,都不敢上前打扰了。

今天也一样。下班的时候,江雨浓提前了半个小时,收拾东西出发,回去接白兰,她们要和玉泠雪一起吃一顿饭。

路过合作部门的办公室时,江雨浓和罗云笺擦肩而过。

都没有给罗云笺一个眼神。

曾几何时,只要她说想念,岑沂哪儿会推到第二天再来找她?

可她竟然连责备的话都没法说。

她不敢,怕彻底弄丢这个靠山。

电话挂断,岑沂不自觉的松了口气,把手机关掉。

“怎么了,小公主。就这么不想和我约会,走神这么久。”康挽玫给岑沂切着牛排。

她照顾了岑沂的习惯,每一块都切的很小。

“接个电话而已。怎么就叫走神了?”岑沂重新把注意力放回食物上。

“注意力不在我身上,去了别人那里,不就是神离家出走了?”

康挽玫紧接着又给岑沂讲了个冷笑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知道为什么卧底都怕化妆师吗?”

“为什么呀?”岑沂果然忘了刚刚的心虚,看着康挽玫。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这会儿笑得多可爱。

“因为她们有卸妆水,可以除掉卧底的眼线。”

岑沂又一次笑得花枝乱颤。

* * *

“玉小姐。”江雨浓和白兰到包间五分钟后,玉泠雪才出现。

玉泠雪幽怨的看了白兰一眼。

“曲……白兰,能不能商量个事儿。”

别的事她都没有想法,也没有意见。

但郁青鸾好不容易才理她一次。

怎么能就这么让郁青鸾跑了,还找到可以藏的地方了呢?

白兰歪头。

玉泠雪又在心里叹息一声。

她是越看越觉得白兰像旧友。

可也越来越感觉白兰和曲明渊差距很大。

性格、神情,都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人。

怎么会长这么像,却还不是呢?

玉泠雪始终不相信曲明渊死了。

她那惊才艳艳,智多近妖的老友,肯定会给自己留后路吧。

白兰看见那片白玉上写的“玉”字,终究是没能再忍住,倒了下去。

“姐姐!”江雨浓急出了眼泪,这才意识到刚刚白兰不是在苦恼,是身体不适。

她自责得无以复加,一把将白兰捞入怀中。

拿着令牌的玉泠雪也懵了。

“是车祸的时候伤着头了?”她从包里抽出一盒金针,迅速来到白兰面前,把上她的脉。

“我是医生。我先帮她看一下。”

江雨浓虽不完全放心玉泠雪,但就算叫救护车,也得再等起码一刻钟。

真要是有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能让开半个身位。

玉泠雪摸着白兰的脉相,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姐姐之前就昏迷过两次。她跟我说,她失忆过一次,之后惹了祸,欠债了,才在酒吧里打工还钱,直到我帮她还完,带她回家。”

江雨浓瞧着玉泠雪不怎么好的面色,心也跟着紧绷了。

“失忆?”玉泠雪想起了什么,看向白兰的头发。

“对。她不记得之前的事。但我看这么久一直没有人找上来,或许失忆之前她也没什么亲朋好友……”

江雨浓拿着纸给白兰擦过额头上的汗。

玉泠雪忖度着,竟升起了一丝希望。

“她最近有什么异样?熬夜吗?”

江雨浓摇头。“但最近开始梦游了。”

玉泠雪又重新把脉了一次。

“很奇怪。”结束问诊后,玉泠雪捏着针,反而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若不是想着这可能是她朋友,贸然暴露她的身份反而会坏了她的谋划,玉泠雪高低得把白兰当作她的病人,好好给她看一段时间。

玉泠雪还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脉相。

“总体来说,她身体是健康的。但体内的气……这么说吧。人活一口气,这口气是聚拢的,这样才能在五脏六腑间游走、调理。如果是散的,说明她健康有恙。但,白兰的气似乎正在分成两团。”

玉泠雪摇着头,拿出纸给她写了个方子。

硬要说那气分成两团,也不准确。

它们似乎是相连的,似乎是一体的。

只是玉泠雪能感知到它们有不合。

“或许是这两团气相冲了,才会让她频繁的昏迷,梦游。今天的情况应该没有大碍,她马上就能醒。如果她最近有做出什么和平时习惯不符的行为,再联系我。你拿着这个单子去药房,这个是调理身体的药。”

江雨浓听了个半懂。

“你是中医?”不过她还是道了谢,把药房收下了。

“我们玉家就是中医世家啊。”玉泠雪笑了下。

这个妹妹对港城豪门圈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啊。如果白兰真的是曲明渊……

“既然有缘分……我给你也把个脉?”

江雨浓犹豫着伸出手。“嗯,那多谢玉小姐了。”

两分钟过后,玉泠雪摇着头收手。

“平时不喜欢吃早餐,饮食十分不规律,习惯性熬夜,脾气很大,经常生气,还不怎么能发泄出来?”

“呃……”江雨浓感觉自己就像被扒光了一样。

这中医竟然有这么神奇?

玉泠雪看着江雨浓,多少有点无奈。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在乎身体。给你也写个方子。拿去调理一下吧。”

江雨浓望着天花板,开始装傻。

“还有那方面的事。有欲望最好不要总忍着,对身体也不好。你也是有对象的人,怎么会禁欲?”

“……”一时间,江雨浓的沉默震耳欲聋。

她还以为,只要那什么了,不管体位,就算发泄了呢!

好在怀里的白兰悠悠转醒,帮她吸引了玉泠雪的注意力。

“就是,下次郁小姐再问能不能去你家,你可不可以拒绝她?”

玉泠雪落座后,继续用幽怨的语气和白兰说道。

“啊……”白兰这才反应过来。

一边是朋友,一边是救命恩人。

白兰这下左右为难了。

“我以为郁小姐下次可能会自己来我们家,不一定会提前问。”中午她们才说好的。

白兰低头看着脚。

“唉。”玉泠雪也无奈。

“怪不了你们,是我自己……”她贸近了。

“总之,加油啊。”白兰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宽慰了玉泠雪一句。

“我会的。”玉泠雪给她露了个笑。

“玉小姐点餐吧。”江雨浓捏了捏白兰的手,把菜单递了过去。

“那不客气了。我是过敏体质,确实很多都不能吃。”

点完菜,玉泠雪拿出了审讯的视频。“这个男人很奇怪。”

她点着屏幕,江雨浓和白兰都凑了过去。

两个人都在心里感叹,玉泠雪的身份不简单啊,审讯的视频都能拿出来。

“你看。这是事发的时候车上的行车记录仪。他是磕大了。据他说,他不过是出了幻觉,没注意到自己在往哪儿开,才没能刹车,险些撞人。”

“他背后肯定有人指示。但仅仅是他碰了违.禁品这一件事就足够让人头疼了。从哪儿搞到的违.禁品,谁提供,谁做中间商……牵扯的关系网太多,这背后是个大案子,警方还不敢妄动,怕打草惊蛇。”

玉泠雪在进包间的时候就检查过包间内的摄像头情况了。

但毕竟是在外,她也没有说得很清楚。

“所以现在我那边的人也不敢查。我恐怕下手的人是看准了这一点,知道这么做太张扬,即便看出来是人为,我们也没法及时找到它。等我们动手的时候,对方已经把证据销毁了。”

白兰听着这些话,头突突的痛。

她忍着难受,心里分析着她如今的处境。

“也就是说,不知道是谁做的,今后会不会再一次下手?”

江雨浓听懂了这一层,顿时觉得事情难办了起来。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等警方的通知出来,我的人才好动手去查这个男司机。”

若非如此,早在当天晚上,调查结果就该出来了。

江雨浓看着白兰神色不好,以为她是在害怕,握紧了她的手。

白兰这会儿甚至转不动脑子。有什么东西就要出来了一样,折磨得她痛苦不堪。

江雨浓温热的掌心给了她不少的慰藉,让她能够集中精力去对抗脑内的难受。

而不是顺着它,再一次晕倒。

“不过,我已经出面揽下了这件事。动手的人恐怕身份也不低。但不一定会越过我。对方下一次行动之前,肯定会掂量一下是否能受的住我的打击报复。”

玉泠雪笑了下,从包里摸出一个玉牌。

“白兰。我的那位老友已经被宣告死亡挺久了。我就当在帮我的老友,帮一个念想。这个令牌你收下吧。再有危险,它可以救你一命。”

玉泠雪很郑重的把令牌递到了白兰面前。

“姐姐!”江雨浓低头,抓紧白兰的手。

白兰眨着眼,耳边还很吵。

刚刚总有个声音在让她弄清楚车祸的事。

她也想搞清楚怎么回事,可更多的事她又不知道,就和那个声音吵了一架。

这会儿后遗症来了,白兰感觉耳边有二十只蚊子在叫,差点再次晕过去。

“还好吗?”江雨浓的声音突破了那层阻碍。

白兰可算清醒了一点,稍稍直起身子,还贴在江雨浓怀里。“没事……”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兰抬头看着江雨浓的下巴。

“别急。她可能还说不出话,你让她缓一缓。”

玉泠雪在旁边拦了下。

果然,不过五分钟,白兰终于坐起来,朝江雨浓伸手了。

“吓死我了,姐姐。”江雨浓抱紧她,顾不上旁边还有人在。

玉泠雪别过脸,忽然瞥见一根发丝。

她趁着小情侣腻歪的时间,不动声色的把这根发丝捡起来。

悄悄放在光下看。

玉泠雪看见那发根,分明是如阳光般的金白色。

她再缓缓抬头,看向白兰,忽然明白了一切。

失忆,为了不那么显眼染发,有人从中作梗曲家没有找到……

原来,她真的没有认错人。

她的好友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甚至白兰还找到了很好的伴侣。如今也没有家族事务的烦恼。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也很好。

玉泠雪怀疑,白兰的那场车祸和当初造成火灾的人是同一批。

要是白兰记忆没有受损就好了。

处理这么一个拙劣的人祸,可谓手到擒来。

“唔……我刚刚晕倒了?”白兰自己甚至都毫无自知。

她迷迷糊糊的趴在江雨浓身上,汲取着爱人的暖。

“是啊。你又晕倒了。简直是吓死我了。”

“哎,可能是想吃东西了。”白兰随便找了个理由。

“玉小姐是中医,给你看了看。”江雨浓拿出药房。

“这个是给你的。这个是我的。之后我们都得喝点药了。”

“我尽量。”白兰接下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郁青鸾对玉泠雪明显还是回避的态度。

要是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的话,她就是心有余,力也不足啊。

看着小情侣坐上车,玉泠雪命人把包间清理干净,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她把今天的药喝下,拿出手机,给她的人去了电话。

“这件事,当作普通的刑事案件来查。不要和豪门扯上关系。”

在曲明渊恢复之前,她会尽可能帮忙瞒住这件事的。

“全是中药啊。”回家路上,白兰对着单子看了看。

上面的字迹让她感觉有些熟悉。

她也不敢细想,怕回忆带着她又一次晕倒。

“嗯。试试吧,玉小姐说是调理身体的。”江雨浓想着玉泠雪的话,耳根又是一阵燥热。

原来她很想啊……

今天白兰才晕了,就不麻烦她了吧。

绝对不是因为不好意思、有点不敢啊。

“那明天我出去买药。可能喊上郁青鸾一起。”白兰把单子收进了自己的包。

“话说小雨,今天玉泠雪给我们把脉,怎么说啊?”

晚上入睡前,白兰靠在江雨浓身边,想起了这件事。

“唔……”江雨浓想了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给白兰说那个“气”的比喻。

“她说你还算健康,剩下的没有很听懂。”江雨浓说了实话。

当时她注意力大半都在白兰身上,听了个大概,加上玉泠雪的话很抽象,她是真没懂。

“那等她有空我问问她吧。你呢?我好像听见什么‘禁欲’?”白兰感兴趣的是这个。

“咳咳!”江雨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原来姐姐听见了啊……”

白兰看她神色有异,脸都红了,来了点兴趣。“没有听得很清楚。她是说你禁欲?”

这不对吧。她们这段时间不是隔三岔五就在……

江雨浓摇头。她跟白兰勾了勾手指。

白兰把耳朵贴了过去。

江雨浓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

贴着白兰的耳朵,把玉泠雪的话复述了一遍。

“所以她是说我们要换着来?”白兰若有所思。

她也从江雨浓这里学了很多,为什么不可以呢?

江雨浓红着耳朵点头。

“那明天晚上……”白兰说了个词。

江雨浓把灯直接关上了。

白兰看着药房上的天书,有点晕字了。

她再看向玉泠雪,发觉这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略显诡异。

白兰稍稍往后退了点,靠在江雨浓身上。

转瞬,玉泠雪眼中奇怪的笑就消失了。

“你们要不要资料?这个影像资料我可以给你们。”玉泠雪想,万一呢?

如果曲明渊醒了,这些资料说不定会派上用场。

“那麻烦玉小姐了。”白兰想着那个很吵的声音,答应下来。

吃完饭,玉泠雪本来想付钱,江雨浓和白兰打配合,白兰负责拉住玉泠雪,江雨浓去刷了卡。

“你们真是……这一顿饭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玉泠雪哭笑不得。

既然旧友现在条件算不上好,她能帮则帮。

吃顿饭而已。

“那不行。你帮了我们这么多,今天还给我们看病。你身体不太好吧?怎么也该我们请你一次。”

白兰抓着玉泠雪的手,不让她走。

玉泠雪侧头看向自己的老朋友,多少有些感慨。

失忆还能把性格弄得完全不一样。真是神奇。

人体有太多未解之谜了。现代医学搞不定,中医也只能看个大概。

就像白兰体内那两团看似分裂实则统一的气。

“看个病而已。也不需要我累哪里。”玉泠雪无奈的拍了拍白兰的手。

“好啦。真想帮我的话,有机会……帮我打探一下郁青鸾对我的态度吧。一定要委婉一点,小心谨慎的打听。太直白了她听得出来。”

想来,郁青鸾都没有和她在这边的朋友们见过啊……

这三年她过得太累。许多从前的事,也忘得差不多了。

只有和郁青鸾的点点滴滴还记得。

“快睡吧姐姐。”昨天半夜就醒了一次。今天估计还会醒。

江雨浓都不好意思说她害羞了,自己却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

凌晨三点,江雨浓准时醒来。

果不其然,不过几分钟,等江雨浓从浴室出来,白兰也坐了起来。

江雨浓跟上了“梦游”的白兰。

今天的白兰不太一样,不是漫无目的地在家里乱晃。

她径直走向了书房,还翻找了起来。

这梦游也太奇怪了吧……江雨浓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小心啊姐姐。”她都有些习惯白兰这个时候的冷眼了。

曲明渊看了她一眼。

江雨浓下意识回给白兰一个笑。

随即又戳了戳白兰的脸。

“姐姐想做什么啊?”

江雨浓没指望能得到回应。

但没想到,“白兰”确实开口了。

“电脑在哪儿?”声音和往日完全不同,俨然没有了娇俏。

江雨浓一时卡壳,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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