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浓摸着“久违”的滑腻,稍稍怔愣。
“我不能看吗?”她眨眨眼,睫毛扫过眼罩。
眼前一片黑,只有些朦朦胧胧的光影。
江雨浓完全是靠皮肤的直觉在感知曲明渊的位置。
比如这会儿,曲明渊大概在江雨浓的左边,有一半覆盖在她身上。
而后江雨浓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大概是曲明渊动了。
这种黑暗本来让江雨浓反感。
她会恐惧失去视觉的感受,放在以前,或许还会吓得直接弹起来,对着黑暗一顿乱打。
可如今,她却在黑暗中感受到了温暖。
她闻得到曲明渊的香水,感受得到曲明渊的呼吸,听得见曲明渊的动作。
身上飘着爱人的温度,流水似的浮在皮肤表面。顺着脉动淌回内心。
江雨浓奇迹般的放松下来,好像没有任何值得害怕的事会发生。
黑暗也仅仅是因为曲明渊想和她玩个游戏。
如果的如果……真有什么事。
江雨浓相信,曲明渊会护着她的。
江雨浓把手往上挪。
她现在有种盲人摸象的感觉,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碰到的是什么地方。
只能通过曲明渊的呼吸来判断……
似乎,也不怎么判断的出来。
无论往下,往上,还是左右滑拨,江雨浓都能听见加深的呼吸,一会儿一会儿的变急促。
还能感受到些许颤抖,通过皮肤打着点传给江雨浓。
“现在是白兰姐姐?”能这么反应的,只有她的小可爱吧。
“嗯……”曲明渊低着头,仗着江雨浓看不见,毫不掩饰嘴角的笑。
她只憋住了笑声。身上的痒和声音的憋闷让她不得不颤抖起来。随着江雨浓的动作荡漾。
就是这一点,让江雨浓觉得她是白兰。
其实曲明渊有点不清楚江雨浓是怎么区分的。
她融合的时间有些长了,她也习惯、接纳了那两份记忆,两个人格已经区分不开了。
所以前几天才没有“演”好,让江雨浓偶尔有些分不出来。
总归,她会试着去做一点不一样的反应。
江雨浓说是谁,她就记住,以后就知道了。
这么一想,江雨浓比自己还了解自己啊。
曲明渊啵了江雨浓的手一下。
江雨浓似乎被吓到了,挺不自在的收了下手。
曲明渊又去捉。“看着太犯规了。小雨肯定认得出来。”
她把江雨浓的手拉到自己脸上贴着,和她蹭了下。
“可你们是一个人,身材、脸蛋,不都一样,我只是摸,哪里摸得出来?”
江雨浓这会儿也没法确定现在和她贴在一起的灵魂是哪一个。
“试试嘛,我还要说话呀。”曲明渊只动了一下就停了。
她能感觉到江雨浓的手在她脸上小心翼翼的抚摸着。
似乎在勾勒一幅轮廓,又好像在确认这副皮囊装着的是谁。
“现在肯定是白兰。”江雨浓无奈,闭上了眼,由着自家幼稚老婆玩。
自己的老婆自己宠。反正认错了,也不能怪她吧?
大不了待会儿哄一下好了。
江雨浓想的是,弄哭的那种哄。
“你确定吗?”曲明渊思来想去,咬了下江雨浓的手。
“确定。白兰姐姐,你跟她学坏了。”江雨浓戳这曲明渊的牙,弹了一下。
曲明渊捂着嘴往后退了点。
她别了江雨浓一眼,奈何江雨浓被她蒙住了眼,哪儿看得见她的噌怪。
“那……现在呢?”曲明渊压了下喉头。
她重新回到江雨浓身前,扯过她的衣领,把毫无防备的江雨浓拽起了几厘米。
“第二人格。”江雨浓一点不带犹豫的,去捉曲明渊的手,和她纠缠在一起。
“为什么?”曲明渊真的有些好奇。
对她来说,无论哪一种行为都是她自发做下的。
是她想去撒娇,想去黏江雨浓,去贴她的手,亲吻或咬。
也是她想去拽江雨浓,去压制这个总喜欢欺负她的讨厌鬼。
“凶。”江雨浓随手戳了下。
她点到不该碰的地方,曲明渊沉默了一瞬。
不自觉的发出一丝呜咽。
“嗯?”江雨浓想,人格切换也没这么快,还顺着往前碰。
“姐姐就是有点凶啊,但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和她能“扭打”在一起,两个人像打架的猫儿似的去啄彼此的身体,这种势均力敌的玩乐,江雨浓不曾体验过。
感觉不同,她也很珍惜。
“小,小雨……”曲明渊没有躲,往前凑了下。
这种不经意的触碰,让她感觉更明显。
软了腰,直愣愣的塌下去。
江雨浓这才意识到自己握住了什么。
她准备装傻。“怎么了?”
还捏了捏。
还问:“这是腰吗?”
“……”曲明渊说不出话,干脆逮着江雨浓的另一只手,送到空白的那边。
江雨浓捧着两团软玫瑰,还要逗曲明渊。“姐姐的腰好软。”
曲明渊羞红了脸。
她就这么简单的丢了主动权,把自己的感官让渡出去,交在了恶魔一双手上。
这会儿的江雨浓真像个顽皮的小恶魔。
明明知道是什么,还要来调.戏曲明渊,偏偏不说。
曲明渊看出来也没有办法。江雨浓不松手,还能诱导她的感官异变。
“这,这不是腰。”曲明渊很小声的纠正着。
“那是什么?”江雨浓领悟了蒙眼的快乐。
“手臂?也对,两边呢。姐姐的手臂好滑。”可惜她看不见曲明渊现在的表情。
“也,也不是……”曲明渊进退两难,只能不断往下压,企图让江雨浓动不了。
奈何两个人都贴在一起了,江雨浓的手指还是很灵活。
“那,脸蛋?”江雨浓戳了下。
正中靶心。
曲明渊直接倒在她身上了,还咬了她一口。
“果然是脸蛋,还会咬人,凶得很呢。”江雨浓松了手,还曲明渊喘.息的机会。
曲明渊哽咽着,哪儿敢再说正确答案。
“脸蛋往下,能摸到锁骨吧?”江雨浓没停。
她不断眨眼,还往下缩了点,企图让眼罩翘起一个角。
只要一点光,她只要看曲明渊一眼。
江雨浓也从未觉得能看见曲明渊是一件这么让她满足的事。
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看见她的爱人。
“……嗯。”曲明渊很主动的往上送了下。
她眼眶已经蓄了泪,眨过睫毛也带了水,如杨柳拂过河岸,一颗颗的黏。
眼里哪儿还有笑,不哭出来都算她能忍了。
这种异常的难受,比平日更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雨浓看不见,所以摸得随意,走向难以预测。
曲明渊没有防备,这种神秘的感受会更激烈。
江雨浓于是顺着碰到了髋骨。
她偏要说:“这是锁骨吗?”
“……是啊。”曲明渊咬牙切齿的回了句。
“那姐姐能不能乖一点?”江雨浓扫了一把。
“乖什么?”这会儿支撑着曲明渊不服软的,是她也想对江雨浓这样那样的信念。
别人被蒙眼都是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
她家小雨是天赋异禀吗?看不见了也还这么A。
“我想咬。”江雨浓直起身子。
“但我看不见,我怕咬到姐姐别的地方。”
“能不能让让我?”江雨浓又点了下。
她感觉自己快接近森林了。
摸起来都好像在咬布丁。
QQ弹弹的。
江雨浓听见曲明渊动了。
“喏。”曲明渊把自己的脸蛋送了过去。
江雨浓看不见,但也觉得不对。
不过她还是张嘴。
想象中的刺痛没有到来。
曲明渊眨眼后才反应过来,江雨浓只是舔了下自己的脸蛋。
“姐姐不乖。”到这儿,已经没人记得她们最开始玩的是什么了。
“我想咬刚刚碰的地方。”江雨浓顺着曲明渊的脸,捏住她的肩膀。
随后压下。
“既然姐姐不给我指路,我就自己找了。”她挺随意的咬过一块软。
又吻过一块弹。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亲的哪儿。
总归从曲明渊的反应来看,不会是什么普通。
她不知道,曲明渊却已经在掉眼泪了。
曲明渊仰着头,呼吸都快停滞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sensitive areas这么多。
江雨浓每一点触碰都让她绷紧自己。
直到她实在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泣。
江雨浓的眼罩也刚好在这一刻掉落。
光涌入她的眼,瞬间又被耳畔的yingning覆盖。
她看着自己红了半张脸的爱人,呆呆的忘了呼吸。
曲明渊已经被她弄得衣衫褴褛,发丝胡乱飞在身边。
眼里全是不敢掉的泪。泪汪在眼眶,光影波动下摇摇晃晃的,仿佛被江雨浓再碰一下就会炸开,碎裂一地。
唇瓣都被咬出红肿了。
江雨浓很果断的把眼罩摘掉,不管不顾的亲上去。
亲上曲明渊真正意义上的嘴唇。
而不是胡乱在她别的地方摸索。
她吻得忘情,曲明渊颤抖得不知所措。
只能接受接下来的一切。
她今天失败得彻底,被江雨浓完全掣肘。
沦为江雨浓可怜的掌中宠,一下一下的,都得听江雨浓的话。
……
“所以姐姐,我之前认对了吗?”结束以后,江雨浓搂着双眼失神的曲明渊,一点点给她整理着发丝。
“嗯……”曲明渊迟缓的挪动了自己的身体,舒展一下,又被酸软俘获。
“对的。”不管多少次,她都好像从未经历过一般,反应太明显了。
有些恼人。
曲明渊撇了下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只是想确认自己怎么表演。
怎么就演变成一场风暴?
而且江雨浓今夜尤其激动。
曲明渊发觉自己是愈发受不了她了。
这会儿曲明渊还真希望自己有两个身体。
要不然这么下去,她真要散架了。
“就说我了解你。”江雨浓安心的抱紧了曲明渊。
“疼……”曲明渊哼唧了一声。
江雨浓松手,开始给她按摩。
“睡吗?”捏了起码半个小时,江雨浓的手都要断了,这才停下。
“买个按摩仪吧。”曲明渊叹息了一声。“睡。”
“好。”江雨浓把灯关上,拿着手机去搜按摩仪。
她没理解到曲明渊并不是要她买,只不过是突然想到。
等回了港城,两个人就得对着两个按摩仪面面相觑了。
也是这会儿,苏谣发来了一串消息。
在游从礼提供的软件上。据说有着绝对的安全性,不会被黑客随随便便盗取数据。
江雨浓读过苏谣发来的消息,越看眉头拧的越深。
“还不睡?”曲明渊迷迷糊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江雨浓感觉到热源往自己这边挪了些,随后两个人贴在一起。
“我在看学姐发来的消息。”江雨浓把手机放下。
“证据?”曲明渊没想到苏谣给的那么快。
想来或许苏谣也很早就想举报那个岑谁谁了。
“对。岑堤明好恶心。”这一份证据里,起码有十五个受害者。
苏谣联系到了其中七个,说如果有需要,可以和她们一起联名举报。
弱者的反抗大抵如此,需要一个领头羊。
一旦有人开了口,再懦弱的人,都会跟随她的步伐。
“联系受害者主要是苏谣去做。我就准备一下向港*大举报的事吧。”或许又得和协会联系了。
江雨浓想着她前几天个人赛得到的一串名片,这件事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急吗?”曲明渊眼皮都打架了。
她闭着眼,哼哼唧唧的在问。
这声音几乎只有江雨浓一个人听得懂。
“不算。我睡。”江雨浓把手机放去了床头柜。
“好,小雨乖……”说完曲明渊就没声了。
江雨浓钻进她怀抱,摸过她的脸。
这会儿还能感受到她平静的鼻息。
江雨浓在曲明渊额头上啄了一下。“晚安,我可爱多变的姐姐。”
翌日江雨浓照常和队友开会,写完了联名举报信。
曲明渊一直在她旁边绣着什么。一边绣好像还一边在看电脑。
江雨浓还以为她在看剧。
曲明渊只不过是在处理事情。
她把港城豪门的目光吸引到了塞罗维亚。
曲、言、康几家的人也都在塞罗维亚过冬。
这会儿正是港城内部防守较弱的时间。
曲明渊当然让自己的人出手,去夺市场份额了。
今天收网,港城豪门圈即刻大乱。
她们越乱,曲明渊能牟的利越多。
有聪明人发现,她们的损失全都汇集到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上。
曲明渊需要处理自己的信息安全,还得开两个会。
“我得去忙一会儿。”曲明渊收了刺绣。接下来的事她没法一心两用。
“好。我正好也打几个电话。”江雨浓和她抱了下。
两个人忙各自的事去了。变化也是在这个晚上发生的。
可惜,江雨浓并不能接收到这个信息。
翌日,江雨浓收到苏谣一条意义不明的消息。
她反复看了几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等曲明渊忙完,她把消息给曲明渊看。
“……恐怕你学姐出事了。”曲明渊锁了眉头。
这条乱码消息一看就是在极度紧张匆忙的情况下写下的。
苏谣肯定是想传达什么消息,却被谁拦了下来。
根据长期和这种事打交道的第六感,曲明渊认为是苏谣给江雨浓传消息的事暴露给了岑堤明。
“被岑堤明发现了?”江雨浓也拧了眉头。
“可证据我们都拿到了。嘶,他会不会去威逼利诱那些受害者啊?”
要是真发生了这种事,可就麻烦了。
一是她们会失去证人。二是她们会成为某种程度上的加害者。
“先发。”曲明渊立即做出了判断。
她以江雨浓为先。举报信发出去,里面证据确凿。
大学内部会考虑岑堤明干扰证据的情况,展开调查。
“但那些受害者……”
“他敢联系她们,就说明他心里有鬼。这反而是一份证据。你学姐已经暴露了,你要是因为她不发,这才是中了岑堤明的计。”曲明渊语速都加快了。
她按着江雨浓的手把那封信发了出去。
“恐怕你还得联系一点记者。”而后思索着。
岑堤明肯动手就说明这件事开始闹大了。
“我问问……”江雨浓头上冒着冷汗。
她心跳超快,现在手都在抖。
要不是曲明渊刚刚帮了她,她肯定没有力气去按下发送键。
“你直接发网上也可以。”曲明渊总觉得,江雨浓现在是在和岑堤明抢速度。
岑堤明一个采访都能上新闻。这个人对网络玩得很熟。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平台。
她还以为岑堤明是有备而来。
就结果而言,岑堤明的策略非常低能。
她就干脆出手,没有等事情发酵。
他深知,舆论才是这个时代最大的必争之地。
如果他的事不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那岑家还有港*大一定会保他这个教授,而不是给那群没用的学生主持公道。
他可是豪门人士。岑家不是那传说中的四大豪门,也是第二梯队的佼佼者。
在他和一群没钱没权的学生里选,傻子都会选他。
然而他带的节奏却没有得到预想中的成功。
他到底没有那么多经费,除开水军,路人也下场了。
建筑圈就那么大,谁不知道江雨浓这位新晋的第一?
遑论颁奖的时候,协会都给她做了证明,说另一个人偷了她的稿子。
知情人士纷纷猜测江雨浓和协会有点关系。这下更没有人敢得罪她了。
路人和水军这种数字生命打得有来有回。
唯一想站队的,还是那个偷了江雨浓稿子的邓浩。
江雨浓很听话的去和港*大的老师们打电话了。
曲明渊发了条消息。
五分钟以后,网络上关于江雨浓的信息全部消失了,岑堤明看着着急,甚至没多想,还想加钱。
“我有钱,我是岑家人。我可以加价!你们不是一直很想给系统做升级吗?”
岑家主攻网络科技,岑堤明才能这么短时间内找到这些水军。
“抱歉岑教授。我们也很为难。对方给我们留的言是:‘岑堤明,岑沂说了会帮我们把你丢出去。你算老几?’”
听到这句话,岑堤明背后窜上一簇冷汗。
“岑沂?!”那不是岑家那位无法无天的小公主的名字吗?
他是不是听错了,这个江雨浓还和岑沂有关系?!
“不然?我们劝你尽早收手。我们不会再和你有联系了,就这样。”对方挂断。
手机传来冰冷的忙音,岑堤明一个激灵,手机掉到地上。
岑沂……他脑海里盘旋着这个名字。
他知道他大概真的完了。
岑家在外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岑煊亲力亲为。
她这个妹妹被她保护的很好,不是亲近的人都不知道岑家还有这么个小公主。
如果对方说的是岑煊,岑堤明还觉得自己有救,可岑沂……
就岑煊那个护妹狂魔的性子,岑堤明觉得自己可以死一百遍了。
那边和港*大打完电话的江雨浓还不知道这件事。
她就觉得心累。
学校那边百般推辞,说证据不足,要看证据,要走官方渠道。
打太极似的,把她从一个部门推到另一个部门。
她累得快散架时,身后传来一阵暖。
“搞定了。”曲明渊的声音穿透江雨浓被打太极的官僚主义折腾到模糊的神智。
把清明带给她。
江雨浓猛地喘过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差点忘了呼吸。
* * *
苏谣不知道外界的情况。她被岑堤明关了起来。
虽然在被关之前,她拼尽全力给江雨浓发了消息。
但那会儿是三更半夜,苏谣猜测江雨浓根本没有看见。
没有光也没有声音。苏谣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有些悔意。
或许她真不该答应江雨浓这个时间点举报岑堤明的。
等回了港城,至少她不至于被岑堤明抓走关起来。
苏谣煎熬着情绪,不断放平自己的呼吸。
参赛队员不能更改,不能缺少。她还有用。
岑堤明不会放着她不管。只要她能熬过这一天。
之后的事……苏谣想,如果江雨浓还没有发举报信,那她要彻底和江雨浓断联。
几道墙之隔的地方,岑堤明不断给人打着电话。
“往夸张了报!还有水军,都安排上。要多少钱我都给!给我搞烂这个人的名声!”岑堤明的声音比江雨浓还急。
他根本不记得江雨浓是谁。
谁会记得自己这条向上爬的路上踩死过多少小蚂蚁,遑论小蚂蚁的名字?
他不过是夺了苏谣的手机,看见了她给江雨浓的备注。
刚刚才去搜到了江雨浓的个人信息,就开始急不可耐的往网络上散播消息了。
“把他手机收了。”邓潭新吩咐了下去,很果断的给邓浩关了禁闭。
开玩笑,屈家都要被曲明渊玩没了。他的豪门生活差一步就要终结了。
这个时候邓浩再去发消息,邓潭新觉得自己要在社会意义上人头落地。
等他回去,他要让这个侄子在社会意义上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