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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突然遭到突袭的研究设施守卫在第一时间就被毒气弹放倒了大多数,随后已经占领了安保中心的Alpha小组也随即锁定全部的试验房间,并关闭中央通风系统,避免某些还滞留在实验室当中的研究人员狗急跳墙直接通过通风系统散布病毒,虽然在这种几乎不存在什么感染媒介的地方通过正常的大气流动散布病毒最大的可能估计是被太阳君的紫外线干掉,但是没人敢冒这个风险——净化者病毒不能在体外长时间存活,但是没人保证过他们就研究了这么一个玩意儿。

别的不说,就比如说天花,特别是人类实验室当中的那些变种天花杆菌,最起码可以依附在衣服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上存活十年以上,并且是常规的牛痘疫苗根本无法对付的人工变种,好在它们都好好的待在各个国家疾控部门的专门疾病库和实验室当中,为了避免更多的这些东西被某些石乐志的科学家带出去,扮演上帝大洪水的角色,各国都在陆续重启对于研究和科学人员的政治倾向审查和思想鉴定。

而社会上那些利益集团雇佣的喉舌们也在一脸莫名其妙当中惨遭水表,本来大部分政府对此是不鼓励也不反对,毕竟当初人类的生存环境就那么点,消费的欲望也是与日俱减,总的找点新的经济增长点吧,而且这种“复古式”的做法都有一个毕竟明显的特征就是需要较多的人力和精力,换句话说,可以让因为科技和生产力进步导致的大量闲事人员可以消耗巨大的过剩精力,以稳定社会同时还能增长经济。

虽然是个人都知道这种反智,反转,复古的智障理论不断增殖,扩散下去是什么后果,但这总比搞房地产泡沫来得靠谱一点吧,最起码崩盘的时候,死的人要少一点吧,而且囤积“有机蔬菜”的崩盘了,至少还能拿来吃掉,可房产怎么办?这玩意儿连拆掉都是需要花钱的啊。

位于地下第三层的某个实验室中,一名年轻的研究员似乎有些心神不宁,几次操作都险些出现失误,这自然引起了最前方那个中年人的不满,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估计干不了几天就会被这个有着某种处女座完美癖和强迫症的家伙给辞退或者调到远离核心项目的地方打下手。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嗤~”隐藏在实验室角落当中的喷头突然开始喷射出雾化燃油,在短暂的懵逼后才意识到这是实验室整体消毒销毁的保险装置被触发的征兆。

“喂!你们在搞什么?”

“开门,快开门!”大门紧闭,就像预设出现生化泄露时的情况一样,所有通道封死,喷射雾化燃油,最多20秒后,一簇小火苗就会把所有人连带病毒样本一起付之一炬。

“亲爱的里奥斯特博士,或者应该称呼您为‘赛特’先生,一个极端环境主义份子,多次宣称人类,哦,应该是人类文明的存在是地球生物圈的一次错误病变,并且提出了关于控制人口,消除垃圾基因源,使人类种群数量和其他生物数量维持平衡……”广播当中响起一个戏谑的声音,“不得不说,如果不考虑您对于‘垃圾基因’的定义的问题,我对您的想法和理论还是持有一定的认同的。”

“哼!”相较于其他惊慌失措的研究人员,作为核心主管里奥斯特一脸冷漠的表情,似乎对于自己的结局毫无触动,实际上像他这样的人,也根本不会为了这种水平的嘲讽而有所动摇,毕竟在他看来,自己从事的根本就是一件伟大的事业,一项值得投入一生精力去完成的丰功伟绩——人为的控制人口,将人类的数量降低到自然应该承载的数量,而不是无休无止的扩张,就像是失去了管理措施的杂菌一样,不仅挤满了整个培养皿,甚至满溢出去,向着其他培养皿侵染。

不同于那些口头上的环境恐怖分子,也不同于那些只是了解了几个基本概念就自以为掌握真理的极端成员,像他这样的核心成员可不是那种人云亦云的智障或者是那种被忽悠炮灰和迷弟迷妹,那些智障言论根本无法触动这些精英的心防,真正让他确信自己所做所为正确的是那一份份的数据和亲自深入了人类各个殖民地对于当地生态,微生物群落以及环境变迁的考察后所得到的结果。

“生物应该有其适应的圈子,也有其互相交流的渠道,而人类的存在对于整个宇宙来说都是一个错误的癌变个体。”里奥斯特平静的说到,“我们的欲望难以填饱,我们的想法过于急躁,本应在数千年乃至上万年完成的工作被资本和工业推进到在几十年甚至几年内完成,甚至制造出种种扭曲的存在。”

“或许你不信,净化者的出现就是你们所塑造的恶果。”里奥斯特叹了口气,“在尼科,那颗存在和人类有一定生殖共通能力的智慧生物的星球上,存在一种古老的溶血病毒,它仅仅存在于极少数的当地人群落当中,无法广泛的传播,但是……当你们为当地人带去了一种对于人类来说仅仅只是流感的病毒后,在长期的相处,杂混当中……净化者就诞生了。”

“我认为那就是上帝的旨意,你们为自己备好了屠刀和案板,而我,只不过是那个被选中的执刀者”里奥斯特抬起头,脸上仿佛带着某种神圣的味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我试图打造方舟以应对未来的洪水,而你们却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有那些卑微而毫无价值的人而选择将它烧毁,等到真正的洪水来临,倒时将无人幸免!”

“方舟……有趣,可惜,我们不信这玩意儿!”Alpha小队的队长冷笑着说道,“我们对于洪水的态度就只有一个:水来土掩,也就你们信这一套。”

作为天朝人,在对于洪水上的态度的确和其他文化下的民族有着比较大的差异,简而言之就是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广泛存在的大洪水传说当中,如天朝这种一代代人用人命硬生生和洪水刚正面,通过修水利,挖沟渠,甚至开山凿河强行驯服大水的——确实是罕见得不行的奇行种。

“不过,我现在也不是来和您讨论神学或者哲学之类的东西,现在,我宣布,您因为……算了,记不住那些罪名,总之,你被逮捕了,请老实的走出实验室,不要动任何东西,否则……”广播当中的声音逐渐变得冷酷起来。

黏膜感染?你真特么是个人才,劳资好不容易娶个婆娘就因为你搞的事情导致难得休假回家都不能上床只能睡沙发,哪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能够忍下这个仇恨?没有直接按按钮送你们这些杂碎上天就已经是上级要求对于这些掌握了大量数据和资料的核心人员抓活口的缘故了。

“我的命令当中,并没有一定保证你们生命安全的要求,所以,您要是做什么不理智的行为的话,只需要我轻轻这么一按,您和您的方舟计划就得一起去喂炎魔了。”

“那你就按吧。”里奥斯特嘲讽道,“你能够摧毁我和我的实验室,但是你无法摧毁自然,也无法撼动上帝的旨意。”

“谁说的?前天我才保护联合矿业的炸了一颗矮行星……”

“……”里奥斯特顿时一滞,作为医学和病毒学方面的专家,他对于这些工程方面的信息的确不敏感,但是炸矮行星和炸行星之间……就算有区别,但是区别已经不是很大了。

这也意味着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人类也许不能撼动“上帝”的旨意,无法阻止未来随着通婚,交往的进一步深入所造成的微生物混杂,然后变异出的大瘟疫,但是他们的的确确可以摧毁“自然”,确切说是生物自然界!

“好了,您考虑好了没有,以您的学识和技能,不应该死在这种地方,而且如果不考虑那些极端的想法,您的最初理论也没有错误。”

通过某种可控病毒剔除人类基因当中的错误部分,并且通过手术或者其他方式限制人类的生育周期和发情状态,以减缓人口的增幅,特别是那些因为愚笨或者懒惰而导致的贫困群体的生育率,避免出现越穷越生,越生越穷,无法产出养活自己的价值的人口疯狂膨胀,进而驱动人类文明整体的膨胀和低智化,最终导致人类分为两种:人和人形的猴子——这就是里奥斯特最初的想法。

但是,随着人类和尼科人的通婚,外星球的殖民等等,他也开始涉及到对于外星生态和微生物的研究,然后就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人类殖民的速度太快,和外星生物的交互速度和频率也远远超过了自然允许的阈值,特别是和猫人通婚,更是导致了异种基因的进入,使得人类的下一代很可能都会携带多多少少的猫人遗传基因,这也给了尼科以及其他外星微生物的一个入侵途径。

由于不知名的原因,尼科人就像帝国人一样,都体现出了某种适应几乎全宇宙微生物的体质,而人类就像是生活在某个生态隔离圈或者实验室当中的物种,对于外界微生物没有丝毫的免疫力,但是好消息是外界微生物绝大部分也根本没有应对人类细胞膜蛋白的检测机制的伪装,导致很多病毒或者细菌就算是直接血液注射也很难造成感染——绝大多数都因为没有伪装机制而招来巨噬细胞大姐姐的温柔对待——扫地出门。

但是,和尼科人混血之后,这个事情就麻烦了,一些混血儿甚至二代乃至三代混血已经不存在猫人特征的混血儿体细胞样本当中已经出现了对于某些外界微生物的“白名单”,但是其本身却是没有相对应的免疫机制,如果打个比方说就是:原本人类的细胞执行的是拒绝移民政策,任何恐怖分子都不可能混在移民当中进入,哪怕是有个别强行进入的,在缺乏伪装的情况下很快就会招来武警。

而现在,因为混入了一些基因片段的问题,细胞膜出现了某些特殊的蛋白质,相当于给这些外来者开了一条绿色通道,但是人体本身却没有预备下应对这些外人的机构和暴力机制,虽然就目前来看,通过绿色通道的绝大部分都是一些无害的杂菌,毕竟杀伤宿主的“智障”在微生物界也是属于人类当中的精神病人一样的存在(砸自己饭碗砸得欢天喜地……然后自我灭绝……)

但是,这并不代表说随着接触的不断增加,范围和混血的不断扩大后,依然是这种无害的情况,更别说除了外来微生物进来,还包括人类携带的地球微生物出去的情况,二者在短时间内并不会出现交叉感染和交换遗传信息的情况。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这是迟早发生的事情,而他也在这种考察当中,发现了一种不同于尼科溶血病毒的一种异化种,在确认它是因为人类携带的微生物而交换遗传信息出现之后,里奥斯特就开始酝酿起一个新的想法。

将地球作为方舟,隔绝和外星人的一切接触,从而度过未来可能的感染大爆发,将这个接触尽可能的放缓,拉长,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制作对于猫人的灭绝性病毒,而是这种看上去相当绝的,在人类和猫人之间制造裂痕的方式,“生物圈的交流,基因的互相交换是不可避免的,也是有益的,但是人类做的太快了,太快了!”

在他看来,当人类意识到这个危机,并且在漫长的时间当中一点点重新修复裂痕,意识到双方的差异后,就会自我控制扩张的速度和欲望,从而给自己,也给宇宙一个接受的过程和时间;但是,如果要这么做的话就意味人类需要放弃大部分的外星利益,缩回地球上,那么以地球这条方舟的空间和资源是不可能养得活那么多人的。

那么办法就只剩下一个,将那些只是消耗资源而无法产出的“垃圾人口”统统杀死消灭,那么地球这条方舟就能支持剩下的精英人种度过未来的危机,安稳的在这颗星球上慢慢化茧重生,从而适应宇宙,也让宇宙适应人类——而这一想法自然就和那些顽固的死板犹太家族,还有一些白人至上的种族主义份子的想法大部分吻合,并提供了关键的资金,人员和设备的支持。

这也是为什么指挥部要求尽可能的活捉里奥斯特的缘故,因为他本质上并不是一个顽固的种族主义份子,只是基于纯粹的数据和理性考量后得出的他认为可以“拯救人类”的方式,只是被那些极端份子利用了而已,简单说就是属于:改造改造还能用在正确的地方的行差踏错的人才。

毕竟他所提出的那些问题是实际存在的,比如说微生物的混杂导致的遗传信息交互,进而使得不能感染人类的外星微生物渐渐拥有了感染能力还有人类和尼科人通婚,导致的双方的基因污染的情况——使得双方都会感染对方的部分疾病,但是双方都没有应对对方疾病的免疫机制和抗体,只能依赖于人工抗生素和药物来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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