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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给你休书?”◎

为撮合夫君和他白月光 缠枝葡萄 4780 2024-05-23 16:49:17

婆子跑来告状。

听在沈欲耳中就像是一个笑话。

在他眼里, 知虞跑去泼柳嬷嬷一身水的行为,可笑程度简直和孩子朝大人身上吐口水都没有什么区别。

要泼, 就泼烧开了的水, 将人浇得血肉模糊,这才是成年人应该有的样子。

“现在,她还有口气, 你完全可以留着她……”

男人迁就般俯下高出许多的身体, 耐心至极地在她耳畔柔声道:“等下次切开她的嘴,往里面灌些脏水再缝起来。”

“也好让她记住……冤枉旁人的滋味。”

知虞听得心尖蓦地一窒。

当前的画面固然让她恐惧到膝窝发软。

可比恐惧更加让人后背生凉的是,上次柳嬷嬷冤枉她赶走沈蓁的事情,他竟然也全都知道……

可……可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又或者说, 他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留意这一切。

用他敏锐异于常人的感知,和那些对人心玩弄自如的手段。

再是天赋异禀只怕也不会知晓知虞的特殊来历。

但她的所作所为都存于他的脑海。

尤其是上次柳嬷嬷要陷害她,她便直接承认。

沈欲那时候想,到底要达成怎样的目的,才能叫她需要这样做?

而这件事情模糊的轮廓便由她过往的一切 举止, 逐渐勾勒出成型的弧度。

就像是一片片组合在一起的碎片,最终会渐露端倪。

“薄……薄然……”

美人颤抖的身体已经抵在他怀里最深的位置, 紧密相贴到再无法更近一步, 似乎都要被吓哭。

听见她微微的哭音, 难免又叫沈欲想到她上次被冤枉后,身子一直发热不退的情形。

那时又觉得生病这件事情,未必不是她故意企图的一环。

只是微微受了些凉气,便可以病好多日。

私底下还偷偷倒了药害得病情加重,就更加验证了他的揣测。

直到双颊被热意灼烧得泛出艳丽, 呼吸也渐渐变成了难受的喘丨息。

彼时冷眼旁观地打量时, 手却不由地掰开她的唇齿, 将食指间夹着一颗乌色药丸塞到温热的口腔最深处。

迫使她吞咽。

接着在做完这一切后,复又耐着性子用旁的东西重新撬开柔软湿润的唇瓣。

将她口中的滋味一遍遍肆意的品尝,直至唇齿的相交都再难餍足。

直到失去分寸地弄哭她,才放开了难得寻到的一些乐趣。

如此,他仿佛从中猜到了一些。

她似乎想要变成一条坏蛇,却又不会咬人。

只要她开口求他,他自可以帮帮她。

带着她一起去那阴暗潮湿的地方,将湿滑黏腻的身子绞缠在一起,密不可分地教她如何成为一条蛇。

“她曾经有个儿子,被她逼得自尽,也有个儿媳,在冒死生下女儿后被她置入脸盆中溺死……”

沈欲口吻淡然,逐字逐句地说:“我们杀了她,并不罪恶。”

冠冕堂皇的话并不能减少恐惧,话里的循循诱惑反而让人脊背生凉。

杀了她……

若是原身、若知虞就是本来的知虞,也许会忍不住受到蛊惑,忍不住心生动摇。

可知虞不是。

她不是原身,作为一个只是来补全剧情的工具人,更不会真心实意地去恨谁……

可眼前真切面临的修罗画面却足以击溃她的心防。

心态终于开始绷持不住,知虞颤抖地攥住男人的衣襟,极力将脸颊埋到他怀里不愿再多看一眼。

沈欲垂下眼睑,眸色未动分毫。

指尖掠过她的鬓角,心思颇为诡谲。

放纵一个柳嬷嬷陪着她演戏都不足以叫她露出全部的马脚么?

也许再坚持一下,她会因为心神崩溃,情绪错乱下说出那份深藏的内容都也不一定。

这样的手段在刑房里极其管用,且比犯人平静时说出的东西要更为可靠。

偏偏她还是那副怕极模样,泪水也浸湿了他的前襟。

将柔嫩的面颊贴着他的胸膛,口中一声声唤着薄然,薄然。

沈欲眸色愈沉,不由生出一丝后悔。

也许当初就不应该教她这样唤自己。

唤得人……舌根发酥。

……

起初头几日只是因为过于害怕,在装病,不愿见任何人。

可后来身子却真的开始发热,意识也跟着模糊了起来。

老大夫说,知虞不是受寒引起的发热。

“是你上次喂给她的药,药效过于猛烈。”

这大夫头发花白,可精神矍铄,一双眼目不浊,看人更是炯炯有神。

“换作健壮些的自然锦上添花,可她这娇弱的身子本就承受不来的……”

“你看你上回同她一起失足坠下高坡,连你这般给口水都能活的体质回来都成那样,她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沈欲语气淡淡地回答:“这不是挺好的。”

老大夫摇头,“不,她身体承受不起这药性,遇到问题也不发作出来就会一直积攒在身体里。”

“她得像普通人那样,若伤风受凉了,养够了一个循环自愈为妙。”

药物的干扰让她提前恢复精神气,却只会害得她以后更加严重的爆发出来。

若不遇到事情身体也许也会慢慢消散了药性,自然无碍。

可偏偏她遇到了极多的事情,又是坠坡,又是担惊受怕。

原本不显的症状在身体里自然也受到了影响。

眼下的解决法子也并不难,便直接用这老大夫祖上不外传的针灸秘术,替知虞发散出那多余的药性即刻。

沈欲垂眸扫过榻上双眸阖起的美人,心头不由掠过一丝淡淡阴翳。

真弱。

给她好东西都受用不住。

老大夫回去准备药材和银针。

沈欲送他出门时,恰好遇见了过来寻他的沈蓁。

“郎君,我听说夫人病了……”

沈蓁这几日夜里没能睡好,眼底有着微微的青影,似乎也正为着什么事情一直担忧着。

沈欲抬脚迈下台阶,口中缓缓回答,“是病了。”

沈蓁拧了拧手里的帕子,到底忍不住继续问道:“郎君,柳嬷嬷这几日怎么没有回来?”

在这之前,她有听到一些风言风语,甚至有人直接揣度柳嬷嬷没了。

沈蓁自是不信,可日日都不见柳嬷嬷回来,她心里实在不安。

沈欲脚下顿了顿,口中答她,“柳嬷嬷亦是病了,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了。”

沈蓁拧着帕子的手指终于僵住,“我不信……”

纵使他的态度仍然一如往常的温和端庄,可直接就告诉她柳嬷嬷病了这样敷衍的托词,她实在难以相信。

沈欲扫了她一眼,反倒不徐不疾地柔声问道:“那你怎么会以为,一个奴仆可以要求主母给她敬茶这种事情会是真的呢?”

如果她不信,那个时候不就该不信了吗?

沈蓁闻言怔了怔,随即面上蓦地一白。

可男人却径直离开,并未停留。

“姑娘……”

沈蓁搀扶着阿冉伸来的手臂,仍然呆愣在原地。

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她故意的吗?

“难道不是夫人先泼柳嬷嬷一身水在先?”

夫人一直都很刁蛮任性,可在柳嬷嬷生辰当天还做下这样刁难人的事情,难道不过分吗?

沈蓁以为,沈欲一直将她和柳嬷嬷当做家人长辈,从来没有主仆之分的,毕竟他们是那样不同于寻常人的情分……

可刚才那一瞬间,她难免感到些许灰心。

如果她错了,他明明可以直接告诉她哪里做的不对,但偏偏要选择用这么伤人的话。

多年的相处让她即便猜不透对方的心思,但也明白,他心头是生出了脾气的。

这一刻,沈蓁不由疑惑,他是不是对自己从未有过半分男女之情?

仔细想来,他什么都应自己,却从来没有与她要过什么。

可……他的的确确是因为救她,才被迫娶了知家的女儿,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柳嬷嬷是不是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阿冉面露迟疑,“姑娘……”

沈蓁:“我那么宠爱你,你总不会骗我的是不是?”

阿冉眼底霎时掠过一抹心虚,“姑娘,我……我没想骗姑娘,可是……”

沈蓁道:“罢了,回去再说。”

那种心凉的滋味,她不想在外头流露分毫。

……

因为针灸前要灌下一碗汤药,所以老大夫给知虞简单扎了两针后,让她勉强有了意识。

只是她人虽迷迷糊糊似醒的模样,可说话却又颠三倒四完全不像。

不管旁人怎么哄她喝药,她都呢喃着胡话。

待说到“不要柳嬷嬷”时,身子又要开始发抖,显然将她吓得不轻。

直到一个男人托起她的后背,嗓音沉沉地问她,“那你想要什么?”

知虞傻乎乎地发愣,随即小声道:“想……想要休书……”

大概也知晓自己提出来的话很不好,眼睫颤颤地便要往被子底下钻,却被人掌心攥住了软腰。

“好啊……”

“给你休书。”

“真的?”

沈欲低头打量着她,意味不明地启唇答她,“自是真的。”

接着美人这才主动抱起了碗,乖得像猫,将碗里的汤汁喝得一滴不漏。

等待药效发作的过程,知虞一会儿想自己到底是在哪里?感觉身子轻得要飞起来了。

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现下一定在做梦,沈欲怎么可能会突然就答应给她休书呢……

迷迷糊糊间,知虞看到了男人手里的书,发觉他一点都不正经,看的都是些杂书。

那书上每一个地方志怪故事都极其短,似乎作者只是草草作下的记录,并不加以多余修饰。

其中一篇便是说的一个村里的妇人,在一觉睡醒来之后,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隔壁村子亡故已久之人。

妇人的丈夫公婆皆惊骇不已,带着她去隔壁村核实后发现她所说的细节的确都一模一样,甚至连生前将钱财藏在墙上哪块砖缝里都记得清清楚楚。

起初那鬼魂附体似乎都极其不稳,妇人时而正常,时而又发作。

直到一个道士给出指点,也许可以用惊厥法子,将这鬼魂吓出体外。

却不曾想,越是惊吓,那鬼魂之体越固。

后来道士自认失责,自尽而亡。

妇人体内的鬼魂则因为这错误的法子被迫长久留了下来……

知虞模模糊糊的想,若这个故事是真的,那妇人体内的鬼魂都未必自己想留吧?

是他们那些人自己心里有鬼,才什么都怕呢……

大抵是受了这故事的影响,知虞又做了许多噩梦。

时 而后背躺过针板似的发疼,时而胸口又压得厉害。

挣扎了好几次都挣扎不开,终于撑开眼皮后,发觉自己竟是像树袋熊一般趴在别人身上的姿势。

她微微一动,身子就又往下滑,然后被一只手掌堪堪托在了臋下。

“别动。”

沈欲一手捧着卷宗,缓缓垂眸。

掌心向上托了托,让她坐在靠近小腹的位置,这才松开了包住那处让她尴尬位置的手掌。

后背密密的疼,让知虞瞬间就想到了柳嬷嬷先前的下场,随即脸色微微发白,就连呼吸都有些不太敢用力。

“夫人莫慌,是针灸……”

那头发花白的老大夫一开口,这才让她留意到还有旁人在。

老大夫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遍,她这次生病在针灸后才能够好。

因为这套针法刚开始时会极疼痛,又是扎在后背,婢子们想要按住知虞四肢,都免不得她身体拧巴。

最后还是郎君抱孩子似的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人直接抱坐在自己身上。

夹住她的双臂,又按住她的尾椎处,手掌将人制得死死,这才完成了施针的工作。

现下她醒过来,感官渐渐恢复,自然又要感受到疼。

是以老大夫给她配了碗安神的药,喝下后再一觉睡醒即刻痊愈。

老大夫功成身退。

知虞背上被扎得像刺猬般,更是靠在沈欲怀里不能动弹。

可两人僵持相对间,她难免就想到了意识模糊间,他允诺过她会给休书的话……

大抵是一直心心念念的东西,以至于醒来之后,便将这话又额外深刻地记了起来。

知虞固然还怕着,可毕竟是她想要的物件,难免便磕绊着语气张嘴试探问出。

若真能得到,这样日后就算暴露出来她曾经做过的种种事情,那她也有了退路。

哪怕日后沈欲得知后会很生气。

可那时候的知虞早已经跟他没了关系,他也不能再拿她怎么办。

毕竟自己对他来说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做过的事情最多就像是被蚊子叮咬了一口一样厌烦。

最后登基时,只怕也早就忘了蚊子包,和那只曾经咬过他一口的坏蚊子。

“果真想要休书?”

沈欲语气莫测地问:“可你先前不还说爱慕我?”

这点知虞早准备过充分的理由可以解释。

“我……我也是爱屋及乌,想要效仿当年的贤皇后。”

“她老人家就可以为了成全先帝和贵妃的爱情,甘愿退位,与青灯古佛常伴,我觉得我也可以……”

“果真?”

知虞连忙点头,同他保证,“是真的……”

可男人却只是头也不抬地翻阅着手里的卷宗,过了半晌才不徐不疾地答了一句,“我考虑考虑。”

知虞霎时感到些许不可思议。

毕竟沈欲这人要是不同意什么事情就会直接拒绝,从无考虑之说……

他这样说,也许就代表着愿意给出休书?

“先将药给喝了。”

那镇痛安神的药凉了许久终于不那么烫。

知虞心里藏着暗暗窃喜分毫不敢露出,对方要她喝药,她自是顺从喝下。

可那药竟比风寒时喝的还要发苦。

身子一动后背便疼得厉害,浑身上下都难受极了。

直到沈欲往她口中塞了块蜜饯。

或许是对方没有掌握好尺度,又或许是知虞太过于急切。

以至于她一不小心便含住了他的手指,迫切舔丨吮上不说,甚至还咬了一口。

食指霎时从齿痕里溢出了血珠。

知虞怔了怔,讷讷地开口解释,“我……我还以为咬的是果脯肉……”

沈欲垂眸瞥了眼,口中只道了一句“无妨”。

知虞身上都是针,受着穴位的限制根本抬不起手。

而沈欲亦是一手圈在她腰后,反而让他不方便将血止住。

殷红的血珠摇摇晃晃要流淌下来,眼看着便要滴落。

接着对方便当着知虞的面启开薄唇,将那食指含了进去。

将那血珠吮尽,同时纳入他口中的还有她留在上面的齿痕与津液……

知虞目光被烫到般,有些别扭地挪开视线。

男人却全然的若无其事。

若她这时候刻意提醒,反倒是她在暗示什么一般。

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那食指上成分不明的口水一并吞咽,暧昧地经过他滑动的喉结。

好在安神的药效发作的极快。

知虞不用忍耐太久的羞赧,便有些撑不住眼皮犯困。

抵着脑袋晃悠了几次,便不自觉就挨到对方的颈窝处。

就连白寂进来隔着桌案汇报事务的声音也分毫都不能将人吵醒。

沉入梦境的知虞在后背的针都取下来后,睡得就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

她睡得太过于舒服,以至于很快又觉得身上不舒服起来。

往日被高床软枕都养娇了身子。

可今日不是这里硌人,就是那里硌人。

这些都还能忍,偏偏睡着睡着榻上还鼓起来一个物什,让知虞很不适应。

她伸出手指想要将那物件推开。

可睡梦里的力气就像是被封印住,明明使出了极大的力气,可实际上只能很勉强的碰到。

推了几次之后,那本就尺寸不小的物什竟然还可以变得更大。

实在是推不开,知虞也只好将就地硌着,余下丁点意识也几乎被睡意给完全吞噬。

白寂汇报的话说到了一般,终于发觉了主人的异常。

“郎君可有什么问题?”

男人口中道了句“无事”。

他顿了顿,随即眸色略为阴翳地将少女落在下面没了动静的手指给拽出来。

睡觉时倒是大胆的很。

若真喜欢玩这些物什,日后不差机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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