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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既要勾他,为何又半途而废◎

为撮合夫君和他白月光 缠枝葡萄 5655 2024-05-23 16:49:17

沈欲沐浴结束后, 直接从浴房回到了寝间。

他发梢仍湿,随手扯下榉木架上细布, 正要上榻, 却在垂下眼睑的瞬间,看到榻上有一小团隆起。

脚下缓缓一顿,黑沉的视线落在了被子底下。

待那被子揭开之后, 被下的美人蓦地一僵, 这才缓缓睁开一双迷离怅恍的眸。

卷曲长睫挺翘,一双琉璃眸含着三分朦胧水雾。

柔弱的肩微微撑起,乌发也倾泄在雪颈处,似乎刚才将将就要睡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

知虞眼睫蓦地一颤, 霎时发觉自己刚才差点真要睡去。

缓缓抬眼对上男人审视的视线,心口微微地紧绷起来。

“我过来睡觉……”

“今晚上发现床板上似乎有蛀虫,不太好睡……”

知虞垂下眼睫语气认真地同对方解释:“郎君又说可能要去过夜,仆人们在收拾,我这才过来了。”

将爬床说得好似避难一般。

沈欲甚至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可怜, 若不让她睡在这里,她就要体会到无家可归的滋味。

榻的外侧堆积着一叠小山似的册子与账簿, 所以知虞自觉拱到了里面。

外面留下的空儿, 就像是专程等他来睡。

沈欲晦暗的目光在她面颊上巡睃了一眼, 抬脚跨上榻时,语气愈是不可捉摸。

“你确定,要睡在这里?”

榻上改变的不仅是多了一床被子的事情。

就连他枕头旁也多了一只柔软浅色的绣枕,同他的枕头并排而放。

大概是为了整齐,知虞摆放时也完全没有想过, 放得那样近, 两个人面对面都躺在上面时, 就会呼吸交融,鼻尖相抵。

在听见男人的问话后,美人也只是脸热不已地“嗯”了一声。

看到他发梢还在滴水,知虞便主动接过他手里的细布,“我帮郎君擦干头发。”

沈欲见状,面上看似毫无波澜。

他指下顿了顿,随即继续拾起一本册子,将这些东西一本本翻过去,似乎在找寻什么关键的信息。

知虞用细布裹着他肩上那些黑发,轻声提议,“郎君不若背过身去?”

“不必。”

不必背过身去,亦或是不必给他擦干头发?

总之知虞要他背过身去好让她擦干头发,他似乎也完全没有要配合的念头。

知虞便只好跪坐起身,被子也从臀腿处滑下去。

为了不妨碍他看册子,她便抬高手臂,面对面地给他擦拭。

细布将发根处的潮意吸干后,再分开包裹起几绺分别绞干。

少女的动作又轻又柔,可在彼此体型差距颇大的情况下还是有些费力,便又小声说道:“郎君将头低下一些可好……”

沈欲扫了她一眼,似乎极勉强地将头低下一些。

她自觉小心翼翼的动作完全不会干扰到他任何正经的事情。

可沈欲手里这些 事项却还是无法继续进展下去——

余光处无可避免地瞧见雪衣下盈满的地方在他眼前摇晃不休。

白日里被衣裙首饰修饰包裹的美人,入夜后就像是只裹了一层薄黏糖纸的软糖,那些香甜气息便抵在了鼻尖。

几乎无孔不入地浸入呼吸。

阖上眼的瞬间,那香腻反倒更加浓郁。

沈欲尝过,自然知晓有多诱人。

尤其是底下那一截软软的腰,握在双掌之下便能将她不由分说地按在膝上。

想怎么强占就怎么强占。

她除了会颤着湿漉漉的泪睫,唇齿间隐忍无助地发出破碎轻吟……根本反抗不了。

知虞专注着他的发顶,以及脑后看不见的那些长发。

却完全不清楚自己将自己置身于怎样危险的氛围中。

为了更好的绞干脑后的长发,手指难免绕到他颈项后。

在细嫩指尖暧昧划过沈欲滚热颈侧青筋鼓涨处、近乎挑断他的自制力时。

男人口中蓦地嗤笑,丢下手里册子将她继续贴近磨蹭的玉白细腕握住。

知虞的动作忽然受限,顿时不解。

沈欲黑眸好似幽暗的深渊,沉着嗓音道:“睡吧。”

再不睡,就谁都别想睡了。

见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不再做事,知虞也只当他对这些枯燥东西看得发困,连公务也都推到明日再办。

她面上似乎也跟着犯困,便收回了手。

待钻回了自己那张软被底下,便将雾眸乖乖阖起。

即便装睡的过程中,能明显感受到那种刺骨的阴沉目光扫视过,也仍旧睡得恬淡无比。

直到身侧的位置微沉了些许,帐帘跟着垂落后,知虞心下不由为自己装傻充楞留下来的第一步暗暗松了口气。

又闭着眼睫等了半晌,等得困意几乎要再度上涌时,她才悄悄睁开眼眸。

在这一切都顺利的前提下,知虞却发觉自己方才躺下的位置离他似乎有些近了……

现下要查看床角动静多少都会有些太大,离得这样近,却可以先偷偷打量他身上有无胎记。

沈欲身边的仆人嘴都极严,别说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话来,便是问过了,也许都会因为这个问题过于可疑而直接呈给沈欲。

借着外头的烛光,知虞罕见大胆地看向身畔男人。

从他的额,阖起的眼眸,乃至高挺鼻梁与底下一张淡色薄唇。

他生得极俊美,闭上眼时自有一番人畜无害的温润气质。

知虞抛开一些会令人面红耳赤的过往,即便与他有过极亲密的事情,可记忆里更多的也只是他衣袍下根本不会展示于人前紧致有力的肌肉线条……

那时在药性与一些不可言说的缘由,她根本没有余力去仔细将他身体打量一遍。

是以这次靠近,也只是着重地检查一下他的肩胛骨与锁骨下有无明显胎记。

毕竟书里没有细写的地方太多,但沈欲被查验时似乎也只褪了上衣。

在他微微露出的领口下都没瞧见什么明显痕迹,余下的便只能等明日一早他起来更衣时,她也立马跟着起来,借机看他会露出身体的模样。

为了不叫自己明早起不来床,知虞不得不收敛心思好让自己快些睡去。

一些事情惦念深了,人便容易生出梦境。

当天夜里,知虞不可避免地梦到了临睡前心心念念的事情。

梦里给沈欲下了药后,他便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知虞解开衣襟,将白丨嫩手指探到其下,一点一点剥开他的外衣。

她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可却还是发生了最怕的事情,那药效忽然失效,叫男人幽幽地睁开了眼眸。

“你摸够了没有?”

知虞一边哆嗦着,一边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梦,梦里便是摸他他也不敢反抗。

果然,掌下所到之处都坚实滚热,且不管她怎么碰他都做不出反抗的举止。

可那肌肤上就像是蒙了雾般怎么也看不见,让知虞快急出汗来,梦里也光顾着想要用手指将那些雾气全都拨开……

这一夜过去后,醒来发现自己做了这样荒诞的梦,知虞暗暗吐了口气。

待发觉榻侧少了个人,她忙起身,便看到自己还是醒来慢了一步,沈欲已经穿好了最后一层外袍。

男人垂眸时恰好瞧见她一脸失落的神情。

“你昨夜……睡得可真是规矩。”

知虞忙坐起身,故作端庄地回答,“我向来都是如此,睡后几乎从不会胡乱翻身,也是家里教的好。”

沈欲却只是莫名勾唇似有讥诮。

知虞不解,待他离开后,又懒怠地躺回去继续想事。

脑袋枕下去后,忽然感到哪里不对,再一细看,自己带来的枕头就在旁边的位置,而她脑袋下枕的……

知虞目光一点一点往下垂落,便瞧见自己脑袋下枕的分明是沈欲枕的那只。

且她身上盖着的被子,也是昨日盖在沈欲身上的那条。

就连她睡下来的位置都占据着沈欲昨夜睡过的位置。

问题来了……

沈欲昨晚上睡在了哪里?

知虞想到梦里一些片段,霎时一阵头皮发麻。

再联想到他方才说她睡得规矩的夸赞,这时回想起来分明是在冷嘲热讽?

……

早上下人们进进出出收拾,知虞便故作慵懒,赖在榻上不起。

在偷看对方身体这件事情失败后,好不容易厚着面皮赖了一两个时辰找到没人的时机,这才连忙将榻上那些被褥都推挪开,将四个角落每一处都细致检查了一遍。

直到在靠里床脚的位置,让知虞发现了一块可以挪动的木板。

这木板结构精奇,只拆下这一块后,便能接二连三地往后拆去。

直到全都拆光后,知虞才发觉底下是一层光滑的石面,竟找不出分毫缝隙。

她正是困惑不解时,忽然听到外面动静。

知虞心下迟疑,正打算试着吩咐那些下人暂且别进屋来时,突然就听见了外头白寂低声说话。

“夫人一上午都呆在郎君的寝居,可是想要从郎君屋里拿走什么紧要物什?”

倒不是白寂针对,而是夫人的目的性太强。

就像是临近交期的时间点后,明知道时间赶不上,却还是想要垂死挣扎,想要在来不及的时间里急切赶工糊弄完成的表现一般。

或者说,按夫人先前胆子不大的模样来看,她没道理立刻就敢爬上郎君的床榻,且一待便是大半晌。

白寂昨夜不拦,多少也了解自家主子。

沈欲会放纵她,多半也是看着她这些可疑举止,想要知道她接下来又想做些什么。

屋里的知虞听见白寂的声音后心头一跳,再顺着门缝看去,便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往常这个时候,沈欲多半都外面忙得不轻。

他哪里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果然,昨晚上那些拙劣的把戏根本糊弄不了他,只怕他也是对她起了天大的疑心。

所以……

这里是沈欲的寝居,她没有资格阻止他进来。

进一步,里面就是他的寝榻,他想入便入,她更没有理由可以阻止他要回到自己的榻上,从而撞破一切。

她敛着眸底的紧张情绪,快步走到榻上将那些木板拼凑起来。

可时间完全不够。

上面凌乱的褥子、床单、乃至枕被,一旦被沈欲撞见她在整理的模样,也许反而会提醒他一些隐秘的事情被人给觊觎了。

所以知虞扯了两下索性也不再整理,反而重新褪下鞋袜上了榻去,将那帐帘垂放下来。

只等沈欲抬脚迈进屋时,便瞧见白日里也仍垂下的帐帘。

听见他的脚步,那帐帘里一直维持地轻微动静忽地一止。

且隔着帐子后是女子闷闷的声音,呵止他不许过来。

沈欲低头瞧见垂在帐帘外的一截薄被。

他眸色微沉,缓缓开口,“你在做什么?”

嘴里一面漫不经心地询问,脚下也一面不动声色地上前。

在隔着一层帐帘后,对方似乎愈发焦急的动静下。

沈欲敛了敛眸再不犹豫,径直伸手握住了厚厚的帐子。

可在帐子掀开的那一瞬间,沈欲却看到雪白清瘦的脊背,以及往下半隐半现在被褥下的浅浅腰窝……

榻上的少女口中“呜”了一声,手里的衣裳遮挡在胸前。

慌乱下,却连侧面的弧度都遮挡不全,只慌乱无措地回眸,娇颤颤地开口:“出……出去……”

她不许他看,红着耳根将细嫩的手抵在他肩上,将他推出帐子的范围。

在帐帘也重新闭拢起来的那一瞬间。

知虞顾不上抚摸雪臂上惊出的鸡皮疙瘩,只暗暗俯身,将露出木板的位置扯过一层垫被压住。

心头的大石这才彻底落地。

半刻钟后,知虞坐在椅上,斜倚在一只扶手旁,仍是面颊泛粉的模样。

仆婢们俯身收拾时,她便低声道:“方才喝东西喝得急了,一不小心……将身上还有床榻都弄湿了。”

沈欲抬眼看去,自也看见了榻上被污渍弄脏的地方。

更过分的是,还有一只小碗倒扣在枕头上,玉勺也湿漉漉地掉在旁处。

一时不知是碗勺脏些,还是床榻要更加脏些。

但这样邋 遢的画面,对于一个稍有洁癖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视觉伤害。

“你竟在榻上吃东西?”

知虞:“不……不可以吗?”

男人的面色说不上好。

生病了行动不便在榻上喝两口药,都好理解。

可连吃这些零嘴也要在榻上吃,就算不会打翻,那些碎屑汤汁溅落在干净的枕被上,根本也无法令人容忍。

尤其是她还将一整碗玫瑰乳给打翻,那张榻,怕是都不能要了。

见他神色愈是不霁,知虞心下也微微地紧绷。

她原是想找茶水泼的,可哪里知道他寝屋里茶壶都空,桌面上只有一碗她每日早上都会饮用的玫瑰乳。

知虞自然是没得选的。

掩盖过自己心虚的事情后,在瞧见那一床的狼藉,她心下略有些愧疚,刚想开口,就见婢子将沈欲的枕头拿来询问。

沈欲却只是冷淡地道了一句“扔了”,便不再多看一眼。

可那只枕头并没有脏,明明干净,脏的是她那只……

知虞脸上瞬间涨红,犯错误般,再不敢说话。

白日里的事情就这般草率一笔带过。

夜里等沈欲再回来时,发觉榻上的美人还未过来。

只是稍稍一个念头,随之一些画面,便是少女在深色帐帘下,白到几乎要生出莹光的身子。

被他突然撞见,羞涩的肌肤微微泛粉,衣服边角下的圆润也跟着一并发颤。

那些酥腻惹眼的东西在她手忙脚乱下几乎完全没有遮住。

沈欲喝了口茶,任由那冰冷的茶液从喉结处微微滑咽,几杯冷水下腹,却冲不淡一些高涨炙丨热。

婢子过来添茶时,便听见郎君语气淡淡的询问道:“夫人呢……还没有沐好澡吗?”

婢子顿时疑惑,“夫人今夜没有过来。”

沈欲捏着茶盏的动作不由微微一顿,他眸底若有所思,随即便不再追问,直接让对方退下。

接连几日,香殊苑那里又安分了下来。

弄脏了沈欲的床榻,知虞脸皮再厚,也没法在这几日继续再凑过去。

甚至一想到他冷眼打量的眼神,她都觉得凉意蔓生。

尤其是……那样邋遢并不是她的本意。

这几日索性故意无事闲逛,将府里每一处几乎都逛了个遍。

三两日下来,知虞对府中的地形更为了解,默默开始筹划着下一步的构思。

按当下的进度来看,即便已经莽莽撞撞地凑上去,可这样的进展还是太慢了。

知虞想要更快一些。

因为春狩的日期也已经定了下来。

以沈欲如今在天子身边的地位,他不去参加也不可能。

所以无法阻止他去,便只能在事情发生之前,至少要想法子拿出一些有力的证据离间了他与宗珏。

可才一开始她便将自己与沈欲的关系处理的很是糟糕。

知虞愈发气馁,只觉以自己的身份来做这些实在是太难。

脚下走得微微酸软,府里便只剩下北边还不曾去逛过。

知虞顺着抄手游廊准备回去。

可哪知今日这样不巧,在走到一半时,便在游廊的另一端撞见了下午回府来的沈欲。

知虞心口微悬,当下还无意与他生出正面的冲突,只握紧手里的小扇,低垂下脸庞朝前走去。

在前面不远处便有个向左边去的左拐岔口,穿过那边的月洞门,便到了外面的花园。

知虞便毫不犹豫地在与对方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朝左边去。

在转身将对方身影彻底抛在身后之后,知虞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她正要缓下紧绷的步子,可怎料,脚步声并没有远去,反而仍然一步一步沉甸甸地落在她身后一般。

知虞面色一僵,赶忙加快。

可身后那人比她更快。

在她下意识转身正想颤声责问时,就被按在月洞门旁的墙角下。

微微张开的小嘴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便被俯身覆上来的男人强吻住了一双花瓣似的柔嫩唇瓣。

知虞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五色嫣、情药亦或是天黑认错了人……

这些情况一概都没有发生。

可口中交缠起的吻,激烈程度却丝毫不亚于以往的任何一次。

美人面颊渐渐涨出粉意,仰起雪颈好似无力承接。

只待漫长纠缠后才微微分开,知虞仍觉气喘吁吁,心跳也好似敲着鼓般的砰砰动静。

沈欲口中“啧”了一声,抵在她耳畔喑声道:“脾气真大。”

知虞眼眸湿漉漉的,看着他嘴角被自己情急之下咬破淌血的位置有些不知所措。

对方语气意味不明地问:“就非得在榻上吃东西不成?”

他指尖卷起她鬓角一绺软发,实在不明白她既然要上来勾他,为何又半途而废。

这几日他表面上自然也是若无其事。

可每日坐在椅上喝茶时,都会感到莫名的荒谬。

不是猜不到她也许又有了旁的企图。

可便是因为他不能容忍她在他的榻上吃零嘴儿,她便连要紧的事情都能半途而废……

她这样的人,就算做细作也实在很没有出息。

知虞纤弱的身子本就比不得他高大,被他抵在这角落里,恍若完全无处可逃。

他又一副很不满的脸色,似乎她躲着他都还嫌不够,非得要追上来兴师问罪。

她原也没有立场生气。

只是被他这么不由分说地堵着嘴儿挑弄着唇舌,挣都挣不脱。

咬他一口还觉得怕。

两厢委屈之下,便生出了些恼羞成怒。

虽试图撑起一些气场,可因为被吻得虚软无力,气都没有喘匀,想要狠狠指责他的语气更像是在软绵绵的埋怨。

“你……你又不是没有弄脏过……”

那段光景里,他自己明明也弄脏过好多次。

那些被她刻意深埋的回忆便亟不可待地窜出脑海,让她脸颊越来越热。

最糟糕的一次,不仅被褥上有,枕巾上有,她的腿上、小腹还有旁处都是……

明明那些腥浓浊物比玫瑰乳这样清甜的东西要不堪入目多了。

他凭什么指责她弄脏了他的榻?

只等好不容易想出的有力反驳说出口后,才发觉似乎有些不讲道理。

那是沈欲的床榻,他自己弄脏,和她弄脏……是不一样的。

而且两种弄脏,也是不一样的意思。

可话已经说出口,她气自己笨嘴拙舌,不会同人吵架的缺点便在这个时候显露出来。

沈欲似乎没有想反驳,但的确有顺着她的话稍作反思。

他阴沉不定地望着她,指腹缱绻摩挲着她面颊泛红的软腻,自也与她想到了一块。

看样子,他从前竟也是个假洁癖了。

毕竟,她雪颈锁骨下的香汗他都很爱吃……

沈欲眼神沉沉盯着她被吻得肿翘的红唇,口中不徐不疾地答她,“除了这个可以。”

知虞微微愣住,接着明白他意思后,脸颊瞬间爆红。

他……他身为男主,怎么可以这样地不要脸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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