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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撞破身份◎

为撮合夫君和他白月光 缠枝葡萄 4278 2024-05-23 16:49:17

四层之上的房间精致程度自然不是其他几楼可以比的。

屋里用了贵重的楠木和紫檀木, 即便是熏香也是一指甲盖便要百金的程度。

最奢华的布置在皇室中人眼里却并没有过于出色的地方。

宗珏面上装着风流自在,可心里何尝不知今夜沈欲暗中部署了比往日更多一倍的人手。

他饮着杯中酒水, 借此掩盖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这样的事情也只有薄然能替他做到罢。

宗珏却不觉得自己对他的信任会有什么不对。

毕竟, 有薄然在,他当下甚至也只需要轻松地饮酒作乐。

他是真的很喜欢沈欲这样的朋友,这样的臣子。

不过虽极渴望与他成为兄弟, 可他们若真是兄弟, 那薄然才是真的彻底背叛了他。

诚然,这只是一个毫无可能的假设,在宗珏的心头一闪而过,并未被他保留多余的在意。

花魁们蒙着面纱, 精致的面容反倒成了次要。

周身的媚骨与勾人的眼波才更会叫人心动。

待相中后摘下面纱,也许又会是另一重惊喜。

与知虞一道被点来侍奉的菱娘与一群舞娘表演了一支艳舞。

什么都不会的知虞,则被宗珏叫来近前。

宗珏发觉她很拘谨,眸色微转,发觉这样莫名其妙地更像了。

真是奇怪。

也许一直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以至于, 他对于不能和沈欲拥有同一个女人的执念不仅不会随着时间而消退。

反而越来越深。

他笑了笑,低头对知虞道:“别怕, 我们不做什么, 只是让你过来侍奉一下酒水。”

花魁的身上有吻痕, 一方面可以让这楼里的眼线可以从她们身上捕捉到一些天子在此处寻欢作乐的痕迹。

另一方面,也是变相地提醒这位君上不要太过于急色。

领会到沈欲的安排,宗珏悄无声息地勾了勾唇。

对方实在是误会了他。

他只是,对和他妻子身影很像的人生出了兴趣而已。

沈欲对着宜春楼里的姑娘看都不仔细看。

又或是他过于自负,根本不会将楼里的花魁和他那柔柔弱弱的妻子联想到一起。

以至于, 他压根没有正眼打量过菱娘亦或是知虞。

反倒让热衷于寻找一切和知虞身形相像的宗珏给敏锐地察觉到。

宗珏酒杯里的酒水被重新斟满。

可知虞看到一旁捏在沈欲手里的空酒杯, 迟迟不敢靠近。

宗珏问:“你怎么了?”

“怎么还不过去替我兄长将酒水满上?”

倚在窗前的男人蹙起眉, 似乎因为宗珏点到了他,微微抬眸。

他将空酒杯信手搁在桌面,知虞便立马低下头去,僵硬地替他杯中同样斟满递上。

“郎君……”

侍卫大步迈进屋中,快速走到沈欲耳畔一阵低语。

“那些人出现了,其中有几个负伤跑了……”

沈欲尚未开口,一杯酒水便递到了他手边。

他随意接过,指腹不经意间碰到对方手指。

察觉到对方微微一僵,沈欲垂下眼睑,发觉那女子已然转身。

近处愈发瞧见这花魁将那细细纤腰、鼓鼓丰盈处,一些纤毫毕现的曲线暴露得极为大胆,几近酥媚入骨。

“郎君,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沈欲将酒杯掂量在指间,徐徐吩咐道:“带上两条见过血的猎狗去追。”

侍卫得到了指示立马退下。

“郎君怎不饮酒,可是没有人给郎君乐趣?”

菱娘妖娆地缠上来。

见沈欲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俊美脸庞,心下愈发热切。

“别这么冷漠嘛,郎君……”

娇滴滴的嗓音恨不得拧出蜜来。

将那妖娆的身子也有意无意地想要挨近。

沈欲道:“下去。”

菱娘只是苏月娘叫来给知虞打掩护的。

不曾想那位身份特殊之人只对知虞生出了极大的兴趣,而眼前容貌让她极心动的男人也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神色间并无任何愠怒。

可菱娘却隐约觉得,若她再不识趣,他就会让她离开这个房间的方式很不得体。

她立马拧着帕子不甘不愿地退到一旁。

沈欲掀起眼皮,恰好瞧见宗珏正同另一个花魁低声说话。

他们的角度让他看不清楚。

这厢,宗珏鬼使神差地对知虞提出了一个要求。

“你能不能挠一挠我的手掌心……”

知虞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极力将自己的身影卡在他的身形之下,叫沈欲看过来的角度,恰好只能看见宗珏的后背。

对方提出这要求后,她虽觉得一头雾水,但还是拘谨地伸出手指挠了挠他的手心,而后飞快地 缩回。

宗珏被挠得一阵酥麻,心跳如鼓。

从沈欲的角度来看,恰看见那花魁白嫩的手指落在宗珏掌心,腼腆的动作像是怯生生的小猫。

接着察觉到沈欲视线后,便立马拧过身去,

知虞躲避的过于明显,却也让她故意转过身去,想要对着男人摆弄腰肢的企图仿佛也充满了十足的暗示。

后腰上点缀的细细银铃让沈欲蓦地想到了知虞当日穿那套红石榴宝珠时的情景。

他眼神掠过对方的袅袅腰身,黑眸微微幽沉。

那腰肢不盈一握,甚至让人滋生出想要掐握住,将美人攥到怀里的冲动。

苍白的喉结微微滑动,将酒水咽下。

也许是酒水里添加了助兴的药,只是多看了一眼,都觉一些位置胀了起来。

就像被他那恍若不谙世事的妻子一次又一次无辜地、不经意地诱惑到。

可这种联想太过于荒谬。

他的妻子背着他跑到青楼里,摆弄身体给别的男人看。

甚至也会在陌生的男人面前,尤其是方才当着客人的面,暧昧蛊惑地将手指伸到自己薄衫与裙摆下的表演……

荒谬的程度让沈欲想想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胆小成那样,不敢做出这种大胆出格的举动。

这时,管寿立马推开门,擦着额上的汗靠近小声道:“郎君,宫里出了急事……”

管寿知晓天子的脾气有时候并不是很好。

尤其是对方眼神沉沉地追随花魁,这时候打断,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会惹得他生气。

可沈大人不一样,他们陛下对沈大人的话总是莫名地听得进去。

在沈欲耳畔一阵耳语之后,沈欲了然地令他退下。

再度抬头,瞧见那女子已经坐到琴后开始抚琴,而宗珏亦是跪坐在琴前,似乎要近距离的欣赏。

知虞借着琴案前一层薄纱的遮挡才微微松懈。

可当今圣上就跪坐在她面前,颇为期待地看着她抚琴。

知虞不会,又怕会露出破绽。

这里的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倘若突然间不会抚琴,在旁人面前未必会有什么后果。

但在沈欲面前,一定会被当做想要行刺皇帝的可疑人物抓起来严刑拷打。

知虞只能按住琴弦,然后在按出第二个弦音时,狠心地勾破了琴弦。

因为用力过猛,导致指尖也划破。

她有些意外地抱住手指,生怕宗珏看出她的故意,不曾想对方眼中极其怜惜。

“痛吗?”

看见那抹血痕,宗珏将她食指含入唇下,将那血痕卷入口中。

知虞愣了瞬,察觉到指尖被狗舔过一般的触觉,立马惊得将手收回。

宗珏却笑了笑,“你真的很像……”

他有些想要摘掉她的面纱,却又立马作罢。

毕竟不是本人,摘掉了面纱反而不像,那才扫兴。

“你叫什么名字?”

既然要问她的名字,也许代表了他钟意的念头。

只要知虞报出来,他甚至可以将她带回宫去。

就如菱娘之前想的那样,叫她做一段时日的宠妃,若她能叫他保持更长久的兴趣,也许她也会生下他的子女,身份从此极尽荣宠。

“子衿,该回去了。”

子衿是宗珏的字,他们出来后约定好的称呼。

宗珏微微迟疑,“可是……”

沈欲扫了一眼薄帘后模糊的人影,对宗珏隐晦说道:“明日我来替你接人。”

宗珏顿时松了眉宇,再不耽搁,直接起身离开。

当夜回到宫里时,才得知是太皇太后突发高热。

底下的人不敢高声喧嚷或是肆意宣传,只能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含糊地说有急事。

在太医诊断结束后,才唏嘘道:“还好发现的及时,不然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年纪大了,一些情况也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话极力的委婉,但也几近明示。

太医退下后,宗珏的脸色才微微一变。

“亏得薄然催我回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可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他们今夜要将那些逆贼一网打尽的关键时候,太皇太后就在宫里发起了高热?

一旦宗珏彻夜不归,第二日太皇太后因此有个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太丨祖自开朝以来便一直恪守着百善孝为先。

官员不孝,严重者可直接革职查办,甚至获罪。

即便是贵为天子,牵扯到孝道问题,宗珏这个皇位就算是坐下去,恐怕也要被千夫所指。

沈欲连夜同宗珏守了太皇太后一夜,直到天亮才将将退热。

到了早上,宗珏更衣去上朝。

沈欲则坐在外间的椅上,支着额头稍作闭目养神。

白寂正要替他披上一件氅衣,却见自家主子忽然间睁开幽沉无比的黑眸,口中说了句“不对”。

白寂莫名道:“郎君说是哪里不对?”

沈欲彻夜未歇,脸上略显苍白,眼神却愈发沉郁。

他问白寂,“她回到府里的事情打探了不曾?”

白寂愣了一下,亏得他反应快,才回答:“夫人回到府里后,因为身子不适一直在闺中养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可有其他人看她出来过?”

“似乎没有……”

沈欲慢吞吞地揉过额角,问:“白藏说沈蓁最后是从哪里离开的?”

白寂记得自己汇报过是青楼。

沈欲又问了一遍,无疑是要他说出更具体的。

白寂想了想,顿时想到了昨夜去的地方。

“好像……就是宜春楼……”

沈欲的眼神愈发沉凝。

这就都对上了。

他就说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不用看容貌便叫人很容易联想到另一个人的人呢?

她胆小怕事,自然不敢跑到青楼里去。

但若又是为了沈蓁……那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也不是头一回了。

一想到昨日那妖娆软腰在他眼皮底下摆弄的模样,明明身体率先都生出了反应……

男人阖了阖眼,随即发出了笑来。

他双臂撑起茶几,微微躬起后背,只叫人看见笑得肩头耸颤的侧影,却看不清他的脸。

这让旁人都微微错愕。

沈大人向来稳重自持,从不会喜怒于行色,更别说,笑成这样。

白寂额角青筋直跳,脸色难看地让那些宫婢内侍全都退下,他们才匆忙退下。

等自家主子笑了好一阵才终于停了笑。

沈欲弯起唇角舔了舔齿尖。

真是许久没有遇到过这样有意思的事情了。

这固然让骨子深处向来喜欢刺激的男人会感到新鲜亢奋,血脉偾张。

但也让他眼底愈发凝结起寒霜,笑意不达眼底。

“给我备马,我要即刻出宫。”

在往外去时,恰好管寿亲自过来,瞧见沈欲出来,便笑脸相迎。

“沈大人,咱们陛下刚下了朝,这会儿正等着您一道用早膳呢……”

他话未说完,谁曾想这位向来都知礼待下的沈大人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视他如空气般,径直离开。

错过了昨夜最佳的时机。

知虞只能借口引开苏月娘,今早上絮絮才找到机会利用知家的一些势力潜入暗房里打探过。

她虽没有在里面看到沈蓁,亦或是打探到沈蓁,却在打探车夫时打探出了线索。

这楼里有个车夫曾经载着一个年轻的女子送去京外,但那车夫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过几日再传消息回来的时候却被官府抓起来,说是他见色起意,那漂亮姑娘还被一个高大的男人给救走了……

加上这些补充的描述后,沈蓁的确是自己想要离开,也顺利地被旁人给救走了。

且那人多半就是知虞在书里看到的男配。

在得到消息后,令絮絮将那些愿意离开的姑娘都偷偷放了,知虞便也不再久留。

她连忙要回去更换衣服,可就在回到房间里的瞬间,余光就瞧见一抹玄色身影。

知虞眼皮猛地一跳,不等她生出反应,手腕便蓦地被人一把捉起。

她险些就要发出痛呼,可在不可置信地对上男人那张略显阴沉的脸庞时,又生生止住。

沈欲只眼神阴恻恻地盯着她,接着一言不发地就要伸手扯下她的面纱。

知虞脑中几乎一片空白,情急之下就像是突然间应激的小兽蓦地低下头去一口咬在他的腕上。

在受到惊吓的情况下,她几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想要迫使他松手。

即便一缕鲜血从他腕上蜿蜒而下,他也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郎君,夫人找到了!大早上便有人传话,说是在知家养病……”

一个下人忽然匆匆忙忙赶来将这个消息汇报。

知虞眼睫遽地一颤,连忙转过身去,一手捂住面纱。

沈欲回眸看向来汇报的人,语气不可捉摸地问:“夫人在知家……是谁传的话?”

对方道:“是知家的长公子亲口所说。”

冷汗从后颈微微沁出。

一旦现在被沈欲揭开面纱,那么,也许第二日便会有知家的女儿或是沈欲的妻子出现在青楼的传闻出现。

知虞原本一片狼藉的名声只会陷入更加糟糕的境地。

若沈欲真认出了她的身份,恐怕也只会愤怒于她的行径,并不会为保全她而手软分毫。

可眼下这仆人说知虞在知家,让知虞意外之余, 又不由微微生出期盼。

腕上忽然一松,知虞便听见男人忽而莫名发笑的语气。

“那好,我现在就去知家看看,我的阿虞是不是真的在好好养病——”

他冷嘲的口吻带着三分玩味,像是不信。

可他松开了知虞。

在他带着那些侍卫离开后,知虞险些就要腿软跌坐在地上。

可没有时间了。

在后门等着知虞的絮絮也得到了消息,她比知虞还急。

要比沈欲更快,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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