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忍者世界的大规模战争结束后不过数月时间, 位于火之国同风之国的边境,也就是雨之国的位置上突然出现了一座庞大的神秘阵法。但凡踏入其中的人,无论是刚从忍者学校出来的小菜鸟还是身为一村之长的影, 尽数只能像个普通人般行动,无一例外。
各大忍村再次派出忍者联合起来闯入阵法探查, 他们在中心地带遇见了那个数月前曾力挽狂澜的红发青年。对方笑眯眯的将手抄进羽织的袖子,指着阵法笑道:“这个封印阵是倾尽我漩涡一族所有的封印术式打造而成,封印阵所覆盖的这个国家所有人都不得行忍者之事。也就是说, 不管是谁, 进了这里就是个普通人, 除非你能确定自己仅凭□□力量战胜别人, 否则这里是无法动用查克拉伤害他人, 哪怕是千手柱间也不例外。”
这就是弥生留下给纲手撑腰的东西, 也是留给小宇智波和鸣人的最后的安全屋。即便他离开,只要阵法还存在, 还在运转,大路上就没有哪个忍者敢忘记他,谁敢保证这样一个老祖宗不会再次出现?万一正好撞上岂不是大大的倒霉?而一旦有哪个忍者混不下去了也可以从容的进入这里像个普通人那样生活——只要他自己心里能够放得下。
完成这个阵法并将名声传扬出去后弥生前往木叶出席了第六代火影旗木卡卡西的就任仪式, 他的好队友好朋友兼看管对象戴了张让人一言难尽的面具站在台下,同智囊们站在一起,看上去属于BOSS的戾气已经消散不少, 想来日子过得不错。等仪式完成后红发青年笑着拖走了小宇智波, 然后大陆上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不是没有阴谋家推论是小宇智波趁机下手除掉了这个让人敬畏的神秘长辈, 然而这个说法被木叶全体高层嗤之以鼻, 就连对宇智波始终忌惮的几个忍族也完全没有想要相信的想法——宇智波佐助, 真的不是人家对手啊!
......
弥生醒来的时候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他脚下是血红色的法阵,看上去和漩涡家的封印术区别很大, 身上束缚着铁链和绳索,密密麻麻让人无法行动。另有一个很小的圆形阵图绘制在自己正前方的地面上,一个白发少女倒卧其中。
真的是个很小的少女啊!小小的女孩也许只能到他腰那里的高度,一直倔强的低头念叨着什么,倒也没能看清楚她的长相。总之安全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为了谨慎起见,弥生还是假装自己是个死的对她说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做出丝毫反应。
我这个形象......略有点问题。那少女憋着嘴被两个长相相似的侍女拥簇着离开,弥生松了口气目光游移看向高墙上的天窗——外面正在下雪,鹅毛大雪雪片横飞的那种。他觉得胳膊被锁链扯得有点痛,往回缩了缩一个不小心就把这根手腕粗细的铁链给扯断了。
卧槽!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那铁链都快赶上我手腕粗细了吧!
看那两个侍女的长相完全是欧洲人种,神奇的是她们说的话自己居然完全没有听力障碍,什么没有清醒意识啦,真名未知啦,奇怪的BerSerKer啦,等等等等,林林总总没有一个和自己有半个铜板的关系。他正打算干脆连另一边的锁链一并扯断走人,一阵剧痛突然刺入大脑,整个人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昏过去。
绵绵密密的疼痛逐渐消退,脑海里多了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其中大部分都是关于英灵座和抑制力以及“圣杯战争”的信息。
感觉这东西和我的画风完全不搭,狂战士什么情况?就连宇智波斑都比我适合这个职阶吧?我特么技能和宝具全!部!都!是!治!疗!啊!这是要奶吐对手的节奏吗?等等,似乎、好像、大概、也许、应该可以将本丸里的付丧神召唤出来做帮手,这可真是个太好了的消息个鬼啊!这世界里不少正儿八经的神明也会作为英灵出战,把付丧神们叫出来干嘛?送人头?
走在回家路上被人突然拉来当壮丁的红发青年百思不得其解,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没有什么理智蒸发的时候。等等!他的目光在看清楚身上的穿着后死成一片——这漂亮的花魁装是几个意思?信不信老子分分钟搞事啊!
科科,理智是神马?能吃吗?这个游戏真的好有趣啊!我超喜欢的!
他记得小宇智波打开黄泉比良仮后很有孝心的加了一句:“再见。”对于别扭傲娇的宇智波来说真的是勉强他了,然后就是紫色幽深的通道。他于通道中行走之时听到了幼女隐约传来的呼救声,但凡是个三观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置之不理,他也是如此,然后......然后醒来就这样了。
这年头,好人做不得啊!
被人强行碰瓷的漩涡族长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眼见这个地方是没有什么人来了,就这样呆在这里恐怕会被活活饿昏过去,弥生二话不说站直身体微微用力就将束缚自己的铁链尽数挣断。反正是被抓来的临时工那么搞出什么事来也不能怪我对吧!?必须给我回答是!(和善的微笑 JPG.)
这座华丽的城堡中人气稀薄,弥生笼好披在最外面的黑底绘仙鹤菊花的打褂,微微提起正红色的中着,踩着草履游荡了好久才听到了似乎有生物急速行进的声音。他闪身跳上装饰柜藏在装饰格子后面,只见一个提着长柄斧头的长裙侍女匆匆跑过,另一个正着急的说着什么“伊利亚小姐不见了,BerSerKer也不见了,会不会......”未尽之意似乎是怀疑他拐走了什么小姑娘,也许就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倔强的白发小女孩?
他抬头看看窗外连绵不绝的大雪,一个小孩子在这种天气跑出去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而他感知了一下这城堡中目前只有三个活着的生物——算了,小孩子么,闹点小脾气也算正常不是?
伊利亚气冲冲的冲出房间,在走廊里咚咚咚跑了几步,推开大门投入了暴风雪的怀抱。切嗣和母亲自十年前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她数了一年又一年的核桃芽,数到爱因兹贝伦家的城堡里只剩下了三个人,他们仍旧杳无音讯——虽然曾有人满怀恶意的说切嗣已经死了,但是也许会有神明救赎他也说不定,对吧?为什么要夺走我最后的希望呢?
有没有谁,来救救我......结束这一切吧。那些人造人不断被投入销毁池,这种可怕的事情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好不容易才召唤出了BerSerKer,然而自己却完全无法与之缔结契约,甚至连沟通也做不到,只能等死了吗......
她漫无目的的在雪原行走,甚至想着就这样死在这里好了,因为寒冷而麻木的双脚连被绊倒也没什么疼痛的感觉。小少女顺着山丘一路翻滚下去,摔得天旋地转好容易才爬起来,抬头就闻到了一股来自野兽的腥臭味——是被饥饿赶出森林的狼群。
就算是死,也总要死得稍具美感些,如果被野兽吃掉的话,莉兹和塞拉出来寻找也会很麻烦吧?少女跌跌撞撞的想要逃出狼群包围,但是稍逊普通人类的体质让她没跑几步就被扑倒在地。
弥生站在树梢远眺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小小的女孩子被一只狼咬住胳膊扑倒,青年二话不说胁差出鞘飞扑下去,手起刀落几条狼尸倒伏在地。他将小少女揽进怀里,打个响指就有隔绝风雪的封印阵包裹两人,一路朝来时的城堡飞奔而去。
莉兹和塞拉从从者手里接过小主人,急忙替她处理伤口注射疫苗,虽然这个BerSerKer看上去似乎令人意外的理智,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下一秒不会发疯,谁想他竟然安静的坐在一旁看她们为伊利亚包扎,最后起身凑过来将手放在御主的伤口上一会儿,再拿开后那狰狞的撕裂伤居然就已经痊愈了。
你一个BerSerKer,技能居然是治疗,这圣杯之战要怎么打?爱因兹贝伦家召唤你不是为了找个保姆啊!
“日安,我叫伊利亚,伊莉雅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是这次圣杯战争代表爱因兹贝伦家参战的御主,你是我的从者BerSerKer,你能保护我吗?”小姑娘很可爱,绯红色的大眼睛里清澈的倒映出红发青年身穿打褂的身影,弥生叫她看的心下一软,伸手轻轻拂过她的发顶:“我应召而来,正是因为听到了你的呼救声。只要我在,必会以身为盾保护你的安全,结束你期望逃离的痛苦。”反正无论输赢他都能原样被送回去,敬业一点护着这小姑娘走到最后也不是什么大事,前后最多一个月时间,并不会影响到他回家的脚步。
“小小姐呦,我是无名之人,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称呼我弥生。”一身美艳的女子莞尔微笑,附身轻轻抱起小姑娘很温柔的在她背上摩挲。弥生这个名字,即可以用在男性身上也可以用在女性身上,大多是普通人家给出生在三月的孩子起的。原主的父母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儿子明明出生在十二月也就是胧月,却偏偏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不知道的人还真的很容易被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