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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负重前行

我的弟弟不可能那么可爱 归途何在 2661 2024-08-26 11:48:35

他们带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和一对戒指走下出租车, 迎面就是美狄亚不大好的表情。她看到弥生怀里抱着的花束后似乎想要来一发魔法把这位美艳的Berserker直接轰成渣渣,但是又看到表情似乎非常紧张的御主......她忧郁的叹了口气放弃了——男人要是变心了,去揍小妖精也是没什么用的, 世上总有更温柔更美丽的女人,难不成要冲上去一一杀死吗?

她脚步有些虚浮, 不知道该怎么办。后面卫宫宅里广间的拉门于此时悄悄拉开,远坂凛、卫宫士郎和伊利亚一个摞一个歪头朝外看,手里还捏着偷偷买回来的拉炮——显然已经从电话里知晓了许多事情。

“美狄亚, 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葛木宗一郎的脸已经彻底僵成一块棺材板了, 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求婚反而更像是要同人分手。

啊啊!果然就是这个, 当初伊阿宋也是这样, 抛弃了她和两个孩子去追求科任托斯城国王克瑞翁的女儿格劳刻, 她在无边的悔恨中燃起熊熊怒火, 不但使计毒杀了克瑞翁和格劳刻,为了报复负心无耻的丈夫甚至亲手杀死了自己所生的两个儿子。一开始伊阿宋是怎么说的呢?对了, 也是“有些事情想要同你说”。

她的脸色苍白极了,御主并不是她的丈夫伊阿宋,只是个雨夜中出于怜悯救下她的普通人。换句话说, 他对她只有恩惠,没有索取,甚至愿意为了让她达成所愿强行缔结契约。这个没有一丝魔力的人时时处于被强迫压榨魔力的痛苦状态中, 想要摆脱背负着背叛和癫狂之名的魔女简直是再正常合理不过的一件事了。

美狄亚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自己没有倒在地上, 她并不能像报复伊阿宋那样对葛木动手, 后者不欠她一分一毫。

葛木宗一郎紧张到嘴角的肌肉都开始扭曲, 他像个机器人一样从弥生怀里取过花束递到美狄亚面前:“......”。

Caster愣住了, 怎么着?散伙还要送束花?是怕我一言不合把你炖了么?

她恍恍惚惚接过火红的玫瑰,这让Teacher的表情好了许多, 他深吸一口气:“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留下,留在我身边。我长相丑陋,不是半神英雄们远征的伙伴,也取不来金羊毛,但是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用货币兑换黄金后再请工匠制作一团人工黄金羊毛。也许不能让您觉得生活十全十美,但我一定竭尽所能满足您的愿望。”

美狄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颤抖着唇出声:“您是知道我曾犯下的罪行的。我杀死甚至碎尸了亲哥哥,后来又杀死了亲生的两个孩子......我这样的女人,并不配得到您的爱情。虽然您的样貌确实不能称为英俊,但是您美丽的灵魂就如同蚌壳里熠熠生辉的珍珠,我......”

大颗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扑簌簌落下来,这受尽折磨的女人无声哭泣。弥生推了推葛木,他回头看看挤眉弄眼的Berserker,决定听她一次。中年男子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正红色的小圆盒打开递到美狄亚面前:“这是我准备的戒指,Berserker好心帮忙给了些建议。她说......她说你需要安全感,金钱上的安全感也算其中之一,所以我选择了最重的一对。当然,如果今后我做出让你痛苦的事情,请你一定要报复我。”言下之意就是已经考虑到将来打算要几个小孩上去了。

如果只是花束的话Caster还能安慰自己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可是这个男人居然不声不响的连戒指也准备好了,那个讨厌的Berserker还......好吧,勉强不再讨厌她好了。

门后躲着的三小只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答应他”,“别放过这家伙”,“就当可怜这个人”,她抬手擦掉眼泪看着花和戒指:“可是,我只是个英灵,圣杯战争一旦结束就会返回英灵座,除非得到圣杯许愿成为人类,否则......”

三个御主面面相觑,远坂凛哼了一声把脸到一旁:“我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合格且优秀的魔术师,圣杯什么的,愿望怎么能交给别人实现!”

卫宫少年挠挠后脑勺笑得一脸憨厚:“我的愿望是成为正义的伙伴啦,这个似乎不需要向圣杯许愿就能做到吧?”

伊利亚什么也没说,只是从门后跑出来一头扎进Berserker怀里:“我有弥生就够啦!”

葛木冷淡的环顾四周最后点了下头:“那么这个愿望就留给美狄亚了,你们......只要不旷课世界史就不会不及格。”

来了!Teacher的终极宝具“考试不挂科”现世,三个御主中有两个被击中倒地不起,唯一生还的是不用上学的那一只。

众从者拉响拉炮,又拖着笑得满脸羞涩的Caster走进广间,常年没用过的超大桌子此时被支了出来,卫宫少年和红衣Archer加班加点,又有跑得飞快的库丘林去购买食材,这才终于赶在他们回来前整治了一大桌豪华晚宴。

对圣杯的争夺被大家扔到脑后,卫宫家的饭桌上一片笑语欢歌。美狄亚摘掉了几乎盖住大半张脸的帽兜,竟然笑着唱起了一首家乡流传的歌曲。同样是精灵的库丘林跳来跳去,时不时想找Berserker搭几句话,却都被同样穿着蓝衣的付丧神给岔了开去。最后只能换个目标去骚扰双马尾的远坂凛,却被小姑娘一掌按在桌面上暴打。

红衣Archer和卫宫少年分别坐在她两侧,再远一点的地方是一直沉默埋头苦吃的Saber。弥生看着伊利亚吃得差不多了连忙带她去洗漱,又给小姑娘换了睡衣哄她睡觉,等重新回到庭院中时众人已经散去了。卫宫少年和他的从者Saber边说什么边笑,倒是红衣Archer出现在弥生身后轻轻叹息。

“少年人总是理所当然认为自己会是独一无二的救世主,直到真正踏上那条路才明白这一切有多可怖。”

“嗯?你是在说你自己?”弥生将散下来的头发扎在脑后,此刻看上去竟是一点女性化的影子也没有了。

Archer从背后摸出两个酒杯在他面前晃了晃:“喝一杯?”

于是两个家伙就坐在广间前的延廊下一边赏月一边小酌,凉风穿过庭院灌进来,颇有几分醉人之意。

“如果有五百个人,要救其中三百人就必须杀死另外两百人,你怎么做。”Archer仰头咽下酒杯中的液体,弥生却端着杯子轻笑起来:“这话,我早先还同我的师傅聊过呢,转回头就又遇到一个胸怀广大的人,这可真是。难不成我才是正义的伙伴?好吧,你是,你才是正义的伙伴,我是你的伙伴,四舍五入一下,嗯嗯。”

“什么正义的伙伴,那小子中二期!”他苦笑一声,眼前似乎又出现了被自己一次次杀死的人,忍不住伸手抓了抓头发。

只听红发青年缓缓说道:“我的老师是一位伟大的僧侣。他在乱世里极力主张和平,甚至认为刀就不应该拔出刀鞘。人和人之间也应该用对话取代武力,显而易见的,他得到了名誉却痛苦于理想无法实现。”弥生顿了顿,好像看到了身穿青色袈、裟的江雪左文字,他继续:“我却认为,能判决人有什么罪,是神明的事。就像你说的五百人救三百杀二百一样,只有神明才能决定谁该活着谁该死。但是人类,哈,人类正是那个能堂而皇之掀翻赌桌耍赖的家伙,我们打破规则又建立新的规则,我们贪心又鲁莽,我们想要让所有人都活下来。这有什么错吗?没有,因为更远的人和事我们也看不到。”

“我只知道,我负重前行了,就有人能岁月静好。有没有人知道很重要吗?我乃是为了当初的那个心愿才会踟蹰前行,和旁人有什么相干?”

红衣Archer猛地从地上拎起酒壶敦敦敦灌下去,又豪迈的拿袖子擦掉嘴角溢出来的酒浆:“你这家伙!等解决了一切来打一场吧。”

“哈!输的那个人要下厨!”

“没问题。”

......

饱餐一顿,后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睡大觉是再惬意不过的一件事了,可惜有人并不想让他过得这么悠闲。睡到后半夜伊利亚突然察觉到魔术工坊外的警戒被触动,紧接着来者就是一顿狂轰滥炸。她散着头发从床上爬起来一头扎进弥生怀里,听到声音刚刚从梦中醒来的Berserker一秒钟就把身上的寝衣换成了出战的花魁装。

“半夜三更的踹门,你脑子里是不是水太多了需要我帮你清一清?”被吵醒的Berserker狂暴程度被平日里更上一个台阶,叉着腰光着脚站在庭院里指着围墙外路灯上的金发外国人:“街坊邻居们还睡不睡啊,有没有公德心?”

林中有鸟雀唧唧咕咕的声音应和,就好像真的在抱怨来者令人极度讨厌,对方一脸傲慢:“王不需要体谅杂修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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