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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相拥冬眠

暧昧备份 尤里麦 2696 2024-07-21 08:41:19

江措打完电话回来关上门,他在阳台上逗留的时间有点异常过久,身后带着一片潮湿的冷气。孟醒把脚缩进毛毯里,阳台门关上以后很快那点冷气就融进空调暖风里没有了,江措在他身边坐下来,握着他的脚踝让他踩在自己腿上。

孟醒的手机还在他手上。江措捏着那块四方形机器,食指贴住边缘往里一推就转一圈。

他把孟醒的手机当成玩具,也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整间屋子里都是电影配乐的风声。

那部坏了的手机江措给孟醒看过,屏幕碎了一半,接触不灵敏,有时候还伴随不间断的突然黑屏。

孟醒觉得江措实在像手机杀手,于是看江措这样耍杂技一样地玩自己手机产生一些不好的预感,便伸手想把手机拿回来,还说点别的试图转移江措的注意力。

他身体往前倾,问:“拉姆姐姐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事,问我一些近况,不要紧。”江措避了一下,没让他碰到,就先一步把手机放回了茶几上。

没有目标以后只看起来像孟醒往江措身上靠,江措看了他一眼,问他:“你很怕冷么?”

孟醒摇了摇头说:“在室内的时候,有一点。”

“是吗,”江措好像不大相信地问,但还是把孟醒冰凉的脚心抓在手里,“但是香格里拉比这里温度要更低,那个时候怎么敢只穿一件毛衣?”

“不一样,”孟醒说,“湿冷比干冷要难受很多,香格里拉的室内有暖气。”

又追加一层证据:“你在香格里拉不是也不感冒。”

江措来香港这几天的确是感受深刻,笑了一下表示认同,“也对。”

他停了几秒,转头去看电视屏幕上的画面,电影正演到主角穿着褴褛在山间行走,高原的草地和天空又以这种并不鲜活的方式重新倒映进了他的眼珠。

孟醒就这样坐在他的身边,像理智又中立的旁观者。可是等他也投入那片蓝天碧海,才发觉自己也同样在渴望那阵干燥的风能够真正地吹拂。

孟醒和他在香格里拉不想出门的时候,江措有时候会问他要不要一起看电影,孟醒每次都点头说可以,但最先睡着的永远是江措,因此孟醒也不知道现在江措能不能算是看得认真。

“这么怕冷,那以前在香港怎么过的冬天?”江措没转头,很随意地和孟醒开玩笑,“需要冬眠吗?”

“……不用。”孟醒用搭在江措腿上的脚很轻地踩了他一下。

小时候保姆到冬天就把他裹成香港限定物种人面绿眼睛棕熊,行动极其不便,直到更大一点才开始逐渐减少冬季的穿衣数量,但绝不是因为进化出了御寒的机制,更多的应该是倔强的青少年尊严。

江措点点头,意思是知道了,然后拇指在他的脚踝上那块凸起的骨头上很慢很轻地摩挲,孟醒觉得痒想收回来,江措就手上使劲没让他动。

他自从打完电话回来以后就变得有点奇怪,孟醒无法描述此现象的具体表现,江措的反常在任何时候都不算明显,情绪不会摆在脸上,波动自然不会造成太密集和强烈的涟漪,然而孟醒是更了解他的人。

“阿醒。”江措看着电影,突然叫了他一声,孟醒下意识地应了,然后就看江措目不斜视地问他一些不大好回答的问题。

他说:“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有心理疾病,现在情况怎么样?”

江措的语气和神情都并未透露出犹豫和小心,好像精神疾病在他看来只类似一场正常的、稍微长久的琐碎的感冒。

孟醒也完全不介意,他想了想,诚实地说:“我自从上高中以后就有定期看医生,现在也有,只不过现在频率比较低了。”

江措听到这里,终于偏头看过来,“现在频率比较低,是因为有好转吗?”

“我的医生是这样说的,”孟醒说,“我现在也有觉得好了很多。”

实际上孟醒并不清楚这种疾病好转或是痊愈该如何界定,但他隐约明白了什么是时少观说的希望。

他今晚想要的是江措的亲吻,期待明天天气预报的升温,当下的愿望是与香格里拉的再见面。

江措还是看着他,环在孟醒脚踝上的手上的力气变得有些大,“有没有好好吃药?”

“有的,”孟醒说,“让我吃药的时候我都是有吃的。”

江措的眼睫因为身高的差距微微下垂,顶灯在眼睑下照出一片意味不明的深色阴影,孟醒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得也一瞬不瞬地开启一场漫无目的的对视。

“这样啊,”过了一会儿江措才很慢地笑了一下,说,“我们阿醒这么听话。”

孟醒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句话听出背上一层很薄的冷汗,缩了缩脖子,不知道说什么就只能点点头,自己认可自己说:“对的。”

“你现在倒是很诚实。”江措勾了下唇角,就抓着孟醒把他往自己身边拽,有点凶地说,“过来。”

孟醒不知道江措为什么突然说他诚实,认为是赞美,但赞美的奖赏为什么是江措毫不留情的、让他有些招架困难的、全身发软的吻。

孟醒被他亲了一会儿以后又被狠狠咬了一口脖子,觉得很疼,伸手推江措却一点都没有推动。

“怎么了?”他喘了口气才问,手不知不觉放到江措肩上,明明是力量悬殊的任由索取,看起来整个人跪坐在江措怀里倒是有一些主动的意思。

电影还在播,来到最高潮的片段,但是没有人在看。

孟醒觉得这部片子拍得确实很好,故事情节在文艺片里算是很紧凑的,他是真的看进了脑袋里,因此不是很想错过,看江措一言不发还要倾身压过来的样子,连忙拦了他一下,说:“等一下,能不能帮我拿一下电视遥控。”

江措顿了一下,才稍微移开一点:“要做什么。”

他的脸就近在咫尺,肌肤快要贴到肌肤。孟醒眼睛睁得很大,眨了两下说:“我暂停一下电影。”

江措没再说话,温度存在感明显的呼吸扑在孟醒脖子旁边,垂下来的发丝勾住孟醒皮肤上的神经末梢,过了很久也没给孟醒拿他要的遥控。

“怎么现在还要和我说这个。”

江措抓着孟醒的手腕,下一秒猛地使劲,按着他的肩膀就把他压了下来,另一只手抓住他的下巴,压迫到凸起的咽喉,声音很低,不过带着一丝不太能察觉的兴奋:“先不要管电影了,小孟律师,新账旧账我们来一起算一下吧。”。。。

第二天孟醒睁开眼的时候身边没有人了,太阳已经挂得很高,书桌上新摆的鱼缸接住窗帘缝隙里照进来的光线,涌动的水光穿过空气,折射在另一侧墙上。

晴明的光照无法将孟醒困顿的大脑和过度疲惫的肢体完全唤醒,孟醒抬起手臂看了一会儿上面的痕迹,又把手臂重新放回被子里。

这时孟醒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愣了一下,随即发现铃声来源是在自己枕头底下。

对这个机器最后的记忆分明是江措昨天晚上把它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江措的电话,孟醒接起来,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江措就先问:“醒了吗?”

孟醒清了清嗓子说:“刚醒。”

“嗯,我帮你请过假了,你好好休息。”江措的语气和平时没什么差别,到现在孟醒也不清楚为什么昨天晚上他要那么凶,怎么说都没有用,整个过程几乎没有说过话,更多的时候只是看着他,到最后才有一点收敛的趋势。

“好的。”孟醒不是很记仇的人,毕竟昨天被逼急了也在江措肩膀上咬出好几个很深的牙印。

电话到这里似乎该挂断了,但是谁都没有,孟醒脑袋还有点不清楚,握着手机趴在床上半梦半醒,听到江措好像是叫了他一声。

“阿醒。”江措是要上班的,那边有点吵,很多人在说话的声音。

孟醒的尾音稍稍拖长了,回应他:“嗯?”

江措听过后却什么都没再往下说,只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好像是叹了口气,说:“没事。”

电话挂断后孟醒又睡了半个小时才彻底清醒,拿手机看时间,发现手机电量仅剩几乎要看不到的一条红线,边下床找充电线边把手机锁屏打开。

屏幕里还保持着孟醒昨天打开的软件界面,他隐约记得他是要把江措那袋命途坎坷、几经辗转才圈养在孟醒书桌上的金鱼写进mood里,结果娱乐至死,电影和接下来的高消耗运动让他早就把这件事情忘在脑后。

孟醒找到充电线链接手机的充电插口,原本暗下去的屏幕重新亮起来,他将视线投上去,字体平凑成为一条简短的讯息,孟醒看了很久,好像辨认困难,才手一抖猛然把手机按灭。

Mood里出现一条来自一月五号晚上八点半的新记录。

【孟醒,背地里说我这么多坏话,你完了。

备份于2019.01.05】

【作者有话说】

已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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