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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卧底先生 解风流 7853 2024-08-06 07:51:22

林渊洋压下心头的不悦,坐到了顾铭谦的对面,“不知道顾先生三番两次邀约,有什么重要的事?”

“重要谈不上,只是想给林先生道歉。”顾铭谦嗓音低醇,他缓缓道:“韩瑞是内人,我一时看管疏忽给林先生造成了那么多麻烦,实在抱歉。”

他说完这句话,林渊洋明显的愣了一下。

顾铭谦和韩瑞之间发生过冲突他知道,但是那件事过去至少有五年了,况且顾铭谦在韩瑞身上做过的事儿,杀父之仇不过如此。他怎么都想不到,那么多年过去,韩瑞居然和顾铭谦在一起?

以韩瑞的个性,居然没把顾铭谦活活砍死?

在林渊洋十分惊诧的时候,包厢的门忽然被推开——走进来的居然是韩瑞。

韩瑞看到林渊洋,明显也是一愣,然后他直接看向顾铭谦,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见他?”

顾铭谦的语气不容抗拒:“韩瑞,给林先生道歉。”

韩瑞一听就气笑了,他讽刺道,“你算什么玩意儿,让我道歉?”

林渊洋当即站了起来,眼神冷冷的盯着韩瑞。

“没弄死你真是可惜。”韩瑞毫不示弱的看着他:“林渊洋,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希望你下次也能这么幸运。”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顾铭谦的脸色依旧,甚至还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一点儿都看不出是被人骂过的模样。

林渊洋也不屑于与这种人计较,倒是把身边的沈澜气坏了,要不是林渊洋站在他的外面堵着路,他肯定把韩瑞那个死小子按着揍一顿。

韩瑞出门没一会儿,包厢的门又开了,来人还是他——但是却是被两个一米九多高的壮汉押回来的。

“我操你妈的顾铭谦,你有种就杀了我,没种就别掺和我的事儿,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老子用不着你管。”韩瑞脸色铁青,他奋力挣开了一只手,指着顾铭谦的鼻子大骂,那瞠目欲裂的模样恨不得把顾铭谦一口咬死,“我再跟你说一遍,我的死活跟你没关系,我的事儿也用不着你管!”

在这个世界上敢指着顾铭谦鼻子说话的人不多,敢骂顾铭谦的人也不多,做了这两件事还能活下来的,只有韩瑞一个。

顾铭谦终于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忍不下去了,他拿起手杖,在韩瑞的膝盖上敲了一下——这屋子的所有人似乎都听到了韩瑞腿骨碎裂的声音。

韩瑞当即就跪到了地上,脸色瞬间疼的惨白,冷汗涔涔的往外冒,他死死的咬着牙一声不吭。

“林先生,”顾铭谦放下手杖,垂下了眼睛,又抬头看着林渊洋,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推到了林渊洋的面前:“这是一千五百万,希望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韩瑞计较。”

林渊洋没接那张卡,他目光犀利透彻,缓缓的开口:“这件事先不谈,还有个问题,我想请教。”

顾铭谦何其聪明,林渊洋还没说话,他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他点了点头:“孙宾的死,与我有关。”

沈澜听了这句话,顿时就攥紧了手指,目光中霎时间充满了凌厉的杀气——让顾铭谦转头看了他一眼。

在对上顾铭谦眼眸的前一瞬间,沈澜硬生生的将自己的怒气压了下去,脸色恢复如常——他知道是他失控了,此时他只是一个黑道的混混,而不是一个人民警察。

可是残忍害死了他几个同行的罪魁祸首就在他的眼前——并且无视法律大方的承认了他的罪行,这让沈澜胸腔怒意沸腾,他放在桌下的手攥成了拳头,两条胳膊微微颤抖。

如果不是林渊洋在这里,沈澜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枪顶在顾铭谦的脑门上。

顾铭谦看着沈澜,那目光仿佛洞悉一切——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的双眼,过了一会儿又移开了眼睛。

他站起身,中肯的对林渊洋说道:“林先生,希望你能原谅韩瑞的所作所为——以后有需要的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这句话里的护短意思明显极了,顾铭谦显然已经猜到林渊洋这次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韩瑞,所以亲自出面道歉。

用韩瑞换顾铭谦的一个人情,这是多少人都巴不得的事,但是林渊洋一点儿都却不在意,他在道上混了那么久,从一穷二白到风生水起,还从来没有去仰仗讨好过谁,他抿了抿嘴唇,面无表情的看着顾铭谦:“顾先生,这次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绝不是因为你。”他的视线落在那张一千五百万的卡上,“这张卡我带走了,一千五百万,买韩瑞的一条命。”

这其中的贬低意思很明显了——他直接把韩瑞当成了一件可以买卖商品。

顾铭谦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莞尔一笑:“早便听闻林先生口才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他稍微停顿,又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没等林渊洋回话,直接把跪在地上疼的发抖的韩瑞抱了起来,大步离开。

他们两人走后,林渊洋坐回了沈澜的身边,转头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虽然沈澜已经隐藏的很好,但是林渊洋还是能看出来。

林渊洋大概知道沈澜心情不济的原因,他轻靠过去,一只手抱住了沈澜的腰,轻声地问:“我们是现在回家,还是吃了东西再回去?”

顾铭谦点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此时就摆放在两人的面前。

“吃完了再回去吧,不然多浪费。”沈澜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他看着那张一千五百万的卡,笑的没心没肺:“发财了啊哥。”

说完他还感叹了一句:“这俩人可真有意思,闹成这样居然还在一起,啧啧。”

林渊洋若有所思的说:“当时顾铭谦和韩瑞他们两个人的事闹的腥风血雨、满城皆知,但是后来忽然不知道为什么音讯都没了,我们都以为他们两个彻底撕破脸了。”

但是现在想来,应该是顾铭谦为了保全韩瑞的尊严,有意不再提起以前的事儿了。

“这个顾铭谦到底是什么人?”沈澜不动声色的问。

“他背后的势力具体到底有多大,我也不知道。”林渊洋微微皱眉:“但是他确实可以说一手通天,黑白通吃。这次的案子这么大,涉及毒品交易和那么多人的性命,都这么被他这么悄无声息的压下去了,实力可见一斑。”

沈澜闻言沉默。

他的小舅说的没错,有些事不是他一个人就能挽转局面的,胳膊拧不过大腿,沈澜的义愤填膺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他相信警局的任何一个同志此时心里都憋着一股气——可是只能憋着。

出头的鸟命不长。

就算沈澜找到了顾铭谦犯罪的全部证据,以他的实力依旧可以逍遥法外。

“韩瑞的事我不打算再追究了,只要他不再惹是生非,我就放他一马。”林渊洋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事该放弃的时候就放弃了。”

“我估计韩瑞那腿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沈澜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啧”了一声:“这顾铭谦对自己人下手也那么狠。”

林渊洋难得与沈澜开玩笑,他有心哄沈澜开心,于是笑着说:“是啊,看我对你多好。”

沈澜的眼睛眨巴了一下,然后一下子就倒在林渊洋身上,撒娇着说:“我觉得还不够好,你以后可要对我更好才行。”

林渊洋斜了他一眼,一手推着他的头把人的身子推正了:“我对你还不够好?你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

林渊洋对沈澜那是好的根本挑不出毛病,沈澜其实自己也知道,但是他就是变着法儿的让林渊洋哄他,他不满道:“哪里好了,我觉得我都瘦了。”说完他看着林渊洋,眼中万种风情,声音拖的绵长:“你可要好好喂饱我。”

那语气不正经极了,林渊洋一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挑眉看他:“小淫魔,要不要来个包厢play?”

沈澜眼睛一下就亮了,那眼神恨不得现在就把林渊洋扒光了。

林渊洋明显低估了沈澜的脸皮厚度,没想到他真的有这个打算,他本来只是开玩笑的。

沈澜似乎想直接扑到林渊洋的身上,却又看着门外犹豫了一下:“会不会有人进来?”

林渊洋急忙道:“会!”

沈澜站起身,就要去关门,一下被林渊洋抓住了胳膊。

林渊洋无奈极了:“我开玩笑的,别闹了,回家再说。”

沈澜听了就开始叹气。

他想了一会儿:“你怎么补偿我?我都有反应了。”

林渊洋妥协说:“都听你的。”

“那我以后要在酒店、在办公室、在厕所、在厨房、在车上……”沈澜一时没想到那么的地方,“在这些地方都做一次!”

林渊洋深深的叹了口气:“沈澜,你脑子里除了这些还要什么?”

“还有你。”沈澜在林渊洋的脸上亲了一口,神色却认真起来:“没有别的,都是你。”

林渊洋拿沈澜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他看着沈澜那又爱慕又真切的眼神,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轻声开口道:“我知道,快吃饭吧。”

沈澜又亲了他一下,才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吃完饭之后沈澜说要开车带他,林渊洋就坐到了副驾驶,可是沈澜却没有直接回家,反而把车开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山野。

林渊洋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喉咙有些微微发紧,从前林渊洋和人上床只是为了正常的生理欲望,从来没玩儿过什么花样。在荒郊野外的车里做爱,这对林渊洋来说又新鲜又刺激——沈澜总是能给他带来新奇的惊喜。

把车停下之后,沈澜弯着腰迈着长腿跨到了林渊洋那边,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低声暧昧道:“哥,现在没人了……”

林渊洋被他一句话就勾的情动起来,他抬头看着沈澜带着情欲的眼睛,呼吸有些急促。

他抬起手,主动解开了沈澜的衣扣,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车里暖气开的很足,沈澜只穿了一件加绒的衬衫,林渊洋一粒一粒的解开他的扣子,看着沈澜赤裸的胸膛慢慢的近距离呈现在他的眼前——那对一个男人来说绝对是一个视觉冲击,林渊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住想要吻上那胸膛的冲动,手指一路向下,解开了沈澜的腰带,伸手探了进去。

林渊洋的手一年四季都很凉,那水与火交融一般的感觉让沈澜的喉间发出了一声低哑的呻吟,他激动不已:“哥……”

林渊洋把椅子靠背推到了最后,向后挪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慢慢的低头含住了沈澜的性器,他身体的柔软性此时最大程度的发挥了出来,腰部几乎弯成了一百八十的角度,却丝毫不觉费力。

沈澜根本没想到林渊洋会为了他做到这种程度,他用手轻轻抓住林渊洋的头发往上提了提,呼吸不稳道:“哥,你不用这样……”

林渊洋的嘴唇嫣红,耳根也覆上一层粉色,他低声道:“没有润滑剂……”

沈澜看着林渊洋为他口交的样子,心底一下就烫了起来,那性器没多久就变得又粗又大——林渊洋几乎含不住。

林渊洋的脸本来就不大,刚把那玩意儿含了一个头,嘴里就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他皱了皱眉头,试着又吞进去一些。

沈澜的性器顶端不停的冒出透明的液体,带着一股雄性檀腥的味道,,那龟头就顶在林渊洋的喉部,让他的喉间不断有想要呕吐的感觉,一紧一张的收缩起来。

沈澜爽的头皮发麻,他摸着林渊洋的头,向下压了压,也有安抚的意思在其中。

林渊洋被噎的眼睛有些发红,慢慢的开始喘不过气来,他把那硕大的东西吐了出来,张嘴低低的喘着气。

沈澜抬手擦掉林渊洋嘴角未来得及咽下的口水,声音温柔似水:“我来吧。”

他弯腰把林渊洋抱了起来,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颠倒了一下位置——林渊洋撑着沈澜的胸,坐到了他的腿上。

“哥,来抱着我。”沈澜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带着感染了性欲的沙哑,简直好听的犯规。林渊洋听他的话趴到了他的身上,两只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沈澜把两只手指伸到了林渊洋的嘴里,玩弄着他的唇舌,“我没带润滑剂,你自给自足一下…”

林渊洋没说话,却用牙齿微微的咬住了沈澜的手。

沈澜低笑了一声, 另一只手绕到了林渊洋的背后,在他的后穴附近按压打转,放松他括约肌周围的肌肉。

一根湿漉漉的手指没怎么费力的就插了进去,但是只用唾沫肯定不够润滑,沈澜打定主意让林渊洋先射一次,他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前列腺的位置,轻轻的按了按。林渊洋低哼了一声,头部往沈澜的怀里缩了一下。

沈澜轻笑,他转头在林渊洋的耳窝里舔舐了一下,不断的往里面吹气:“舒服吗?”他的手指在那个位置时而摩擦时而按压,惹的林渊洋一阵一阵的发抖。

“沈澜、沈澜,别…按…”那感觉太强烈了,林渊洋忍不住小声的求饶:“太…嗯……哈……”

沈澜亲了亲他,说:“没事儿,你先射一次,不用等我。”他微微抬起腿不断的摩擦林渊洋已经硬挺的性器,指腹在那最敏感的地方毫不留情的按压。

林渊洋咬住了嘴唇,闭上眼睛放松自己,腰部一阵痉挛。

第一次高潮来的十分剧烈,又猝不及防,林渊洋当即大叫了出来,头脑一片发白,抖着身子靠在了沈澜的身上,重重的喘气。

沈澜似乎没想到他能那么快——毕竟他没被人玩弄过前列腺,不懂那是一种怎样的快感,他只觉得夹着他手指的甬道忽然剧烈的收缩,然后腹部一阵湿意,这才反应过来林渊洋已经高潮了。

他安慰一样的抚摸林渊洋的后背,等着他快感的余韵过去。他亲了亲林渊洋的头发:“还好吗?”

林渊洋呼吸有些不稳,他靠在沈澜的怀里点了点头。

沈澜扶着他的腰把人扶了起来,然后一只手把两人身上的精液都搜刮了起来,林渊洋看着这淫靡的一幕有些脸红,他的睫毛重重的抖了一下。

沈澜把手上的东西尽数抹在林渊洋的股间,可以说是非常物尽其用,他看着林渊洋的眼说:“哥,这里不好做扩张,要是疼的话你就跟我说。”

林渊洋点了点头,轻声道:“你来吧。”

沈澜两只手托住他的屁股,性器在他的小洞外面摩擦了一会儿,把那个地方磨的又湿又滑,才缓缓的顶了进去。

林渊洋顿时就感觉有些干涩的疼痛,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的放松着自己的身体。

沈澜拖着他的身体一点儿都不敢放,他就怕林渊洋疼的难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挺起自己的身子往上动了动,看林渊洋没有什么不适之后,才慢慢的放下了他的臀部。

林渊洋的肠壁被完全撑开,沈澜的龟头擦着他的前列腺过去,那快感强烈的直冲脑髓,他急促的喘了一口气,顿了一下,才把沈澜的性器完全吃了进去。

虽然在做爱的时候,沈澜既霸道又野蛮,像极了一个莽夫,但是每次前戏却做的认真极了,林渊洋知道他怕自己不适,不敢动弹,于是自己撑起身子,抬起屁股把他的肉棒吐出去一些,然后又慢慢坐下去

这简直让沈澜全身血脉贲张,他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他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忍住了把林渊洋抱进怀里狠狠操弄一顿的冲动,沈澜睁开眼睛看着直勾勾的看着林渊洋在他身上摇摆着腰肢动作。

林渊洋被他看得难堪极了,脖颈都红了一大片,他小声嚅嗫道:“你动一动啊……”

沈澜忍无可忍,他一下挺直了身子,反手把林渊洋抱进了怀里,抱着他上下大力的抽动了起来。

“哥…哥……”沈澜把嘴唇贴在林渊洋的颈部,哑着嗓子一遍一遍的叫他。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只是在他的身边就让他如此欢喜。

“……沈澜!”林渊洋被他撞的眼底有些发红,他低哑的喊了一句。

小小的车里充斥着黏腻的水声,肉体剧烈碰撞的声音,淫靡极了,车身摇晃的厉害,如果此时有些经过,简直不用想就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这里始终舒展不开,沈澜不想让林渊洋屈着身子那么难受,做了一次就没再做,射出来的那一瞬间他紧紧的抱住了林渊洋的腰,用力的啃噬着他的嘴唇。

车里蔓延着一股情欲的味道,可是外面太冷了,沈澜不敢开窗。他帮林渊洋穿好衣服,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哥,你忍一会儿,我带你回家。”

两人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林渊洋昨天晚上喝了酒,今天又和沈澜在车里胡闹了一通,觉得头有些难受,回去之后就睡下了。

或许是最近太累了——从码头出事之后,他一直没怎么好好休息,此时猛然的放松下来,居然开始发起了低烧。

林渊洋已经有一阵儿时间没生病过了,就算第一次跟沈澜做爱,被他在床上折腾了那么久,第二天都没出什么事,他的身体底子一向很好,这次不知道是怎么了。

沈澜内疚极了,他低着头跟小时候做了错事的小孩儿似得站在林渊洋的床边,一副懊恼垂头丧气的样子。

“我没事,还不到38度,睡一觉就好了。”林渊洋的嗓子有些哑:“给我倒点儿水。”

沈澜早就准备好了这些,他立刻把桌子上的水递给了林渊洋,上面插了一根吸管,林渊洋就没起身,含住了那根吸管一口一口的喝。

喝完之后,他却坐了起来,用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抬着眼看沈澜:“你站着干嘛,过来。”

沈澜的眉头都打结了,拧巴的厉害,他坐到了林渊洋的旁边,跟树袋熊抱树一般抱着他,闷闷的说:“哥,下次我再胡闹你就揍我。”

林渊洋一下就笑了,他摸着沈澜的头发,轻声地温柔说:“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我就是最近太累了而已。”他顿了一下,“再说了,我喜欢你胡闹。乐意陪你胡闹。”

“你都发烧了。”沈澜难受道:“要不是我非要在车里做,你就不会发烧了。”

“我想想啊,”林渊洋抱着他的脑袋亲了一下:“先脱衣服的人是我,先动的人也是我,怎么说是你非要做?”

沈澜闷着声不说话,他把林渊洋塞回了被子里,卷成了一个团,“你别出来了,发一下汗,出了汗就退烧了。”

林渊洋现在本来就有些晕晕乎乎的,但是他不想看着沈澜自责,所以忍着难受哄他,听他这么说,也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又睡了回去。

林渊洋睡着了之后,沈澜悄声的溜出卧室,给自家老妈打电话。

“喂,妈。”沈澜故意把嗓子压的哑了些。

“澜澜啊,怎么啦?”沈妈妈的大嗓门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妈,我好像有点发烧了。”沈澜小小声的说:“我想喝爸煲的粥。”

“你怎么发烧了啊?严重不严重啊?上次不是跟你说了要变天让你多穿点衣服吗?你这孩子从小就不听话……”

沈澜把手里拿的离耳朵远远的,直到沈妈妈训完了话,他才又说:“妈,我知道错了,我想喝粥。”

“我让你爸给你做上了,怎么给你送过去啊?”

“就还送上次那个地方就行。”沈澜说:“我过去拿。”

“不是,你发着烧怎么出门啊,你这个孩子怎么搬了家还不能让我们知道地方吗?里面藏着什么宝贝啊?怎么就不能让我跟你爸进去看看?你背着我跟你爸干什么事儿了啊?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沈妈嘴里跟连珠炮似得说。

沈澜无奈极了,要是说沈澜在这个世界上也会臣服于一个人的嘴——那一定是沈澜他亲妈。

他一个字儿都不想解释,“妈,妈,我头疼着呢,您老人家能不能请好放过我的耳朵啊?就这么说好了啊,我爸快到了让他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拿。”说完他就快速的挂了电话,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女人真可怕,更年期的女人更可怕。

沈澜想着自家温柔听话的林渊洋,由衷的感叹,同样是当老婆的,怎么差别那么大呢?

沈澜挂了电话之后上去看了看林渊洋。林渊洋的眉头微微皱起来,有些不好受的样子,头上也出了一层虚汗。

沈澜给他塞了一些被角,就那么坐在床边一直看着他。

林渊洋的脸很小,沈澜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他的脸框很窄,下巴尖尖的,沈澜一只手就能覆盖过来——这让他显的年轻一些,可是眼角眉梢都不可避免了留下了岁月经过的痕迹,如果仔细去看,已经能看到林渊洋眼角的细小皱纹。

沈澜有些爱惜的轻碰了一下林渊洋的眼睛,心底慢慢沉静下来。

两个人的身份差距、地位差距、年龄差距,都在无声的宣告着这段感情的荒唐,硬要说的话,他们两个只有性别是一样的——可是嘲讽的是,现在还是一个容不下同性之间的年代。

只是为了林渊洋,沈澜愿意荒唐。

他坐了不知多久,直到手机无声振动起来,沈澜才站起身走出了卧室。

“喂,我快到了,你出门儿吧。”

沈澜愣了愣:“妈?怎么是你过来。”

“我看看我儿子不行吗?”

“……行,”沈澜笑了笑,“我这就出门了,马上就到。”

沈澜说的那个地方是一个十字路口,那个位置不管离林渊洋的家,还是离他的家,都是最近的,开车去十几分钟就能到——上次的鱼汤他就是让他爸这么送过来的。

沈澜接到了电话,马上就换好衣服出门了。

他前脚刚到,后脚沈妈妈就来了。

沈澜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上,看着他妈问:“我爸呢?就您这车技,他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开车出来?”

“我没让他过来。”沈澜的妈妈把一个保温桶递给他,瞪着眼说:“上次保温桶你还没给我呢,家里一共就三个,下次就没了。”

“我忘了,不知道放哪儿去了,你再买个不就行了。”沈澜抱着保温桶说:“这做的是什么汤啊?”

“人参蜂蜜。”沈妈妈对沈澜翻了个白眼:“一共就这些,都给你拿过来了。”她抬手摸了摸沈澜的头,虽然没什么发热的感觉,但是她强大的心理作用还是让她的手产生了一定的错觉:“脑袋挺烫,吃药了吗?”

沈澜:“……”

他对答如流:“吃了。”

沈妈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着沈澜说:“你到底搬哪儿去了,怎么还不让我跟你爸知道,你不说我心里总是不踏实,哪有做爸妈却不知道自己儿子在哪儿的,万一有什么急事儿,电话打不通,你让我跟你爸怎么办?你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事儿了?工作遇到什么事儿了?”

“没。”沈澜卧底这件事连他爸妈都不知道,他听沈妈妈这么说,实在瞒不过去了,只能老实说:“妈,我谈了个对象,我们住在一起。”

对象这个词简直妙极了,它涵盖了男对象、女对象、老对象、小对象等等多重含义,这个词说出来,可谓是意味深长。到底是哪个意思,就只有说话的人明白了,至于听见的人怎么理解,那是她们自己的事儿。

果然,沈妈妈一听就激动起来,眼神都变了,但是过了一会儿又拧着眉头:“你找的对象居然连粥都不会做吗?!”

沈澜顿时无话可说,只能深深叹了口气:“妈,在咱家是谁做饭?谁刷碗?谁煲粥?”

沈妈瞪着沈澜不说话。

是你爸怎么了?

沈澜虚弱的说:“妈,我烧着呢,先走了。”他顿了一下,又说:“你不用担心我……至于我对象……等再过段时间再给你介绍。”

沈妈妈说:“什么样儿啊?”

“长得挺高,还瘦,好看,还对我特别好。”沈澜拎着那桶粥,打开了车门:“我过几天回家看你们。”

“走吧走吧。”

沈澜刚回家不久,林渊洋就醒了,他浑身都出了汗,身上又湿又黏,

但是整个人舒服多了,烧似乎也退了。

“哥,你醒了?”

林渊洋扶着脑袋坐了起来,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把散乱的刘海拨回了脑后,“……嗯。”

“这是你未来公公亲手给你做的人参蜂蜜汤。”沈澜捧着一碗汤放到林渊洋的手上:“尝尝。”

林渊洋看着那碗汤,忽然说:“是岳父。”

沈澜愣了一下,然后反驳道:“公公。”

“岳父。”

“公公。”

“岳父。”

“公公。”

“岳父。”

……

沈澜“噗”的一声就笑了,他无奈道:“好吧好吧,岳父就岳父,我就是你的小童养媳。”

林渊洋用勺子喝了一口粥,那粥里带着甜丝丝的味道,香气十分浓厚,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这个汤,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发烧了想喝汤呗。”沈澜老实交代:“又不能真的把你供出来。”

林渊洋沉默了一下,他垂下了眸子,长长的睫毛掩住神色,他轻声地问:“沈澜,你也会骗我吗?”

沈澜的心弦猛然的绷紧了,他的手心在听完林渊洋的那句话之后就冒出了汗,他一张嘴向来被人称赞能言会道、巧舌如簧,但是在那一瞬间,他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所有的话都梗在喉间。

他不知道林渊洋问出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还是只是就事论事,顺便提起而已。

如果是后者,那么一切都好说,可是如果是前者,如果是前者……

沈澜的心砰砰的跳,他知道他现在的沉默太不正常了,他需要说些什么,可是在那一瞬间,沈澜却如同丧失了语言能力一般,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怕开口就是错。

沈澜的全身有些发冷,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是如坠冰窟的感觉,寒意从骨子里往外蹭蹭的冒。

在问出那句话时,林渊洋便有些后悔,他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要忽然那么问……为什么要让沈澜害怕、为难,看着变得沈澜有些苍白的脸,林渊洋心里后悔又心疼。

他对沈澜笑了笑,微微歪了歪头,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你说你连你家人都糊弄过去了,以后有一天会不会这么糊弄我?你那么会说话,我被你骗过去了怎么办?”

沈澜听到林渊洋的话,过了良久,他的大脑才反应过来那里面玩笑的意味,他说不清当时是什么感觉,好像一下坠入地狱,又一下升到了天堂。

他的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的胸膛颤抖,“我不会骗你。”他听到自己说:“现在,以后,我不会骗你。”

他没有说从前,林渊洋也没有提从前。

林渊洋双目含笑,那笑容美煞了:“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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