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彦和自家雌虫在浮空岛嗨玩了几天, 才想起网虫们也许还在等他的回应。
安彦想了想,决定开直播和大家见个面,解答一下大家的疑问。
直播间的名字就叫:家人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对手指.jpg
他是用自己的大眼仔账号开的直播, 就在这两天,他的粉丝早就超过了艾尔曼,达成了粉丝top1成就, 他看到网虫们这两天给他发了上亿的私信,他的动态下全是评论,普普通通一条日常被网虫们顶到了热搜。
看来他装成雌虫来拍戏对网虫们的影响很大。
安彦坐在艾尔曼书房的书桌前, 靠在椅子上等待网虫们都加进来再聊。他们在浮空岛玩了几天就回来了, 因为在浮空岛做什么都太方便,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没有购物的体验感。最主要的是浮空岛的网不好, 每天的娱乐活动太单一,两只虫待了几天就决定回到地表。
艾尔曼此刻正在书房里的沙发上靠着看手机, 在安彦的背后,摄像头不调整角度看不到的地方。
原本安彦让他先睡觉, 但他不想放任那群心思不纯的雌虫和安彦单独聊天, 省的他们说一些不得体的话污染了安彦的大脑。
他在安彦直播间挂了个管理员的职位, 正在看弹幕。
呵,果然。
【曼特阁下我好喜欢你~你真的只会娶艾尔曼一只雌虫嘛?虽然你不找雌侍,但要不要考虑收雌奴?虽然现在雌奴已经取消了,但是要是能成为您的雌奴肯定会幸福死的~~】
艾尔曼随手一个永久禁言。
【曼特阁下以后我们可以叫您彦彦吗?还是觉得安彦亲切, 彦彦叫起来更亲切】
艾尔曼点了禁言。
【曼特阁下能不能说说您为什么喜欢艾尔曼,他哪里比较好能不能告诉我们, 我们跟他学,这样我们就能成为你喜欢的模样啦!】
艾尔曼在原因里随便选了引导消费选项并禁言。
……
艾尔曼站起身走了过去, 拉了椅子做到安彦的身边,镜头前出现了他微冷的脸。
安彦侧目一看就知道自家雌虫心情不好,但是又不知道具体原因。
难道对方是在吃醋?
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
艾尔曼冷眼看向摄像头,淡淡道:“不要发没有意义的言论,比如想当他的雌侍、雌奴,想成为他的舔狗,不要再让我看到这些发言,不然这会是最后一场直播。”
【???】
【你平时就是这个态度对待你雄主吗?!】
【我震惊了,隔着屏幕都能闻到艾尔曼的醋意,我们只是过过口瘾,至于这么严肃吗?】
【这么善妒,你是怎么得到曼特阁下青睐的?】
【阴谋论一下,阁下是不是被艾尔曼胁迫了,因为被管的太严所以才不敢找雌侍的】
【我要投诉艾尔曼,都别拦我】
……
安彦听完艾尔曼的话,心中一喜知道这是对方吃醋了,十分愉悦。但表面上还是故作严肃地告诉网虫:“他说的对,请大家注意自己的言辞,不要再惹艾尔曼不高兴了。”
【哭了,看来想做您的雌侍要先过了艾尔曼这一关,但是看艾尔曼的态度我们这辈子都没法做您雌侍了】
【艾尔曼大虫求求您收了我吧,我什么都能做,我可以为曼特生很多很多虫蛋】
【对对,我也能生很多】
【我也】
但是艾尔曼怎么可能给安彦纳雌侍呢,对于这些虫的苦苦哀求,他冷言道:“聊点正常话题,想让安彦收雌侍免谈。”
有了安彦的爱护,艾尔曼对收雌侍这件事就是强烈抵制,不管是谁劝他,他的态度都是一样的——除了安彦想,其他虫都休想他松口给安彦纳雌侍。
“家虫们想知道什么快问吧,我们最多十二点半就睡觉了。”安彦靠在了艾尔曼肩膀上,表现的非常依赖,他很享受伴侣吃醋的时刻。
【这么早睡吗?十二点多夜生活才刚开始】
【现在都十一点半了啊……】
【好难,咱们抓紧问一些重要问题。】
【曼特阁下希望我们以后怎么面对您?是礼貌一点的绅士风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您安彦呢?】
“叫我安彦吧,把我当成一只普通的社畜就行,我也没你们想的那么高贵。”安彦其实不知道自己高贵在哪里,只是生了个稀有的性别。
【好的安彦同志,可以告诉我们你什么时候取精吗?我们已经迫不及待想做虫工受精了,你的等级这么高,我们用了你的精子生出来的虫蛋一定不低。】
“我不取精的,准确的说我离开浮空岛去地表生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害怕那种活动,还有另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约会,约会比上班还累。”
【呜呜呜真的要哭死,我都怀疑是不是艾尔曼的缘故你才不取精的】
【我也怀疑,艾尔曼太霸道了】
【别说废话了快问下一个问题】
【@是彦彦吖!你打算让艾尔曼生几只幼崽?】
关于幼崽,安彦其实最早是希望缓几年再说,但奈何自己实力太强,短短半个月就造出了一个虫蛋:“顺其自然吧,我不会要艾尔曼具体生多少只。”
【那那那艾尔曼的预产期大概是哪天?感觉都三个多月了,是不是该去医院待产了?】
说起预产期,安彦垂眼摸了摸艾尔曼隆起的腹部,眼里一片温和:“大概两天后,但是艾尔曼不想这么快去医院,想等到具体日子再去。”
安彦和网虫们说聊到十二点半就到十二点半,之后和大家短暂告别,就拉着雌君回房睡觉了。最近的几天他已经不再之前那样每晚都浇灌艾尔曼,因为之前复检医生说预产期前一周很容易造成虫蛋过早脱离雌体。医生神神秘秘地告诉他:“阁下您懂的,您一定不会满足于在孕腔外释放吧。”
“……”安彦当时脸爆红。
所以这几天安彦都没有浇灌艾尔曼了,因为产期就这几天了。
回房间洗漱后,安彦像往常一样亲了亲艾尔曼,摸摸艾尔曼的小腹,然后靠在艾尔曼身边安心地望着天花板等待睡意。
“我们明天是不是该去医院了?”安彦道。
“嗯,明天去。”
其实艾尔曼一点也不想去医院生,根据雌虫的本能,雌虫会优先选择自己熟悉的地方并渴望伴侣的陪伴。医院虫多混杂,到时候生产一堆医生围着他转,这会让艾尔曼很烦躁。
“你想顺产还是做手术?”安彦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在医生口中,对于A级的艾尔曼而言,两种选择对身体都没有影响,所以安彦尊重艾尔曼的选择。
“都可以。”艾尔曼闭上了眼睛,“我困了。”
“晚安雌君。”安彦用头发蹭了蹭艾尔曼,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也不上了眼。
他没预料到这一晚发生了很多事,他睡的太熟了,错过了艾尔曼的生产。。
艾尔曼睡到半夜忽然惊醒,额头上沾染了汗珠,小腹下坠的痛感十分明显,伴随而来的是……有液体在往外流,把床给弄湿了。
弄湿床这种事,只有在发情期以及彻底被安彦打开才会发生,平时的小打小闹并不会造成现在这种窘境。
他知道这是生产的迹象。
来不及去医院了,刚好可以不用上产床。
艾尔曼没有打搅安彦睡觉,平静地下了床,从柜子里拿了几件安彦的衣服,一只虫独自去了二楼最里面的次卧,安彦最早来他家时住的就是这间,结婚前他们还在这张床上玩过,一起回忆了一番曾经短暂的相处时光。
虽然信息素早就散去了,但这个房间还没来得及收拾残局,可以给艾尔曼提供一些情绪上的安慰,因为有安彦的气味。
…
安彦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睁开眼看到周围没有雌虫的身影,摸摸被子里也都没有余温,他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语:“又起晚了,没给艾尔曼做成饭。”
系统还没离开,此时还能怼一怼安彦:“你要是能定个闹钟,也不至于起晚吧。”
“我怕闹钟先把艾尔曼吵醒。”安彦起来去洗漱,洗漱好像往常一样去找艾尔曼。
以为艾尔曼会在厨房,但是去看了一眼并没有虫,奇了怪了。
安彦开始唤艾尔曼:“雌主你在哪?我醒啦。”
他找遍了一楼都没找到,他初步判定艾尔曼出门了,于是准备上楼拿手机给对方打视频。
结果上楼后从走廊里看到了艾尔曼。
艾尔曼穿着雪白的浴袍,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缘故,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看起来刚洗完澡。
艾尔曼的腹部已经变得平坦了!
安彦愣了一下,接着连忙快步走上前,他扶着有些虚弱的艾尔曼,语气带着一点嗔怪和满满的心疼,小声道:“虽然来不及去医院,但是你是不是应该把我叫醒,我可以陪着你,还能……打下手。”
艾尔曼摇了摇头,声音有点沙哑:“这种事我想独自一只虫完成。”
“为什么啊?”安彦有点难过地问。
艾尔曼抿了抿唇,他撒了个谎:“你在我身旁我会分心。”
其实不是的,安彦在他身边陪着他会更安心。他也想被雄主的信息素包裹,被雄主握着手或者抱在怀中,在他脆弱的时候安慰他。
但产卵的画面有点血腥,虫族在嗅到血的气息会本能地绷紧神经,他不想吓到安彦。安彦是雄虫,他们真正在一起没多久亚撒就跟他打过电彻夜长谈过,告诉他和雄虫生活要格外注意生活上的细节。
雄虫是一种有别于雌虫的存在,他们高敏且脆弱,对雌虫的强大会感到恐惧。他们可能会因为任何事而患上焦虑、抑郁、躁郁等病,所以要最大程度减少视觉、听觉、嗅觉、感觉的刺激。
“雄虫怎么养才能不抑郁是本世纪最重要的课题,雄虫不怕死亡,消极情绪到了一定阈值会自爆精神力,等级越高的雄虫阈值越高,安彦虽然是顶级雄虫,但也要好好爱护他。”
当时亚撒的原话是这样,也正因如此,艾尔曼不想安彦看到自己产卵的画面。
不过说完他就后悔了,他看到安彦眼里流露出一抹受伤,白皙的小脸上那双漂亮的眸子仿佛一瞬间染上了水光。
艾尔曼试图补救:“抱歉,其实我是不想你看到我丑陋的一面,我不想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怎样都不丑,我先扶你回屋吧。”安彦没多想,现在眼前的雌虫才最重要,其他都先放在了一边。
他把艾尔曼扶回屋里躺下,给艾尔曼盖上小褥子,问了虫蛋在哪,于是先小跑去把虫蛋从主浴室抱了出来,抱到艾尔曼身边,他平时睡的位置,他想艾尔曼一定很想和虫蛋离得近些。
看着比自己拳头还大一圈的虫蛋,安彦很难想象它是怎么被雌虫生下来的,他觉得对方太伟大了。
“你先睡一会,我去做饭给你吃。”安彦最后捏了捏艾尔曼的脸,他拿了手机去厨房,搜索刚产完蛋的雌虫吃什么最补,然后挑了个评价很高都说好吃的营养粥先煲上,再炒了几个软烂的肉菜,都是艾尔曼喜欢的咸口。
做饭花费了不少时间,做好了就立马端上楼给艾尔曼吃。一个托盘上四个小炒和两碗粥,安彦端上去陪着艾尔曼一起吃。
上去时艾尔曼正在看手机,安彦将食物摆在了小茶几上,正打算将床上桌支起来放床上时,艾尔曼制止了他,叹息道:“我没有那么娇弱。”
“好吧。”安彦将小茶几往床这边拉了拉,将筷子递给了艾尔曼,等艾尔曼坐到他对面,安彦就开始细细地打量对方,他发现艾尔曼出了脸上有点苍白,其实精神还不错,没有熬夜的困倦。
但余光看到那颗比他的拳头还大一圈的蛋……
安彦之前就想问了:“生蛋……痛吗?”
他问的小心翼翼。
艾尔曼咽下一口粥,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感觉。”
“哦。”
之后安彦沉默地吃饭。
吃完饭收拾完餐具再端到厨房,回来后他就黏上了艾尔曼,他搂住艾尔曼的腰,和艾尔曼贴在一起。
艾尔曼也没想到生个蛋后雄虫会变得这么粘虫,整只虫都拥在他怀里,好像在嗅他身上的味道,在确定他是否完好。
好在他把血腥味都洗去了,现在只有沐浴乳的香味。
一时间心软一片,艾尔曼抱着雄虫来到了床上,靠在床头上轻轻抚摸雄虫的背,道:“我没事的,你要不要去仔细看看你的血脉?看看他是雄虫还是雌虫。”
“不看,那是个小坏蛋,发育的那么好,那么大一颗。”雄虫的声音有点闷。
艾尔曼揉了揉雄虫细软的金发,想来雄虫一定没有见过其他蛋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