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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Spicy22

随手钓的小狼狗竟是豪门男主! 夂槿 6068 2024-08-17 09:36:30

质地硬朗,剪裁锋利的布料触感不断摩擦在手腕,手指稍一挣动就碰撞上床头的金属栏杆——

从未有过的荒谬体验正清晰提醒着顾执奕,自己此时此刻正在被盛晏如何束缚。

“哥哥…”顾执奕不自觉低喃出声,又下意识抬眸望向此刻正居高临下睨向他的人——

盛晏摘了领带,衬衣纽扣亦随之散开两颗,袒露出一小片胸膛肌肤,在窗外一缕夕阳映衬之下,近乎泛起金光。

好似只是瞬间而已,他就轻易完成了从“社会精英”到“浪荡子”的转变。

却各有各的迷人。

被情-欲熏染的当然不只顾执奕一人,盛晏那双桃花眼都早已随欲海起伏而漫开潮湿雾气,眼尾一抹绯红正不断向下蔓延开来,甚至大有要顺着纤长脖颈蔓延进衣领深处的趋势。

如同桃花瓣洒满白雪中。

可偏偏他略微抬起的瘦削下颏,与自上而下垂落的眸光,却又都透出一种与“被侵占”这件事情截然相反的,鲜明掌控感。

甚至在浪涌之间,盛晏还故意分出心神发问:“喜欢…呼…这样吗?”

明明字句停顿间,已经难以自控倾泻出走调气音。

顾执奕手腕的挣动,从开始起就没有停过——

那其实可以说是无意识的,只是本能里太想要挣脱,太想要发狠扣住盛晏的窄腰,最好能一并以骨节抵上那后腰处的精致漩涡。

也太想要流连那樱粉的句点与瘦削的脊骨,还有那白皙笔直却又不失肉-感的长腿。

而在听到盛晏这样问的时候,顾执奕两条手臂都更是在瞬间绷到了极致,小臂肌肉线条分外清晰,明显凸出的凌厉腕骨处,也早已被领带边缘磨出清晰红痕。

可此时顾执奕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痛,亦或者说,这样的痛感在此刻带来变了味的刺激。

他近乎是发狠般从喉咙间堪堪压出一句:“哥哥…是指什么?”

过度的渴望,与发烧未退,让他嗓音喑哑到了极点。

像是被用最粗粝的砂纸打磨过一般,透出纯粹的性感。

“是这样?”顾执奕又用力晃动两下手腕,顿时发出骨骼与金属栏杆碰撞的轻响。

“还是…这样?”又忽然身形向上一倾。

终于如愿听来盛晏没能敛住的一声气音。

很显然,顾执奕是在反问盛晏——

你问我喜欢这样是指什么?

是指连双手都要被你束缚,还是指我让你脐橙?

盛晏唇瓣抿紧一瞬又分开,竟还堪堪勾起些许弧度,轻笑回答:“嗯…都指。”

散乱气息交杂。

顾执奕在低喘间静默一瞬,舌尖抵上犬齿重重一压,才满含发泄意味般,身体力行给出答案——

“这样…还好。”他再次向盛晏展示了自己卓越的腹肌力量——不用双手同样可以深入腹地。

“这样不太喜欢。”又再次大力晃动两下手腕,似在表达不满。

意料之中的答案——

毕竟没有野兽会喜欢在进食时,反而被“猎物”束缚起来。

可盛晏唇角却因此而挑得愈高。

他双手环住顾执奕脖颈,又一次重重向下压去,又在顾执奕倏然蹙紧眉心时,忽然靠近——

唇瓣贴在顾执奕眉心,落下一吻。

“可我喜欢这样,”迎上顾执奕蓦然轻颤的黢黑眼眸,盛晏近乎恶劣般,就这样唇瓣贴在他眉心,一字一句呢喃,“我喜欢从始至终…都由我来掌控节奏,喜欢看你,嘶…像现在这样,露出像饿狼盯着猎物一样凶狠,嗯…又像小狗望着肉骨头…一样可怜巴巴的眼神。”

矛盾又诱人。

顾执奕粗沉呼吸在瞬间就愈为急促起来。

他实在难以抵抗盛晏这样同时带给他的,动作与言语双重刺激。

可很显然,这于盛晏而言还只是个开始——

唇瓣略微偏移,又轻吻上顾执奕眼皮。

盛晏甚至能够清晰感觉到自己嘴唇之下,顾执奕因过度激荡的心绪从而眼眸在微颤,浓密睫毛同样也在微颤。

就在顾执奕这样的轻颤下,盛晏又开了口,继续他的“喜欢”语录:“还喜欢你现在的体温,连那里都是烫的,嗯…很舒服。”

这样讲的时候,他推浪节奏都随之舒缓下来,眉眼间更是溢开清晰餮足,当真像是在品尝什么人间至味。

可很快却又转口道:“不过…还是别生病了,不喜欢蔫头耷脑的…小狗。”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时,盛晏的唇又如同任性的花瓣,再次偏移飘落至顾执奕高挺鼻梁。

可这次却不再仅仅只是亲吻而已。

他灵巧舌尖宛若鱼儿摆尾,顺着顾执奕鼻梁轻巧下滑,又在鼻尖打转般轻轻一掠。

湿润触感瞬间激得顾执奕肌肤都泛起涟漪,如同通了电般酥麻。

“嗬…”顾执奕喉结难以克制不断滚动,自喉咙间溢出难耐气音。

盛晏此时实在靠得太近了——

只要那张水润而饱满的唇瓣再次下移些微距离,就会彻底贴合上顾执奕的薄唇。

盛晏今天吻了顾执奕的眉心,眼皮,与鼻尖。

好像合该再吻一吻那张不善言辞,却把“哥哥”两个字叫得格外动听的薄唇。

盛晏的唇瓣也当真已经向下掠去。

他们鼻尖相抵,气息相融。

肌肉与皮肤,亦同样隔着薄薄一层布料紧密贴合。

如此亲密的距离,连空气好像都被蒸腾升温。

有那么一个极其短暂的瞬间,顾执奕甚至恍惚以为,盛晏已经真的吻了上来,他甚至已经清楚听见了,自己胸膛里的心脏在为之发狂般震颤。

可那确实只是恍惚的瞬间而已。

等顾执奕意识稍微回拢时才发现,盛晏唇瓣停留在了只差毫厘的位置——

但依然没有真的碰触。

一股莫名的巨大失落感如海浪般猝然朝顾执奕席卷而来,与本能里的强烈渴望,矛盾交织。

他近乎再难克制,就要向前微微扬头,反客为主,吻上盛晏的唇。

可却又在同一时刻,不知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亦或只是单纯坏心眼,盛晏倏然向后退开了些许距离。

清晰捕捉到了顾执奕眸底没能很好遮掩的怔忡与低落,盛晏又格外恶劣扬唇,问出一句:“以为我会吻你吗,小顾?”

这样直白的戳穿实在太令人难堪。

顾执奕猝然阖了阖眸,依然被束缚在身后的手指都紧攥成拳,甚至因为过度用力,凌厉骨节都泛起了白。

更是难以克制身形重重上倾,让盛晏那张诱人唇瓣不再吐露这样恼人的话语,转而被破碎气息填满——

好像唯有这样,才能勉强将郁在心口的难堪与不满些微发泄。

可盛晏勉强稳住气息,却又说出一句出乎顾执奕意料的话:“我不会…呼…不会亲吻骗人小狗。”

顾执奕眸光倏然一颤。

在这个瞬间难以自控升腾起期许般的错觉——

所以盛晏不同他接吻的理由,不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本就不该接吻,而是盛晏只是在以此来惩罚他说谎吗…

理智早已出走,在这个念头涌上脑海的瞬间,顾执奕已经脱口一句:“哥哥,我下次…真的不会再骗你。”

——

他急于认错,急于做保证。

急于索吻。

可盛晏却只抬起一只手,指尖轻轻一点顾执奕唇瓣,扬眉轻笑道:“好,那就下次再考虑,嗯…要不要吻你。”

简直像是存了心的逗弄。

前所未有的冲动猝然间涌上顾执奕头顶,他蓦地向前扬了扬头,颈侧青筋清晰可见。

似是瞬间无师自通般学会了盛晏的“坏心眼”,顾执奕虚晃一枪般薄唇堪堪掠过盛晏侧脸,最后却只覆上那截纤长脖颈。

似恼怒发泄又似蓄意报复,顾执奕张口,犬齿咬住了盛晏侧颈一小片肌肤。

力道却又把控得恰到好处——

并不真的让盛晏疼痛。

反而激起细微痒意。

盛晏不自觉轻吸口气,他环在顾执奕脖颈的手指倏然收紧,似警告亦似惩戒:“学会偷袭我了,嗯?”

脖颈被卡住的感觉当然并不好受,即便盛晏其实极其克制把控好了力道,但轻微的窒息感却依然冲击得顾执奕头脑发昏。

亦成为别样的催化剂。

顾执奕没有挣扎,亦没有让盛晏放开,只是牙齿略微加重力道,与盛晏侧颈动脉旁的肌肤不断厮磨,边哑声含混问出一句:“哥哥,听说吸这个位置很危险,是真的吗?”

人类也是动物的一种——

脖颈总是最为脆弱而致命。

可或许也正因此,行亲密之事时,总免不得想要在颈间留下痕迹。

许是动物本能里的捕猎天性使然——

正如顾执奕现在所做的一样。

可盛晏却没有回答“是真是假”,只是倏然又放松了手中力道,转而鼓励般轻轻一捏顾执奕后颈,挑眉反问:“要试试吗?”

语气里染满不加掩饰的蛊惑。

圣人大抵都无法拒绝这样的盛晏,又何况顾执奕不是什么圣人,只是被盛晏牵得团团转的狼狗而已。

盛晏话音未落,顾执奕已经再难忍耐,犬齿收起,转而含住了那一小片细腻肌肤,全凭本能,生涩却也莽撞吮-弄起来…

间或些微窸窣轻响,在安静宿舍内暧昧异常。

盛晏掌心不断轻抚顾执奕后颈,满含鼓励与纵容,更无比配合,一同跌入翻滚的浪里。

……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将宿舍内的旖旎气氛瞬间打破。

紧随其后响起顾执奕某个室友的声音:“奕哥,奕哥开下门!你怎么把门反锁上了?”

顾执奕身形骤然绷紧,薄唇微张下意识便松开了盛晏脖颈。

可下一秒,覆在他后颈的手就骤然添了些微力道,以不容置喙的姿态不允许他回避后退。

“继续,”盛晏磨得极轻的嗓音贴在顾执奕耳边响起,像羽毛轻柔搔在顾执奕耳廓,语气却又分明含着掌控意味,“准你停了吗,嗯?”

与此同时,盛晏竟还在陡然间加快了推浪的速度。

猝然增强的冲力瞬间将顾执奕裹挟,他根本难以自控,喉咙间就要抵出一声闷哼。

又在到嘴边时再次重重咬住盛晏颈侧,堪堪忍住。

“嘶…”盛晏轻轻一拍顾执奕肩膀,贴在他耳边坏笑,“轻点儿,我万一忍不住…叫出声音了怎么办?”

“奕哥?奕哥?”宿舍门外,室友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刚更提高了音量,“你在洗澡吗!”

仅仅隔了一扇门而已。

顾执奕忍不住想,一门之隔的宿舍外面,朝夕相处的室友还在等着自己开门。

如果他们现在真的能进来…

真的能进来,那他们就会看见此时此刻,在他们面前总是冷淡寡言难以接近的“奕哥”,正以一个连双手都被完全束缚的不堪姿势,同另一个男人做尽隐晦之事。

就在他们共同的宿舍里,堪堪一米宽的小床上。

巨大的荒唐羞耻感在这个瞬间倾泻而来,激得顾执奕神经末梢都为之震颤起来。

他身形骤然绷到了极点,又缓缓放松下来…

晶透液体的独有气味混着柠檬味道,一同飘散向空气中。

“走了走了,”门外再次响起说话声,这次是赵达的声音,“奕哥他可能是…可能是睡着了…我们先去图书馆,晚些再回来!”

随着话音落下,脚步声明显远去,直至彻底听不见。

顾执奕垂眼与盛晏对视两秒,忍不住将头埋在盛晏颈窝,长长呼出口气…

盛晏终于探手解开了一直束缚着顾执奕手腕的领带,边挑眉轻笑起来:“新体验,刺激吗?”

顾执奕耳根微烫,低低“嗯”了一声。

盛晏后退站起身,垂眸扫了眼一片狼藉,又忍不住勾唇问:“这算不算我教坏你了?”

顿了一下,想起什么,他又扬起尾音忽然叫出一声:“奕哥?他们是这么叫你的吗?”

顾执奕猝然抬眸看过来。

他的室友,还有不少班里同学确实都这样叫他。

再寻常不过的一个称呼,可此时此刻没过盛晏唇齿吐露出来,就莫名沾染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并不仅仅是因为盛晏明明比他大不少,却要故意这样叫他,从而形成错乱的年龄颠倒感。

半晌,顾执奕才垂眸哑声答:“不算。”

不算教坏。

他们是共同沉沦。

听懂了顾执奕没有完全讲直白的意思,盛晏微怔一瞬,笑意就愈发漫进眸底。

“小顾,希望你会一直记得这次教训。”

不再耻于面对自己的欲望。

盛晏只讲了前半句,就转而驾轻就熟走进宿舍内自带的浴室。

他相信后半句话不讲出来,顾执奕同样也已经能懂。

……

一刻钟后,盛晏冲完澡出来,顾执奕已经把外面都打理干净。

且衣装整齐,看不出丝毫先前的荒唐痕迹。

反而是盛晏——

衬衣长裤都多出不少褶皱,颈侧动脉位置,更是印着一道鲜明红痕。

简直就是某种明晃晃的昭示。

顾执奕视线落过去的瞬间,目光就又微微一凝。

想起什么,他忽然走到衣柜边拉开柜门,从中抽出一件雾蓝色西装——

他之前留下盛晏这件西装洗干净收了起来,后来见面却总因这样那样的理由没有还给盛晏。

却不想恰好在今天派上了用场。

“哥哥…”顾执奕把西装递给盛晏,目光却依然没有离开他侧颈那处红痕,语气里暗示意味十足,“你要直接穿上吗?”

当然看出了顾执奕是想让自己穿上西装遮一遮新鲜草莓印,可盛晏却偏要故意逗他:“我今天穿的西装就放在车上,没必要再穿一件。”

顾执奕静默一瞬,才抿唇低声道:“这个时间点,楼道上下人会很多。”

盛晏就又故意问:“那又如何?”

顾执奕再次沉默。

半晌,他才破罐破摔般讲出一句:“哥哥,我不想让别人看到这样的你。”

那是他留下的痕迹,合该只有他能看——

顾执奕自己或许都还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念头已经超出了所谓雄性意识过剩而造成的圈地本能。

盛晏抬眸看他两秒,直将顾执奕看得不自觉攥紧了手指,他才终于恩赐般抬手,接过了那件雾蓝色西装,穿在身上。

瞬间将那清晰红痕遮住了大半。

顾执奕终于不动声色微松口气,又抬手一指书桌上的黑色暗纹领带——

原本笔挺的领带此时此刻,同样已经遍布褶皱。

顾执奕迟疑问:“哥哥还要戴吗…”

盛晏视线从那条领带上一掠而过,转而又定格于顾执奕手腕——

顾执奕骨骼自然不算纤细,正相反,整条手臂都透出绝对的力量感。

腕骨亦很凸出分明。

可这样一双充满绝对雄性力量的手上,此时此刻却多出两道格外清晰的,被束缚的痕迹。

盛晏目光都不自觉愈显出两分热切——

他难以自控,不为这样的反差而感到兴奋。

“不戴了,”半晌,盛晏才轻轻眨了眨眼,意有所指般道,“留给你,当个纪念。”

顾执奕呼吸骤然一滞。

讲了这句,盛晏便准备告别:“你再量一量体温,确定退烧了再洗澡。”

顾执奕点头应“好”,又想要送盛晏下楼,却被盛晏拦住:“不用了,你躺下来好好休息。”

——现在却又端出了一副“大哥哥”的体贴模样,好似刚刚故意引诱顾执奕放纵沉沦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顾执奕只好再次应“好”。

盛晏转身往外走,终于将宿舍门的反锁打开了。

却不想极其凑巧,一拉开门,正碰上了又一次回来试图敲门的顾执奕三个室友。

视线相对,盛晏自己都一瞬微愣。

顾执奕的室友们当然就更惊讶了——

“哥哥你还没走?”

“那我们之前敲门,哥哥你们没听见?”

不得不说盛老板心理素质与应变能力都是真的好,他的怔愣也只是瞬间而已,回神再对上面前大男生们疑惑目光,盛晏就面不改色应得自然:“什么时候敲门?之前小顾睡着了,我在阳台打电话,没听见有人敲门。”

他一句话就瞬间打消了顾执奕两个室友的疑问,只有隐约猜到什么的赵达同学对盛晏由衷露出“敬佩”神情——

这就是肮脏的成年人吗?

做完那种事情不但根本不害羞,还能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同顾执奕的室友们也道了别,都走出宿舍了,盛晏又忽然坏心大起,转头给顾执奕留下一句:“小顾,留给你的东西记得收好,有事情的话随时给哥哥打电话。”

——

当真像是哥哥对弟弟的殷切叮嘱。

讲完这句盛晏就施施然向楼梯口走去,听见身后隐约传出顾执奕室友们的声音——

“奕哥,你哥哥给你留了什么东西?”

“奕哥你耳朵怎么这么红,是还没退烧吗?”

盛晏绷不住笑出声,分外愉快下楼离开。

他刚刚坐进车里,手机就震动两声。

解锁,是严寒发来的信息——

盛老板,周五有个游艇趴体,来不来玩?

-

游艇派对。

看到这四个字的瞬间,顾执奕就蹙起了眉。

一夜过去,他感冒已经基本好了,至少没再头痛发烧,只是还略微不太有精神,但已经不影响正常上课。

中午才和室友们一起在食堂吃过午饭,准备回宿舍休息,顾执奕就忽然收到了他父亲发来的信息——

顾霭:感冒了就好好休息,如果恢复好了有空想玩,周五晚上正好有个游艇派对,基本都是圈子里和你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参与的,你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去看看,爸爸已经让司机送了邀请函到你学校。

顾执奕对这样的派对当然毫无兴趣,甚至有些许抵触——

虽然从没去过,可稍一想象也能大致想象得出。

无非是穿着或个性或性感的俊男美女,香槟雪茄齐飞,开放的酒桌游戏不断,纵情声-色,寻花问柳。

因此,他取了邀请函回到宿舍,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就毫不犹豫丢进了垃圾桶。

回到书桌边坐下,手机就又震动起来。

顾执奕以为还是他父亲发来的信息,神色愈显不耐,却又在解锁,看到屏幕上跳出的来自盛晏的未读信息时,眉心倏然展开。

顾执奕立刻点了进去——

哥哥:感冒好些了吗?

顾执奕手指飞动回复——

好多了,不头疼也不发烧了。

那边盛晏秒回——

那就好,看来昨天适当出汗很有用。

适当出汗。

看清这四个字的瞬间,顾执奕指尖就微微一蜷。

更在看到盛晏下一条信息时,热意瞬间蒸腾起来——

盛晏发来了一张照片。

准确来说,是他的对镜自拍。

手机倒是遮住了大半张脸,可脖颈往下却展露无遗——

盛晏下半身是条黑色紧身泳裤,毫无遮掩显出他两条比例完美的长腿,泳裤的黑与肌肤的白,更是形成鲜明对比,分外撞人眼球。

而更要命的,是他的上半身…

只空心穿了一件镂空像网格一样的白色大T。

自胸膛到腰腹的白皙肌肤,竟都在网格之下半遮半掩,若隐若现。

简直比什么都不穿更显涩气,更勾起人无限遐思…

而一侧脖颈上,前一天的草莓印颜色愈深,清晰可辨,如同某种烙印。

顾执奕不明白为什么大中午的,盛晏就要发来这种照片诱惑他。

他手指比大脑先动,已经第一时间点下了保存。

才回去一条——

哥哥为什么忽然穿成这样?

那边盛晏就像是一直在等他的信息,依然秒回——

不好看吗?

顾执奕诚实回复——

很好看。

手指微顿,顾执奕又忍不住敲下一句——

明天见面,哥哥能带上这套衣服吗?

可他这条信息还没来及发出去,就见盛晏又发来一条——

那我就放心了。

顾执奕微愣,不得不删掉刚刚打好的字,疑问——

放心什么?

盛晏依然回得很快,回过来的信息却让顾执奕想砸了手机——

明天要去个游艇派对玩,我就准备穿这套了。

将这条信息逐字看了两遍,顾执奕霍然站起身,走到垃圾桶边,想要把刚刚丢掉的邀请函捡出来。

可却发现垃圾桶新换了一个垃圾袋,此时空空如也。

赵达正好从洗手间出来,就对上了站在垃圾桶边的顾执奕——

全身都在往外散发冷气,简直像个人形制冷机。

赵达莫名打了个颤,小心翼翼问:“奕哥,你…怎么了?”

顾执奕冷声问:“刚刚的垃圾,已经丢了吗?”

不明白这是什么迷惑问题,但赵达还是点头实话实说:“我刚丢奶茶杯发现垃圾桶已经快满了,顺带就丢出去了。”

稍微回想了一下,赵达又立刻问:“奕哥你是不小心掉了什么东西吗?但我看垃圾桶里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一张金灿灿的卡片,写着什么派对邀请函?那英文字竟然还是烫金的,现在三无小广告都做得这么高级了吗…”

顾执奕脸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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