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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生日

奈何上司太会撩 谢知微 1953 2023-12-29 10:06:02

方辞在玄关退了一步,口中发干,他揉了揉球球的肚子,补充道:“我挑了个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贺驰已经看到了花束中间的小盒子,打开来,是块表,价格对于方辞来说肯定不便宜,专柜卖几万块,贺驰说:“太贵重了。”

方辞听他的意思,是觉得有点贵,说实话,他自己下单的时候,心确实滴了好几滴血,但转念又觉得,表代表时间,很有纪念意义,又是给自家老板买的,用老板发的月薪给老板买东西,也算羊毛出在羊身上。

方辞就说:“生日一年只有一次。”

表通体黑色,简单大气,很有商务范,左侧开了个很小的窗口,能看到里面细密的齿轮,又加上了点科技感,看得出挑选时的用心,贺驰立刻就要把手腕上的表换了。

方辞说:“啊,都已经这么晚了,明天再戴吧,要不然摘戴也麻烦。”

贺驰听了他的话,把表又摘下了。

方辞说:“我没订蛋糕,也不知道你以前的生日是怎么过的,所以就简单了些,你不介意吧?”

贺驰微滞,说:“我之前不过生日。”

方辞尴尬了一下,说:“这样啊。”他又摸了摸球球。

贺驰把花放在桌子上,问:“以前我自己住,这个时间还在加班,等想起来了,生日都过了。”

明明是正常阐述,方辞却觉得心里酸酸的,他赶快调整情绪,开玩笑道:“幸好今天下班早,不会错过。”

贺驰看着他道:“嗯,毕竟这回不是一个人了。”

方辞舔了舔嘴唇,妈呀,老板是怎么做到一句话击中红心的?让人心跳如鼓,又找不出弹道的痕迹。

“帽子还有吗?”

方辞呆住:“帽子?”

贺驰指着他头上:“这个。”

方辞说:“还有一个。”花店老板显然是按一家三口来送的,他拆开最后那个,递给贺驰,看着他把显得有些滑稽的帽子戴上。

端正的西服配上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帽子,又好笑又可爱,方辞忍不住笑了,问他:“要不要拍张照?”

贺驰点头,方辞就拍了一张,存在自己的手机相册里,抱着花的、面容有点严肃,却愿意戴上生日帽的贺驰。

贺驰今天格外配合,这样的配合让方辞胆子大了不少,他说:“笑笑?”

贺驰浅浅的勾了唇,方辞举起手机对准他,心里面暗爽:怎么这么听话啊。

“好了,”方辞把相片亮给他看,“等会儿传给你。”

贺驰不习惯私下里拍照,肩膀甚至有些紧绷,但看方辞满脸笑容的样子,又觉得这样的体验不差。

方辞低头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已经感到满足,老板不适合太聒噪的环境和太复杂的流程,他不好得寸进尺,安排来安排去。

他从厨房柜子里找到花瓶,制止贺驰把花束整个往里塞,拿了把剪刀修剪,方辞站在宽大的餐桌边上,穿着白色的毛衣,毛茸茸像融进了黄色的灯光,暖洋洋的,似乎整个家一下子就有了温度。

贺驰见他剪得利落,花枝在他的指尖格外听话,每个形状都差不多,高低错落,斜角的角度很整齐。

他抬眼望着他的眉眼,又落在他的手指上,外面裹在身上的凉气都被烘热了。

两个人也没说话,一个人在折腾花瓶,一个人把桌面上的花枝打扫干净,黑白肃然的客厅就多了一抹亮色。

“对着它许个愿?”方辞袖子挽到胳臂肘,露出奶白色的小臂,称着面前的花色更艳,他指着花束,又提出了一个小小的建议。

这次,贺驰却没配合,略摇了摇头:“算了,没有愿望。”

方辞点头,把瓶子拿到了客厅的小桌上。

“你过生日会许什么愿望?”贺驰靠在旁边,语气一如既往淡淡的。

方辞连想都没想:“赚钱啊。”

贺驰微滞:“工资……不够花?”

方辞反应过来了,赶快摆了摆手:“变有钱不是打工人的执念吗?”他想起昨天自己说的事情,贺驰都在邮件里落实,已经见识过他这副认真模样,怕他把随口一说当真,就跟他多解释两句。

贺驰一定从小就不缺钱,他听过他的演讲,知道他现在做科技公司也是为了实现梦想,自然和普通打工人不一样。

他是两个都想要,就是这么贪婪。

贺驰收拾完桌子,进屋去回邮件了,方辞望了他背影一眼,拍了拍面前的花朵,说:“平平安安,万事如意。”

万事都如你意。

贺驰处理完手里的事,方辞还没进屋,他收到了几个熟人的祝福,魏林还给他发了语音,原本他要叫着贺驰出去喝酒的,贺驰拒绝得很干脆,本着寿星最大的原则,又有家要回,魏林只好放过他,就是嘴上没放过,酸了他好几句:

“今天怎么过的生日啊?有人陪,了不起!”

贺驰言简意赅,回了个:“嗯。”把高冷劲儿拿捏住了,想了几秒,把手机相册翻出来,找了张花束的照片发了过去,没配任何文字注释。

魏林给他回了个“呸,你个不要脸”的表情包,说:[有本事发合照啊(微笑脸)]

贺驰自动屏蔽掉这条,魏林发了一串控诉的表情。

再往下翻,有堂姐贺韵的消息,还有一些客户、合作伙伴和公司同事的消息,另外两个血缘更亲近的人,对话框却是一片空白。

他眼里浅淡的暖意渐渐散去。

有人记得他的生日,早早地准备礼物,有人几十年记不住,不怎么放在心上,人和人的关系最怕比较,感性的觉察,最后都会变为量化的指标,沉甸甸的坠在天平上。

这天晚上,他们破天荒又接了吻,方辞被压在被子里喘得很急,一只眼睛掀开一条缝,看见贺驰竟然一直睁着眼睛,里面有很多浓烈的情绪,桌上台灯忽明忽暗,小火苗似的招摇在心头。

方辞察觉到贺驰情绪不对劲,想问一问,贺驰却没给他这个机会,他的舌头和嘴唇都被他吻麻了,贺驰半晌终于抬起头,右手拢了拢他的头发,盯着眼前润泽的唇瓣,舐去上面的水光。

像只大猫,方辞人都酥完了。

“有开心点吗?”等贺驰起身,他把被子提到鼻子底下,小声问。

贺驰看着他:“嗯?”

方辞说:“你刚才是不是不太高兴?”

贺驰沉默着,摇了摇头。

方辞见什么都没问出来,也不强求,贺驰心里锁了事情,他不是那把可以打开他的钥匙,当朋友相处,友达以上,不谈恋爱,也许就是这样。

他深呼吸了两通,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要习惯。

台灯关掉了,万籁俱寂,方辞重新闭上眼睛。

过了不知多久,瞌睡还没敲门,方辞悄悄看了眼表,上面显示夜里2点。

一股烦躁,顶着夜色突然又清晰地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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