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瞧着就让人食欲大动。
浮着鲜嫩虾皮和紫菜的小巧馄饨, 冒着腾腾热气,心形煎蛋和开花的章鱼肠可可爱爱的摆在餐盘上,还有清爽的木耳拌黄瓜。
都是很家常的东西, 但每一样瞧着都很用心。
陆时汀:“混沌是自己包的?”
徐图之:“嗯,很简单的。”
陆时汀吃了个馄饨, 真是又鲜又香,不禁感慨:“你如果没做医生,一定会成为顶级的厨师。”
徐图之被夸的开心,大概这就是做饭的意义吧。
吃过饭后他就要去上班了, 走之前把阳台的向日葵又仔细挪了个位置。
还反复叮嘱陆时汀:“有事随时联系我,不要乱跑。”
陆时汀有一种被当成了小孩的感觉, 这感觉有些新鲜,拖着腿去到门口抱住刚穿好鞋的人,捏住徐图之的下巴, 亲了口。
“看来徐医生也很适合当老师。”
“幼师。”
徐图之一脸狡黠地捏了下大陆j:“那我教的一定是‘大’班。”
两人一起笑了。
*
王姨从早市溜达回来,隐约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她眯起眼凑近两步,只见对方上了车, 一头披散的乌黑长发。
她盯着开走的车。
嗯?
这不是小徐?
他怎么会在这个小区?
直觉告诉她, 她一定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琢磨着进了电梯,小徐没有理由出现在这个小区啊……
走出电梯,回家开门, 忽然灵光一现,转头向对门看去!
兴奋的眼尾的褶都挑了起来,着急敲门:“小陆, 在没在家?”
没一会儿,门打开了。
王姨迫不及待的:“你告诉姨, 你是不是——呀!这是怎么了?腿怎么了?怎么还打石膏了?”
“没事,不小心摔了下。”
“诶呦,你这孩子,这么大人了,吃饭没啊?你等着,我这就去楼下买个猪蹄上来,伤筋动骨吃猪蹄最好了。”
王姨急急忙忙的就要走,陆时汀抓住她:“王姨我吃过了,真没事,您别折腾了。”
王姨看了看他,想着既然早餐吃过了,等一下自己下去买个猪蹄回来自己熬,自己熬的更好,晚上给他送过来。
“行,那你好好休息吧。”
王姨就要回家了。
“您回去了?您不是找我有事?”
马上就要进家的王姨想起来自己原本敲门是要干嘛,嗨呀,老了真是不中用了,差点忘了大事!
王姨笑盈盈地转了回去:“你和姨说实话,你是不是和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对象好了?”
陆时汀意外她怎么会有这个想法,上次不是都把他拆穿了,只不过这次他并不想用一个假的对象来做挡箭牌了。
有些哭笑不得:“没有,真没有。”
“又骗我,我刚刚都看见他了,就在咱们小区。”
陆时汀:难道那个问号也住在这个小区?
“或许是他有认识的人在这里,又或许是搬到了这里,王姨我和他真的没什么,我还能骗你不成,而且对方有喜欢的人,他非常喜欢那个人。”
王姨见他言之凿凿,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
“好吧,我就信你一次。”再一次看了眼陆时汀的伤腿,“看,我就说得找个伴吧,现在受伤了自己一个人是不是什么都不方便,等你好了,姨再给你介绍几个。”
不给陆时汀拒绝的机会,王姨就回家了。
陆时汀无奈摇头,还没等他回去就见爷爷急匆匆从电梯里出来,快步来到他身前仔细打量了他一遍。
“爷爷,你怎么过来了?”
陆时汀没打算告诉爷爷的,怕他担心上火。
陆爷爷摸了下他腿上的石膏,又指着他另一条腿贴着的纱布带问道:“这边的伤口严重不严重?”
那是他被抽的那一鞭子。
“没事,都是小伤,爷爷你从哪得到的消息?”
他让开门口,拿了拖鞋请爷爷进来。
陆爷爷换着鞋:“主要还是你现在名气大,机械杯冠军的热门人选出了这档子事,一个传一个就传到我这个院长的耳朵里了,你快坐吧,水我自己倒。”
“真是该死的家伙,居然敢对我宝贝孙子下手,还觊觎你的成果。”
“那群脑仁不过芝麻粒大的家伙,给他们他们弄得懂吗!”
陆爷爷真是气得火冒三丈,听说了这件事马不停蹄的就过来了,都没想起给陆时汀发消息问问,他坐下,心疼的瞧着陆时汀的腿,“放心,这事爷爷一定给你出头!”
“敢害我陆傲天的孙子!真是不想活了!”
陆时汀唇角微抿,虽然感动,但每次听到爷爷的名字还是忍不住想笑。
递了水过去:“您喝口水,消消气。”
陆爷爷兀自生气的哼了声,接过水杯:“我已经安排院里的人以这件事发文章了,必须要让那些还藏在暗处惦记的垃圾知道我们机械院的态度,除此之外我还联系了几个别的老友,估计用不了多久帝国的一些其它部门也会就此事发生,你明熙姐知道这件事后也安排军事院那边准备发新闻了。”
陆时汀瞠目结舌,就连明熙姐都出手了,这阵仗有些大。
明熙姐是爷爷的孙女,比他大了5岁,非常优秀,现任军事院的外交官,是未来军事院院长的强有力人选。
他和明熙姐的接触不算多,因为明熙姐基本都在学校,毕业后就进入了军队。
不过逢年过节,自己的生日等,即使她人没到礼物总是会到的。
记忆中两人唯一一次交心的谈话是在他准备入伍时,明熙姐是不同意的,那时她已经在军队待了几年,她说:“我个人还是希望你能留在首都,陪着爷爷。”
她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她希望他这个半道多出来的弟弟能做到。
“等这些新闻出来,那些人就不敢再放肆了。”陆爷爷喝了口水,毕竟这就表示了帝国的态度,对人才的珍惜,对犯罪的零容忍。
“他们也是蠢到升天,就算抢走了,谁都知道这玩意全世界就你有一个,我这种天才真是无法理解蠢货的思维。”
陆爷爷翻了个白眼。
陆时汀却被这句话击中,眉头微拧,其实仔细想想他们如果只是想要自己的光网护盾,昨晚采取的方式实在有些过激。
那一刀一箭,每一下都是奔着要自己的命来的。
他们甚至不打算留自己一条命,等抢到光脑后,仔细问问光网护盾的事情。
而且正如爷爷所说全世界都知道光网护盾是他的,只有他有,他正在参加这样大的比赛如果出事一定是全国皆知,他死了,但是他的光网护盾却又出现了,这不等同于暴露自己是杀人凶手。
到时光网护盾就变成烫手山芋。
也不会有公司敢买,敢生产的。
拧着的浓眉慢慢舒展开,所以他们的真正目标根本不是光网护盾,他们就是想杀死自己!
谁?
谁指使的他们?
“咕噜噜——”
陆时汀暂停思考向对面看去。
陆爷爷摸了下肚子:“着急过来,还没吃早饭。”
“有馄饨,特别好吃,我去热一下。”陆时汀没把自己的猜测告诉陆爷爷,怕他担心。
陆爷爷起身:“你坐着,我自己去热。”
陆时汀的坚持在听到陆爷爷说“你再犟我就不吃了”后结束。
拿老小孩没办法。
居然拿绝食威胁他。
陆爷爷自己热了馄饨:“你这馄饨在哪买的,真不错,我一会也去买点。”
“隔壁阿姨送的。”
陆爷爷对此表示很遗憾,连汤都喝干净了。
吃过晚饭陆爷爷着急忙慌的就要回院了,在门口换鞋时看到那双小青蛙拖鞋时瞳孔放大,就又注意到了鞋架上两双小一点的鞋。
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圈。
“要不要我雇个人过来照顾你?”
“不用,我行。”
陆时汀拒绝的那叫一个干脆。
陆爷爷回身向房子里望了一圈,发现了一件浅色系的衣服,一个可爱的水杯,那是?他眯眼,医书?
最后看向陆时汀,笑眯眯地拍了下他肩膀:“好样的。”
陆时汀:?
*
很快他就在网上看到了机械院的文章,除此之外还有公安部,首都新闻网,军事院,首都安科等等。
这么多大佬级官方发文,热度瞬间爆炸。
讨论度节节攀升。
他之前就已经在着陆群里和大家说明了情况,所以群还算安静。
他给魏明打了电话,那4个人咬死就是为了光网护盾,想要他们松口说出真相就需要了解他们,这件事只能麻烦魏明。
他那个大侦探所,手底下几百号人。
和魏明的电话还没挂,魏明已经到他家门口了:“啧啧,你这次真是被揍成狗了,我来看一眼就走,还要去西区那边给小鱼买蛋糕,得开3个小时的车,来回就是6个小时,我惨!”
他说着进去,把手里的礼品袋放到了茶几上。
陆时汀倍感惊奇,这也太像回事了,狗儿子也终于长大了,知道孝敬他了。
然后就见魏明从里面拿出两沓他的照片。
魏明翘着个二郎腿:“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没事把这些都签上名,等你拿了第一,我回去送给我客户,剩下的就挂网上卖了,一张五块,童叟无欺。”
陆时汀:“呵——”
魏明忽然叫了声:“卧槽!我发现了新的发财思路,咱们帝国好几十亿人,你的粉丝怎么也有几千万吧,一张签名照五块,几千万张签名照那不就是——很多钱!”
他眼睛亮晶晶的:“到时再来点露*点的艺术照,卖他十块,再来个成套的卖他十五!”
他拿起一张照片:“这成本价才几个钱,到时我们不赚翻了。”
他由衷感慨:“我可真是个赚钱的天才!”
然后又目光灼灼的看向陆时汀:“如果你再……”
陆时汀抬起手:“不拍片,不下海,不要想。”
魏明撇撇嘴,一副爸爸对你很失望的模样。
陆时汀就知道这狗东西没想好事,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想了,想当初他俩捡垃圾那段时间,他有一天忽然跑回来说:“六子,咱俩去做鸭吧。”
陆时汀看着面黄肌瘦,昨天因为和另一群人抢一块发电机而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魏明,又看了眼水洼里同样鼻青脸肿,瘦到肋骨根根分明的自己。
“别瞎想了,咱俩被拉去做烤鸭的可能性更大。”
“还是脆皮烤鸭。”
毕竟他俩身上没有肉,当不了滋滋流油的烤鸭。
魏明失落的放弃了。
没想到若干年后,他俩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上,这货居然还想让自己下海给他赚钱。
真是丧心病狂。
陆时汀:“再不去买小蛋糕,小鱼今天估计是吃不上了。”
魏明一听不和他瞎贫了,只不过走前还没忘:“至少把那两摞给我签完了!”
陆时汀最后还是拆开了一摞照片,一边签名一边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偶尔会抬起头看一眼窗台上那朵向日葵,昨晚买的那一束花最后只剩下了这一朵,徐图之收到花的时候真的很开心,开心到那双狐狸眼都泛起了泪光。
到家后就宝贝似的把这朵向日葵放进了水杯里。
如果最后他收到的是那一束花,应该会更开心吧。
*
“大家快来看看!无德医生害我性命!”
膀大腰圆的钱富站在泌尿科,徐图之的会诊室门口扯着嗓子喊着。
和同来的男人还扯了个横幅,上面写得就是:无德医生害我性命!
好多人围着看热闹,指指点点。
也有医护人员进行劝说,可到底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们强行拽走,哪怕保安就在旁边。
钱富口沫横飞:“就这个徐图之!就因为我上次看病时惹到他!他就故意给我开错药!差点害死我!”
“啊?怎么这样啊?”
“不能吧,医生哪敢干这事。”
徐图之在会诊室内被同事拦着,气的脸都白了。
“徐医生你冷静点。”
“现在说什么都会被挑刺的,你别着急等领导来处理。”
“砰”的一声。
门被从外面狠狠砸了一下。
徐图之狐狸眼从未有过的冷,瞧着那扇被砸的直晃的门,气到胸口都疼。
“滚出来!徐图之滚出来!”
“无德医生滚出来!”
院长带着人急忙忙的来了:“这位先生,我是院长,消消气,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谈。”
钱富吊着眼梢看了他一眼:“你是院长?”
“嗯,我是。”院长扯了下白大褂上的名牌。
钱富立即变脸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院长,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他抓住院长手臂:“你让那个徐图之出来跟我对质!我倒要问问他的心为什么这么狠!要如此害我!”
“好啊,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害你的?”徐图之挣开拦着他的同事,用力打开了门,出现在门口。
工作这几年,他还从没受过这种侮辱!
原本陆时汀出事,他心情就不好。
他一出来,钱富立即松开院长,指着他:“大家快看!就是他!就是他害我再也不行了!就因为我看病时得罪了他,可我那是无心的啊!”
“你……”
“图之!”
院长打断了徐图之,态度严厉,快步去到徐图之身前:“徐医生。”
给徐图之使了个眼色:“先去给这位先生道个歉。”
徐图之白了的脸又气到发红:“要我给他道歉?”
院长放低声音:“你先道歉,这么多人看着呢,什么事先把人安抚了,咱们换个地方再好好谈。”
徐图之咬着牙,视线一转,就见在院长身后的钱富挑衅的看着他。
“我不会道歉的。”
“我没错。”
院长:“你……”
“你没错!你还是人吗!”钱富又喊了起来,“不就是因为我没跟你睡觉!你就报复我!”
徐图之都被他说懵了。
看着那张恶心的脸,恶心的人,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这种八卦,围观的人更感兴趣了。
钱富洋洋得意:“大家还不知道吧!他喜欢男人!一个喜欢男人的人做泌尿科的医生,安的是什么心,不用我说了吧。”
探究的视线一道接着一道落在徐图之身上,变成嫌恶,猥琐……
“我靠!我还让他看过病!”
“咦——”
“不是吧,不是吧,这算犯罪吗?”
围观人群嘀嘀咕咕。
“他见我的东西稀罕的不行,就想让我和他睡觉,我不同意,他就故意给我开错药……”
“你闭嘴!”
徐图之怒吼,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院长拽了他一下。
钱富:“你敢说你不喜欢男人!”
徐图之:“我是喜欢男人。”
钱富刚要叫嚣,就听徐图之继续说道:“但你不算个男人。”
好骂。
钱富也变了脸,开始破口大骂,难听到围观的人中都有捂住耳朵的,最后甚至还带上了妈字。
徐图之要是再忍下去,他就不配做个儿子。
举起拳头就向钱富打了过去,却被院长拦住,他挣着:“松开我!”
其他同事也被院长叫来拦着徐图之,对于徐图之的不听话院长很不满意,很生气。
“还不住手!还嫌不够丢人吗!”
“他骂我的母亲!”
“这是医院!我是院长!我让你住手你就要住手,你要听我的!”
徐图之瞪了院长好一会儿,不再试图挣开,狐狸眼冷冷看着院长:“你说我要听你的?”
觉得权威被挑战的院长:“没错,只要你还是这里的医生你就要听我的。”
钱富还在喊着:“医生要打人了,医生要打人了~”
徐图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示意抓着他的人放开他。
大家互相看了看后松开了手。
院长见他老实了这才满意:“早这样不就……你干什么?”
徐图之脱下了自己的白大褂,叠好,交给了旁边的同事,而后对院长说道:“我不干了。”
“现在我不需要听你的了。”
所有人都怔住了,包括钱富,没想到他居然要辞职,医生这么好的职业,这就不干了?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徐图之从容的报了警:“你好,我要报警。”
他盯着慌了的钱富:“有人对我进行污蔑、造谣、诽谤,对我的声誉和心灵造成了严重的伤害,并且因此失去了工作,还有人——”
他的视线扫过那些录像人:“不经我同意对我进行拍摄,侵*犯我的肖像权。”
那些人齐刷刷把手放下了,没人敢再拍。
“你、你居然报警……”钱富没底了,脚底抹油就想溜。
徐图之幽幽道:“首都遍布摄像头,你能跑到哪里去,啊?畏罪潜逃是不是要罪加一等来着?”
攻守地位转换。
钱富心慌地靠着墙壁,不知道在联系着谁。
徐图之还能悠哉的在等待警察到来这段时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左右当初之所以选择泌尿科,只是为了治疗自己的瘾。
这几年的事实证明是没用的。
现在他又遇到了能解瘾的陆时汀,也没有留在这个科室的必要了。
院长沉着脸:“你不要冲动,这样离职,我也无法给你一个好看的理由,以后也不会有医院收你的。”
说的好听不过是威胁。
“年轻人,一次选择错误,害的是自己的一辈子,别逞强,该服软就要服软。”
他倒苦口婆心上了。
徐图之收拾好东西:“没关系,大不了让我妈给我开个医院,也用不了多少钱。”
他抱臂,好整以暇地坐下:“虽然这么说不好,但你的话对于普通年轻人来说是正确的,不过我是一个富二代,折腾的起。”
他笑盈盈的看着脸色难看的院长:“等你哪天不在这儿当院长了,到时可以来找我。”
很快警察就到了,带他们去警察局。
徐图之走出医院时被江月白拦住了,对方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这次只是给你提个醒,不要在时汀哥面前乱说话。”
徐图之这才明白,原来钱富闹这一出是他搞的鬼。
“可我已经说完了。”
“诶呀,怎么办啊?”
徐图之语气夸张,欣赏着江月白突变的脸色,就这点道行,在他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江月白咬牙切齿,试图扳回一局:“工作丢了不好受吧。”
徐图之没回话,直接打了电话:“妈。”
“宝贝儿子,这个时间给妈打电话有什么事啊?”
徐图之睨着江月白:“上次说的那个江家的什么药业,我想让妈你终止和他们家的合作。”
江月白束起了耳朵,是他家的公司。
徐静雅:“怎么了?”
徐图之:“他家人欺负我。”
徐静雅扔下笔:“什么!谁给他们的胆子!敢欺负我徐静雅的儿子,可就不止是终止合作这么简单了。”
徐图之:“谢谢妈,对了,如果他们问理由,妈你就说是因为江月白。”
江月白有点慌了,徐图之他妈是谁?他并不参与公司的事情,所以对这些完全不了解。
徐图之挂了电话。
江月白心里没底:“你到底在搞什么?”
徐图之笑了出来:“很快你就知道了。”
不再搭理他,开车向警局去。
*
陆时汀听到开门声时很意外,看了下时间才中午,没到徐图之下班的时间。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他去门口迎人。
“放假了。”徐图之笑呵呵说着,然后惊奇的发现好多花。
“怎么买了这么多花?”
陆时汀没见他神色有什么不对,放下心:“明天就要比赛了,我想着插花静静心。”
“陆老板居然还会插花,真是全能。”
陆时汀黑漆漆的眼珠大有深意的盯着他,笑笑,没应他的话。
徐图之拿了件陆时汀的短袖就去卫生间了,仔仔细细把身上消毒水的味道洗掉。
没多大一会儿,一个水灵灵的徐图之就出来了,去到餐桌那里,陆时汀往餐桌上铺了蓝色格子布,各式各样的鲜花分成两堆,陆时汀正把手里的玫瑰花刺弄掉,再用湿纸巾仔细擦了一遍光滑的花*杆,最后把玫瑰花放到左手边那一堆里。
徐图之:“这是在干嘛?”
他还没见过这么插花的。
陆时汀又从右边那堆里拿出一支茉莉花。
“插花前的准备。”
他抬起视线,瞧着洗完澡白里透粉的徐图之:“不过,我没有插花的容器。”
徐图之:“那我下去买一个。”
陆时汀拉住说着就要走的徐图之:“倒也用不着去买,其实有现成的。”
徐图之觉得今天陆时汀怪怪的。
疑惑间,已经被陆时汀拉了过去,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桌子上了。
这个位置,不禁让他想起昨晚。
陆时汀眼珠一沉,果然,徐医生的习惯还没改,那就是每次洗完澡只穿一件他的衣服。
徐图之注意到陆时汀的视线,这才恍然大悟。
真是笨死他得了,居然才明白陆时汀的意思。
插花……
他想了下,浑身热度攀升,陆老板真是个天才,居然连这种玩儿法都想得出来,真是想到他心窝窝上了。
眼神交汇。
徐图之羞答答的:“既然有现成的容器,那就用吧。”
陆时汀薄唇勾起,他就知道徐医生一定会同意,并且是积极配合。
徐图之抬起脚,踩在桌子上,双手撑在伸后将匹谷向前送,最大可能的张开自己的
小学。
“陆老板,开始插花吧。”
陆时汀拿起他刚刚收拾好的那朵玫瑰,艳红的玫瑰开得极好,他捏着绿色花杆慢慢的向
小学里送去。
徐图之抿着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感觉好奇怪,花*杆有些凉。
应应的。
一点点被送尽来,好像能一直统到最伸处。
让他兴奋。
让他期待。
陆时汀已经提前把花*杆折按照自己的手,折好了长短。
很快,全被送了进去。
只留下那艳丽的红玫瑰在小学口。
而陆时汀的光脑摄像头记录着插花全过程。
徐图之望了眼光脑,等待着第二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