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图图打着哈欠醒来往旁边看了看, 嗯?他那么大个亲哥和陆怎么哥都没在?就连被子都没了?
“醒了。”徐图之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醒了就快点起来吧。”
徐图图挠了挠脑袋,啊, 原来大家都起来了,刚才一瞬间还以为就自己在这儿睡了一晚呢, 他爬起来乖乖叠好被子送去卧室,陆时汀正在从衣柜里拿要穿的衣服。
“陆哥早啊。”
“早。”陆时汀接过被子,瞧徐图图的眼神带着“慈爱”,昨晚因为有他在, 徐老师可是十分紧张以至于比平时还要闵感。
一次很塽的体验。
“诶?这衣服我看我哥穿过。”徐图图瞧着柜子里的衣服。
“陆哥你对象的吧,难道他们当医生的都喜欢这种款式的衣服。”
徐图图傻乎乎的笑。
陆时汀:“可能吧, 这衣服挺好看的。”
把柜门关上。
俩人从卧室出来,徐图图:“陆哥你看上去心情很好啊。”
“嗯,天气好心情也好。”
徐图图转头向阳台看去, 虽然隐约感觉到有寒气扑到窗户上但阳光明媚,瓦蓝的天澄澈如海面, 的确是个好天气,他也不自觉的挑起了嘴角, 的确会让人心情好。
吃早饭时, 徐图图眼珠一转猛地定住,小圆脸瞬间通红,他在他哥的脖颈上发现一个吻痕!真是, 也不知道遮掩一下,瞧了眼正常吃饭的徐图之又偷偷瞥了眼陆时汀,怕他哥觉得不好意思, 没有立即就说出来。
等吃完饭要出门时他才拉过徐图之,小声提醒:“哥, 你脖子……”
“脖子怎么了?”徐图之下意识地摸了下。
徐图图扭捏着不太好意思说,但哥可是要去学校的,这样影响不大好,所以最终还是战胜了害羞凑到徐图之耳朵旁悄悄说道:“有吻痕。”
诶呀,好羞耻!
徐图图的脑袋都要冒烟了,说完这句话就着急忙慌地跑出了门,任由着冷空气给自己降降温,然后就被冷气冲的打了个喷嚏。
他擦着鼻子,冬天真的要来了。
陆时汀看了眼跑出去的徐图图:“他怎么了?”
徐图之对着他把围脖往下按了按,陆时汀就瞧见了自己昨晚留下的“记号”,不禁露出了一个毛头小子般的笑容,有点坏有点得意还有一些害羞的青涩,和他身后的天光融为一体,徐图之顿时没了脾气,就一个吻痕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陆老板又不是给自己亲一圈项链出来。
“哥,陆哥,走啊。”
冷静下拉的徐图图回到门口喊了他们一句。
陆时汀走到玄幻,用只有他和徐图之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
两人出门落在徐图图身后,徐图之悄悄握上陆时汀的手,在进电梯时又分开,等进到电梯里两人又默契地站到了徐图图身后,徐图之再次偷偷握上陆时汀的手,在他手心上一笔一划的写下:没关系。
徐图图:“陆哥,你今天一天都在店里吗?”
陆时汀正认真感受徐图之在他手心写什么,心不在焉的回了句:“嗯,在店里。”
徐图图:“感觉陆哥你都好久没一整天都在店里了。”
陆时汀:前面那三个字是没关系,现在这个字好像是我。
分心的回着徐图图的话:“啊,对,在店里。”
徐图图:“我今天要和小可哥一起修艘航艇,陆哥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有你在,我们更有信心。”
陆时汀:“啊,在店里。”
陆时汀默默确认着徐图之在写什么:我喜——
猜出这两个字,正在写的最后一个字就很好猜了,眼珠向徐图之那边转动,余光里他穿着咖色的呢子大衣,围着奶茶色的围脖,一头长发绑了条咖色的发带,整个人瞧着温柔到冷空气在他那里好像都消失了。
所以连起来他写的是:没关系,我喜欢。
是对自己的那句对不起的回复。
陆时汀握住了徐图之的手,十指紧握。
徐图图回头,抬起视线看着他:“陆哥?”
陆哥刚才好像被复读机附身了。
陆时汀垂眸看向他,有那么几秒钟是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叫自己?
徐图图:“陆哥你跟我们一起吗?”
陆时汀:“一起什么?”
徐图图:???
陆哥没睡醒?
他又问了遍,陆时汀这次认真听了,点头答应。
徐图之抿嘴偷笑,少见的呆呆陆老板,可爱~
徐图图开心的呀呼了一声:“陆哥最棒~”
从电梯出去后,两个偷偷摸摸的还没正式在一起也没官宣,但什么都干了的“小情侣”只能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
只是还没等他们上车,一个人影就跑了过来,拦住了陆时汀。
“少爷!你去救救老爷啊!”
赵敬桥狼狈憔悴的出现,到陆时汀跟前时差点摔倒,陆时汀手快的把他扶住。
“赵叔,你这是怎么了?”陆时汀对赵敬桥没什么不满的,他只是在顾家工作而已,小时候对自己也挺好的。
赵敬桥身上的衣服潮乎的,头发打着绺,抓着陆时汀的手一直在抖着:“少爷,梁玉婷她要害死老爷啊!”
他跟了顾意山一辈子,他们一家能有现在也都是因为老爷的照顾,即使顾意山在对陆时汀这件事情上他无法理解,也觉得顾意山做错了。
可他依旧忠于顾意山。
现在顾意山出了事,能指望的人就只有陆时汀了。
陆时汀已经大概知道赵敬桥是为了什么来找他的了,转头向徐家兄弟俩说道:“我这边有点事,你们先去上班吧。”
着重看了眼徐图之。
其实关于顾家的事情他并不想让徐图之知道太多。
大概是因为他的自尊心吧。
“陆哥,你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安排!”徐图图敲了下胸口。
徐图之忧心的瞧着陆时汀,这人口中的老爷应该是顾意山。
顾家真的是事多又麻烦。
他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都不要陆老板了,怎么好意思找来的。
陆时汀:“没事,小事,你们先走吧,要迟到了。”
他不动声色的向徐图之点了下头。
徐图之前两天已经请过假了,他刚任职不久,不好三天两头的请假。
他应该相信陆老板的能力。
徐图之:“陆老板,有需要一定要联系我——们。”
“好的,图图哥。”陆时汀笑脸轻松。
徐家兄弟俩离开后,陆时汀和赵敬桥去了街对面24小时营业的汉堡店,买了吃的和热奶茶放到了赵敬桥那边。
“赵叔,先吃点东西吧。”
赵敬桥看都没看吃的:“少爷,老爷根本不是生病他是被梁玉婷害的啊!你不知道,她现在把老爷控制在病房里,都不让人见,那里的医生根本不给老爷治病,只吊着一口气不让老爷出事。”
“少爷,只有你能救老爷了,我去找威霆少爷,可是根本见不到人。”
“少爷,你快和我去医院吧。”
赵敬桥情绪激动,只是坐在他对面的陆时汀从头至尾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神色淡然如同在听完全不相干的人的事情。
顾意山住院他知道,这事可能和梁玉婷有关他也猜到了。
“赵叔,警察已经在查这件事了。”
“可是等警察查到证据谁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你爷爷他等不起啊。”
“他不是我爷爷。”
还要再说什么的赵敬桥一时愕然,张着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上次陆时汀找顾意山摊牌,他也在场的。
“当时赵叔你也在场,是他自己选择了梁玉婷。”
赵敬桥明知自己不该再求,可是事关老爷的生死,他只能厚着脸皮:“这件事的确是老爷做错了,等你这次救了他,他一定会明白过来的,你们爷孙的感情一定会回到以前的。”
“赵叔,我并不需要和他回到以前,我现在很好,我有一个真正爱着我的爷爷。”
陆时汀并没有为顾意山做些什么的打算,甚至当时在顾家得知这个消息时,他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
和警察提那一句,也只是为了能够查到梁玉婷更多的罪行,这样于他有利。
至于顾意山的处境以及他是生是死,他真的毫不在乎了。
“赵叔,你岁数也大了,辛苦工作了这么多年正好退休,在家含饴弄孙,好好休息休息多好。”
“我打个车送你回家。”
他起身,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好聊的了。
赵敬桥没想到他会这么冷漠干脆,这和他印象中的少爷不一样,少爷自小就善良热心肠,对家人更是一心的好,别说对家人了就是对自己这样一个外人都……
“少爷……”
“赵叔。”陆时汀打断了,“我和顾意山没有任何关系了。”
“老爷真死了你也不在乎了吗?”
陆时汀没立即回话,赵敬桥还以为有希望,但实际上陆时汀只是仔细认真的确认了下自己的心和情绪,的确是毫无起伏,没有任何感觉。
他勾起唇角:“嗯,我不在乎了。”
赵敬桥怔怔瞧着陆时汀脸上淡淡笑意,是释怀,那一刻他明白老爷彻底失去了这个孙子,他为老爷感到遗憾可惜和难过,但同时他又不由得为少爷能想开而为他开心。
很是纠结。
“赵叔,走吧。”
赵敬桥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陆时汀把吃的打包,送走了赵敬桥。
赵敬桥并没有回家而是转道去了警察局,虽然他没有实际证据,但是他坚信老爷出事一定是梁玉婷搞得鬼,只是现在梁玉婷是老爷的老婆,而少爷在法律上和老爷是没有关系的,少爷也的确做不了什么,他总不能去到医院把老爷抢走,而且老爷现在的状态连自主呼吸都没办法,估计这也是少爷的顾虑吧。
无论是出于情感还是出于现实的情况,少爷不管这件事无可厚非,没落井下石已经是仁至义尽,
陆时汀坐在车里把那杯奶茶喝了,瞧着光脑上余辉的定位,下载到他光脑里的定位正在移动着,而置入到他腿上的微型定位则是在原位没有动。
总不至于是有人砍掉他的腿,带着他的腿瞎乱跑。
开车向着腿上显示的定位位置去。
*
顾家书房
梁玉婷疲惫地搓着额头,她对面的律师喝了一大口超提神的黑咖,两人一晚没睡交换了所有信息,研究着怎么能把袭击陆时汀这件事完全摘干净。
梁玉婷看了眼时间,她安排去找余辉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也就是说整整过了一晚还没有人把找到。
该死的,早知道她应该在发现余辉不见的那一天就安排人找他的,只是她没想到陆时汀居然这么快就查到了余辉身上。
漂亮的脸蛋黑沉沉的,这个陆时汀到底是什么神人,他最近忙着比赛,忙着开店,忙着光网护盾,怎么还能抽出时间查到余辉!
要是他是自己的弟弟就好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梁玉婷失笑出声,人果然不能熬夜。
书房的门打开,顾葳蕤出现在门口,看了眼律师后哒哒哒跑去梁玉婷身边:“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医院看爸爸?”
“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爸爸了,我想爸爸了。”
梁玉婷一脸烦躁,语气也不好:“没看到妈妈在聊正事,谁让你随便进来的。”
小姑娘被训斥的呆住,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瞬间湿润却倔强的抿着嘴不肯掉眼泪,忍到嘴角都一抽抽的。
梁玉婷:“宋姐!把小姐带走!”
很快宋姐就着急忙慌地进来了,歉意的向梁玉婷低了好几下头,把葳蕤抱了起来:“小姐,来,宋姨给你编辫子,好漂亮的。”
顾葳蕤一声没吭,直到离开书房一直忍着的眼泪才委屈的落下。
宋姐心疼的给她擦着眼泪:“小姐不哭,宋姨给你做蛋糕吃,然后我们就玩儿小车车好不好。”
梁玉婷拿起酒杯,律师说了句:“夫人刚刚对小姐有些凶了。”
梁玉婷:“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她。”
把杯里的酒喝光:“确定那些聊天记录只要我不承认就可以。”
律师瞧着这个蛇蝎美人:“夫人放心,那根本不是你发的不是吗,只是你们正好用一个头像而已,或者是有心人故意用和你一样的头像。”
律师扶了下镜框,如蛇般阴冷的眼带着奸猾的笑意和梁玉婷对视。
梁玉婷:“当然是这样了。”
*
一处别墅
余辉经过不懈努力终于在绑着手脚的情况下,从墙院翻了出去,虽然代价是他被电到头发都炸了毛,摔倒在地时心脏都麻痹了一两分钟但很幸运的没死。
几乎被电晕的人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呼吸着,胸腔一阵刺痛让他蜷缩起身体,这一动,掉下来时崴到的脚腕又疼的他呲牙咧嘴。
估计顾意山觉得这电网能拦住他,所以连看着的人都没留下,倒是给了他逃出生天的机会,看向空了的手腕,不由得骂了句脏话,那天被从那个别墅带出来他好不容易偷偷把光脑丢在了路上,留下了求救信息,指望着谁能捡到好心去报警。
果然啊,指望这个世上好人多的想法是可笑的。
白搭一个光脑。
他不能不跑,他姐可是又要杀顾意山的孙子,又给顾意山戴绿帽子,顾意山能看在两人孩子的份上饶了他姐,他和顾意山可没有个孩子,顾意山的气多半得撒在他身上,他没放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明,估计琢磨着慢慢折磨自己,好让自己神不知鬼不觉静悄悄的消失。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一直没过来?
余辉费劲巴拉地坐了起来,也不想这么多了,还是抓紧跑路要紧,先去别的星球躲一躲。
他试了好几下都没站起来,正要发飙时忽然有人在身后侧把他扶了起来,穷途末路遇到了一点善意,他这狗嘴里也吐出了象牙:“谢谢啊。”
“不客气。”
余辉:?
一种不好的感觉弥漫心头,晃眼间瞧见了对方巧克力般的肤色,他甚至不敢抬头确认,这TM和刚出虎穴又入虎口有什么区别啊!
他怎么这么衰啊,真是要哭了。
忽然被猛地一拽,脚踝疼到他真的掉了眼泪,踉踉跄跄的被陆时汀往前拽去,他服了,他真服了:“你也知道了一切都是我姐的主意,你放过我吧。”
陆时汀把他塞到了车里,然后上车,凌厉的视线落在尽量缩小自己存在感的余辉身上:“那如果我让你指控你姐,你愿意吗?”
余辉眼珠小幅度的晃动了下,毫不犹豫的说道:“我愿意啊。”
下一秒他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头都要被打歪,他懵了,他说的是愿意啊,怎么还挨打?
陆时汀点燃根烟抽了口:“想先稳住我,到时再反咬我一口。”
他舔了下嘴唇,危险的视线落在余辉身上,他那点小心思实在是太明显了。
被拆穿的余辉心慌的瞧着陆时汀手里的烟,总感觉他会把烟按在自己身上,这家伙动起手来是真的狠,他好像是当过兵,上过战场的人气势真不一样。
“没、没有啊。”余辉可不敢承认。
陆时汀也没多说放了当时在顾家的录像,余辉逐渐看的专注,表情也慢慢变的愤怒,直到录像放完,车里安静了不到一分钟余辉开始破口大骂,紧接着又是一个巴掌声。
陆时汀:“吵死了。”
余辉一边脸一个五指山,还挺对称,然后就见陆时汀抽出湿巾擦起了那只扇他巴掌的手。
余辉:他真的好伤人啊……
陆时汀:“我要你指认你姐,看在你只是听她的话办事的份上,我可以放过你还可以给你一笔钱。”
余辉有点不太信他,这个家伙可不像那种好人。
陆时汀不管他信不信,只继续说道:“你要知道,即使你当场翻供,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一直盯着你,找机会弄死你。”
黑漆漆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瞧着余辉,窄而薄的眼皮凌厉到透着狠。
让余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知道他一定说到做到。
陆时汀:“但你姐就不一样了,她是犯罪是要坐牢的,没有机会再针对你。”
比起单纯的恐吓威胁,陆时汀把这两句话一讲,才是真正让余辉心里那杆秤开始往他那边偏,余辉思考起来,陆时汀说得的确很有道理,这件事他和梁玉婷必须得有一个成为牺牲品。
而梁玉婷选择了牺牲他,果然一个妈两爹的就是不行。
没等他给出答复,陆时汀已经启动了车子。
余辉:“我们去哪?”
陆时汀:“警局。”
余辉张了张嘴没在说话,陆时汀解开了他手上的绳子然后把已经凉了的汉堡丢给了他,3天没吃饭的余辉饿狼般吃了起来。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到了警局,临下车前余辉问了句:“你真的会放过我?”
陆时汀:“你只是一条狗而已。”
余辉虽然被骂了但也放下心了:“即使有我的指认,我姐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陆时汀修长手指敲着方向盘:“那代她蹲监狱的就只能是你了,加油啊,余先生,你说买通监狱里的人弄死你,会花我多少钱呢?”
他转头看向余辉,薄唇笑得残忍。
余辉默了一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警察局。
“我要自首。”
*
陆时汀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了,等警察审完余辉,估计得明天才会传唤梁玉婷开始重头戏,他能做的已经都做了,至于余辉和梁玉婷之间沟通的具体细节,他这边实在是查不出来,接下来的舞台是属于他们姐弟俩的,而自己这个演员要谢幕去观众席了。
徐图之:【情况还好吗?】
陆时汀:【没事,放心。】
徐图之:【好,那祝陆老板一切顺利。】
陆时汀:【借徐老师吉言。】
他去到了店里和小可图图修好了那艘航艇,然后下班。
他一开门就闻到了香味,由于两人工作时间的关系,自从徐老师住到他这里后基本就承包了晚饭,他也是过上到家就有热乎饭吃的好日子了,就是辛苦徐老师了。
他去到厨房从后抱住徐图之,把手里的袋子放到了台子上。
徐图之很惊喜,是他很喜欢的那家鸭货。
但这家就是一对老两口开的小店,而且几乎在首都边缘了,由于年纪大也弄不懂网店,所以只能去店里买。
由于太远,他也有小半年没去过了,最近还真馋这一口。
只是,他根本没和陆老板说过这件事啊。
他偏头看向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的陆老板:“你怎么知道这家店的?”
陆时汀抱着他晃着,挑眉:“因为陆老板无所不能。”
因为他翻了徐老师全部的朋友圈,徐老师是一个喜欢记录生活的人。
这个回答把徐图之逗笑。
陆时汀:“做饭辛苦了,徐老师。”
徐图之现在哪还有一点觉得辛苦,更何况原本他就喜欢做饭。
“跑去那么远,你也辛苦了,陆老板。”
外面冬日的肃杀已经接近,厨房里温馨又幸福,陆时汀握着徐图之的手切着菜,两人聊着天,时不时响起笑声。
爱是一条流动的河,如果只有一人奔流早晚会枯竭,所以需要轮转,用爱意将爱意灌溉。
陆时汀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爸爸忙了很久就为了给妈妈做一个手工城堡。
他记得当时爸爸很忙,每天起早贪黑的去公司,还要挤出时间做城堡,所以他问爸爸:“爸爸你不累吗?即使不是你亲手做的,但只要是你送的妈妈也一定会很喜欢的。”
爸爸拍了拍他的头:“是啊,所以爸爸才要给妈妈最好的,因为妈妈那么喜欢爸爸,无论爸爸送什么都会开心,爸爸就更不能敷衍妈妈。”
他记得爸爸笑得又傻又幸福:“一想到你妈妈收到礼物开心的样子,爸爸就不觉得累,只觉得充满干劲儿!”
“儿子你要记住,一个好男人,不能只享受爱,更要付出爱。”
“爱老婆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你以后要是敢对老婆不好,你爸我第一个不饶你。”
虽然他的父母去世的早,但他们已经教会了陆时汀什么是爱。
吃过饭后两人在客厅喝着啤酒,吃着鸭货,气氛轻松自在,两人辣的斯哈斯哈,投影仪放着一档比较火的恋综。
徐图之:“现在的大学生可了不得,和我那个时候真是不一样了。”
陆时汀歪在沙发上:“那有没有学生喜欢徐老师?”
“喜欢我?”
徐图之瞪大眼睛,笑了出来:“陆老板,你看看我,我都多大了。”
陆时汀捏住他的下巴,左右仔细看了看:“18。”
然后啄木鸟似的亲了口,退了回去。
徐图之扔掉手里的鸭锁骨:“陆老板,你可不能这么忽悠我~”
又拿起鸭脖:“诶呀,还得是喜欢陆老板的人多,比不了,比不了~”
陆时汀拿脚磕了他一下,然后大爷似的抬腿放到了他腿上,噙着抹笑:“瞧你那样儿。”
徐图之靠过去,扭啊扭:“哪样?哪样?”
陆时汀抵了下腮:“欠甘样。”
徐图之挑衅着:“那你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