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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一周目over

诡异的渣恋人[无限] 孤注一掷 3227 2024-10-23 12:12:36

可惜大门的方向并没有大玻璃窗可以充当镜子,让容念看到身后的景象。

说到镜子,容念顿了一下。

他迟缓地想起,初光还是谁,好像提醒过他,庄园里没有镜子。

容念想了一下,对方的原话似乎是:

“……屋子里没有镜子,请确保,不要带任何镜子进入房间。独处的时候,如果看到了镜子,请第一时间离开,或者呼唤我。”

“……镜子本身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小心影。”

容念眉睫颤了一下,格蕾丝女士铁青着脸僵硬的身影,和一只手从容插兜面带微笑的初光,以及初光身后走廊里的一百万两百万,仿佛同时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眼眶深处忽然一痛。

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那种刺痛并不很严重,至少连生理性的眼泪也不足以刺激出。

容念忍受着不适,静静望着视野里的初光他们,语气平静问道:“你说过的,房间里没有镜子,包括整个庄园吗?”

初光:“当然。是的。”

像是怕表述不清,初光说了两次确定词。

初光:“你看到了什么吗?”

容念克制着眨眼的本能:“那么,玻璃窗的倒影也算吗?”

虽然这样问了,但容念已经知道了答案。

从初光忽然凝重的神情。

从他逐渐清晰,想起第一日来到庄园,连光洁的走廊地板都倒影不出墙壁阴影的情景。

玻璃窗的倒影,当然算镜子。

一百万、两百万、初光,忽然动了,迅雷不及掩耳冲向了房间里。

踏着墙壁,仿佛脱离重力作用一般的进攻的姿势。

与此同时容念也做了一个动作,他立刻抬起手,捂住了自己隐隐作痛的左眼,一瞬不瞬望着门口。

没有任何变化。

之前能看到一切,现在仍旧能看到。

看到格蕾丝女士,看到初光他们。

明明只有一扇卧室大门,但却同时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容念又迅速地,捂住了自己完好无损的右眼。

看到,初光他们的身影全然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左眼刺痛的视野里只有僵立在门口的一身黑白裙的格蕾丝女士。

只除了,房间和门外走廊的背景是黑红色。

容念的冷汗几乎滴落。

果然如此。

对方并不是在别墅房间的卧室门外。

也并不是根据眨眼切换而出现的。

格蕾丝夫人在他的眼睛里。

但是这代表什么?

容念想起,他的确在の形洋楼别墅里同时见到过格蕾丝夫人和初光,两个人当着他的面甚至还唇枪舌战言语交锋过。

是跟他第一天晚上见到的那个贴脸的黑影诡异有关吗?

还是跟镜子有关?

他走进了这座艺术展览馆一样的书房里,进入这里之后看到了影子,不仅如此,还看到了玻璃窗的镜子倒影。

是这个现象导致了格蕾丝夫人出现在他的眼睛里吗?

但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眼睛的疼痛是从第一晚见到黑影诡异开始的。

他因为想到闭眼和摧毁小夜灯的方式逃过了一劫,那是眼眶深处第一次传来痛意的开始。

此刻只有刺痛的左眼睁开的容念,除了红黑的阴影,除了门口僵硬不动的格蕾丝夫人,看不到任何人。

他试着转向身后。

仍旧没有初光,没有一百万、两百万,甚至也没有解寂云。

容念一怔,想起来,解寂云已经去世了。

他是以未亡人的身份而出现在这个庄园和副本里的。

但清醒记起之前的事情后,他同时也记得自己来到这间艺术展览馆后发生的事情。

记得他站在玻璃窗前的发呆,记得婚礼,记得精神分裂一般的两个解寂云。

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不是幻觉。

只是,此刻窗外是一片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浓墨一样的暗沉,仿佛整个天穹是一个巨大的恶诡浓浓恶意的黑色眼睛。

让人多看一眼,就浑身紧绷。

仿佛整个世界是血肉和血块堆砌的。

恶心,头疼,是会带来严重精神污染的脏脏的黑。

和宗定夜的黑暗不一样。

容念想起,不管是哪个解寂云,每次出现的时候窗外都是晴天。

他知道或许只要重新睁开右眼就又能看见了。

但这个充斥黑暗的空间或许有什么信息,他得抓紧时间探索一下。

忽然,容念看到了丢在房间角落里的画板。

原本木质温暖的地板,现在是一片浓黑色,原本放置着柔软洁白地毯的绘画区,现在那里仿佛是血肉涂抹一般的流淌的猩红。

洁白的画纸仿佛被鲜血浸透,也成了红色,但是鲜红淡淡的。

容念走过去,捡起画板。

这是两个空间里称得上重复的元素,必然不寻常。

容念抚去画纸上的血液。

看到上面黑色的仿佛刀刻一般的字句。

《解氏集团规则,游客须知》:

1:光是危险的,影子也是危险的。

2:食物没有身份,既不是客人,也不会眨眼。

3:解氏集团垄断全市丧葬行业,活人不是客人。

4:如果被小孩邀请看电影,答应对方,并努力尽可能看多一些。

5:保持恐惧。

6:宴会举行在即,需求大量食物,越是吵闹的、大声的、活泼活跃的,越是新鲜品质高的食材。

7:婚前斋戒,请给新娘提供清淡的,干净的,介于活人和死人之间的食物。

8:新娘须在正确的时间被引领加入这个大家庭,完成婚礼仪式。

9:老板只可能在婚礼上出现。

血红的画纸上,字迹由于是刀刻后,鲜血反复渗透干涸形成的黑色,在同样黑红的光影里用那只刺痛的眼睛去看有些吃力。

不知不觉容念同时睁开了闭上的右眼。

看到血红的痕迹在画纸上水一般幻觉一般消退。

房间血肉堆砌的地板也肉眼可见恢复成光洁干净温暖的样子。

只有窗外的晴空笼罩着不祥的晦暗的红,火烧云一般。

室内一片凌乱,打斗的迹象,地面散落着几个仿佛雕塑一样的肢体。

被整齐切断的玩具一般的纸人的一截腿骨。

断茬处干净清晰,没有一滴血。

容念看到角落里一颗玩偶一样精致的茫然无神的纸人的头。

是两百万的。

与此同时,还有一根穿着管家黑色制服的手臂,血淋淋的,竟然并不是纸人,合理推测是初光的。

初光不是纸人。

是伪装成纸人的闯关者的可能性又增大了。

容念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也没有看到解寂云的,无论是正常人状态的,还是血迹斑斑状态的。

他并不确定和初光他们对战的是解寂云。

因为不理解,初光有什么理由要攻击解寂云?

同样,在没有他下达命令之前,一百万和两百万也没有冒着被撕扯成碎片的危险攻击解寂云的理由。

除非,有更高一层的规则迫使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容念看向空荡荡的卧室门口。

当他将注意力集中在刺痛的左眼的时候,即便不闭上右眼也依旧能看见门外的格蕾丝女士了。

格蕾丝是老板忠诚的属下,这一点无疑。

“老板的意志凌驾在一切意志之上。无论是两百万带回来的规则,还是画板上的规则,都说明了一点,【确保冥婚如常举行】,是老板,不是整个解氏集团共同的最重要的目的。”

容念冷静地喃喃自语,望着门外僵硬的脸上唇角仿佛带着一丝残酷冷笑的格蕾丝女士。

【解氏集团】包括【老板】,是怪谈,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这一点毋庸置疑。

因为解寂云将他困在了这个卧室里,冥婚仪式被阻止了,宴会无法正常举行,所以初光和一、两百万不得不被老板的规则驱使,不计代价攻击困住容念的存在。

哪怕明知是以卵击石。

老板的力量比死亡更可怕。

“但仪式既然这么重要,仅仅是这样就可以了吗?”

仅仅靠初光和一、两百万,显然称不上是多么重视。

甚至格蕾丝女士都还稳稳地站在门口呢。

“画板上的规则无论是不是出自解寂云的手,规则陈述的角度都不是站在【解氏集团】和庄园的。”

“两百万的规则,虽然勉强算是从庄园内部的角度叙事的,但总体都像是派发给工作人员的,而不是集团上层。”

容念沉吟着。

两百万的规则,需要让工作人员发现找出清除混进来的闯关者,但似乎并不急切。

主要目的仍旧是婚礼的举行。

但似乎也并不太过迫切,似乎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容念看了眼门口好整以暇僵硬等待的格蕾丝夫人,再次确信了这一点。

“唔,那样的话,如果婚礼失败会怎么样?”

容念走向大玻璃窗前,朝下面望去。

眼前所见的一切,让他冷静的瞳眸微微颤了一下。

只见血红的云层天宇之下,草地上密密麻麻站满了白色的纸人。

血红的云上投射的天光将纸人们仿佛也染上了一层污秽的红。

纸人仿佛活了一样,歪歪扭扭不断骚动着,看着自己的身体,然后转身朝着庄园外走去。

整个山顶都像地震了一般颤抖着。

站在室内的容念都有些不稳。

纸人发出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惊惧的吼叫声,潮水一般无穷无尽向外冲去。

与此同时,那诡谲的红光仿佛某种未知的力量,当火烧云的光形成丁达尔效应从天穹云里投射下来,接触到的所有纸人瞬间化为了粉色的齑粉。

不仅是纸人。

远处的树,洋楼。

甚至草坪。

全都在接触到红光后一视同仁被摧毁成齑粉。

而那云层上的红光同样也向着容念所在的这座艺术展览馆而来。

山崩地裂,大楼坍塌,仿佛世界毁灭。

容念微微蹙眉。

在副本中死亡不是第一次,他并不意外。

但整个副本陪同他一起摧毁死亡,还是亲眼目睹,确实是第一次。

所以,一旦婚礼仪式无法正常运行下去,整个庄园内的所有存在都会摧毁重来吗?

这就是老板和格蕾丝女士反应并不大的原因吗?

大块的巨石掉落。

容念却在玻璃窗里又一次看到了解寂云。

血迹斑斑的解寂云依旧趴在他的肩上,像个恐怖片里附身索命的恶诡,失神茫然地重复着:“念念念念念念……”

但窗户镜子里的解寂云却是洁白无瑕,依旧温雅矜贵,眉眼从容不羁,仿佛阳光下盛开的玫瑰一般瑰丽的张扬。

“亲爱的。”低低的仿佛叹息。

容念回头,目光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那道黑色的身影。

但他总觉得,宗定夜也在。

此前挤在这个房间里的,和他结婚的恶诡丈夫,或许不是两个,是三个。

视线彻底黑暗。

整个大楼上层砸下来。

容念却没有感到疼痛,他感觉有什么将他抱在了怀里,全然隔绝了。

“在找我吗?”

熟悉又遥远的声音,平静得有些郁郁寡欢,像是习惯了沉寂,无法读出任何情绪,却轻柔。

下一瞬,一切归于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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