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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雪路浪游[重生] 时有幸 3800 2024-11-08 10:49:21

这套女仆装的确一看就知道经过精挑细选, 质感不像某些廉价的情趣装扮,更偏向于小洋裙。

黑色的底裙上绣有白色蕾丝花边,围裙部分做了细致的褶皱设计, 腰际有蝴蝶结式样的松紧抽绳,看起来可爱又优雅。

肩膀两侧的背带有小飞袖元素,遮掩了容念较于女生稍宽的肩膀,袖子一直遮到小臂中间,露出纤细的手腕。

抽绳绑得恰到好处,没有那种用力吸气勒出来的僵硬感, 轮廓流畅柔韧, 清晰勾勒出少年姣好的身体线条。

容念身材很好, 往常却不怎么显露, 衬衫总是要系到最上方一颗纽扣。

但是现在, 他背后的拉链没有拉严实,露出了一片白皙的背脊, 比平时放肆许多, 却不过分裸露。

蝴蝶骨随着收拾的动作若隐若现,后腰似乎有腰窝……

究竟有没有,陆岁京看不清, 容念已经将腰际的蝴蝶结扎好, 光滑的绸缎正巧挡住那一部分。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容念的后背,在炎热的清晨,自己装睡又悄悄睁眼,少年坐在床边换衣服, 肌肤曾在光下被照着, 镀着层清爽的夏意。

那时候只要容念一回头, 陆岁京就要停住逾矩的窥探。

当下容念对着镜子, 动作生疏地整理裙摆,注意到陆岁京来了,桃花眼直直撞上陆岁京的目光。

他允许陆岁京看着自己,甚至肆无忌惮地主动凑近。

“你看,拉链是不是卡住了。”容念道。

陆岁京垂下目光:“布料被卷了一点进去。”

容念问:“能扯出来吗?”

指尖捏住拉链再也推不上去的那一小截,陆岁京弯下腰,低头研究了会,容念感觉到有吐息撒在自己赤i裸的背脊。

他有点想瑟缩,不过忍住了。

“可能会弄破,我尽量轻一点。”陆岁京道。

容念很乖地配合着,庆幸道:“这样呀,我还以为要脱掉才行。”

他看不清陆岁京在自己身后具体做着什么,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可以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陆岁京的动作幅度很小,金属拉链蹭过布料,相互摩擦发出来的动静非常细微,甚至一度被呼吸盖过。

这些仅与听觉挂钩,容念却因此觉得衣料绞住的地方很热。

他思绪纷乱地独自等待着,想象陆岁京此刻的目光停留在哪里。

是强自镇定地盯住拉链吗?

还是面红耳赤地望着自己呢?

啪。

被卷进拉链的布料成功被抽了出来,随即拉链顺畅地拉到顶端,落在少年白皙的脖颈下方。

整个过程里,陆岁京的手都绅士地没有贴上容念的身体,直到最后指腹不小心蹭过后颈。

细腻的触感温软美妙,可他却触电般地收了回去。

容念似是没有感知到他的局促,衣服终于妥帖穿好,长舒了一口气。

“诶,我本来折腾半天都没弄好。”他嘀咕,“不过这样打扮是不是很怪呀?”

他头发留得长,已经两个月没有剪短过,服帖柔顺地垂落下来,泛着刚洗完澡的潮意。

加上皮肤白,穿着可爱的装束,低着头的模样男女莫辨。

陆岁京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个来回,想说一点也不怪,甚至是漂亮的。

不过他对上容念盛满笑意的眼睛,未说出口的话语便化成了一声笑。

——容念并没懊恼羞赦,正调侃地欣赏着自己的无措。

陆岁京道:“明明是你要贿赂我,为什么现在好像是我被消遣?”

容念歪过脑袋,右手提起女仆装的裙摆,左手扶了扶脑袋上的蕾丝猫耳发箍。

他乖巧地朝向陆岁京,轻快道:“对不起,第一次给人服务,不太懂这行业的规矩。”

陆岁京用轻佻的口吻应声:“怎么回事啊,做生意磨磨蹭蹭,还让客人帮你修拉链,就展示下穿女装是什么样。”

“唔,陆先生也是第一次来体验吧。”容念道。

少年微微眯起眼睛,因为刚洗完热水澡,眼角泛着不明显的红,脸颊和耳尖都是粉的,身上是沐浴露的香气。

他倾身打量着陆岁京,用清亮的声音低声说:“现在这里没有客人,只有主人和小念。”

话音落在狭小的浴室中,陆岁京感觉喉咙发紧,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然后他就被那双日思夜想、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

秀气的手指穿插过陆岁京的手,没有十指相握,而是往腰际拉去。

就在陆岁京以为自己会碰上那里扎紧的蝴蝶结时,手的方向被带领着往下移,到容念大腿中间的高度。

陆岁京在引导下攥住了那里的衣料,稍稍往上提起来。

容念的腿型很好,没有运动型男生那般肌肉明显,也不是瘦得犹如干柴,看着笔直修长又不至于病态。

脚腕和小腿都是偏细的,看着像是很轻易就被一只手制住,但大腿紧实匀称。

“而且我对这单子准备得很认真的,没有展示完。”容念像是代入了角色,很认真地向“主人”解释。

他委屈地指出:“您看,这里还有腿环。”

·

“贺哥,我错啦,你别心里有疙瘩喔。”女生双手合十,朝贺疏星鞠躬。

贺疏星拿到了那张冒充自己的加油稿,字迹非常明显,是班里同学的手笔。

他带着证据找上来时,女生诧异之余,以为自己完蛋了。

毕竟贺疏星平时非常高冷,即便教室里欢声笑语,他也面无表情地安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么孤单傲慢的一个人,想来自己光是说几句对不起,根本不会被放在眼里,更别说讨到原谅。

女生没事找事所以干了恶作剧,自以为无伤大雅,也从没想过会被发现,此刻已经希望找个地缝钻起来。

道歉后她没听到贺疏星吱声,便更加愧疚自责,鼓起勇气想要再说些什么时,发现贺疏星在仔细阅读那张稿子。

女生:??!

她抓狂道:“真的不好意思,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那个,你要是同意的话,我也可以实名在内网上为你澄清……”

贺疏星一开始确实很无语,但发现幕后者是个脸皮薄的小姑娘,也无意为难些什么。

他声线依旧冷淡,道:“算了,写得挺好的。”

女生:?

她觉得贺疏星这副懒得计较的样子很帅,又疑似磕到了正主发的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但会让人很尴尬,希望别有下次。”贺疏星道,“不要让我们连室友都当不成可以么?”

他是在向女生确认,语气则非常强势笃定。

女生当然答应,连忙说可以,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再乱来。

除此之外,她越品贺疏星后面那段问句越微妙,最终八卦战胜了恐惧。

她干巴巴道:“难道你们有人要换寝?”

贺疏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多解释一句。

他性格不善言谈,把该说的说完,便沉闷地不再开口。

倒是没人想要换寝,但贺疏星有种预感,他觉得有人撬墙角。

他想,今天早点回寝室吧?

待的时间久一点,是不是能促进室友感情?

可是回去了也不知道和容念说什么,各自做各自的作业,根本没有互动。

他琢磨着,要不然帮容念把PPT做了,最近总听到室友抱怨做PPT排版太浪费时间。

“诶,莫学姐!”女生向不远处的人影打招呼。

被叫做莫学姐的人转过头来,贺疏星抬头一看,居然有些眼熟。

他回想了下,这人应该是在法学院的教学楼里见过。

当时自己和容念巧合路过,她在朝闺蜜哭诉自己被曹文瑞提了分手,容念貌似对此还挺留意。

“你们怎么在这里?是要去哪儿啊?”莫学姐看起来已经走出失恋阴影,笑得十分甜蜜。

她扫了眼贺疏星,下意识用手指梳了梳并不散乱的刘海。

女生道:“我和贺哥就是偶遇!没事没事。”

莫学姐欣喜地邀请:“那你们喝果汁么?我请你们。”

贺疏星道:“我不用,待会有事。”

他往寝室那边走去,路过水果摊,特意买了一盒鲜切的芒果。

尽管不擅长人情往来,但最基本的常识他还是知道的,比如分享食物是培养情意的不错方式。

不巧的是他刚刚结完账,便接到了父亲的来电,喊他回家里一趟。

贺父向来严肃沉稳,今天听上去有些愉快。

贺疏星感到莫名,倒是没有在这种时候玩叛逆,提着芒果打车回家。

路途中他给容念发了条消息,表示自己今天不回寝。

不清楚容念在干什么,这个时间点少年本应该在玩手机,却迟迟没有动静。

贺疏星简单地猜对方可能说得早,跑完长跑难免得多休息。

下了出租回到家,他在玄关处换鞋,保姆轻声细语地跟他说家里来了贵客。

贺疏星问:“谁?”

“祁先生。”保姆道,“叫祁封,是窦家的小叔。”

贺疏星还想再打听些什么,便听到爸爸在一楼的大书房里催促。

“疏星,到了就过来吧。”贺父道。

书房是贺父居家办公时常待的地方,因为工作的保密性,门和墙板有很好的隔音效果。

没有过多询问,贺疏星关上沉重的实木门,看向办公桌前的父亲,紧接着微微颔首。

然后他瞳色偏浅的眼珠子微动,打量着坐在父亲对面的男人。

那人大概三十岁出头,模样丝毫不显老,眼尾找不到一根细纹。

贺疏星只能从对方的气质感觉出来,这位贵客的阅历和沉淀早已脱离了年轻气盛的阶段。

“爸,祁叔叔。”贺疏星喊。

祁封转过头来,目光只是浅浅地从贺疏星身上扫过。

“头一回下棋输得这么痛快,你祁叔叔说别的筹码不要,就想瞧下我儿子。”贺父道。

办公桌上放着盘围棋,此刻黑白棋子七零八落,但从贺父的心情上可以瞧出,这局下得非常尽兴。

贺大律师没有太多爱好,对吃喝玩乐看得很淡,唯对棋类有兴趣,空闲时常常会去棋社,且业余段位不低。

“多亏了贺律让我两个子,我苦练一个月,终于摸清规则和窍门,就可以看到你家孩子长什么样。”

祁封客气地说着,问:“是长得随夫人么?”

贺父道:“对,脾气也更像他妈妈。”

贺疏星听完觉得可笑,这场面话未免太扯淡。

他并不认为自己与温柔的母亲更相似,从小到大几乎身边所有人,都说他的性格是和爸爸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祁封道:“那我可以理解了,怪不得我家小孩很爱和你儿子玩。”

贺父打听:“你家什么时候有过小孩?”

“从我嫂子家接出来的,叫容念。”祁封道,“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

贺父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是疏星的室友?”

他问完接到一通电话,大律师总是忙到毫无个人时间,向祁封客套地说了句“失陪”后,先出门去处理这桩紧急来电。

祁封目送着贺父走出去,视线再望向贺疏星,饶有兴致地好奇道:“室友,怎么感觉你们关系不止是住在同个屋檐下啊?”

贺疏星对这个男人很戒备,话语里护着容念:“我把他当做差点写进同个户口本的弟弟。”

祁封意味深长地说:“那我把他当儿子,我们岂不是能算一家人?”

这个玩笑有些冒犯了,贺疏星却没发火。

他轻蔑地说:“首先你要被他认同才行。”

祁封耸了耸肩膀,道:“是啊,真遗憾,这辈子应该是不行了。”

“你知道吗?他那种没安全感的人,看上去和谁都亲近,其实和谁都是点到即止,如果有人能被允许越界,那撑死了只有一个名额。”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自己的结论,神色很玩味:“你猜谁能占到?”

·

在容念的计划里,事态本不该如此发展。

他在右腿的上侧绑了黑色皮质的腿环,按照购物网站上相关卖家秀的说法,就是“你男朋友看到都激动哭了”。

然而就在他活泼地抬起腿,想好好给陆岁京炫耀一下的时候,出现了一些偏差。

三千米跑太累,他这么一动弹,腿又开始抽筋。

于是他的形象从风情万种的女仆,变成了要赶在钟声响起前立马回家的灰姑娘。

容念没有水晶鞋,没有魔法消失的困扰,可他需要立即躺回床上去。

陆岁京道:“你还站得稳吗?”

容念打听:“那你力气大不大?”

他拐弯抹角地问完,陆岁京似是心有灵犀,不需要再点拨,便将他横抱起来。

这里是上床下桌的构造,不方便直接将人抱上去,陆岁京稳稳当当地把容念放到了椅子上。

如此做完,他在旁边半蹲下来。

见容念吃力地摁着腿在犯疼,自己早已将今晚原本花里胡哨的安排忘在脑后。

陆岁京问着这位金牌选手:“需要帮忙揉吗?”

容念没有与他客气,撩开裙子露出作痛的那条腿,脚轻轻地踩在了陆岁京屈起的膝盖上。

他倒是没忘自己限时女仆的身份,可怜兮兮道:“主人可以轻点吗?”

作者有话要说:

庆幸小贺没回来,又可惜小贺没回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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