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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两A争B

苦糖 曲折木 4570 2024-11-09 10:02:06

裴渡突然回家,慕浓臻反倒是惊大于喜,瞅着他眉眼无精打采的,还以为是他易感期要来了,正准备给家庭医生打个电话。

谁料裴渡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闷闷说:“小爸,闻凇意会拉小提琴是吗?”

哦,原来是感情问题。

慕浓臻放下了座机话筒,坐在沙发,手掌撑着下巴看他:“我不知道。”

“你不是有他背调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慕浓臻好笑说:“背调也不可能把人从小到大的事情都记录,那不成历史人物的传记了。”

“他会拉,还拉得很好听。但他竟然拉给别人听了。真讨厌,他怎么能这样做。”裴渡赌气地说。

慕浓臻还真不知道:“他拉给谁听了?”

“黎括。”

“小括啊,这有什么讨厌的。要是真讨厌的话,你不早把人赶走了,哪还会灰溜溜的,自个躲到这来了。”

“小爸,你再这样埋汰我,我就走了。”

慕浓臻撇撇嘴,故意气他:“小瑜昨晚不是请你吃饭了吗?你怎么不高兴反倒计较起这件事,小括难道还不能和你家里的那位小朋友玩耍。”

裴渡:“不能,他是我的。”

慕浓臻:“渡渡,太贪心可不好。”

裴渡露出委屈的神情:“我没有贪心,我已经不打算追莫瑜了,我不要优秀Omega做我老婆了。我要闻凇意,我只想要他。”

“没有信息素,不是最优秀最聪明的Omega,不能给我生宝宝,都没关系,无所谓了,这些统统不重要。”

慕浓臻用了然的眼神看他,忍住笑:“那你打算追闻凇意?打算让他做你老婆?”

裴渡抿唇,却不敢承认,模样倔强地要命。

慕浓臻在心里叹口气,心说,怎么跟你父亲一个德行,承认喜欢,有什么难的。

不像他,追了裴垒大半年,人家自巍然不动,他失了耐心追不动了,转头就打算接受一个追求者的心意,裴垒反倒开始霸道不讲理了。

不许他喜欢别人,不许他和别人交往,偏偏又不肯给他承诺,不肯挑明心意。

霸道、偏执,蛮横不讲理。

这对父子俩真是一个德行。

“好了,我不问了。你是不是想买把小提琴送给你家小朋友,让他拉给你听。”慕浓臻强调,“最好只拉给你一个人听。”

裴渡嘴硬说:“哼,谁稀罕。”

“死鸭子嘴硬。”慕浓臻定下结论,“跟你父亲一个德行。”

裴渡:“......”

......

晚饭过后,裴垒还在公司加班,慕浓臻饭后躲进了卧室,倒没有睡觉,而是躲在书房与裴垒视频。

裴垒握着又回到他手上的名贵钢笔,在纸间签上名字。

当听到慕浓臻说要打赌时,他微微挑眉,矢车菊蓝色眼眸透过镜头,深深凝望着慕浓臻:“你要赌什么?”

慕浓臻说:“当然是打赌,在你回来之前,你儿子肯定会先一步来找我,要我去打探他家小朋友以前的小提琴长什么样,然后再找人做一把一模一样的。”

裴垒想了想,又说:“你生的儿子,心思都瞒不过你,有什么好赌的。”

他话锋一转:“倒不如直接说,你想要什么。”

慕浓臻说:“赌一局,你赶在儿子来敲我们卧室门之前,回到家,就算你赢了。”

“说来说去,你就是怪我又加班了不陪你。”话虽如此,他盖上钢笔帽,开始着手整理桌面,秘书早下班了,他没有加班还拖着下属不让走的毛病,更没有桌面乱糟糟的,增加秘书明天工作量的毛病,只能亲力亲为。

慕浓臻辩解说:“这你可真误会我了。”

“嗯,老婆说什么都对。我误会你了。”冷冰冰的Alpha轻声哄人,语气温柔地快淌出水。

慕浓臻挂了视频,下一秒,房门就被敲响了。

慕浓臻:“......”

他的儿子,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

转眼间,期中考如约而至。

全市联考,考生打乱了次序,有的还被分配到别的学校开考,要么大巴车统一接送,要么由家长接送。

闻凇意和裴渡很幸运,仍旧在一中考场,沈郁他们分到了四中五中,接下来的两天,他们五人基本见不到面。

从车上下来,小吴探出脑袋,对两个沉默少年鼓励说:“少爷,小闻,加油,争取考个第一第二。”

“当然,少爷我不担心,小闻你好好考,回头哥送你一件礼物。”

闻凇意抿唇微微一笑,说:“好。”

“午饭我准时送过来,你们千万别乱吃外面的东西,考试期间不能马虎。”小吴操心得像个大家长,不停叮嘱。

闻凇意依旧笑着应答说好。

裴渡面无表情站他身侧,一言不发。

他和裴渡同时迈进校门,考场不同,在小广场就要分道而行,分别时,闻凇意低声说:“考试加油,我先去考场了。”

在他侧身走时,裴渡追上他,把一张叠了几叠的A4纸递给他:“先看,如果还不明白再问我,考试时间还早,不急。”

闻凇意抿住唇,翻开一看,见是自己这几天积攒的物理大题,他解不出来,但也不再找裴渡,一时积攒了不少,他又觉得考试不可能会出这么难的题,就随手摘抄夹在练习册,没再管。

闻凇意一目十行看了一遍,认清了自己与裴渡之间的差距。

天赋型与努力型,差距始终摆在那,数学这种科目,不会就是不会,努力也没用。

这一次拿到答案,后面还会有更多的难题,他不可能次次都找裴渡,想了想,闻凇意重新叠好,伸手递给裴渡,不好拒绝地明显说:“其实做不出来也没什么,考试应该不会出现这么难的题,还是要谢谢你。”

那日不似争吵的争吵过后,闻凇意就不再对裴渡恃宠生娇,仿佛对自身有了新的认知,认清了自身的定位。

裴渡将纸张攥进手心,尖锐边角咯得掌心生疼,他轻声,带着点哄人的成分说:“我那天说的话,很难听,你别放在心上。”

“我也向你道歉,你……能不能理理我。”

闻凇意遽然一惊,内心翻腾,心说,你说得虽难听了些,但全是实话,是他太过没有自知之明而已,得寸进尺了。

可闻凇意不想讨论这个,没意思,再次否认:“我没有不理你。”只是认清了一些事实。

“你宁愿攒着难题,也不肯找我,这还不叫不理我吗?我们不算冷战,却比冷战还要陌生。”

“不,我只是认为考试不一定会出这么难的题,又何必浪费你时间。”闻凇意说,“裴渡,你不用道歉,那天你说得很对,是我的错。裴渡,别放在心上的人,是你才对,用不着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我早就忘记了。”

闻凇意更想说直白些的,他想说,裴渡,你别这样低声下气,这根本就不是你,这只是伪装出来的你,让我放松警惕的你。

那天冷漠看着我,薄冷的唇吐出傲慢的话,那个高高在上的Alpha,才是真实的你。

譬如初见时,高傲地对我充满蔑视与不屑的Alpha,真正的你。

朝夕相处,是我差点忘了。

闻凇意心说,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的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给巴掌之后再给的糖,尝起来只有苦涩,不会有甜味。

“我们之间,没有冷战,永远也不会有,我该走了。”闻凇意绕过裴渡,往前走。

冷战那是平等的人才会有的,他没有资格玩冷战。

裴渡锲而不舍跟在他身后,脚步声几乎要重叠,闻凇意眼见裴渡离自己的考场越来越远,拧眉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驻足:“裴渡,你不打算考试了是吗?”

裴渡亦跟着停下,两人许久未曾相视的目光一时对上,裴渡有些雀跃,他终于肯正眼看自己。

裴渡妥协说:“你想和黎括交朋友可以,我不干涉你了,条件是你也要理理我,可以成交吗。”

“我不知道黎括究竟有什么魔力,让你这么……这么舍不得。”裴渡深吸口气,带着某种无奈,“只要别再冷落我,你想怎么样都行。”

闻凇意微怔,但却不会再上当。

只要见到他和黎括在一起,裴渡立即就会发疯,又不知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他的话当不了真。

闻凇意不可能再上当了,他讨厌说话无情、不留情面的裴渡;也讨厌低三下四、用伪装出来的愧疚面孔向他道歉的裴渡。

他喜欢的那个纵容任性宠溺的裴渡,根本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闻凇意不想纠缠下去,但情绪容易干扰考试,他敷衍哄着人说:“谢谢少爷的慷慨大方,我知道了,请问我可以去考场了。”

裴渡感觉得到他的敷衍和疏离,心生不满,却又无处可发,身影不动,他想要闻凇意给予回应,但不是口头敷衍。

闻凇意不想与他纠缠,主动拉住裴渡手腕,看着他矢车菊蓝眼睛,嗓音放软,不见前几日的生疏:“裴渡,再聊下去,考试真的要错过了,等考试结束再聊这个话题好吗?”

“我们考完试,再认真聊聊这件事吧。”闻凇意低眉顺眼,脸上再没了疏离,扯动他手腕,轻轻晃了晃,好像藏着一点点撒娇。

对于他的亲近,裴渡好受了些,仿佛肌肤饥渴症得到了缓解。

裴渡忍不住弯了唇角:“好,那你好好考。”

“嗯,你也是。”

他挣脱了裴渡手掌,匆匆跑了。

裴渡的难受得到了舒缓,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心情持续没多久,就转为糟糕了。

因为他在打乱了名次顺序的考场,见到了黎括。

黎括竟然和他同一个考场。

自上次西皎别墅区对峙过后,两人还是第一次碰面。

黎括为了期中考能前进名次,乖乖在家学习,争取成为西皎别墅的其中一位业主。

考试还有二十分钟,黎括趴在桌子转着笔,两个小弟也不着急回考场,占着别的考生的位子陪黎括聊天,一个考生敢怒不敢言地站在桌边。

裴渡恰好在黎括的前面一桌,他踹了一脚椅子,小弟骂骂咧咧起来,看清是裴渡,猛地让开了位置,磕磕巴巴没出息说:“大哥哥哥哥哥,我先回考场了,我想起来我座位号还没找到。”

黎括:“......”

另一个小弟连忙也跟着跑了。

裴渡在座位坐下,看黎括极其不爽。

岂料,黎括同样亦是。

一时间,浅绿眼眸对上矢车菊蓝色眼眸,如果有特效,一定是杀气四溢、寸草不生。

黎括挑衅说:“莫瑜走了,你怎么没去送送?好歹你们也是互相交换过腺液的关系。”

没错,莫瑜不想欠裴渡人情,离去前,也抽了腺液制成安抚信息素,送给了裴渡。

莫瑜还亲自登上黎家大门,请求见黎括一面,他爸爸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对莫瑜态度始终淡淡的,冷淡地劝他别再打扰他儿子。

就如黎括十七岁易感期首次爆发那一次,他爸爸宁愿选择了一支六十多万的抑制剂,也不愿意给黎括用莫瑜送来的安抚信息素。

从那以后,莫家与黎家关系就变淡了。

当时,他爸爸和莫瑜在客厅,黎括就在一墙之隔的书房,听得清清楚楚,莫瑜似乎知道他在,叹了口气就走了,没多说一句话。

……

裴渡:“你不是在家埋头苦学,还有空关心这些事?”

黎括:“......偶尔也要劳逸结合。”

裴渡:“据我所知,你还请了名师辅导,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别白白扔了钱,连个响都听不见。”

黎括:“我家有钱,爱怎么扔就怎么扔,你管我?”

裴渡漫不经心挑衅说:“有我家有钱?”

黎括:“......”裴渡,你死了你知道么你。

“我成绩比你优秀,家里比你有钱,信息素等级比你高,长得也比你好,连眼睛颜色也比你漂亮,你有什么好。”偏偏非要和你做朋友,闻凇意怎么可以这么偏心你、在意你。

黎括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他冷冷一笑,心说,你喜欢莫瑜,可你更在意闻凇意,老子不信气不死你。

黎括挑衅回去:“我是没什么好,可闻凇意和我待一块很开心,他每次看见我就笑,还会说好话哄我安慰我,他会请我下馆子,会拉小提琴给我听,还会耍赖坐在地上要我背,我不背他他就不起来。”

“他喝醉了,话特别多人也大胆,趴我背上,用鼻子蹭我腺体,问我喜不喜欢逛夜市,喜不喜欢吃小吃摊,问我喜欢什么运动,他八岁过后就不再碰琴,在我面前的那一次拉小提琴,是他十年后的第一次。”

“你看,我样样不如你,可是至少闻凇意在我面前更放松更惬意。他说我活得真实,是他喜欢的样子,他对我说的做的,应该没对你做过吧。”

当听到黎括说闻凇意用鼻子蹭他腺体那一刻,裴渡脸色骤变,嘴唇发白,拳头握紧,下颚线绷得很紧,矢车菊蓝眼眸死死盯着黎括。

“裴渡,你得到莫瑜,又怎么样呢,反正我不稀罕他了。”黎括扯着唇,继续刺激裴渡,“虽然我家没你家有钱,但你给闻凇意的那点钱还是可以拿得出来的。”

“你做梦,你别想抢走他。”裴渡腺体以极快速度发烫,体内的暴力因子在腺体发烫后,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不顾场合,一跃而起,拎着黎括衣领,将人摁在地上打,眉眼阴沉邪肆,全然不见青涩明媚的少年气息。

黎括也不是吃素的,捏着拳头,挥打回去,眸底愤然:“难道你想正大光明和莫瑜在一起,私底下养着闻凇意吗。你不会如愿的,闻凇意不会愿意成为可耻的第三者,更不会让你这么羞辱他。如果他向我求助,我一定会不余遗力帮他的。”

裴渡矢车菊蓝眼眸蔑视尽现:“凭你?你连莫瑜都留不住,你觉得你有资格帮闻凇意吗?简直可笑。”

这句话,触到了黎括逆鳞。

两个人疯狂搅打在一团,这还是他们双方第一次不使用信息素,光靠拳头来解决,你一拳我一脚,用足了劲。

考试座位一人一桌,隔得远,早在两个气场不和、随时会开打的时候,其他考生就躲远了,生怕遭牵连考不了试,有几个聪明的,连忙去找监考老师。

也幸好两人没使用信息素造成学生混乱,只是考场的桌椅四分五裂,成一片废墟回收站。

......

“长本事了啊,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外面约架不够,还非要在学校一较高下。裴渡,你跟我做的保证呢?全都放屁是不是。”朱庭深手指颤巍巍又指向明显没当回事的黎括,明显更气了,“黎括,别以为你是七中的,我就不敢管你。”

“俩兔崽子,真是气死我了,他娘的简直无法无天......”身为教导主任,对学生爆粗口是件很不文明的事,他骂一半,硬生生忍下了骂脏话的冲动,咬文嚼字训斥。

从考场拎到办公室,没骂几分钟,广播就开始提醒,距离考试只剩五分钟。

朱庭深纵然再火大,也不能不让两人考试,他咽了口茶水,又亲自拎着两人返回考场。

风卷残云的教室恢复正常,缺胳膊少腿的桌椅也换了新的,两位外校监考老师正在数卷子。

一看两个Alpha少年鼻青脸肿,雪白的衣服滚满了灰尘,跟在教导主任身后,仍旧跟斗志昂扬、随时发动攻击的两只战斗鸡似的,互相瞪着对方,监考老师们一时瞠目结舌。

监考老师说话都磕巴了:“这这这......这什么情况?”

朱主任觉得有点丢人,抹了把脸,说:“没事没事,一点小矛盾。”

“你们两个还不赶紧给我滚回去考试,等着我请啊。”

两人互瞪一眼,各自回归座位。

【作者有话说】

黎括:你老婆一见我就笑,请我吃饭,哄我开心,耍赖要我背,拉小提琴给我听,用鼻尖蹭我腺体,问我很多兴趣爱好扒拉扒拉扒拉扒拉扒拉

裴渡:我老婆竟然蹭别的Alpha的腺体我老婆竟然蹭别的Alpha的腺体我老婆竟然蹭别的Alpha的腺体我老婆竟然蹭别的Alpha的腺体我老婆竟然蹭别的Alpha的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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