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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你到底行不行

被抛弃后我跟天花板HE了 南亓鹿 2667 2024-01-07 10:05:35

曲城还是有点儿冷,沈鹤清很少出门,上次绑架一事过后秦照虽然嘴上不说,但多少草木皆兵,他索性待在家中静养,也好让男人安心。

壮壮时不时来,温凝家务忙,已经非常放心地将他交给秦问责安排的司机,想留在秦照这里就打个电话。

下午两点,秦照在家办公结束,蹑手蹑脚来到卧室,不出意外沈鹤清正在跟壮壮午休。

壮壮很粘着沈鹤清,平时怕生的孩子睡觉都要跟他贴贴。

之前说过,秦照一度怀疑“壮壮胆子小”的真实性,直到有次在老宅,有一家想要跟秦问责套近乎,强行将正在后花园一个人玩的壮壮抱了起来,不夸张,当时壮壮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惊醒了三楼补觉的秦照,秦照瞌睡都没跑就下床开窗,壮壮正好挣扎得身体后仰,看见了秦照,当即伸出手“哥哥哥哥”地喊,为此秦照下楼时还挺不高兴,而短短几分钟壮壮哭得嗓子都哑了,被秦照一接过就牢牢抱着他的脖颈,呜咽个不停。

而此刻,壮壮趴在沈鹤清身侧,一条腿还搭在青年腰上,睡姿颇为豪迈。

“兔崽子。”秦照上前放下他的腿,这么一动作沈鹤清醒了。

“阿照?”

“嗯。”秦照见沈鹤清想起来,从背后扶住他,青年最近起床伴随着低血压,林渊说是换季造成的,三餐定时休息好就行。

“出去吧。”沈鹤清睡醒了,但壮壮动都没动,小孩子总是瞌睡重点儿。

沈鹤清体重一直没上来,在家秦照就喜欢抱着他,时时刻刻充当“人形秤”,这次也不例外,秦照指尖挂着鞋,将沈鹤清抱到客厅。

“对了,董毕安的判决下来了。”秦照随口说道。

沈鹤清一怔:“多少?”

“二十一年零三个月。”秦照听语气十分满意。

但他满意的不是时长,而是这期间董毕安即将迎来的灭顶折磨。

里面已经打点好了,董毕安的日子绝对不好过,因为人是秦问责亲自安排的。

秦问责哪怕如今因为年龄或者家人终于生出一丝丝怜悯,剩下的手腕也足够董毕安痛不欲生。

同样痛苦的还有林柔。

她忘不掉最后一次见到董毕安,对方眼中的怨恨跟绝望,董毕安仍旧不觉得自己错了,他只是畏惧接下来的生活,同时埋怨林柔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没有救他。

可林柔已经毫无办法。

并且她逐渐清醒,意识到董毕安走到今天这步,跟她这些年的溺爱脱不开关系,惯子如杀子,也是她间接将董毕安送了进去。

二十多年的疼爱做不得假,林柔天天在家以泪洗面,这是对着董毕安,对着沈鹤清,她连想都不敢想。

林柔后来从董晴口中得知,那个孩子曾经差点儿坚持不下去,一身旧疾,身心俱疲,若非秦照,怕是早就不在了。

人在作恶的时候往往不觉得如何,而审判并非唯一的结果,真正让其下地狱的是她突然在某一天,某一个时刻,长出了一点点儿良心,这东西会迅速占据心肺,折磨得她生死不能。

林柔正是如此,她忽然觉得自己无比恶心,而每一次想到沈鹤清,都是漫长且剧烈的痛楚。

这些沈鹤清不得而知,他将刚刚整理好的大纲发给林筠,然后短信询问张梓:【怎么样?】

张梓回复很快:【热锅蚂蚁。】

张梓说的是自己,季珩一直陪着他,从开始对生活环境、对洗漱条件的各种不适应,到现在跳湖水比他都利索。

K国是人与自然和谐最典型的地方,清晨雪白翅膀的桓鸟总是被季珩入水洗澡的动静惊飞,在空中盘旋着骂骂咧咧,山风吹来谷中的清冽香甜,吸入肺腑顿觉一天活力满满,小西家昨天丢了羊,还是季珩帮忙找回来的。

那只羊被卡在半山腰,别人说要请专门的“捞羊师傅”,这一带山路陡峭,总会这样,谁知季珩拿着绳子,双腿抵在两侧的石壁上,不知道怎么给羊绑的,后来小西跟张梓一用力,羊就蹬着蹄子上来了。

季珩的聪明不仅体现在挣钱上,他两天后还跟小西的父亲制定了引水进来的长渠建造图纸,也不复杂,临时一用,钱还是季珩出的,用来交最近一段时间跟张梓在这儿的生活费,伙食费。

小西的爸爸是个很安静的男人,开始不喜欢家里一次性住进两个陌生人,但现在对季珩格外客气,一见面就让烟,季珩偶尔也会跟男人抽几根,站在余晖照耀的泥巴小路上,看着远方的风景聊天。

烟雾从男人嘴中轻轻吐纳,性感的喉结偶尔一动。

这是张梓从前不曾接触过的季珩的模样,他穿着随意,几乎融入眼前平静和谐的背景中。

我可真该死啊,张梓心想,一次教训还不够吗?

可季珩说,他来接自己回家。

这天清晨,季珩帮小西的父亲修理总是熄火的拉货三轮,车屁股被高高垫起,偶尔能看到季珩一截忙碌的身影。

这个也会?张梓不相信。

“去仓库帮我拿个扳手,墙上挂着的,蓝色的那个。”季珩开口,他嘴里叼着烟,没点燃,但说话稍有低沉含糊。

张梓听他的话,稀里糊涂取了回来。

其实脑子里闪现的是男人刚才弯腰时,露出的小麦色的皮肤,跟线条分明的腹肌。

是比之前黑了点儿,张梓心想,但男人味很足。

“这个对吧?”张梓问。

“嗯。”季珩随手接过,将里面一个生锈的螺丝换下,然后拧上了新的,整个过程一言不发,显得很专注,张梓站在一旁也没走。

轰!季珩将车屁股放下。

张梓惊了一跳,刚要撤开就被季珩往过一扯,跟着后腰抵住车尾,季珩拿掉了烟,不由分说靠近,但就在两人唇齿不过半指的距离时,季珩忽然停住,然后同张梓笑了笑:“你不排斥我。”

张梓:“……”

季珩吻了上来。

这是他们久别重逢后的第一个吻。

之前季珩住在张梓隔壁的一个小房间,君子得很。

张梓,稳住!张梓这么想着,齿关却被季珩用舌尖撬开,他们在暖阳充沛的午后,交换了一个生机盎然的吻。

季珩投资鲜少失败,就是因为他懂得抓住时机,但是对张梓,他没用多少心眼,完全凭感觉,凭本意。

“张梓,我认清内心了。”季珩说:“给我一个机会吧。”

张梓脑子雾蒙蒙的,但还是守住了防线:“季珩,仅仅这样不够的,我之前……追求你很久。”

“我知道了。”季珩应道。

小西驱赶羊群提前回来,一会儿要去挤羊奶,他看见了季珩跟张梓亲昵的动作,却一点儿不觉得惊讶,仍旧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中带着祝福。

张梓长相不像季珩那样具有攻击性,他偶尔发呆的样子显得纯净无害,事实上除了生意经,张梓也不主动惹麻烦,但是他惹桃花啊,隔壁农庄农主的小儿子,似乎对张梓有点儿意思,开始不知道季珩的存在,后来一次送鸡蛋,见季珩陪在身边,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可惜这点儿驱逐根本吓不到季珩,季珩反而沉下脸,给对方吓得提前离开。

秦照一个劲儿在短信中询问:【你到底行不行啊?】

季珩忍着没拉黑他。

这一带的水利系统很差,明明山泉是极佳的天然灌溉,但K国地处偏远,加上国土面积又少得可怜,所以能引来的投资少之又少,也就旅游业还稍微景气些。

但最近有人上门洽谈,严明灌溉系统到设备他们掏钱,但农户所得粮食利润得分一成,这是个长久买卖,一时半刻见不到暴利,但只要这大片的农场存在,就能积少成多。

其实灌溉做好,别说农田了,包括养殖都能大幅度提升,粮食收成翻倍,每年上交一成似乎并不难。

有人上门挨家挨户做劝导,这里的人们以土地为生,只要不侵占,其它的都能考虑。

大家围在一起商讨,觉得这是好事,以前就有人想搞,但投资太大了,他们无法承担。

小西拿了羊奶来,季珩刚接过,看到隔壁农庄的人来了,那情敌也在。

情敌二十出头,实际上比张梓小点儿,天然弯,对张梓可谓一见钟情,谁知爱情的火苗刚起来,发现面前挡住了季珩这座高山。

季珩身上震慑力跟野性,属于不加外放都能让人感觉到的存在,他没有情敌这个年龄段青年的招摇跟活力,恨不能身后忽闪条尾巴,把最好的一切展现出来,他就站在那儿,就让人有种其无所不能的错觉。

其实不是错觉。

“季,大家都同意了,我发现那个灌溉方式,有我们水渠的影子。”小西的父亲同季珩用K语交谈。

而季珩不管说什么,嗓音总是低而沉稳的,撩的张梓耳膜痒。

情敌按耐不住上前,掏出一个硕大无比的鸭蛋给张梓,非常淳朴的礼物。

糟糕,我没有,季珩心想。

他可能打死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被鸭蛋引起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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