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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假凤虚凰9(加更) 赔罪

老虎不满蒋星注意力移开,抬起收回利爪的肉掌将他压回地面,重重舔舐,一条长尾在身后甩得出了破空之声。

周敬云进退不得,“你、你……”

蒋星:“没关系,唔……”

老虎不让他说话,咬着发尾轻扯,一双野□□眼等着周敬云,喉中低吼。

饶是周敬云没有弯弯绕绕心思,这会儿也看出不对。

“这老虎,”他皱眉道,“怎会对你如此亲近?”

蒋星并不隐瞒,直言道:“我在西夷时,也曾替她养过一段时间老虎。”

他用力揪住老虎颈肩皮肉,逆着毛皮抚摸,又在它愤怒前一一抚平。

它叫蒋星弄得神经兴奋,一翻身倒在青年膝头,四肢蹬动。

蒋星笑着亲了口圆圆虎耳。

围栏外几位官员已看呆了,唯焦焕脸色发白,恨不得现在就上去一刀砍死蒋星。

就连猛兽都臣服于他膝下,蒋星……绝对有问题。

周敬云纠结道:“王爷正忙着,大概是没空过来找你。公主打算……”

“我与它玩一会儿就好。”蒋星毫不在意,脸颊又埋入老虎胸口深厚毛发中。

快入冬,老虎浑身都长出柔软绒毛,只要拨开面上粗糙长毛就能摸到一手毛茸茸。

老虎到底是野兽,不比人类精力集中,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眼睛半闭半睁,手掌一握粗的差长尾勾着蒋星腰肢,低低咕噜着。

周敬云挠挠头,干脆去提了羊肉桶进来,放到老虎不远处,“吃不吃?”

老虎瞥他一眼,翻了个身,把脸对着蒋星腰腹。

蒋星笑说:“它不饿呢。”

周敬云干脆坐下来,好奇问:“你在西夷还做过什么?”

蒋星道:“训马、狩猎,放羊也会一点。”

“你看着……”他上下打量蒋星,目光直白,倒没有什么恶意,“不像训得了马的样子。”

“马又不是洪水猛兽。”蒋星失笑,“动物头脑简单,谁对它好,它就亲近谁。”

老虎睁开眼懒懒看他一眼,蒋星道:“对吧?”

回应他的是湿漉漉的虎舌。

周敬云笑道:“公主真是有趣。”

“谢谢。”蒋星摇摇头,“周将军怎么过来了?”

周敬云通身酒气,也不知在庄内喝了多少,这不舒舒服服睡上一觉,却浪费难得休沐日来找他,实在奇怪。

周敬云道:“那不是有人被你吓着了嘛。”

“嗯?”蒋星一怔,“谁……”

焦焕忍不住了,大步上前按住周敬云肩膀,恭敬道:“公主,小心这猛虎伤人。”

蒋星心思简单,此话一出果然被焦焕转移注意力,正色道:“它不会的。”

周敬云暗笑他是个怂货,大咧咧道:“公主,王爷为何带你出宫?”

焦焕拦不住他,憋着火气在一边坐下,再三告诫自己仍不管用,眼睛不由自主便飘到蒋星抚摸老虎的手指上。

纤细脆弱的手指落在虎皮上,猫毛遮去大半,只有被它舔得淡粉的骨节指尖若隐若现。老虎一动,不满地示意蒋星继续抚摸自己。

在人类中也格外弱小的蒋星,却能揪住一只老虎玩耍。

蒋星闻言,脸色微红,“皇叔……”

他低着眼睛不说话,眼眶红热,像是羞得要落泪了。

周敬云心里猫抓似的痒,“公主打算啥时候回宫?”

青年通身热意微冷,强笑道:“待陛下身体无恙。”

周敬云打断道:“公主还愿意回去?”

蒋星并不回答,只神情有些落寞,“我既然已经来了……又有什么办法。”

周敬云却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线,竟说:“我为陛下征战多年,除去原本就有的赏赐,却还没有要过别的。”

“若是公主不愿回宫。”这莽夫目光灼灼,“我可向陛下讨了你,嫁我。”

蒋星呆住了,手上动作也停下,一双淡紫美目微微睁大,落在周敬云面上。

为这一眼,难怪王爷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带走皇帝的人。

焦焕沉声道:“周敬云,你疯了?”

周敬云洒然一笑,眼神认真:“公主,本将不开玩笑。”

蒋星不愿再回宫中,但没想到会是周敬云先递出一个令他震惊无措的机会。

他终于回神,摇头道:“皇叔会想办法的……”

周敬云却笑了:“王爷不会。”

蒋星抿紧唇角,有些恼怒,可他也不会生气,只好低头默默抚摸老虎,小声说:“不用你。”

焦焕张了张嘴,没说出口。

褚镇乾确实不会在这种时候留下蒋星。

他们跟随王爷多年,比谁都更了解这个主子。此时大业未成,多年谋划仅一步之遥,褚镇乾带蒋星出宫一两天已是极限,绝不可能为了他改变计划。

可看着周敬云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焦焕没来由地鬼火直冒,闷声离开:“我去找王爷。”

周敬云头也不回,只撑着下巴看蒋星。

蒋星抬眸乜他一眼,一闪而过的水光迷蒙。

“你看我做什么。”

周敬云:“焦焕走了,公主不如说说你对王爷是如何看的?”

“本将可不像他那般死板。”周敬云笑道。

也许是因为军功在身,他本来也是正一品大将军,与摄政王不说平起平坐,至少也是有公平对话的机会。

不像焦焕,归根到底就是侍卫,除了忠心,哪样都比不过周敬云。

二人虽然不说,但心下了然,彼此对话间便不免有了距离。

周敬云以往还时常遗憾,现在想来,若无此身功勋,连与蒋星这样坐着说话都是妄想。

“我为何要与你说。”蒋星憋着气,故意瞪他一眼,却只让那将军大笑出声。

褚镇乾一来,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摄政王负手立于栏外,眼神深邃,难辨喜怒。

焦焕低头道:“公主熟知猛兽习性。”

周敬云感受到他威势,起身行了一礼,朗声道:“王爷来了。”

蒋星惊喜地抬起头,对褚镇乾笑说:“皇叔!”

青年像是真情实感地开心着,双眼明亮,当即就推开老虎起身,一身雪白猫毛,快步扑向褚镇乾。

褚镇乾接住他,让焦焕拿出丝绸帕子,一点点给他擦干头发,“高兴?”

“嗯!”蒋星紧抱着他腰腹,满脸喜悦亲近,“身上弄得好脏了。”

嘴上这么说,却没有离褚镇乾远点的意思。

周敬云瞥眼无能狂怒的老虎,迈步出了围栏。

铁门锁上,那白虎气得仰倒,只能叼起一块羊肉气势汹汹地磨牙,紧盯着褚镇乾,恨不得扑上去杀他。

老虎唾液粘稠,头发擦干了仍是分绺。

褚镇乾:“回宫让芸豆好好帮你洗干净。”

蒋星愣住了,“回宫?”

“陛下口谕,”焦焕低头道,“要公主御前侍疾。宫里传来的消息。”

蒋星难以置信地望着褚镇乾,眉头微蹙,满眼委屈:“为什么……”

褚镇乾并不解释,柔和捏捏他后颈,“乖。”

“本王已给你调换了住处,不必与芸豆挤一间屋子。”

蒋星根本不在乎这个。

他眼眶发酸:“住哪里都可以,只要皇叔在……”

“回去。”褚镇乾目如点漆,“明日本王去看你。”

蒋星偏开头,恰好对上周敬云视线。他挑挑眉,似在说‘你看,本将还能骗你不成?’

回宫时临近傍晚,摄政王车驾一路停在偏殿,一墙之隔就是后宫。

“乖一点。”

蒋星坐在褚镇乾怀中,咬着唇憋泪,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回宫,“皇叔,我不想回去。”

褚镇乾按住他下唇,破碎伤口殷红渗血,如昨日涂的口脂。

蒋星抽抽鼻子,咬住唇边拇指,发泄不满。

褚镇乾面容紧绷,蒋星心里发颤,却不肯松口。

“本王……”

焦焕在车外催促道:“王爷,不早了。”

褚镇乾便收了话,“快去。”

牙印被湿热唇舌抚慰,蒋星眼眶发热地看着褚镇乾,含糊道:“不想去。”

可褚镇乾脸色太冷硬,蒋星意识到他不会心软,揉了揉眼睛,转头甩开他手掌跳下马车。

芸豆赶紧扶了他一把,冲摄政王一躬身,匆匆追上蒋星。

二人身影消失,焦焕道:“王爷?”

良久,车内才传出褚镇乾冷淡声音:“回府。”

冰凉砗磲压在手上伤处,却压不下啃咬者留下的灼热。

芸豆来不及多说,直接把蒋星推进浴室,“衣服我重新挑了,这次绝对正常!”

蒋星闷头道:“谢谢。”

芸豆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怎么了?”

“没事。”蒋星抽抽鼻子,“你出去吧。”

芸豆本来想留下来给他洗头发,蒋星红着脸把她推出去,自己叹了口气。

【我愿称皇叔为养胃第一人:)】

【我不信,赌五毛,今晚床上见】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狗头】

蒋星抽空和直播间观众聊了两句,洗头发的时候一整个尬住。

他从没想过长发这么难洗。

皇帝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好在他们都知道侍疾没那么简单,也就对蒋星洗整半天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了。

芸豆帮他换上一身中原的深紫色衣裙,缀以暗金首饰。

她年纪小,动作却利落,三两下给蒋星收拢头发,他身份特殊,并不用束发。便用金夹松松缚住一部分,灵动又柔媚。

蒋星尴尬道:“太……奇怪了。”

芸豆冷笑:“不舒服吧?谁让你替人嫁过来?”

她拔了蒋星耳朵上的茶叶梗,换上一对并不显眼的翡翠金坠,“好了,快去。”

外头内侍等了许久,都有些烦躁,正要再次催促,便见宫门微开,蒋星小心地走了出来。

室内安静一片,内侍总管心下微震。

皇帝宫中……恐怕要变了天也。

“公主,请。”

蒋星不自然地提着裙摆,芸豆低声道:“别扯,再扯领口松了。”

他当即不敢动了,同手同脚上了轿辇,求助般看着芸豆。

芸豆跟在他身边,“公主不必担忧。”

西夷公主疯了才让蒋星替她受过,可偏偏又选了个绝佳替嫁。

就这副模样,足够蒋星在皇宫内外横行无忌了。

宫内有皇帝,宫外,自然是摄政王。

直播间内更是尖叫狂欢。

【女装好耶!!】

【看着我柜子里的衣服,流泪猫猫头.jpg】

【卷发,啧,太妙了】

蒋星下意识拢了下领口,让暗紫衣料能遮住锁骨,另一边却松垮下来,露出大半肩膀。

这条路不少宫女来来往往,见了轿辇上头的人,俱是心生警惕,又不由带着轻蔑打量审视。

外族之人,果然妖邪。

褚炎今日入宫陪了会儿外祖母,临近宫门下钥才匆匆拜别,谁知一抬头便与蒋星打了个照面。

二人俱是一愣。

轿辇停下,内侍俱向褚炎行礼,称的是小侯爷。

蒋星身份尴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褚炎先笑道:“公主。”

蒋星对他温柔一笑,“小侯爷好。”

他不行礼也没人说什么,褚炎更不可能出言为难追究,靠近半步,低笑道:“昨日殿上遥遥见了公主一面,可还记得我?”

内侍对视一眼,褚炎位置不算逾越,便沉默不语。

蒋星:“不记得了。”

“现在记住也无妨。”褚炎道,视线落在他唇角,“受伤了?”

他早知道那处有伤,此时故意提起,让蒋星又想起被褚镇乾怀疑的恐惧。

蒋星微恼地瞪了他一眼,“多谢小侯爷关心。”

芸豆:“公主,该去陛下那儿了。”

褚炎笑说:“原来是去见舅舅的。那我就不耽搁公主‘正事’了。”

年轻人眼神暧.昧,指尖轻掠过嘴角,眯眼一笑。

蒋星匆匆回首,催促道:“走了。”

轿辇远去,褚炎侍从低声道:“小侯爷,此人有异。”

这侍从乃是敦宜公主赐下,看人很有一番本事。

褚炎眉头一动:“哦?”

侍从低声道:“不似女子。”

褚炎眯起眼,大笑起来。

“难怪……”

他手指轻捏,回想起上午怀里柔韧躯体,“有趣,有趣。”

又到了承明殿,芸豆对蒋星低声嘱咐:“你可千万别乱说话。”

蒋星点头:“知道了。”

殿内只点了零星几盏烛火,漆黑温暖,蒋星一进去就感觉有些窒息。

他脚步无声踩过光洁大殿,在寝宫外站定,深吸口气。

芸豆默默拍了下他的手臂,算作安慰。

大门开合,宫内只剩下蒋星一人。

他轻轻往里走着,绕过一处屏风,便见到了金黄床帏。

【这、这怎么像鬼片啊救命】

【谢谢,已经开始怕了】

蒋星无措地提着衣摆,轻轻走到床边。

“陛下?”

床帏拉开,苍白病弱的皇帝坐在靠背之上,笑容捉摸不定。

“昨夜你去哪了?”

蒋星心神紧绷,温驯笑道:“昨天住得太偏了。”

他撑着下巴,环视殿内,“中原的皇宫可真大呀。换了我,住上五十年也摸不清有多少宫殿吧。”

皇帝笑意真实些许,可惜病容太重,苍白脸上没半点血色,尚算端正的五官也显得寡淡起来。

“朕给你换了新的住处。如何?”

蒋星就进了下浴室,确实是装潢精美,笑说:“多谢陛下。已经很好了。”

皇帝敏锐捉住他话中深意,“怎么,还有哪里不合心意?”

换了其他后妃,恐怕立刻就能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差,圆滑拒绝。

可蒋星看不出这些弯弯绕绕,坦言道:“我喜欢草原。宫里的墙太高,我只看得见天空。”

皇帝失笑,牵扯到肋下伤处,咳嗽两声。

蒋星一惊,慌乱道:“陛下没事吧?我去喊太医?”

他担忧太真实,皇帝心情舒畅:“无妨。”

皇帝躺一天都在琢磨该怎么扳倒褚镇乾,气得一刻不曾休息,晚间突然想起昨天宴上颇为顺眼的蒋星,当即下令叫他过来。

这么一看,确实没错。

可惜……皇帝眼神炙热,看得蒋星抿紧双唇,试探道:“陛下?”

“把药端给朕。”

蒋星捧起温热金碗,“我喂陛下?”

“公主有心。”皇帝虚弱一笑,拍拍身侧空处,“过来,让朕看看你。”

蒋星坐下时差点被裙摆绊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对皇帝羞涩一笑:“陛下见谅。”

皇帝视线更是复杂滚烫。

初来乍到,连中原衣裳都不会穿的美丽珍宝。单纯又坦荡,与后宫那些端着架子的后妃都不相同。

一想到那些贵女仗着家族势力大肆插手宫内事务,皇帝就脸色阴沉。

蒋星小声道:“陛下不舒服吗?”

“没有。”皇帝对他伸出手,“来。”

蒋星吹凉了药汁,喂给皇帝。

【哪来的小兔崽子敢让星星喂药】

【皇叔再不来就扣分出局!】

一碗药三两口下肚,皇帝额头冒出虚汗,叹道:“朕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蒋星惊讶道:“陛下不过是受伤失血罢了,哪有这话。”

他侧身放下金碗,暗紫衣裙勾出的柔软腰线看得皇帝口舌生津。

不过一个外族公主……

他眯起眼,沉声道:“衣服脱了。”

蒋星顿了顿,却温驯笑道:“今日只有陛下,遵命。”

皇帝一听,更是舒畅。

昨日蒋星不肯在大殿脱衣,想的却是皇帝。

细白手指搭上肩头,暗紫衣料细腻流光,在室内像是团模糊光影。

就在此时,寝宫大门却是响了。

皇帝脸色不佳:“何事?”

“西南郡李大人求见。”

又是西南郡?蒋星停住动作,“陛下,我先走了。”

别人也就算了,西南郡来人,却不得不见。

皇帝想摸摸蒋星手背,可蒋星匆匆起身,乖巧笑说:“陛下再见。”

芸豆松了口气,“快走。”

二人出了宫门,此时已夜色漆黑,宫里尚未点灯。

“请公主上车。”内侍恭敬道。

芸豆奇道:“回去怎么换马车了?”

内侍:“夜间寒凉,特准了公主在宫中乘车。”

谁特准的?芸豆想问,忍了下来。

无论是皇帝还是摄政王,在她心里都没好到哪去。

蒋星安慰道:“没事。”

芸豆无声轻叹,车内漆黑看不清布局,但她不能进去随侍,“小心脚下。”

蒋星小心钻进马车,果然听见了另一人绵长呼吸。

他仗着夜色露出得逞笑意,却不知那人目力极佳,在黑暗中也能正常视物。

马车缓缓挪动,慢得令人发指。

蒋星假装没发现车内有人,自顾半躺上软椅,踢掉鞋袜,光洁脚面搭上对座。

纤巧脚踝随车马轻轻晃动,肌肤莹润。

“啊,谁……”

炽热粗糙的手掌握住踝骨,烫得蒋星一抖。

芸豆似要开口,却被谁阻止,沉默不语。

都听见了蒋星惊呼,却无人询问。

早有预谋。

皮肤感受到熟悉的触感,蒋星眼眶发热,试着抽回脚踝,“松开我。”

拇指重重掠过细腻肌理,他问:“不冷?”

蒋星嗫嚅道:“穿不惯中原鞋子。”

褚镇乾低低应声,正当蒋星进退维谷想要开口时,他突然用力将蒋星拉过去。

蒋星这才意识到褚镇乾身后竟有一张宽大软榻。

摄政王车驾可都没这么宽敞。

他什么也看不见,惊呼压抑在喉中,“皇叔!”

身下躯体滚烫健壮,蒋星想挣脱开,却被人拥得更紧。

坚如磐石铁铸的牢笼。

蒋星突然带着哭腔问:“你既然要我回来,现在又来做什么。”

【噢噢噢噢哭了哭了!】

【当然是玩刺激的啦,小笨蛋】

冰凉串珠撩开凌乱鬓发,蒋星被冰得发抖,“拿开……”

冷过,却又是灼热。褚镇乾亲了亲他耳垂,刚刚愈合的伤口麻痒一片。

蒋星发出小猫挣扎的轻呼,“不要碰耳朵!”

“嗯。”

褚镇乾声音低沉,顺着耳垂吻到颌下软肉,“生气了?”

蒋星:“松开!”

“本王之过。”褚镇乾突然道。

蒋星停下动作,晶亮含泪的紫眸呆呆望向他。

褚镇乾倾身吻他眼尾湿润,“皇帝是否真的受伤了?”

蒋星刚刚软和下来的心又沉了下去。

换了其他人,恐怕是满心酸涩压在心底,后头不知道又要延伸出多少虐恋情深。

蒋星还挺想来一回狗血剧情的,可惜,人设不允许。

他恼怒地咬了口褚镇乾手指,“你故意的!”

褚镇乾顿住。

蒋星没那么些弯弯绕绕心思,大声道:“让我生气好玩吗!”

原来是根本没意识到褚镇乾刚才那句问话意味着什么。

蒋星根本没明白,褚镇乾是想借他打探皇帝是否真的遇刺了。

青年紫眸中燃着怒火,“皇叔!”

褚镇乾回神,突然低笑起来,“你真是……”

马车一路回了摄政王府,蒋星被褚镇乾抱了下去,怎么挣扎也逃不开。

芸豆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心中苦涩。

蒋星被扔上摄政王床榻,撞了一身檀香。

他生气也就那么一会儿,此时脸颊绯红,气恼地跪坐在上头。脚踝给人磨红了,明天怕是要肿起来。

褚镇乾慢条斯理扔开沾染晚霜的外套,漆黑眼底满是笑意。

“本王给你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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