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北声音很冷,陶小寒还是攀着人胳膊往上贴,笨拙地伸着舌头想把人嘴巴撬开,但最后也只能在冰凉的唇面来回舔舐,半晌才很不甘又意犹未尽地分开一些,垂着眼说:“周成北,干嘛呢,是因为还喜欢我所以不敢跟我玩儿吗?”
不知是激将法奏效,还是陶小寒的手顺着裤裆又给人摸硬了,周成北盯着他看了几秒,手就捏住了他的下巴,软热的舌头压着人舌面长驱直入,一时间,粗重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闭塞狭小的房间里很色情地响着口水声。
夏天穿得凉快,陶小寒很快就把自己脱了个干净光溜溜躺床上了,周成北只脱了裤头,掏了个鸟出来。
屋子里没有润滑剂,周成北侧抱着怀中这具又白又软的胴体,贴着人腿根摩擦,又把人性器握在手里一道撸动,陶小寒好像很不满意,咕哝着周成北不是男人。
“我怎么不是男人?”周成北粗糙的指腹摩挲过陶小寒的铃口,惹得人缩在怀里打颤。
感受到身后男人打在耳边沉重的气息,陶小寒抓住横在他小腹上的手臂,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上面挠着,嘟囔着说:“你操我呀。”
“家里没润滑。”周成北停了动作。
硬邦邦的阴茎似滚烫的烧火棍一般卡在陶小寒腿间,夹着的时候陶小寒甚至能感受到上头虬结暴起的青筋正一下一下用力跳着。
周成北的尺寸要大陶小寒许多,是他的身体要很费力才能吃下的那种型号。
以前周成北会很耐心地抚慰开拓他的身体,做上很久的前戏,哪怕没有润滑也不会让他太难受。
想到周成北现在连做前戏的耐心都没了,陶小寒就火上心头,挣脱开周成北的双臂,一下翻身跨坐在他身上,不管不顾地抓着他的性器就要往里塞。
“陶小寒?”周成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眉头一瞬间全皱在一起。
“不许皱眉......”陶小寒松了手,先是小小声地说,发呆了几秒后把软软的手心盖在人眉眼上,又重复一次,“你不许皱眉!”
周成北本来也没生气,身上这人自己的眉头皱得比他还厉害,他闭着眼也不着急拿开陶小寒的手,用了陶小寒能听进去的口气说,“陶小寒,我没生气,我要真生气你盖我眼睛也没用。”
陶小寒脑回路一贯这么简单粗暴,周成北教了他很多年也不见效。
“你抱抱我。”陶小寒在床上娇得很,软着身子倒在人身上,脸在人结实的胸肌上乱蹭,手也不安分,伸到底下依旧试图把那根大家伙塞到屁股里。
周成北不动也不抱他,就由着他在自己身上玩,看他努力了半天,一张漂亮的小脸儿都挤在一起了,也就浅浅地塞了个龟头进去。
周成北硬得难受,被这么夹着个头,全身血液几乎倒流,最后忍无可忍把人从身上拎下来,一边留意着不碰到陶小寒的脚,一边用膝盖顶开他的腿根,那粉嫩紧致的穴口就这么暴露在眼前。
陶小寒缩起腿抱着膝盖,主动把腿折在自己胸口,敞着小穴就往人手里送,结果被周成北一巴掌拍在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真骚。”周成北咬着牙根粗声粗气道。
原本打屁股是床上的情趣,但陶小寒此刻竟真觉得疼,眼眶也一下就红了。
周成北没理会他的小情绪,俯身按着他的穴口就送进两根手指抠弄起来,因为熟悉这具身体,很快就找到了敏感点,按得人娇喘连连,圆润的脚指头绷得紧紧。
没有太多亲吻和抚摸是正常的,陶小寒现在不敢奢望周成北对他有太多耐心,但是当他射过一次后周成北还硬着不插进来时,他这才想到另一个原因。
以前两人关系稳定,做爱很少戴套,但现在不一样,他们分开太久了,周成北有顾虑也是正常的。
家里没套,最后周成北是自己撸出来的。
折腾完已经快凌晨五点,陶小寒在床上睁着眼睡不着,听见客厅里的声音渐渐小了,猜想应该是周成北在客厅睡下了。
天蒙蒙亮,客厅里开始有活动的声音,陶小寒耷拉着眼皮子,半梦半醒间听见外头客厅的关门声,然后一切又恢复宁静。
快十一点的时候,陶小寒终于顶着一头睡乱了的呆毛,一瘸一瘸地走出卧室,屋内只剩他一人,客厅茶几上多了两个明晃晃的塑料袋。
袋子一大一小,陶小寒凑近扒拉了一下,小袋子上用黑色记号笔写着大大的“早餐”二字,大袋子什么也没写,里面是一些生活用品。
两件纯白T恤,两条有松紧绳的黑色短裤,两条小码的男士内裤,两双均码白色球袜。
很明显,这是周成北买给他的。
想到周成北这是默许他留下了,陶小寒快笑成朵花儿。
不知道能留多久,但至少留下了。
跟十年前不一样,现在大多数人出门只需要一把手机就够了,这趟回来,除了手机,陶小寒全身上下只有一张身份证,还有裤兜里折成方块的飞机票。
周成北家里的布局和生活用品的摆放习惯跟十年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其实不用周成北说,陶小寒也知道洗手台底下会有备用的牙刷毛巾,衣柜里的衣物摆放还是老位置,陶小寒现在身上穿的这件,是周成北很多年前就没在穿了的旧T恤,裤子大了点,但已经是陶小寒在衣柜底层能摸出最小号的了,周成北洗缩水又舍不得丢的衣服会丢在最底层。
陶小寒昨天摔了一跤,耳钉也跟着掉了一个,直到白天洗完脸他照着镜子才看出不对劲,只好把仅剩一只的耳钉也摘了,跟锁骨链一起塞进周成北衣柜底层,这也是他在周成北家用来保存私人用品的习惯。
洗漱完,陶小寒开始处理从昨天到现在的未接电话和未回微信。
几年前他创业失败,之后就一直在亲爸陶长盛的公司当挂名副总,是个养老的闲差,陶家家大业大,多养他一个没差。
所以工作处理起来也很简单,随便就能打发掉了,反正他平时在公司也只是跟楼下保安唠嗑,给保洁大妈开会。
比较麻烦的是来自亲妈简羽兰的问候,陶小寒打电话过去撒了半天娇,总算让简羽兰相信他正在出差。
简羽兰在北京开高级美容会所,每天要接待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忙着和女明星和富婆打交道,自然也无暇过问更多,只能由着陶小寒去了,从小到大皆是如此。
出租屋又旧又小,陶小寒啃完早餐后坐不住了,跳着只脚到处东摸摸西看看,很快就发现自己的白球鞋不见了,走了一圈看见鞋在阳台上晾着,鞋面上的泥水污渍全被擦干净了。
陶小寒开心得恨不得抱起球鞋亲一口。
十二点半,周成北提着外卖进了家门,客厅里没见着人,进了卧室,看见床上躺着一人,这人换上了他早上买回来的T恤、短裤还有袜子,脸上盖着一条连标签都还没拆的白色内裤,内裤遮住了那张巴掌小脸,正随着人均匀有节奏的呼吸起起落落着。